第120章:會再見面百口莫辯
書迷正在閱讀:禾苗和她們的朋友、她演技過人[穿書]、非人類妄想(合集)、你我同罪(骨科1v1姐弟)、我在異界開技校、沈淪(姐弟骨科)、冬風生洛水(強制愛)、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哥哥的人形玩偶、每個劇本都要親一下[快穿]
是他柔柔的男聲傳來,讓蔓生一下定住。她的眼眶酸澀,可她分明也沒有想哭的念頭,難道自己是一副快要哭泣的臉對著他? 蔓生抿了抿唇,輕聲回道,“我沒有,你閉上眼睛躺一會兒,等到了醫院我喊你?!?/br> 最后,他還是聽從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她通紅的眼睛,卻還在眼前浮現。 …… 終于抵達醫院后,其實尉容頭部的傷口已經止住血。 “不行!一定要去!”蔓生卻是各種堅持,更是拉了宗泉一起,“小泉,如果不去檢查,要是有后遺癥怎么辦?” 宗泉想想也對,“容少,都來了,您就順便檢查一下吧?!?/br> 尉容瞧他一眼微笑,十分突兀的說,“小泉,你挺好的?!?/br> 宗泉頭皮一麻,也知道自己剛才贊同林小姐的話語是不對的,可是這種情況也確實要檢查。 …… 直接在醫院掛號,宗泉去排隊,蔓生就攙扶著尉容前往腦外科。 尉容垂眸看向她扶住自己的手,他沒有多說什么。 可旁人瞧著,只瞧見一個身形極高的男人被一個纖瘦的女人攙扶,女人吃力的樣子,一下子還分辨不清到底誰是病人誰是家屬。 終于,輪到尉容進入科室。 醫生對他的頭部進行檢查,“怎么弄傷的?” “不小心撞到的?!蔽救葜苯诱f。 “先生,你這個傷口可不像是撞到的!”醫生是個中年男人,他不高興道,“隱瞞病情,對你治療沒有好處!” 宗泉當下沉了臉,竟然敢這樣對自家少爺說話? 蔓生也在旁邊陪著,她搶著回答,“是被拐杖砸了一下!砸傷的!” “拐杖怎么可能會砸傷?”醫生又是詢問。 蔓生有些不好說明,尉容揚唇一笑,“你如果想感受,我可以立刻讓你親身體驗過程?!?/br> 他分明是很低沉的男聲,可是那雙眼睛卻陰沉的逼人發顫,醫生一愣,趕忙繼續檢查,“……流了一些血,不過沒什么大問題,都已經止住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可以照個x光片或者拍個ct再判斷一下有沒有骨折,或者顱內水腫……” 尉容皺眉,只覺得這太麻煩! 但是蔓生強烈要求,“那就都要!x光片要照,ct也拍一個!” 三人離開科室,直接前往下一處科室。 尉容不禁道,“只是小傷,不用這樣興師動眾的,沒有必要?!?/br> “什么沒必要!”蔓生卻是愈發堅持,“你別看現在是沒什么,但是這次砸到的是你的頭,很有可能會有后遺癥的!要是現在不好好檢查,以后出了問題怎么辦?要是方秘書在,她也一定會讓你做檢查的!” 方以真是醫科生,對這方面格外的敏感仔細,所以她確實會。 這下,還真是難以逃脫了。 …… 過了半晌后,終于將后續的檢查項目全都搞定,蔓生又攙扶著尉容在醫院大樓的回廊里坐下休息。 蔓生看著取報告的小紙條道,“大概兩個小時就能出片了,就在這里等吧,如果真有什么問題,那馬上也能夠治療……” 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尉容打趣說,“差點以為,自己是得了什么絕癥?!?/br> 蔓生當然知道不會是絕癥,可她仍舊堅持,“反正要等到出片!” 宗泉一驚:林小姐還真是敢!一路上都是以命令的口吻! 然而更讓宗泉詫異的是,容少居然沒有拒絕,也就安靜的坐在原位等候。 真是奇了…… 此時一通電話響起,宗泉道,“容少,是方秘書來電,我去接聽一下?!?/br> “小泉,剛剛聽余秘書說,容少頭上流血了?是怎么回事?”方以真是接到余安安的電話后立刻來詢問。 宗泉回道,“已經在醫院,正在等拍片的片子出來,之后沒什么問題就會回去?!?/br> “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時我不在容少身邊,所以不知情?!?/br> “我只聽余秘書說,好像是林董事長用拐杖砸傷容少?”方以真也是狐疑不已,任翔卻搶了手機喊,“小泉,那現在容少和林小姐呢?” “林小姐陪在容少身邊?!?/br> “那你走遠點!” “為什么?”木訥的宗泉還不明白其意。 “給他們制造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任翔開始念道,“你連這么弱智的問題都不知道答案,以后要是談戀愛,那還能牽手超過一個星期嗎?” “啪——” 宗泉直接掛斷電話。 …… 回廊的長椅里,蔓生陪著尉容坐著,“頭暈或者頭疼的話,你要立刻說?!?/br> “我發現,你好像比小真還要愛念?!蔽救輦饶靠聪蛩?,“老了以后,一定是個很愛念叨的老婆婆,好啰嗦……” 蔓生有些愕然,“我哪里啰嗦了!” 看著她微惱的臉龐,回想起方才一切,尉容收回視線道,“你的父親從小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蔓生一怔,尉容又是緩緩說,“意見分歧的時候,就會使用暴力?” 第一次還可以說是一時氣急,可是第二次已經證明是習慣使然! 如果說林父的嚴厲是一種管教,然而上升到武力,卻就等同于暴力! 蔓生突然想到小時候,每當她被認定為犯錯的時候,也都會接受怎樣的懲罰。罰跪,罰站墻腳,罰抄書,罰背書……懲罰的方式有許多種,但是結果都只有一個,她都會認錯。 每次她都說:爸爸,我錯了! 不是沒有挨過父親的打,可那個時候她的身邊還有母親在。 母親總是會在第一時刻就站出來護住她,父親縱然再氣急,卻不會動手打母親。唯有一次,一時間錯手才打到母親,為此之后,父親似乎也懊惱了許久。 回憶往事,蔓生淡淡笑說,“除了小時候頑皮不懂事,長大以后,我父親他沒有對我動過手?!?/br> 所以,一直都是逆來順受著,一直都是懦弱乖巧的過活著,蔓生笑著反問,“沒有犯錯,沒有惹父親不高興,又怎么會挨打?” 究竟又是怎樣的過往,才能這樣成長至今? 定睛中,尉容像是明白過來,幽幽說道,“是你,沒有給他動手的機會?!?/br> 因為不想母親再去求情,不想看見母親在為她煩惱的樣子,更無法忘記母親替她挨打的那一幕…… 所以,蔓生對自己說:沒有什么好爭的,不要就不要了,我只要mama和弟弟就好了。 可是如今,母親已去…… 蔓生的笑帶著冷,“以后,他就算動手,我也不會給機會!” 見她這樣的狠決姿態,像是要和過往做一個徹底了斷,尉容眼眸一凝。突然,他又是冷不防道,“可是,你不是說會和我保持距離?” 她是這么說過的! 就在不久之前,就在林家的別墅門口,是他抬起的手眼看就要碰上自己卻又落下。 可是現在,她卻一路都離他這樣近…… 是她忘記本應該保持的距離! 蔓生猛地蹙眉,她又怎么可以忘記? 尉容扭頭瞧向她,蔓生也是回眸和他對視,一時間眸光剔透流轉,她那樣堅決,如同發誓一般說,“今天只是例外!以后不會了!” 只是例外…… 的確是。 尉容微笑著,應了一個字,“好?!?/br> “我去買點吃的過來吧?!敝挥X得這樣的相處太過局促,蔓生已經起身,“你坐在這里休息一下……小泉去哪里了?電話打這么久?” 蔓生一邊說著,一邊往盡頭走,一扭頭就看見宗泉,她喊道,“小泉,我去買點吃的,你快去陪著他?!?/br> “林小姐,我去買吧?!弊谌獏s是回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 宗泉來不及阻攔林小姐,只得走回容少身邊。 尉容靠著長椅在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只見他眉宇之間蹙的那樣緊,宗泉還以為他是頭疼,“您是不舒服嗎?” 不舒服? 哪里會,又怎么可能! 尉容淡淡說,“沒有?!?/br> …… 醫院一樓有小賣部,蔓生就要過去買些東西。但是在大廳處,恰好遇到方以真等人。方以真和任翔接到宗泉的電話后,就立刻趕了過來,沒想到會剛好撞見。 方以真急忙問,“林小姐,容少在哪里?” “在三樓,你們去吧?!甭氐?。 “那我先過去?!比蜗柃s忙前去匯合,方以真則還在原地問道,“您要買東西?” “兩個小時才能出片,怕等的餓了渴了,就來買一點?!甭f著,已經進去小賣部。 方以真也跟了進去,“我陪您?!?/br> 于是就在小賣部里選了礦泉水和面包之類,兩人就要往三樓去。 后方處,卻有人在呼喊,“蔓生——!” 兩人頓時停步,蔓生回頭去望,感到詫異,“蔣媽?” 蔣媽提著保溫壺走到面前,蔓生瞧見了問道,“您怎么來這里?是誰病了?” “是老太太!”蔣媽憂心忡忡。 蔓生一驚,“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了,心口疼,一口氣不順,把老太太給折磨的連著好些日子都睡不好!”蔣媽著實擔心,但是此番瞧見林蔓生,她直接道,“蔓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空,要不然去看看老太太吧。她一直都很想見你,可是沒有機會……” 蔣媽幾乎是用請求的語氣,讓蔓生無法拒絕,而且她也有些擔心老太太。 蔓生想了想道,“方秘書,勞煩你把這些吃的送上去,告訴他一聲,我去去就回來?!?/br> 方以真點頭,“我知道了?!?/br> …… 前往溫老夫人病房的路上,蔓生不由得問起,“蔣媽,老太太前些日子過壽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又會心口疼了?是誰惹她生了氣?” 想起壽宴當日,還是這樣的容光煥發,可怎么才隔了一段日子,又病倒住院了。 蔣媽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說,“沒什么的,老太太見到你來看她,大概就能好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念著你呢……” …… “小真,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任翔瞧了瞧方以真身旁,沒有見到林小姐的身影。 方以真提著購物袋上前,解釋道,“買好東西出來的時候,林小姐遇見了認識的人?!?/br> “誰?”任翔困惑。 方以真大致已經猜想到,“應該是溫家老夫人身邊的那一位,好像是老夫人病了,在這里住院?!?/br> “這么巧?”任翔這才知道對方是誰,那是溫氏少東的祖母。 方以真回道,“容少,林小姐讓我轉告您一聲,她去去就會回來?!?/br> 尉容沒有再應聲,只是面容冷薄如霜。 …… 蔓生終于來到老夫人的病房里,她已經從急診大樓輾轉到住院大樓。只是進去后才發現,病房內除了老夫人外,還有另外一人在,那就是溫尚霖! 突然對上溫尚霖,蔓生著實沒想到??墒寝D念想想,也不覺得奇怪。 雖然在結婚的五年里,他是這樣厭惡著自己,可他卻是個孝順的兒子,更是孝順的孫子。 溫尚霖見到她出現,也感到意外。 這似乎不在預想之中! 可卻因為瞧見她出現,這讓溫尚霖有一絲欣喜。 蔓生默然朝他點個頭,算是打過照面,又是望向老夫人喊,“奶奶,您病了住院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 老太太本來正愁眉不展的躺著,但是一聽到這聲呼喊她定睛去瞧,只見是林蔓生,這讓她有些驚喜,“蔓生?怎么是你?” “剛好遇見蔣媽,才知道您病了。我不放心,就來看您?!甭鷣淼剿磉吇氐?。 “快,扶我起來!”老太太一呼喊,溫尚霖立刻上前攙扶,老太太已經半躺起身,她著急問,“你又怎么會來醫院?難道也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甭泵φf,“只是一位朋友來這里檢查,我陪他一起來的?!?/br> 朋友?這讓溫尚霖有些生疑,又是她哪一位朋友? “奶奶,您怎么會病了,又住院了?”蔓生望著老太太說,“一定不能生氣,要好好的。您看,沒有一件事情是值得讓您生氣的?!?/br> 聽著她柔聲勸說,老太太一直郁郁寡歡的心情才好像得以平復,她看著站在床頭的溫尚霖,語帶深意的說,“我沒福氣……” “怎么會?您可是最有福氣的人了!”蔓生柔柔勸說著,更是提起從前,“還記得那年我陪您去燒香拜佛嗎?解簽的時候,大師都說了,您接下來的日子都是享清福的……” 老太太記起當日,也是笑逐顏開。 溫尚霖卻是一點也沒有印象,“你什么時候陪奶奶去燒香了?” “已經是前年的事情?!甭亓司?。 老太太則是怒目看向他,“讓你陪我去,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 溫尚霖被老夫人一聲斥責,他沒了聲。只是看見老太太和她在說話,聊起許多事,那是許多他從前不知道的事情,這讓他除了好奇之外,更有一種新奇的感覺??墒峭瑫r伴隨而來的,卻有那么一絲悵然若失。 為什么從前,他都不知道這些? …… 另一處醫院回廊里,時間過去十分鐘—— 宗泉三人站在一旁一聲不響,周遭沉默的緊,有護士經過的時候,瞧見這一幕,倒是有些惶惶。 只是瞧見長椅里坐著的男人,鳳眸斂著,眉眼都是極其出色。 等到護士的步伐聲走過,突然,他幽幽說,“小泉,你的辦事效率是以倒退計算的?!?/br> 宗泉一驚,他已經會意,“是我失職!” …… 宗泉立刻前往拍片的科室,“哪位是這里的主治醫生?”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對方好奇詢問。 宗泉立刻上前,遞上一張名片道,“我們董事在貴醫院就診,覺得醫護人員非常盡責用心,所以他決定資助醫院一筆款項?!?/br> 主治醫生一聽是這樣的好事,已經是喜出望外! “只是,尉董事今天身體欠佳,在貴醫院拍了片,遲遲取不到報告……” …… 蔓生在溫老夫人的病房里逗留片刻后,她也沒有久留,“奶奶,我今天是陪朋友來的,等回頭我再來看您,陪您好好說話?!?/br> “那你快去吧?!崩咸莻€明理人,自然是不會挽留。只是握著她的手,那樣的纖細,她又是念道,“瞧瞧你,怎么好像又瘦了……” 蔓生來不及回答,卻有人出聲說,“她一直都是這樣,像竹竿一樣!” 那是溫尚霖突然開口,換來老太太不悅反駁,“怎么說話的?真不懂禮貌!” 蔓生卻不在意,她朝老太太笑了笑道別,“奶奶,那我先走了?!?/br> 瞧見她就要離去,溫尚霖在此時說,“我送你!” “不用了,我去另外一幢大樓?!甭_口拒絕,但是溫尚霖卻堅持道,“奶奶,我送送她?!?/br> 老太太有些遲疑,最終點了頭。 …… 兩人走出病房,雖然是平行,卻是沉默的前行。 突然一通電話打來,蔓生接起,“方秘書?” “林小姐,片子已經取出來了,沒有問題,您那邊還需要多久結束?”方以真在那頭詢問道。 居然這樣快? 她只是離開了十分鐘,不是說要兩小時嗎? 蔓生雖有狐疑,卻是立刻應聲,“我已經在過來了,馬上就到,我們就在醫院中央樓的大廳碰面吧……” 然而,這簡單的通話聲,還是讓溫尚霖認清楚,此刻在醫院里,讓她趕過去的人究竟是誰。 走到樓梯口,蔓生道,“送到這里就可以了,謝謝?!?/br> 電梯門一打開,蔓生走進去,誰知道溫尚霖也跟進去。更在同時,按下關閉的按鈕! 蔓生愕然看向他,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溫尚霖卻說,“都說了要送你,樓都還沒有下去,怎么行?” “溫總不用這樣客氣,我待老太太好,是因為老太太也待我好,和別人都沒關系?!甭痪湓拰⒆约汉退年P系撇的干凈。 溫尚霖眉頭一擰,又是開口發問,“今天你陪著來檢查的朋友,該不會就是那位尉董事?” “如果溫總是想要探望的話,那還請改天,今天尉董事不舒服?!甭俅位亟^,她萬分的冷淡而且生疏。 到底誰是自己人,誰又是外人,此刻從她的口中聽的明明白白,溫尚霖眼底更是冷凝一片,“探望他?呵,我可沒這個好心性,我只是想問一問他,那天私底下對著老太太,又是說了什么,才能讓她回來后氣成這個樣子!到了今天,直接病倒在醫院里!” “老太太病了,和他又什么關系?”蔓生感到莫名,但是從溫尚霖的口中,卻仿佛又聽懂一層意思:尉容和老太太私下見過面? …… 電梯已經抵達一樓,溫尚霖率先而出,蔓生為了搞清楚事情,也追了出去,“溫尚霖!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人!” “這可是蔣媽告訴我的,那一天奶奶想要去錦悅看你,但是沒等到你,結果遇見了尉容!”溫尚霖笑了,卻愈發的冷怒,“是他請奶奶去咖啡館坐了坐,又聊了幾句,之后回來就病倒!不是他把奶奶氣病的,還會是誰?” 蔓生卻從來不知道有這樣一件事情。 只是經他一說,她也想起先前,在壽宴過后有一日,老太太的確給她打過電話,但是當時她正在開會,所以沒有接聽到。等到結束回憶后,她就立刻回撥詢問。蔣媽告訴她,也沒什么事,只是老太太說天冷了,讓她注意身體,別凍著了。 可是誰想到,那一天尉容有私下遇見老太太? “就算他有約老太太去喝咖啡,但他絕對不會做出你想的那些事情!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管是對誰都很有禮貌!”蔓生堅決說。 溫尚霖卻聽的煩躁無比,“那是因為他會演戲!背地里,還不知道是怎樣的陰險狡詐!林蔓生,你現在被他蒙蔽了心智,所以才會這樣識人不清!總有你哭的時候!” “隨便你怎么說!”蔓生已經不想再和他多解釋,步子愈發疾快! 只見她纖瘦的身影從眼前掠過,溫尚霖加快步伐跟上她,更是冷聲質問,“就你這個樣子,他會看上一根竹竿?” 蔓生卻一言不發,直接往前方走。 …… 就在中央樓的大廳里,蔓生還沒有見到尉容一行,她站定等候。 溫尚霖遲遲等不到她的回聲,更是感到心浮氣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遇上她以后,總覺得胸口像是憋得慌! “林蔓生!”溫尚霖有些切齒的喊了一聲! “溫總,謝謝你一路送我到這里,現在我在這里等朋友過來,您可以回去了。畢竟,老太太身體不好,也需要你在旁邊照顧?!甭K于開口,卻是幾句話說的極快,將所有可能會有的下文全部截斷,不讓他再繼續。 溫尚霖額頭的青筋都感覺要裂起,怒目看向她,卻也不能將她怎樣! 突然,他看見她的身后,一行人正是抵達。 為首的男人,不正是那位董事尉容? 就在當下,溫尚霖沉眸,他沒有再多說一句,直接伸出手,按住她的肩頭,將她摟進懷里! 蔓生猝不及防,但是她已經被他擁??! 后方處,尉容攜一行人走入大廳,眾人駐足遠觀,瞧見林小姐被溫氏少東擁在懷中! 前方那一道屬于容少的身影,頃刻間冷冽無比! …… “溫尚霖!”蔓生掙扎著,卻發現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可他在做什么,這里是醫院大廳! 溫尚霖死死摟著她,一邊在她耳邊說,“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 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蔓生思索清其中深意,溫尚霖突然放開她,他的男聲在她的耳畔響起,“尉董事!真是巧了!” 蔓生一驚,她猛地轉身,就瞧見尉容一行正在自己的前方駐足等候! 他們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什么時候等在那里? 突然又是聯想到方才被溫尚霖擁抱的場景,一切都重疊在一起,蔓生這才明白,溫尚霖是故意! 可是,現在他們又會怎么認為? 蔓生來不及再思量,就瞧見尉容已經朝自己走來,而同時溫尚霖也邁開步伐前進。 …… 就在中央大廳這里,三人正面對上。 “看望過老夫人了?”尉容微笑詢問,蔓生點了個頭,她立刻走到他身邊去。 溫尚霖的身側,本是林蔓生所站,可現在驟然一空! “老夫人身體欠安,溫總辛苦了?!蔽救萦质钦f道。 實則溫尚霖只從蔣媽口中打聽到簡單經過,可他到底和老太太說了什么,溫尚霖并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那么老太太一定不會氣到犯??! 溫尚霖也是笑著,卻是爭鋒相對的眸光,“這都是我作為小輩應該的,只是,先前還勞煩尉董事,瞧見我家老太太,請她喝了一杯咖啡?!?/br> “只是正好遇見,和老夫人有緣?!蔽救轀芈晳?。 “尉董事是一番好意,可是外邊的咖啡大概不干不凈,所以喝下去以后,老太太才鬧不舒服。下次的話,還是多謝不必了?!睖厣辛刈掷镄虚g的意思,都是在質問苛責! “那天喝咖啡的人不止溫老夫人,身邊另一位蔣女士,她也喝了。怎么別人都沒事,偏偏老太太喝了就會不舒服?”尉容眉宇一揚,眸光驟冷,“還是請溫總再想想別的可能,或許和咖啡根本就沒有關系!” 他這是在指責自己?讓他找自己的原因? “多謝提點?!睖厣辛乜┮彩且怀?,“還請尉董事也珍重自身!” “當然?!蔽救菥従徴f,“否則的話,今后又怎么能和老夫人一起閑暇敘舊?” 兩個男人在大廳處一來一往的相談,可是氣氛卻窒悶無比—— “那就這樣吧,溫總,再見?!苯K究還是蔓生開口打斷,又是扭頭道,“尉董事,我們走吧?!?/br> “再會,溫總?!蔽救莸酪宦?,已然轉身。 “蔓生!”溫尚霖卻又是喊。 蔓生停步,對于他不帶姓氏的呼喊,覺得實在太過親密! 溫尚霖卻是笑著提醒,“別忘記,我剛剛對你說的話?!?/br> 他剛剛又說了什么? “走了?!倍?,又是尉容的一聲呼喊,蔓生收回視線,和他一道離去。 此時,溫明禮前來尋找溫尚霖。 迎面瞧見那一位尉董事,只覺得這個男人氣韻雍容,卻有一雙看似溫潤卻深不可測的眸子。 只是在對上林蔓生的時候,溫明禮的步伐一停,他喚了一聲,“堂嫂?!?/br> 這一聲讓蔓生蹙眉,溫明禮已經走過身邊。 溫尚霖看著她隨那一行人遠走,直到溫明禮和他們擦肩而過,他轉身,溫明禮疾步追上他,“堂嫂竟然在?” 溫尚霖不應,卻是笑著吩咐,“明天就去聯系錦悅!” …… 從醫院回到海天大廈的路上,蔓生沒有和尉容說上一句話。因為他閉著眼睛在休息,她也不想打擾他。 等到上了頂層,蔓生想要為方才的事情說明,“剛才……” “沒事,你去探望老夫人,她待你那樣好,很正常?!蔽救菸⑿氐?。 他總是溫文有禮的模樣,卻將人無法訴說澄清! “我不是指這個!”蔓生凝聲道。 “如果你是想說別的,那我沒有興趣?!彼涞幕貞?,直接將她封死! 蔓生一下定住,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 然而周遭幾人聽見兩人的對話,都察覺到當下的情況似乎不適合他們繼續留下去。 宗泉離開,方以真轉身,任翔一看兩人走了,自己也立刻跑遠。 大廳里三人一散開,只剩下他們后,空曠的嚇人! 可為什么每一次,他總是不聽她的解釋? 哪怕是一句,卻總是打斷,總是一口斷言! “是溫尚霖自己要送我下樓,我才會和他在一起!還有剛才,是他突然拉住我的,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蔓生屏息,還是將事情始末道出,更像是豁出去一般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就是這樣!” 尉容冰冷著眼眸睨著她,她卻從他的眼睛只讀到——冷漠! 突然,他冷笑了一聲,“如果你不愿意,他能一路送你?如果你早就有防備,那你怎么會沒有反應?我看你倒是很高興,在他懷里的時候也沒有太掙扎!怎么樣,都已經不是溫家少奶奶了,但是溫家那位堂弟,見著你還喊你一聲堂嫂!” “你的地位在溫家,還真是不可撼動!”尉容盯著她,蔓生聽見他嘲諷無比的男聲響起,“林大小姐,能讓溫氏嘉瑞的少東在離婚后還對你糾纏不清!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