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冰雪世界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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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珊揚起唇又是說,“瞧,我這次可不是主觀臆斷下的判定,有證據的!” 實則當時林憶珊決心這么做的時候,也不知道會如何,但是當聽到林蔓生那樣回答的時候,她只覺得果然如此! “我早就說了,我大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她想要和姐夫復合的心,已經明明白白!”緊握住證據,林憶珊就像是將林蔓生整個人剖析徹底,更希望能夠讓尉容了解實情,從而能夠選擇走到她身邊來。 尉容卻是一笑,突然的問道,“林小姐說了這段話以后,然后是怎樣?” 林憶珊下意識回答后來的一切,“她走了……” “走了?!彼剖谴_定,又卻像是疑問。 林憶珊回憶起后來的一切,當林蔓生說完那句話后,她直接轉身離開。 她倒是有留話,林憶珊在此時轉告,“說是時間不早了,如果我見到尉董事,就替她問候一聲?!?/br> 她還真是干脆直接,不帶一絲的猶豫,尉容微笑著,“那么現在,憶珊小姐給我聽這段錄音又是為了什么?” 林憶珊卻是不明白他的態度,她直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大姐她心里邊到底是怎么盤算的!還有,你完全被利用了!” “利用?”尉容輕輕念著這兩個字,有些陌生,卻還有些熟悉。 林憶珊更是一鼓作氣道,“請你來錦悅當董事,你是經她聘請的緣故,所以也自然會更在公事上幫襯她一些??伤粏螁问窃诠律侠媚?,私底下也拿你當擋箭牌!” “姐夫早就將你看成是對手,你幫著大姐離婚,又幫著她處理項目,還和大姐走的這么近,他怎么可能還會不記恨你?”縱然是林憶珊,也早就看出溫尚霖對尉容的敵意。 “大姐就是需要像尉董事這樣優秀能干,有才有貌的男士,來刺激姐夫的心,讓他回心轉意讓他來找她復合!”此刻,林憶珊是這樣篤定,“我大姐她,就是這么會利用人!” …… 一長串的女聲說的激昂,就像是發表演說一般。 就在這番演說過后,尉容卻是不疾不徐取了支煙。 打火機“咔擦”聲中,照亮他英魅的側臉,有一種恍如隔世卻畫中人現身的美感,這一幕落在林憶珊眼底,當真是驚艷! 他吞吐著煙霧,星火明滅中道,“可不是,她真會利用人?!?/br> 林憶珊心中一喜,“你也這么認為?”這么說來,他是愿意相信她了? 然而,卻又見他笑著說,“于公于私,我都值得被利用,這還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br> 怎么會有人認為自己被利用而絲毫不在意?更甚至是帶著孺子可教的欣然姿態? 林憶珊感到不可思議! 指間燃著裊裊煙霧,尉容淡淡笑說,“如果憶珊小姐手里的手機是能夠證明她的真實想法,那么同樣也證明我在林小姐眼中,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所以她非我不可!” 林憶珊完全僵住,無法應聲! “只是我倒是好奇,又是在怎樣的場合下,才能這樣聰慧機智的錄下這段對話?”深吸一口煙后,尉容抬眸問,“林小姐又知不知道,她和你的對話被錄下來?” 林憶珊支吾著,突然回答不上來,“我……” “還是,其實你沒有經過林小姐同意,所以偷偷這樣做了?”彈去一截煙灰,像是一切都在擲地有聲中落實,他嘴角擒起的笑容猶如黑暗中的鬼魅。 林憶珊被質問的更是難堪,“我只是想讓你認清我大姐的為人!” “現在的確是認清了?!蔽救輵?,注視著她的眼眸一下冷的出奇,“謝謝憶珊小姐為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實在是有損清譽!” 說罷,他將煙捻滅于煙缸,起身就要離去。 …… 林憶珊卻是不甘心到了極點!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林憶珊一下沖過去,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他,更甚至是抬頭要親吻他! 林憶珊自小容貌亮麗家境殷實,追求的男人更是不曾間斷過。如果說有心動的,起先也不過是溫尚霖一人,可是奈何他已經成為自己的姐夫! 林憶珊落寞嘆息的同時,卻也不屑于和林蔓生爭奪同一人,但是現在眼前的尉容還不是,他是她第二個心動的人。 不! 是比起溫尚霖,更要心動的男人! 她不想再錯過更不想被林蔓生搶走,所以林憶珊放大了膽子,打算在這個圣誕節將他拿下,可惜一次又一次錯過?,F在,她已經顧不得其他,只沖上去就直接親上…… 只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特別是拒絕一個長相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 可是她的唇尚未碰觸他,肩頭已經被人握??! 是他的手,用著不算重的力氣,卻依舊讓她疼的皺眉,這讓林憶珊不禁求饒,“放開……放開我……” “憶珊小姐,你大概是喝醉了?!蔽救莼亓艘宦?,他松開手。 卻在同時,將她手里的手機奪走,手指輕輕一放,那只手機竟然就這樣落進存放香檳的冰桶里! 冰塊在漫長里已經融化,冰桶內盛了半桶冰水,手機頃刻間被浸透,屏幕一下變黑! 手機徹底毀了,連同那段錄音也全都被銷毀! …… 尉容側身一步,就要繞過她離去,她卻再次擋住他。 身為女人的自尊心和榮譽感完全受挫,林憶珊心中的不甘被極度放大,不平衡到了她愈發想要將他征服! 就在尉容剛停步的時候,林憶珊定睛中,直接將自己的裙子拉鏈拉下,在他面前將自己脫了個精光。 她自信展示著自己的身體,更是肯定不會有男人能夠無動于衷。 林憶珊蠱惑著他道,“尉容,我沒有喝醉,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到我身邊來吧!” 沉默的對視中,尉容動了動,往前方行走。 林憶珊感到很心跳急速,只見他在自己面前站定,更是高興的展開笑顏。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抗拒她! “那天溫老夫人的壽宴上,我還沒有答復你?!彼⑿χf,提起當天一切。 林憶珊也記起來了。 那天跳舞的時候,她直接向他表達了心意,詢問他的意思是如何,可他當時并沒有回答?,F在,總算是回歸正題,她更是仰起頭笑著看向他,她的雙手繞過他的脖子,“你說吧?!?/br> “我一直以為作為林家二小姐,是一位知道禮數品行高貴,深知禮義廉恥的優雅小姐??涩F在看來,不過如此!”突然,就在林憶珊的期許里,他冰冷的男聲猶如冬日的冷水從頭潑下! 林憶珊頓時臉色鐵青,夾雜著羞辱和羞恥,重重疊疊的全部浮起。 她的手也被他輕輕撥開,垂落在空中,他卻再也沒有看她一眼,不帶任何的留戀,直接走過她身邊,“比起林小姐,你這位meimei,就像是天與地的差別?!?/br> 他清冷的男聲已經飄了過去,林憶珊卻還僵在原地,半晌都回不了神! 等她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卻是被激怒被嫉妒驅使,更因為此番的落敗被狠狠奚落而感到痛苦不堪—— 林憶珊不禁落淚,開始哭泣起來,更是咬牙切齒道,“林蔓生!又是你!你有哪一點好!你有哪里比我好——!” …… 宗泉一瞧見尉容歸來,只見他一臉的沉凝。一向人前鮮少會顯露情緒,哪怕私底下也不曾太彰顯的性子,此刻卻沉然著。 這讓宗泉錯愕,“容少?” 難道是那位林二小姐,再次激怒了他? 尉容卻是低聲吩咐,“現在去問酒店調取正門大樓對外的監控視頻?!?/br> 雖然不明白是為了什么,宗泉還是應道,“是!” …… 這家著名酒店大樓都配有監控,墻上的攝像頭剛剛好能夠直接鳥瞰前方的全景。視頻被調取成功,此刻尉容坐在沙發里,看著數據盤被導入到液晶屏幕。 本是雪花狀等待的屏幕里,突然之間跳出畫面來—— 那是正對著酒店外的倫敦街頭,沿街車來車往,不斷有人進入酒店,更有人離開。 泊車的車童們更是繁忙的上前為客人開門,從后車廂卸下行李。 一切似乎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宗泉更是狐疑。 “快進?!蓖蝗?,尉容又是吩咐。 宗泉按著遙控器快進,畫面不斷的飛快跳躍,那些車水馬龍都在瞬間以飛速開啟! 那些畫面里,尉容沉眸注視著屏幕,一動不動。 就在片刻過后,他又是喊,“倒退回去?!?/br> 宗泉又是按了倒退。 尉容出聲,“就這里,停下!” 畫面被卡住不動,鏡頭一下子定格住,宗泉立刻定睛去瞧,想要知道容少到底是在找尋什么。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就在面前的畫面里,宗泉突然之間詫異,瞳孔不禁收縮了下。 因為他看見了一道身影! “林小姐?”宗泉莫名出聲。 她居然會出現在酒店外的倫敦街頭? 此刻于尉容眼中,是她穿著厚實大衣站在雪中,她的身側是一輛的士,顯然是剛剛停下來。所以,是她前一秒才抵達。 …… 那靜止的畫面,隨即開始移動。的士開走,她穿過馬路進入酒店。又過了一會兒后,她又是走出酒店,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再走回方才下車的地點。她只是站在雪中,正對著酒店開始駐足停留。 她等待著,卻因為天氣寒冷,所以開始對著手哈氣,大概是手已經被凍僵。 就在漫天的風雪里,她獨自一人始終站在那里。 只是在長時間的等待里,她不時轉身走動,亦或者換個姿勢。她的視線在張望四周,似乎是想要瞧見誰在到來。 偶爾,她的目光更會直接對上鏡頭,她是望著酒店的方向。 她是笑著的,不知道因為什么而高興著。 突然,她一個轉身,后方處停下的車里有人下了車來,那道女人的身影正是林憶珊! 林憶珊直接走向林蔓生,兩人站在雪地里開始交談,卻不知道究竟在說什么。下一秒,林憶珊將手機拿出,林蔓生像是將她阻止。又是僵持著對峙,而后林憶珊像是在詢問,所以林蔓生一言不發。 突然,她又是朝林憶珊一笑。 那抹眸光,在冰雪世界之中,晶亮的比雪光還要燦爛冷凝。 這一幕,落盡尉容眼中,像是定格的畫面,無法再揮散。 …… 這之后林蔓生已經轉身攔車離開,唯有留下林憶珊一人,她的手中還握著手機,最后也進了酒店。 畫面里沒有了她們的身影,恢復了平時的車水馬龍—— 縱然是宗泉,也沒有想到,“林小姐竟然來了酒店?她是來找您的?” 尉容在旁而坐,他的側臉卻是瞧不出是喜是怒,動了動唇道,“小泉,換地方。找一個,不會被任何人查到的?!?/br> “是?!弊谌獞?。 對于那位林家二小姐此番的偶遇,宗泉也知道不會有那么湊巧,更何況是容少! 只是這樣狠決的對待一位女士,卻在記憶里還是初次! …… 隔天一早,當林憶珊清醒之后,她才得知了有關于尉容的消息,“您好,林小姐,您的朋友尉容先生當天凌晨已經退房離開?!?/br> 林憶珊心里還殘留住的那一點點期許都在瞬間化為無形,這一刻她怒到將茶杯砸在地上! “砰——”一聲里,茶杯碎的四分五裂。 縱然是林憶珊再不愿意承認失敗,再不愿意承認他是向著林蔓生,此刻卻也不得不清醒! …… 宜城機場—— 不過是三天時間,奔波了一個來回又回到宜城。 這一次接機的人還是任翔,只是多了一個余安安。 余安安一聽到她要歸來,想著又是中午,于是堅決要一起來,“林總監,好想你??!” 蔓生摟過她,兩個女人并肩走著。 任翔為她推著行李箱,瞧見一個箱子變成了兩個,不禁問道,“您這才去了短短幾天,就這么能買?女人啊,都是一樣的敗家!” 三人坐上車,蔓生笑道,“順道給你們買了點禮物?!?/br> “有我的?”余安安問。 “當然有,你們都有?!甭鷳?。 “還有這樣的好事?”任翔挑眉,“那下次你可要多出幾趟國?!?/br> 車子駛出機場,任翔突然以格外古怪的男聲笑說,“看不出來啊,林總監您膽子這么肥??!” 膽子肥? 蔓生一下微愣,任翔卻又是困惑問,“既然都去了尉董事住的酒店,怎么都不事先聯系一下宗助理?” 原來是這件事情…… “你的消息也接收的太快了……”蔓生嘆息,她這才剛剛回來! 余安安驚奇,“尉董事也在英國嗎?” 蔓生點了個頭,“湊巧他也在?!?/br> “竟然就這樣撲了個空?”任翔還在追問,“都跑到面前了,也沒見到尉董事一面,不覺得可惜嗎?” 真要說起來,不是沒有可惜。 甚至是還有些難以抑制的少許失落。 不過,卻也沒有關系,蔓生笑著說,“我只是順道看能不能碰面,反正他們都還會回來的,又不是一去不復返?!?/br> “好一個冷血無情的女施主啊?!比蜗枵{侃了一句,這一次就連聽到始末的余安安也是贊同,“就是啊,也該一起順便過圣誕節??!” 蔓生看向這兩人,“你們沒有一起過節?” “誰要跟他!” “誰要跟她!” 兩人異口同聲,這讓蔓生一愣,而后笑道,“其實你們還真是挺配的?!?/br> 換來一對男女嗤之以鼻,十分不屑。 坐在車里,蔓生閉上眼睛休息。 二十六歲的圣誕節心愿,最后也沒有能夠實現。 …… 從英國回來后,生活又恢復了正軌。 蔓生這邊追討債務的事宜又在緊鑼密鼓進行中,除此之外每天更是一直熬夜。倒也不是因為公事,而是為了拼好面前的瓷器。 夜里邊也是疲累,所以蔓生這些天的進展格外緩慢。反倒是方以真好心,想要幫助她一起。 但是蔓生拒絕了。 蔓生不讓旁人幫助,只自己一個人埋頭,一片一片碎片黏貼著。 一個不小心,手指被粘黏劑粘住,半天都分不開,讓她不得不呼喊方以真求助。 方以真立刻前來,一邊為她解決困境,一邊嘆息道,“林小姐,碎了您扔了也沒事,何必再粘起來?!?/br> 蔓生笑著搖頭,望向外邊的夜空,幾日的陰天過后也終于下了一場雨,所以天氣倒是放晴了。 她忽然問道,“小真,你知道為什么會有陰天嗎?” “為什么?”方以真被問住了。 視線一落下,定睛于面前拼湊了一半的茶壺,蔓生輕聲說,“因為需要伏筆啊?!?/br> 世間所有的遇見,或許都有這樣一道伏筆,就像是冬日等瑞雪,白云等鴻雁。 一如天青色等煙雨,而她在等他。 …… 蔓生沒有再對尉容說,那一句“我等你回來”的話語,有些時候不說,并不代表自己不會那么做。更其實,她也不想太過束縛他,仿佛她候著盼著,讓他會有太多的壓力。反正任翔和方以真都在,連趙非明都過來了。 所以,他一定會回來。 許是確準了這一點,所以蔓生格外心安。 只是有關于那一天前往他下榻酒店外等候的事情,他并沒有提起一句。不過連任翔都知道了,那么他也一定知曉。只是他既然不問,那她也不再提起。 卻不知,他的歸期究竟何時近? …… 一月初,宜城異常的冷,英國倫敦更是風雪不停。 一處郊外的別墅內,宗泉走向烤著火爐的暖廳,“容少,是曾總的秘書來電,曾總希望能夠邀請您到曾家做客?!?/br> “原因呢?”尉容低頭看著書,沒有抬頭。 宗泉道,“說是若水小姐剛剛得了一個設計獎,所以想著要慶祝?!?/br> 尉容垂眸著,興趣缺缺的樣子,“每天都有這么多值得高興的事,可每次都要去,還真是忙不過來了?!?/br> 其實也是這個道理,宗泉更是知道容少一向都不喜歡也不愿出席這類冠冕堂皇的場合。 但是,這一次卻也有不同,宗泉又道,“曾總說,只是家庭小聚會,所以不會有很多賓客。只有家人,還有好友?!?/br> 話點到這里,卻是剛剛好的昭然若揭。 宗泉低聲說,“若水小姐是林小姐的好朋友,我想林小姐應該會去?!?/br> 那一頁本要翻頁,書籍卻在手中停頓,尉容的眼前,還浮現起那一日在雪中的身影。 是她眸光驚心,卻說著那如同承認一般的話語! …… “這個天是不是要變了?”餐廳里邵璇不敢置信的問,“你那位大哥,曾家繼承人的那位大哥,他居然要給你辦個慶祝派對?而且還邀請我們一起去?” 曾若水自從溫老夫人的壽宴后,就直接被曾樓南提攜進入曾氏就職。 曾樓南這次倒也是很慷慨,給予曾若水的職位和林蔓生一樣,都是總監! 前期曾若水剛進公司,因為不熟悉業務,又加上手上事務繁忙,所以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過。 蔓生和邵璇兩人也都知道她進入曾氏就職后不易,所以就耐心等待著。直到她有時間聯系她們,可是沒想到再次碰面卻是為了這一場突然而來的派對! 曾若水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曾家什么時候對她這樣大方重視過。只是說起來,真要邀請,也是該她來邀約,卻不想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蔓生,你是怎么碰上我大哥的?”曾若水詢問。 真要說起這件事情,蔓生聯想到兩天前。 雖然元旦節日都放假了,可是蔓生這邊并沒有閑著。因為打聽到一位投資商近期在宜城逗留,還在某家高級酒店出入。所以蔓生就帶人去守株待兔,準備來一場突然伏擊。只是不料,伏擊成功的同時,卻也撞見了曾樓南。 曾樓南大概是約了客戶在此,不湊巧的是蔓生想要追討的債主又為了巴結這位曾總而將蔓生帶到了曾樓南面前。 這下子也就撞了個正著,基于曾若水的原因,蔓生便和曾樓南聊了幾句。 作為好友的兄長,曾樓南對待她的態度很是和藹可親,更是詢問她會到來的原由。蔓生也只能簡單說明,但是曾樓南一下就會意,望向那位投資商的時候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話:人家一個女孩子,大冷天的來求你辦事,能解決的,就盡量解決吧。 就因為這句話,投資商在事后立刻原數上繳了欠款,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后來,曾樓南更是提起了曾若水,并且告訴她,若水在近期得了一個獎,為此家里也替她感到高興,所以想要慶祝一番。所以,如果她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起坐一坐吧。 前往曾家這種事情,蔓生從前都不敢想,只是溫老夫人壽宴上提起的時候,也只當是客套的一句笑語??墒遣涣?,卻來的這樣快。 此刻蔓生道出經過后問道,“他一早就決定給你辦派對了?” 曾若水道,“是有提起過?!?/br> 那么,到底是偶遇,還是故意?蔓生也早就想過許多,因為曾樓南會這樣禮遇待人,全都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尉容! 但是現在,尉容不在宜城,遠在國外,他這樣辦派對又是為了什么? “你身邊那位尉董事也會來?”曾若水又是問。 蔓生哪里會知道,“沒聽說,他最近很忙?!?/br> 曾若水也是狐疑起來,如果那位尉先生不到,她的大哥會這么有心?更何況,不過是她的派對,雖然說是慶祝,也只有自家人在,還有幾個朋友,這樣的場面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應該不會來!” “哎?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誰來不來的?”邵璇聽的糊涂,“不就是一個派對嗎,既然給你辦了,那我們就去??!終于可以去若水的閨房瞧瞧了!” …… 蔓生不知道曾樓南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總覺得有些不簡單。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句話,此刻用在曾樓南身上很是貼切。 私底下,蔓生還是問了聲,“小真,有聽說他最近回國嗎?” 方以真很詫異,“沒有,您怎么會這樣問?” “沒什么……”蔓生也不再多言,“我只是隨便問問?!?/br> 方以真微笑道,“容少辦事的時候,從來都是從一而終,不會半路停下回來的?!?/br>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歸國。 而曾樓南此番的用意,大概是全都要白費了。 …… 這一天,蔓生打扮好出發前往曾家。因為還有邵璇,所以先兜轉過去接她。邵璇一瞧見還有專用司機,高興喊道,“果然是林家大小姐,真有派頭!” 就在閑聊之中,終于抵達曾家的宅子。 一如溫家的公館那般,曾家的宅院也是瞧著格外氣派。高高的大門,沿墻是鐵柵駐起,探頭一瞧,就可以看見院子里一派的好風光。哪怕是冬日里邊,曾家也是松柏長青,綠意一片。 “終于可以踏進去了!”邵璇有些痛快的說。 蔓生突然之間也記起兒時。 其實當她們都還是孩子的時候,曾若水也有帶著他們來過一次。因為邵璇忍不住好奇,說是想要瞧一瞧若水的家。曾若水就帶著她們一起到來,可是還沒有進去,就被曾如意撞見。 曾家的正牌小姐,她坐在車子里,像個小公主一樣回歸,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們。 那一天的曾如意,哪怕還是個孩子,卻這樣頤指氣使的命令:曾若水!你竟然還敢帶著自己的朋友來曾家!現在立刻走! 邵璇被嚇住了,曾若水通紅了一雙眼睛,是委屈和羞憤,更是不愿意服輸! 曾如意眼見她們不肯走,最后直接喊了管家過來,讓管家繼續請她們走! 這之后,還是蔓生最先反應過來:若水,我和邵璇也正好要回家了,你們家好漂亮,下次再來玩吧。 蔓生不愿意讓曾若水為難,所以拉著邵璇就走。 曾如意還在喊:沒有下次!你們這輩子也別想進來! …… 可是此刻,蔓生已經和邵璇踏進曾家。 “林小姐,邵小姐,兩位請進?!惫芗业弥獊砣撕?,立刻迎她們入內。 一切都在陌生中走向和過往全然不同的道路,蔓生微笑著抬起頭,挽著邵璇走入曾家別墅的大廳。 今天她們要去參加好朋友家中的派對,二十六年來第一次! 可是一進入大廳后,蔓生卻是有些發怔。 大廳里繁華富麗,一早就置辦好的廳堂十分的明亮精致。曾家的賓客倒是真不多,只有零星幾位。有些認識,有些并不認識。但是眾人之間,可以分辨的是曾家長子曾樓南,還有曾樓南身邊的曾如意。 以及作為派對主角的曾若水。 曾若水正望著自己,那雙眼睛對上林蔓生的時候寫滿困惑! 蔓生卻是驚了! 就在曾若水的身旁,那一位愜意而坐的男人,白色襯衣配著薄羊絨質地的西服背心,看似隨意的笑談著,卻又是嚴謹考究的紳士著裝。周遭的富麗在他身側不過就像是陪襯,骨子里浸潤的雍容氣質更顯動人。 那是驚鴻一瞥的華麗! “尉先生!你怎么也在?”身旁邵璇已經好奇詢問。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蔓生亦是錯愕,她的視線和他對視著。 尉容朝她們微笑著,他溫溫說,“邵小姐,好久不見?!?/br> 雪中都等不到的人,此刻竟然就在蔓生的面前,正是尉容! 的確,真的是好久不見。 蔓生一下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因為實在過驚喜,唯有邵璇在旁欣喜喊,“聽說你出國辦事去了,沒想到回國了?不夠朋友啊,也不說一聲!” 他回來的實在是突然,就連蔓生也沒有聽到半點消息。 “是曾總邀請我來家中做客,若水小姐也是我的朋友,這次得獎,我當然要來恭喜?!蔽救菸⑿氐?。 原來真是曾樓南! “邵璇,蔓生,快過來坐吧?!痹羲s緊呼喊,兩人也走過去。 曾若水很是識趣,特意拉著邵璇坐到自己左側,又將位置挪過去一個,把右邊空出給林蔓生。 蔓生一坐下后,發現自己在他身旁。 離了這樣近的距離,蔓生扭頭看向他,“好久不見!” 他就坐在她身側,幾乎是比肩的距離,一扭頭就瞧得清她光潔的肌膚,尉容朝她一笑,低聲卻說,“不久?!?/br> 蔓生有些莫名,他接著說,“不是才去了倫敦,還演了一場好戲,真是精彩?!?/br> 心頭聚滿的喜悅,因為他這一句話,突然冷卻了溫度。 蔓生秀眉一凝,女聲壓低了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