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可我沒說我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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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真的到來,最開心的人莫過于是任翔,終于不是他一個人被下放了。 當下,幾人坐在辦公室內商談。 “私了吧?!比蜗璧?,“公司不同意,林總監同意就行了。反正方秘書在這里,也就是林總監一句話的意思?!?/br> 方以真道,“尉董事有說,一切按照您說的辦?!?/br> 所以,如果她愿意拿錢解決,那么他愿意無條件為她填補這個空缺? 此刻蔓生面對的是方以真和任翔,可不知為何,分明感覺到他就在這里,在不知名的哪一個角落里靜靜看著她。 蔓生拒絕了,“遇到問題,不是永遠都能用錢來解決,我想找到更合理的方案?!?/br> 只見她一雙眼睛沉靜深秀,倒是讓人為之一怔。 蔓生道,“禮服的賠償問題,現在要暫時押后。最先要解決的,是怎么樣才能讓禮服到位,又能讓顧客放心滿意,還能夠提升酒店名氣這三個關鍵。我和對方溝通過,會在活動展之前給一個答復,現在距離還有一周時間?!?/br> “您心里好像已經有打算了?!比艘娝苕偠?,方以真道。 蔓生應聲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平城有位綢緞大師,人稱阿雋大師?!?/br> 平城雖不是一線城市,但此處卻是盛產真絲綢緞。這里的絲緞,供給運往全國各地。最富盛時,逢年過節旗袍一類更是供不應求。 論起平城的綢緞大師里,資格最久名望最高的那就屬阿雋師傅了。他所制的綢緞禮服,更是揚名國際,曾經多次獲獎。只是現在,他年事已高,早就退休金盆洗手。 “林總監,我還以為你對這方面沒有研究,看來功課做的不錯?!毕鄬τ谌蜗鑱?,方以真和余安安顯然不大了解。 余安安問,“阿雋大師很了不得嗎?” “豈止是了不得,現在想請他親手制衣,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比蜗韬唵我痪?,就已經告訴旁人此人有多能耐。 蔓生笑道,“不可能的事如果變成可能,那一定很轟動,不是么?” 眾人明白過來,她這是要去請那位阿雋師傅。 蔓生立刻吩咐,“方秘書,你去一趟絲綢館,問問那里的館長?!?/br> …… 董經理得知林蔓生在打聽阿雋大師,他感到驚訝,但是回答的話是,“林總監,我雖然也知道那位大師,可我還不曉得他住在哪里,真是抱歉,幫不了你……” 金主管這邊得知后,也是同樣的話語。 蔓生道,“金主管,這次是客房部的問題件處理,也是你需要解決的問題,如果處理不當,那么這個責任誰會來承擔?” 當下危及自身,金主管慌忙說,“以前聽人說,好像阿雋師傅住在平城城郊,不過他有個徒弟,辦了個作坊……” 余安安一直在旁聆聽,瞧見人離去后她這才說,“金主管都知道的事,那董經理怎么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蔓生側目看向小秘書一眼,她輕聲道,“我就是想知道,會不會有人故意不說?!?/br> “那您還讓方秘書去絲綢館?” “一個人說的話不能作數的,還是要有自己人去打聽看看?!甭⑿Φ?。 “林總監,您真的是剛工作嗎?我覺得懂好多!” 其實蔓生又哪里懂那么多,只是從小看見父親奔波也有些耳濡目染,再加上后來嫁給溫尚霖后,也或多或少聽過一些。又從曾若水那里,時常得知商場上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就記下來了。 “有人剛剛教會我一件事?!甭f。 余安安虛心請教,她接著道,“如果只知道一味蠻干,認為認真付出就會有收獲,那是行不通的?!?/br> 他說的沒有錯。 在商場上認真踏實是基本條件,可手段和變通更是必要。 …… 方以真駕車,載著蔓生前去尋找那位阿雋大師。 “阿雋師傅有個徒弟姓李,開了間店叫李家綢坊,就在平城城北?!狈揭哉嬉贿呴_車,一邊將打探來的消息道出,“至于那位阿雋師傅,聽說是住在城南?!?/br> 一個北一個南,還真是相距甚遠,只怕是阿雋師傅早就怕極了前去打擾他的人,所以一有人到徒弟所開的綢緞店尋人,他就能有時間避而不見。 “絲綢館的館長,還真是熱心回答?!甭Φ?,“我聽說,那位老館長脾氣不大好,你要是去參觀,他很高興,可要是去尋人,就不會給好臉色了?!?/br> 方以真不得不另眼相待,“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我報告了容少?!?/br> “方秘書,我很想知道,有沒有什么事情,是你的上司容少沒有辦法辦到的?” “這個……”方以真也是為難,“好像暫時沒有吧,不過容少總說,是人就會有弱點……” 蔓生倒有些好奇,他的弱點又是什么? …… 抵達城北后,沿路只需一問眾人都知道那家李家綢坊在何處。方位一指,車子在巷子口停下。蔓生下了車,和方以真一起往深處走。青石板路,還有綠色的青苔蘚,越往里邊走就越是寧靜。 等到了盡頭,一看是一個大院子,院里面全都是竹子,綠意森森的一片,院子門口的匾額上倒是寫了“李家綢坊”四個字。只是這里太安寧,就像是用來頤養天年的私人院子。 進去后,見到一個拿著笤帚的掃地人在打掃院子,方以真呼喊,“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李師傅在嗎?” 那掃地的老人不理睬,倒是有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小少年走了出來,“你們找誰?” “你好,小朋友,我們找李師傅,他在嗎?”方以真詢問。 “我不叫小朋友!”那少年回道,“我師父他在睡覺呢?!?/br> 聽到這一聲,兩人明白原來面前這個少年是李師傅的學生,方以真側頭詢問,“林總監?” 蔓生朝那少年微笑,“不著急,那李師傅就先睡覺吧,我們在這里等等就好。他什么時候醒了,你就什么時候告訴他一聲,說有客人來拜訪?!?/br> 少年見她很講道理,便問道,“那你姓什么?” “我姓林?!甭氐?。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少年又問。 蔓生直接道,“我們來拜見李師傅,也想見一見阿雋大師?!?/br> “又來找師公!”少年有些厭煩的回了聲,就往屋子里去面。 看來來尋找阿雋大師的人真是不計其數,所以那個少年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然而蔓生這一等,就從午后等到了晚間。綢緞坊打烊的時間很早,午后日頭一落就關上門,少年道,“師父還沒醒呢,你們明天再來吧?!?/br> “天都黑了,小朋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見一見李師傅?”方以真詢問,少年一口道,“沒得通融,明天再來?!?/br> 方以真見這個少年年紀雖小,但是脾氣這樣耿直,也是錯愕萬分。 蔓生卻是好脾氣道,“那我們明天下午再來,勞煩小師傅告訴李師傅一聲?!?/br> …… 第二日,蔓生又帶著方以真前來,可是那少年又道,“師父今天不在家,你們來的不湊巧?!?/br> “沒關系,我們等他回來?!甭χ?。 又是等了又等,直到那掃地的院人都拿了笤帚離去,眼看已經下午三點,方以真忍不住蹙眉。這位大師還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實在是好高傲。 方以真體力倒是挺好,只是看林蔓生嫩白的肌膚,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便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點心出來。 那還是任翔為她們準備的,因為昨日回去后瞧見林蔓生站了一個下午,有些體力不支臉色蒼白。 “您吃一點吧?!狈揭哉嬲f著,將食盒放到桌子上,“哎,沒水了?!?/br> “我去換點水來?!甭鹕?,她已經將食盒拿起,靜靜走到院屋前,那個少年在守門,一看見她就立刻機警道,“你想做什么?” “小師傅,我們等了好久有點口渴,可是只帶了點心沒有帶水?!甭Φ?,“想和你商量件事,能不能拿點心換杯水?” 少年瞧了瞧那點心,孩子有些嘴饞的舔了舔嘴巴,卻看起來是在猶豫。 “兩杯水換這兩個糕點,一物換一物,不相欠的?!甭值?,少年不再遲疑,點頭道,“那你等著?!?/br> 用水換了糕點,少年坐在高高的門檻上吃,蔓生則回到方以真身邊。方以真看著少年捧著吃的香甜,可是一個下午光景就要過去。 果然,第二天結束的時候,那少年道,“師父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你們還是走吧?!?/br> “小師傅,我們已經等了兩天了……”方以真喊道,少年卻理也不理直接甩門,“又沒人讓你們等!” “一個小孩子,哪來這樣大的脾氣?我看那個李師傅,也一定是個壞脾氣的?!睅缀跏潜晦Z出院子,方以真不得不嘆息,“那明天還要來等嗎?” “等?!甭ㄓ幸粋€字。 “可如果他不回來了,那不是浪費時間?”方以真問道。 蔓生一笑,“方秘書,你在哈佛念醫學院的時候,有沒有聽過一個典故?” …… “容少,已經兩天了,但是那位李師傅都沒有同意相見?!弊谌獏R報進展,“方秘書說,林小姐明天還會繼續等?!?/br> 尉容坐在沙發里看書,他一派安然,“她這是要效仿劉備三顧茅廬?” “林小姐也是這么說?!?/br> “可惜?!蔽救莸偷偷哪新晜鱽?,“這個世界上早就沒了劉玄德,也沒有諸葛孔明?!?/br> “容少,難道說林小姐這一次將會失???” “那就要看她自己了?!蔽救莸f,書籍翻過一頁。 …… 這是蔓生和方以真前來拜會李師傅的第三天,天氣炎熱,任是耐心足夠的方以真,此刻也不免有些心煩。 蔓生卻在看向那一處,那是個老人,從第一次進到院子里后就看見他在打掃,拿著笤帚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起。每天午后,他都會出現,所以蔓生也瞧了他三天。 這個老人約莫有六十幾歲,不過精神看起來很抖擻,一頭花白頭發。掃地的時候,那個年輕少年會不時來幫忙一手。 “大大,你別動,我來?!鄙倌旰傲艘宦?,取走老人手里的水壺。 方以真輕聲問,“這個老人家的名字還真古怪?!?/br> 蔓生盯著那兩人瞧,突然那少年又是喊,“大大,你還是和我一起去玩飛刀吧!” 老人應著也就要陪少年去。 蔓生卻是起身,在方以真的困惑下,只見她朝那位老人筆直走過去。 老人面前突然擋住一道身影,他停下步子,蔓生呼喊一聲,“阿雋師傅?!?/br> 什么?這個拿起笤帚掃地的老人是阿雋大師?方以真詫異。 蔓生輕聲詢問,“不知道我有沒有認錯您?” 老人似也有些錯愕,那少年反倒是實誠笑道,“大大,有人認出您啦!” 這下老人也不好再假裝,“還不請客人進去坐?!?/br> 終于,蔓生從院子里挪到了屋內。一進去才發現里面是狹長的回廊過道,又過一條道,里邊則是別有洞天,師傅們都在忙碌,可他們認真嚴謹,所以除了工作內容沒有一絲旁的談話。 瞧見大師傅到來,也不停下來打招呼,只是沒了聲音。 大師傅一直走到一處廳里邊,招呼著兩人入座,少年則是上了茶水來。 大師傅問,“這位小姐,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少年也是問,“對啊,你怎么會知道?來這兒的人,沒幾個能認出的?!?/br>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您就是?!甭鐚嵳f,起始只是覺得這位老人雖然只是個打掃院落的人,可瞧著很有氣韻,直到剛才不久她才起疑,“如果不是小師傅,我還不會這么猜想?!?/br> “我?”少年狐疑,怎么會是自己? 蔓生笑道,“誰讓你喊他大大呢?方言里邊,大大不是對長輩的稱呼么?而且是很親近的人?!?/br> 一聽此話,方以真明白過來了,那少年倒是一愣,“哼,以后我喊小小?!?/br> 大師傅大笑起來,“沒想到方言也會成為關鍵點啊?!?/br> 笑言過后,蔓生來不及再暢談,她道明來意,“阿雋師父,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請您幫一個忙?!?/br> “你要是想請我裁衣制緞,那我可是幫不上忙?!贝髱煾档?。 “不,不用勞駕您,我是想請您借我一套禮服?!甭埱笳f,大師傅問道,“什么禮服?” 蔓生道,“就是您當年在國內拿最后一個設計獎的時候,做的那套禮服?!?/br> 方以真也是立刻從挎包里取出一份雜志翻開,那是阿雋師傅的收官之作,因為是收官之作,所以引起轟動。只是后來,也唯有模特穿過外,沒有再有人上過身。 大師傅瞧向面前這位陌生小姐,“這件禮服,我可是不外借的?!?/br>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么?” “你又憑什么讓我開這個例外?” 蔓生此刻倒也有些茫然然的,余光瞥見那少年在玩飛刀,一把又一把擊中遠處的靶心,她忽然說,“要不然比飛刀吧!” 少年一聽來勁了,“你要和大大比?那你一定會輸!” “你大大是這里最會耍飛刀的人嗎?” “我大大和我師父那都是很厲害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br> “可我認識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br> “我才不信!” “那不信就來比比看?!?/br> “比就比!” “好!” 尚不等阿雋大師答應,少年小徒弟就已經許諾,蔓生抬頭望向大師傅道,“您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失信于人吧?” 大師傅張了張口,卻是無言以對,少年道,“大大你別擔心,我們贏定了!” 于是大師傅為了這好強的徒孫只能答應,“好吧,那就比吧?!?/br> “時間就定在明天?!?/br> …… 要比飛刀,人選是誰? “林總監,您有人選?” “你有嗎?”蔓生反問。 “宗泉,應該可以?!彼刹辉谛?,而任翔也是。唯有宗泉,卻不知道行不行,可有一個人,方以真是知道一定行,“我知道誰行!” 蔓生靜候中,方以真道,“——容少!他一定行!” 一提起尉容來,蔓生卻覺得比起請阿雋大師還棘手,哪怕她再次請求,他都不愿意過來,現在難道還有可能? “方秘書,你再聯系一下容少看看?!甭荒艿?。 方以真卻道,“林小姐,我已經轉告過容少好多次了。我看,不如您自己打電話請他過來?” “我?”蔓生自己也是頓了下。 方以真看著她道,“當然是您!劉備去請諸葛亮那么用心,都是親自去的,那您請容少,也不是該親自打電話給他?” 其實蔓生也不是沒有想過打給他,可是在發生那么多的事情過后,有些感覺很微妙的在改變,所以她不曾再按過他的號碼。 方以真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容少的號碼按出遞給她道,“打吧?!?/br> 蔓生還在遲疑,方以真卻一把將手機放到她手里,“您和容少慢慢聊?!?/br> 方以真退出辦公室,蔓生握著手機,反倒是有些無措起來。那頭“嗡嗡——”作響,已然是接通等待接聽,她突然茫然。 他已經接起,是一聲很輕的,低沉的,“什么事?!?/br> 蔓生沉默著,他在那頭等候了片刻后再次出聲,“方秘書?” “……不是方秘書?!庇质且粍x的停頓,像是在分辨究竟是誰,蔓生又道,“是我,方秘書把手機給了我?!?/br> 呼吸變得很清楚緩慢,是他的聲音傳到耳邊,“嗯?!?/br> 他繼續等待,等待她要說的話,蔓生站在辦公室內,她走著步一下定住,發現自己有些坐立不安,找著話想要傾訴,她想起道,“剛剛見過阿雋大師回來?!?/br> “恭喜你,順利見到孔明先生?!彼⑿χf。 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笑意,忽而一顆緊張的心松弛下來,“但是我還沒能讓他同意借禮服,出了一點小意外?!?/br> “我想請你過來?!蹦呐聲痪芙^,蔓生還是鼓起勇氣說,“過來幫我……因為要比射飛刀……你應該很厲害……方秘書也這么說……” 她將方才發生的大致相告,可他卻不說話,沉默的近乎沒聲息。 蔓生握著手機的手也是一緊,“我想要你過來幫我?!?/br> 現在這么說,還來得及嗎? 長時間的沉默著,只怕被他拒絕,所以她又是自顧自說,“如果你有事來不了,那派宗助理也可以……” “當然?!彼D了頓,又是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來,我在這里等你?!?/br> …… 可說了等他,難道就會有結果嗎? 方以真后來進來問,“容少怎么說?” 然而這一通電話的最后,臨了他終于出聲,只有這樣一句:那就派宗助理過來。 那答案仿佛已經清楚,蔓生道,“宗助理明天會到?!?/br> …… 次日臨近中午終于有人到來,余安安敲門而入,“林總監,您等的那位宗助理到了?!?/br> 余安安的后方,是宗泉到來。蔓生卻急于望向他身后,還有沒有另外一人的蹤跡。 但是并沒有。 “林總監,尉董事派我過來的?!弊谌绱苏f。 “辛苦你來這一趟?!?/br> “您客氣了?!弊谌Y貌回應。 在宗泉和方以真的隨同下,蔓生一行往外邊走。 車子就??吭诰频觊T口,透過那道玻璃門,隱約卻瞧見有人背靠著車身,只留了高出半截的身體對著他們??墒撬麚沃鴤?,所以看不見他的臉龐。唯有他握著傘柄的手,修長分明,透著白光。 等到門一推開,卻更加看仔細,這道身影哪里見過…… 蔓生的步伐一停,旁邊方以真已經詫異喊,“容少?” 因為驚奇,所以一時間忘了改稱呼,宗泉提醒,“是尉董事?!?/br> 陽光下,傘被撐高些許,他抬頭緩緩看了他們一眼,風清雅致的眸光,那張出眾的臉登時閃現于所有人眼底。 蔓生定住的步伐往前,走近車子,也走到他面前,她不禁問,“你不是說只派宗泉過來嗎?” 同一把傘下,尉容微笑,“可我沒說,我不會來?!?/br> 是他一貫的笑容,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更何況,有人親口說了要我,我怎么會不來?!?/br> 變著法子的曖昧著,似調情又不似,蔓生心里還是忍不住突的一下,她想要解釋,可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一開口就有了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彼麥厝釕?,好脾氣的呢喃,卻也愈描愈黑,“我都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