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別低頭皇冠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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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會接聲應下! “初次登門拜訪董事長和夫人,本來該事先請示,但是聽林小姐說要回來探望,我就想著也一起過來?!蔽救菸⑿τ卸Y的說,“所以,今天很冒昧。還有二小姐,也請諒解,并非有意打擾?!?/br> 蔓生適時開口,“爸,靜姨,我來介紹。他是尉容,公司新聘的獨立董事?!?/br> 最詫異的要屬林憶珊,這樣一個集容貌與才干于一身的男人,毫無疑問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可是你剛剛說,你就是那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話一出口林憶珊也驚覺不對,“我只是想知道剛才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不需要對我感到冒犯,反倒是我,才要再次向二小姐致歉。因為一些誤會,才讓二小姐在外受到旁人的詆毀污蔑,這樣的事,我實在是感到很抱歉?!彼麑⒇熑稳紨堅谏?。 林憶珊又是問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會引起這樣的誤會?” 尉容似有些懊惱,“那天林小姐約我去餐廳用餐,但是不巧,預定的席位是莊小姐退席不要的那一張?!?/br> “我一直很懊惱,為什么當時沒有直接把那一桌讓給莊小姐?”尉容真似煩惱說,“哪怕莊小姐不為我們買單,我也是該讓給她。畢竟,莊小姐也是早就認識的友人?!?/br> “你和莊宜認識?”林憶珊愈發糊涂。 “有次溫少東設家宴,那晚我也有去。也就是那天,我遇見了林小姐?!彼苯訉⑺黄鹄滤?。 蔓生只能應道,“……是,那天我也有去?!?/br> 林憶珊在此時說,“根本就是仗勢欺人!自己定的桌子退了不要,還反咬別人!” “那后來又是怎樣了?”林父接著問。 尉容回道,“其實只是一張桌子,實在是沒必要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和莊小姐起爭執,畢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但是,林小姐當時沒有答應?!?/br> “我也是很意外,林小姐平時待人很和善,可那天卻像是變了一個人?!蔽救菹袷窍萑牖貞?,“后來我問她,她告訴我,別人怎么說她不要緊,但是說林家的不是就不行了?!?/br> 她有這樣說過? 尉容安撫一般催促著道,“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家人都知道了,你也不要再隱瞞了?!?/br> 現在,他是要她說謊? 已經被逼上梁山,蔓生遲遲開口道,“那天莊宜指著我們痛罵,然后請我們離開,讓我們滾?!?/br> “我請她不要這樣,大庭廣眾,就算她不顧及我和她的關系,也該為她的表哥著想,影響實在不好?!甭煤唵蔚淖志潢愂鲞^程,“但是,她完全聽不進去?!?/br> 林憶珊憤憤道,“她是把我們林家都罵了一通吧!” “其實也是因為我的關系?!蔽救莩羾@道,“才會讓莊小姐誤會了林小姐也誤會了林家。抱歉,林小姐,那天害你被潑了一身水?!?/br> “她瘋了嗎!”林憶珊簡直氣瘋,“爸,媽,你們也聽到了?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昨日林憶珊不在家,出門和友人出行。沒想到偶遇莊宜,結果起了爭執。今天她剛一回來,就來朝父母報告此事。 “爸,你的女兒被人在外面這樣欺負,難道你都不說句話?”林憶珊現在是實打實的理直氣壯,“她這樣看輕我們林家,我實在忍不了!” “還不就是她的表哥是溫尚霖?”林憶珊想起莊宜怒罵她的情形就一團火,“可大姐還是她的表嫂,她從來也沒有放在眼里過!” “憶珊,好了!”高長靜及時制止女兒在外人面前談論家事。 林父聽過所有事情后,他沉聲說,“事情我也已經了解,誰是誰非,就這樣過了吧?!?/br> “爸!” “難道你被蛇咬了一口,也要反咬它一口?”林父凝眸問,林憶珊一下止住。 “尉先生?!绷指竿蛭救?,一雙深沉眼眸注視著他,“出門在外總是會遇到許多不便,請你也不要自責。只是,那位莊小姐也是名門閨秀,好端端的,她又怎么會誤會你的身份?” 果然,有閱歷經歷過風雨的長者不會被旁人的話語帶偏思緒。 尉容道,“我和莊小姐是在溫少東的家宴相識,其實開始的時候,莊小姐熱情開朗,待我很友好。后來因為襯衣不小心被灑了酒,所以我只能事先告辭離開,從而也不小心婉拒了莊宜小姐的邀舞?!?/br> 眾人一聽,當下只以為是莊宜對他動了心,但是奈何旁人無意。 “誤會發生后,我又想大概是因為莊小姐不知道我的身份,當時我任職于華豐?!蔽救轃o奈笑了笑道,“畢竟,我這張皮相,好像很容易引人誤會?!?/br> 眾人都很是一致的往他那張臉去瞧,真真是好一個貌賽潘安。 “相貌都是天生父母給的,哪里能怪?要怪就怪別人自己不長眼,沒有這個好眼神?!绷指缸罱K道,像是也被信服。 蔓生聽到父親的話語,她心想可不是,要怪就怪自己,沒有好眼神。 “坐吧,怎么還站著?”林父這才邀請他們入座。 …… 午后清茶一壺。 林父道,“你出任公司獨立董事,我沒有意見。只是以你的資質,完全可以留在更好的公司,你為什么要選錦悅?” “董事長也知道,我現在受聘于錦悅,但還身兼其他幾家公司。原本其實我近期不打算再接任新公司,因為太忙碌,也有些想清靜一段日子的打算。但是因為和林小姐相識,當時她勇于尋求梁小姐合作的執著精神,讓我覺得她很有膽識也很不懼怕被拒絕?!蔽救萱告傅莱鲈?。 “有天梁小姐在忙,我看她等的太辛苦,所以想勸她還是先回去休息?!蔽救萏岬侥且惶?,蔓生也還記得。 林父直接道,“怕是不想見吧?!?/br> “董事長您見多識廣,什么也瞞不了您?!蔽救莸?,“當時我也不忍心,所以我告訴她,像林小姐這樣長著一張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臉,實在是最好騙了?!?/br> “可是您猜她怎么說?”尉容低聲問,林父的目光挪向林蔓生。 被父親突然注視,那目光不是冷漠的亦或者命令,蔓生有些失神。 “她卻問我,”尉容道出那日她所言,“如果我真有這樣一張這么好被看穿的臉,那別人和我談生意的時候能不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記憶尚未被封塵擦拭,所以一如昨日,那時她的母親還沒有過世,那時在她眼中只是男公關,那時她真是這樣單純的好欺騙。 林父聽聞,眼中一明,似有所觸動。 “董事長?!蔽救萦质窃儐?,“試問這樣一個簡單實誠的回答,又怎么能不打動人?” 當真是被問住了,所以林父看著林蔓生許久,也沒有回聲。 蔓生也沉默不言語,卻在這一刻仿佛聽見自己心中的渴求,那是想要被稱贊被認可的渴求。 半晌后,林父只是說,“她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當然好被人騙了?!?/br> 剎那,那份渴求再次被打落。 不過是她奢望。 蔓生安靜坐在一側,看著父親和尉容在交談。漸漸的,蔓生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跟上他們的話題,所以她選擇靜靜的退出。 …… 蔓生離開后院瞧見了江叔,“靜姨在哪里?” “太太應該在二小姐的房間里?!?/br> 林憶珊的房間在三樓,蔓生往樓上去。樓梯上方,她遇見了剛巧折出的高長靜,蔓生道,“靜姨,我想和您談談,去我以前住的房間吧?!?/br> 三樓最盡頭轉角的那一間房,那本來是蔓生的房間,只是她已經出嫁,所以就改為客房。 房內的布置一切都已經改變,找不到當年半點痕跡,好似她和母親早就消失不復存在。 高長靜漂亮的麗容沒有了笑容,“你找我是要說什么?” 蔓生道,“只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br> “你不用說了,你想讓我答應,不可能!”高長靜一句話拒絕,“你父親的太太現在是我,早就不是你的母親!” “是啊?!甭鷳?,“早就不是了,您是他的第三任太太?!?/br> 第三任太太幾個字,讓高長靜心生不悅,像是一根利刺,“林蔓生,你不要以為你是家里的長女,就可以這樣對我沒規矩!” “靜姨,雖然我們之間相處一直都很平常,也算不上太愉快?!甭f,“但是我一直都很尊敬你?!?/br> 關于這一點,高長靜也無話反駁,確實如此。 “我沒有什么要求,只有那一件事?!甭质情_口,被高長靜再次拒絕,“絕對不可能!” “是么?!甭p聲應,她望著高長靜的眼睛直視她道,“那么我只想請問你,在我母親生病前,你到底有沒有去過馮家老房子?我母親到底是因為什么一病不起?她又為什么不小心從樓梯上摔倒?母親生病后,江叔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又是誰讓他這么做的?” “我母親的死,到底是久病難愈,還是有人故意,恨不得她立刻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靜姨,人在做天在看,我母親現在都沒有入土落葬,她的骨灰還擺在我的公寓里!”蔓生輕輕說著,可是那女聲卻越來越低沉,直到最后一句,驚的人心神俱顫,“——你就不怕她半夜來找你!” 高長靜一下心驚,險些站不穩,她急忙扶住桌子才又定住。只是一抬頭,又對上她那雙眼睛。 這樣的銳利鋒芒,透著肅殺的冷,猶如古佛面前的青燈,對她審判! …… 林父與尉容一聊就聊了許久,期間林憶珊興沖沖下來了,她就座一起談笑。 林憶珊問道,“尉先生,你這么優秀,身邊一定很多女孩子吧?瞧我,我應該問,你一定是已婚人士了吧?” 尉容微笑道,“我還是單身?!?/br> “怎么會?”林憶珊的確是吃驚,還有一絲竊喜。 “可惜,我真的是獨身一人?!蔽救菰俅螒?。 “一定是你眼界太高了……” 這邊談的正是興致盎然,后邊林蔓生折返而回。 蔓生一對上林憶珊滿是憤怒的目光,想著她大概已經從高長靜口中得知近日的一切,就在剛才上樓后。 “爸?!甭锨昂艉?,林父淡淡“嗯”了一聲。 “剛才見你們聊的太開心了,我也插不上話,就離開了一會兒?!甭质堑?,“不過現在也不早了,尉先生,我父親身體剛剛好,所以還是不要聊太久?!?/br> “我正好也要走?!蔽救輹?,“董事長,董事長夫人,還有二小姐,今天能來拜訪,我感到很高興,也希望董事長身體康健?!?/br> “我有一份小禮物,剛才已經送上,等空了的時候還請董事長親啟?!蔽救萦卸Y說完告辭起身。 林父也沒有挽留,倒是高長靜道,“尉先生空了常來?!?/br> “可不是,爸爸和你聊的很開心呢?!绷謶浬阂彩切χ?。 尉容這邊就要走,蔓生道,“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我父親?!?/br> 視線對上一眼,尉容微微一笑,頜首離開。 …… 江叔送完客人后回來稟告,他的手上還有客人送來的禮盒。 只是一打開后,江叔稱奇,“老爺,這茶具真是好,制作的這樣精良!價格不菲” 林憶珊好奇問了問價格,江叔比了個數,她驚嘆,“這么貴?” “一套好茶具,不是用錢來衡量的?!绷指笇@茶具十分中意,他的臉上有了笑容。 蔓生也是一愣,她沒想到會是這樣離譜的價格,想起來時路上她詢問的時候,他云淡風輕的回答,不免嘆息。只是下一秒,她收起那一絲情緒,望著三人道,“爸,我今天來這里,是想和您談談?!?/br> 方才的愉快驟然消散,只在眾人凝眸以對里,蔓生道,“不為了公事,今天就只為了我們父女之間的事?!?/br> 林父的神色顯得愈發沉默,蔓生又道,“爸,您知道,直到今天媽還沒有入葬?!?/br> “難道不是你的原因嗎?”林憶珊提起這件事,她就大為惱火,“明明可以入土立碑,你自己非要不肯能怪誰?” “是要入土立碑,但不是在一個有那么多外人的地方!”蔓生迎上林憶珊道。 “這么多死掉的人都會葬在公墓里,偏偏你mama一個人就不行了?”林憶珊怒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把你媽葬到馮家去!” “為什么?”蔓生的聲音輕淡,但是目光卻冰冷而灼灼。 見她還有理由詢問,林憶珊朝她怒喊,“她早就和爸離婚了!已經不是爸的妻子,憑什么你還要讓她葬到林家墓地里?” 誰也沒有忘記,在林蔓生的母親去世后,她所提出的要求。當時馮若儀的遺體已經火化,可林蔓生卻告訴眾人,她的母親不能葬在別的地方,她要葬在林家的墓地里! 那是林家祖祖輩輩安葬的地方,唯有林家人才能葬在此處,父親死后會在那里,現在父親的妻子是她的母親高長靜,等到百年之后,也是該她葬在那里才是! 現在舊事重提,林憶珊依舊堅決無比,“不行!我堅決不會同意!”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爸同不同意?!甭^而看向另外一人,“還有靜姨,她同不同意?!?/br> 對林憶珊而言,這是屈辱,更是對母親的不敬,“媽?” 高長靜從起始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一言不發不表態,可她的沉默已經代表她不接受,兩個子女的反對也證明她是在抗議。 然而此事,她開口說,“葬在林家,也不是不可以?!?/br> 林憶珊驚詫無比,“媽!你在說什么!” “憶珊,死者為大,就讓你馮姨安息吧?!备唛L靜的手覆上林家棟的手又道,“家棟,不管怎么樣她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如果是顧慮我,那我這里的意思是,我尊重你的選擇,絕對不會抱怨一句?!?/br> 林憶珊被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蔓生還看著父親,父女兩人對視著,像是一場持久的拉鋸戰。 上一回,她說:爸,我想媽葬在林家墓地,可以嗎? 此時,她再一次說,“爸,媽該葬在林家?!?/br> …… “容少,是林小姐?!避噧?,是宗泉的聲音忽而響起。 尉容抬眸側目瞥了一眼,透過車窗,果然瞧見一道身影從那道大門里出來。不過一會兒,她已經重新坐到他身邊。 過兩個路口,蔓生才出聲問,“你不是走了?” 他微笑說,“你都在這里,那我一定要在?!?/br> 這不是當時她對他說的話?蔓生一怔,復又聽見他道,“想著今天也許又會不歡而散,這里的車也不好叫,還是等一等吧?!?/br> 蔓生動了動唇,“謝謝?!?/br> 這一刻,蔓生感到安寧,卻也有些疲憊,她不禁閉上眼睛。 突然,誰的手碰觸她,將她的頭輕輕撥向一邊,無意識下,蔓生已經靠向一個寬闊肩膀。 他輕輕撫著她的頭發說,“到了我喊你?!?/br> …… 公寓的臥室里,蠟燭還燃著,在母親的骨灰盒前。自從有了燭火后,就不曾熄滅,總有人定時續上一支。 回家第一件,蔓生入內,在母親面前焚香禱告。 尉容在身側不遠處,看著她虔誠上香,聽見她望著她母親的骨灰說,“今天我回去,不是為了公事?!?/br> 尉容了然,“那么你的私事,圓滿解決了?” “嗯?!甭鷳?,不僅是對著他說,也是對著她的母親說,“mama她終于可以回去了,明天我就會讓她入葬?!?/br> 尉容聆聽她的話語,她終于道出那最后歸處,“她該葬在林家墓園,而不是任何一個別的地方,那都不行?!?/br> 她喃喃囈語說出,像是不可碰觸的另一道傷痕,那永久的夢境里,是那個女人癡傻的一生,葬在一片情海里。 “那就好好辦葬禮吧?!蔽救蓍_口,他沉聲說,“辦一個風光的葬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母親是這樣美麗的一位夫人?!?/br> 那是母親的遺像,年輕時的照片,蔓生找出來供在香火燭火前。 她笑的這樣溫柔美麗。 …… 當天夜里,蔓生派人向親朋好友公司董事送出的白色請柬。 次日就在林母生前所住的馮家洋房內,蔓生身披麻衣頭上戴白,為母親送葬。 已經是上午過十一點,可是還沒有一人前來。 冷清的廳堂里,只有燭火還燃著,那樣孤單單的亮著零星燈火。 蔓生已經跪了許久,等到午時,趙媽前來呼喊她起來吃些東西,不然身體要是受不住才是不好。 蔓生聽從起身,卻沒有什么胃口,少許吃了一些,她又要前往靈堂守孝。 這個房子真安靜,靜到好像只有她和母親??墒菑那?,也有歡樂的時刻。那時外祖父和外祖母都還沒有離去,他們會帶著她去看戲,會給她買她喜歡吃的糖果,會在她貪吃的時候囑咐她不要吃太多。 還有書翰,他總是鬧的屋子里都是聲響,沒有片刻的安寧,為此還惹來外祖父不滿,時常都要挨訓??捎枤w訓,他還是照舊如此。 外祖父沒轍,只得念上一句:這么頑劣,以后怎么成大事? 外祖母卻會說:男孩子總要會鬧騰些,女孩子才要安靜溫柔,瞧我們蔓生,多乖巧呢。 那時候,父親偶爾也會來小住,她的家人們都還在。 可如今,真像是只有自己一人。 蔓生的步伐一停,她馬上就要走入靈堂,卻覺得這份孤獨讓人壓抑的想要哭。 mama,這樣漫長的寂靜和孤獨,你一個人又是怎樣守下來的? 蔓生竟無法再往前,她的眼淚盤踞在眼眶,雙眼紅的像是要滴血。 mama。 蔓生無聲呼喊。 她僵直了脊背,緊握的雙手都像是要讓自己不哭泣,可眼淚好似根本不由自己做主。 就在一剎那,誰的手從身后探出,是那樣一雙溫涼卻溫柔的手,一下覆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見任何的事物,也讓她的眼淚全都淹沒在他的掌心。 尉容站在她身后,回廊里他似擁著她。 耳后是他清楚的男聲,他低低傳來一行英文。 “lift—up—your—head—princess,if—not,the——falls——” 那是曾經看過的電影,《romanholiday》里那個男人這樣說過。 他說:請抬起你的頭,我的公主,不然皇冠會掉下來。 哪怕此刻只有她一個人,哪怕從來不曾被認可,她也要永遠記得。 所以,所以別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