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情債誰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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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 林家棟不止第幾次的質問,“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老爺,還沒有?!苯逶谂曰氐?。 高長靜也走在一旁勸說,“家棟,你別著急,我看蔓生只是出去走走,過兩天說不定就回來了?!?/br> “她該不會是去請救兵了?”林逸凡詢問。 林憶珊冷哼,“林書翰早就回去念書了,難不成她直接飛到國外去找她弟?就算是找到了他,又能有什么用?” “我看一定是她那兩個朋友?!绷忠莘灿X得林憶珊所說有道理,他這邊思量著道。 “除了她們搗鬼,還能有誰?”林憶珊幾乎可以斷定。 “逸凡,你還是去你姐夫那里看看吧?!备唛L靜催促一聲,叮嚀道,“有什么消息,立刻打個電話回來告訴你爸?!?/br> 眼見林逸凡離開,林憶珊只覺得嫌煩,“為了大姐一個人,難道我們所有人都要陪著她提心吊膽。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她那個媽,活著就沒消停,沒想到走了更麻煩!” 林父皺眉冷聲道,“還有沒有規矩?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馮姨!” 林憶珊不敢反駁父親,高長靜急忙開口,“現在不要說這些了,最主要的是找到蔓生?!?/br> …… 南湘居是溫尚霖的私人別館。 客廳沙發處,邵璇不滿道,“我說溫尚霖,你憑什么把我們給關在這里?我們也是有人權的!” “小璇,你什么時候懂人權了?!痹羲宰悠?,一開口連女聲都涼薄。 邵璇皺眉,“好歹我也是個設計師啊,難道連這點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嗎?” “溫少東這么聰明優秀的人都好像不知道,我看你就別在別人面前賣弄?!痹羲Φ?。 實則曾若水是在實打實的諷刺溫尚霖,可惜邵璇是個特別簡單的人,“我什么時候賣弄了?難道我就不能比他聰明?” “溫尚霖,你什么時候放我們走?”邵璇怒道,“我還要去公司上班的好嗎!” “我們比不得你,公司老總,想去就去?!痹羲?。 溫尚霖沉了俊彥,“邵小姐,你的公司這邊我已經為你請好假。我想不需要擔心,哪怕你在我這里長住幾個月,你們經理也不會有異議?!?/br> 邵璇這下跳了起來,“你好有本事啊,那我們老板有沒有說給我漲工資?” 曾若水快要無力招架她毫無章法的思維,“溫總也知道先去忙完自己的公事再來,怎么就不讓別人也去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再來討論其他的?” 溫尚霖忽然揚唇笑了笑,這一笑讓她們一怔。 溫尚霖道,“我的助理在這里問了你們一個上午,也沒有問出個究竟。但是我知道,你們一定清楚她去了哪里?!?/br> 邵璇嗆道,“要我說多少遍?我不知道!至于若水,她更不知道!” “有這么湊巧的事情?”溫尚霖笑問,“你剛來這里,后邊她就不見了?!?/br> “她又不是你的囚犯,你總要讓她出去走走吧?”邵璇反問,“也許她就是悶得慌,想散心兩天?和我又有什么關系,我發誓,我沒把她從這里弄出去!” “你是可以發誓,你只需要給她做掩護,她就能自己出去?!睖厣辛貏x那沉眸。 邵璇悶了下道,“你別信口胡說!” “那么,曾小姐?!睖厣辛赜质强聪蛄硪晃?,“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你的車會在前天夜里出現在我的別館附近?” 曾若水倒是冷靜,“我正好經過這里,不可以?”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機遇,但是三件事情都撞在一起,難道還會是?我溫尚霖可沒有好愚弄到這個地步!”一瞬間的氣勢逼人,雙眸專注的緊迫盯人,讓曾若水和邵璇都感覺到了威脅。 “她還在宜城!”溫尚霖奪定的說,“說吧,她在哪里!” 曾若水微瞇起一雙漂亮眼睛看著他,“你怎么就能肯定她還在宜城?” “一個女人,沒錢沒地位沒勢力,還能跑到哪里去?”像是拿捏住最無處可藏的軟肋,溫尚霖這樣傲然道,“你們不可能藏她一輩子,說出來,對你們對她都好。放心,我會既往不咎,就當作是一次家庭里的不和睦?!?/br> 僵持中誰也不肯開口。 溫明禮走到他身邊,他突然道,“溫總,有林小姐的消息了!” 三人都是一凝,溫尚霖微笑道,“她在哪里?!?/br> 然而,又讓溫尚霖愕然,“——機場!” “機場的航班信息,有林小姐的記錄!”溫明禮如此說道,溫尚霖深凝的眸子里卻是染上困惑。 曾若水微笑道,“我想這下是讓溫總失望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過好像溫總也沒猜中?!?/br> 溫尚霖緩緩起身,“既然她已經回來了,那我想她一定會來找兩位,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br> 這邊溫尚霖就要走,林逸凡又是前來。 曾若水冷笑一聲,朝邵璇道,“今天我們兩個看來是走不了了?!?/br> …… 午后宜城機場,在甬道口,前方站著另外一人,“容少?!?/br> 尉容頜首。 那人又是回頭恭敬說,“您好,林小姐,我叫宗泉,是容少的隨行助理?!?/br> “你好,宗助理?!甭蛄寺曊泻?。 “容少,車已經備好了?!弊谌质菂R報,尉容頜首,繼續前行。 停車場內車子已經??慷鄷r,宗泉又是介紹,“這是司機任翔,是容少的另外一位助理?!?/br> 蔓生再次打過招呼,任翔道,“容少,林小姐,請上車?!?/br> 耳畔是一聲聲的敬稱,蔓生這才有切實真確的認知,他真的是位大少,卻不是男公關這樣的少爺。 “第一站,你要去哪里?”尉容在身側問。 …… 大約數十分鐘后—— 林逸凡這里收到消息,“林經理!大小姐來公司了!” 林逸凡驚詫,消失了兩天不知蹤跡,一回來竟然去公司,這又是為了什么? 林逸凡趕忙帶人離開。 “既然說她現在去了公司,那可以放我們走了?”曾若水朝溫明禮問。 …… “她人在哪里?”林逸凡一到公司,就詢問林蔓生在何處。 這邊秘書一路領著,將林逸凡帶向會議室。 推開那扇會議室大門,瞬間一幅畫面定格在眼中。 一行人在內,分別是三男一女,可那畫面卻會讓人著實一驚! 只見兩個男人,一個身形威武站在后方,另一個稍顯文質在同側。 他們的面前,那個長相太過出眾,都顯得妖怡的男人,沉然微笑而坐。他身著黑色西服,考究細致的細節,襯衣衣袖的袖口在陽光的反射下有一絲浮動的光影。再是細細一看,這個男人,林逸凡見過,而且還不止一回。 他是華豐鐵企所任聘的獨立董事,是梁氏大小姐梁瑾央身邊的第一位心腹。 這個男人的名字是——尉容! 對于這人的長相,實在是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知道他的實質身份后也是感到詫異,卻還以為是梁瑾央豢養的一個男人。 此刻,他正朝自己微微笑著,從容淡然的神態。 再看向他身邊的人,正是失蹤了兩天不知去向的——林蔓生! 她一身的黑衣,端坐在椅子里,和這周遭的白顯得這樣格格不入,反襯的她格外醒目顯眼。而她的臉上,也是白凈異常,和先前瞧過的模樣并無半分差異,可唯有那雙眼睛,正冷冷的看著他。 這兩人都靜靜坐著,卻讓林逸凡在瞬間萌生一種錯覺。 這分明是林氏的地盤,可是怎么回事? 他們才仿佛是正主? 林逸凡為這突然的錯覺而感到可笑,“公司不是家里,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家再說,這么隨意就跑來這里,難道是想讓我對你設門禁?” “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位尉先生,他是華豐的董事?!绷忠莘灿质峭蛭救莸?。 尉容微笑說,“林經理,好久不見,你沒有記錯?!?/br> “既然是華豐的董事,那不是該跟著梁副總一起走?”林逸凡道,“梁副總都已經回晉城,你這邊私下又過來了,是要和我談公事?可是我沒有接到任何書函,并不知道尉董事會到?!?/br> 尉容淡淡笑應,“我的確是華豐的董事沒有錯,不過這是之前?!?/br> “所以,你已經離開華豐?”林逸凡沉眸道,“既然是這樣,那尉先生坐在這里更不合時宜?!?/br> “我是以新身份坐在這里?!蔽救葑⒁曋f,“林小姐,我想現在可以告知令弟了?” 此話一出,林逸凡倒是困惑,不知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卻是靜默等到中,聽見林蔓生緩緩說,“——他是我親自聘請的高層,為林氏錦悅新任獨立董事!” 林逸凡險些以為自己是幻聽,她是這樣不知商場,竟然會在這里宣告公司內部高層人員的指派委任? 驚詫過后林逸凡回神,他不屑問,“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來做這樣的決定!” “就憑我是林氏錦悅的大小姐!”蔓生道出自己的身份,她直視林逸凡道,“我知道你現在對我質疑,不過我們有機會就此事慢慢談?!?/br> “今天我來這里,不是來找你商量,而是來通知你一聲?!甭患膊恍煺f,“請你回去后轉告董事長,我會召集其余董事召開董事會議,有關于尉先生的獨立董事聘請一事,將會開會公開表決!” “現在,你也不需要急著和我起爭執探討,一切事宜在董事會議上自然會有一個決定!”只將這番話簡要說完,蔓生的女聲輕卻響徹整間會議室。 如果說方才林逸凡是不敢置信,那么這一刻就是驚為天人! “我的話說完了,董事會再見?!甭f著,她已經起身。 林逸凡錯愕的坐在原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直到林蔓生走向門口,他這才起身朝她喊,“林蔓生!你以為你是誰!” 蔓生沒有理會。 林逸凡駐足瞪向兩人,尉容的步伐經過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微微一止道,“林經理的消息好像有些不靈通,這一點還是學學令姐吧?!?/br> 林逸凡僵在那里,簡直如同承受了奇恥大辱! …… 從錦悅大樓而下,電梯內尉容道,“倒是沒看出來,原來你的口才這樣好?!?/br> 蔓生看向他道,“再好,也不及你,我還有地方要向你學習?!?/br> 尉容一笑,“放心,我們還有很多機會?!?/br> 這邊電梯直下,于大廳處停降,“?!币宦曋虚_啟,蔓生抬頭望去直直迎上了溫尚霖一行。 前方的來人,正是溫尚霖,只帶了特助溫明禮,這樣輕巧的出行,不像是來洽談公事,而是純粹為了私事。 溫尚霖也正對上他們,他當然看見了那個一身黑衣的林蔓生,更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三個男人前后中,那一個人太過惹眼,幾乎是一剎,溫尚霖就對上了尉容! 就是這個男人,鉆了空子,繞了一個大圈,讓他這邊損失慘重,被華豐橫插一腳利用的項目,直至現在都讓他記憶猶新。只是早先間,就聽聞他已經辭職離開華豐,后不知動向。 可現在,他居然出現在這里,還和她并肩而站? 溫尚霖沒有放過這細微的細節,對于林蔓生這一趟的離開,再加上得知她的航班信息,有些預想已經在腦中形成,她是去請人幫忙。 可她竟然去請他! 到底是怎樣的交情,她才能一而再再而三? 電梯門險些關上,后方的宗泉用手扶住。 “你的老朋友來了,還不去打個招呼?!毖垡娏致粍?,尉容低聲道。 蔓生這才邁開步伐,兩方人又在這錦悅大廳里直接相遇。 這一局里,反倒是尉容先開口,“溫總來的真是巧,意料之外?!?/br> 他說著意外,可神情卻絲毫沒有質疑半分,溫尚霖微笑,“尉董事會這么巧出現在這里,我才是沒有想到,不知道今天來這里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于公于私,雙方面都有?!蔽救莸Φ?。 溫尚霖有些狐疑,便等待他的下文,可是這人卻點到為止,竟然不往下說。 他笑了笑,也不追問,只是視線一轉,落向林蔓生道,“出去兩天你也累了,走吧,跟我回家去?!?/br> 蔓生一聽到這話,她的身體本能往后退。 那哪里是家? 那只是一座最完美的籠子,將她鎖在里面。如果不是因為曾若水和邵璇,她又哪里能出來。從蔓生逃出那日起,就沒有想過再回去。 蔓生凝眸道,“溫先生,我想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br> 大庭廣眾下她的拒絕讓溫尚霖有些顏上無光,他瞇起眼眸又道,“有什么話回去再說,這里是公司?!?/br> “在哪里說都一樣,我不在意?!甭苯拥?,“我會請律師將離婚協議書送到你的府上?!?/br> 溫尚霖這下俊彥沉的陰霾,他伸出手就要握住她,可同時,有人將她輕輕帶過,不著痕跡的動作,偏又那么的快,比他追先一步! 蔓生的手腕被人輕握住,只這么一帶,就往后退去。 溫尚霖凝眸,見到林蔓生已經站在了另外一人的身后側,在他面前的人已經變成了尉容。 “溫總,我想林小姐已經把意思說明?!泵加铋g飄逸,尉容淺笑道。 溫尚霖對于這個男人,早就看不順眼,心懷憎惡,若非是他,又豈會鬧出這樣的波折。想到這兩人的關系,心中像是一團烈火開始焚燒。 “尉董事,哪怕你是舊相識,我也要說一句,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私事,沒有人能夠干預!”溫尚霖收起笑意,冷聲警告。 尉容卻道,“那么我想,林小姐也不介意公之于眾,比如說明天頭版報道是溫氏嘉瑞總經理求愛不成惱羞成怒,對待婚姻關系實在堪憂!” “林小姐,你說呢?”尉容的視線望著溫尚霖,這一聲卻是對著林蔓生。 蔓生聽見了,她從他身后挪了一步而出,應聲道,“我不介意,不過不知道溫總是否介意?!?/br> 這對于溫尚霖而言絕對是丑聞,對于溫氏而言,也不會有利的新聞,只是有一點他卻是置信,“你以為在宜城,有人敢報道?” “沒有關系,現今世界,網絡是個多元化的交流平臺,傳播力比報紙頭版還更有影響力?!蔽救菸⑿?,“溫總可以封殺所有的媒體報紙,但是能封殺宜城所有人?” “民心是很可怕的,有時候語言暴力比真槍實戰更能毀滅一個人的品行,以及一家公司好不容易塑造的完美形象?!蔽救莸吐曊f,他的眼底卷起風暴。 這一招著實讓溫尚霖止了聲,此時反倒是拿林蔓生沒了辦法! “好!”溫尚霖道,“林蔓生,我等著你的協議書!” 尉容朝他輕輕頜首,他道一聲,“溫總,再會,那我們先走了?!?/br> 一聲告別后,尉容邁開步伐,蔓生也是和他一道走。 可經過溫尚霖身邊的時候,蔓生聽見他低聲說道,“我看整個宜城,哪個律師會為你擬這份協議書!” …… 溫尚霖一行上到錦悅上層,從林逸凡口中聽聞了方才的一切。 對于林逸凡所有的經過描述,都讓溫尚霖緊凝眼眸。指間的煙燃著一縷白煙,明滅之中一切都像是不在掌控內。 “姐夫,你說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大姐又怎么會和那個男人認識?”林逸凡一邊狐疑發問,一邊又是道,“姐夫,你可千萬別多想,我猜大姐一定是被那個人騙了!” 彈去一截煙灰,溫尚霖微笑道,“當然,我怎么會去相信一個外人。你的大姐,還是我的溫太太,一直都會是!” …… 出了林氏,蔓生拿起手機打電話。 她是打給邵璇,“小璇,你和若水怎么樣?你們在哪里?” 此時的邵璇和曾若水已經從溫尚霖的別館離開,就在剛才溫明禮收到溫尚霖的允準。她們也是剛剛駛離,正好要給蔓生通話,她的電話就先過來了。兩人相互告知安好,蔓生也來不及再和她們先見面,只能說道,“小璇,你們先回家去,這次連累你們了?!?/br> 蔓生心里的確不安。 然而曾若水的聲音傳來,她們在一起,“林蔓生,你記得欠我們兩個一個大人情?!?/br> “就是,欠我們每個人一個??!”邵璇也是道,“改天我們來收債!” “好,我記住了?!甭闹袦嘏?,她笑著應允。 曾若水又道,“具體的事情以后再說,你先去忙你的?!?/br> 掛線后,蔓生抬頭道,“我現在要去另外一個地方?!?/br> …… 那是距離宜城和府城之間的一處近郊,那里有座廟堂,廟堂里都是入佛參經的女僧人。這里是林母以前會常來的廟堂,每每一來也會住上一段日子,因為她的虔誠,所以與這里的主持高僧熟稔。 來到廟堂,蔓生由女僧人帶著走。輾轉之間,走入一處廳閣,從那上方的臺幾上,小僧人慎重取下一個黑木的匣子,交到她手上。 蔓生誠心道謝,她小心翼翼的捧著,只怕自己會遺落,所以在捧住后這樣珍惜的不肯松手。 很輕的,尉容聽見她說,“媽,我來接你回家了?!?/br> 尉容這才確認,這黑匣子里,果然是林母未落葬的骨灰。只是此刻,尉容不禁問道,“為了什么,你母親遲遲沒有入土為安?!?/br> “我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甭鷳驯е赣H的骨灰壇,她輕聲說。 尉容沉默,她道出那日所言,“為什么男人可以說變就變?!?/br> 突然間,記憶像是冷不防跳出的電影鏡頭,那畫面一下定格住。是在北城的咖啡館里,她誤將他當成是相親對象,在她喝下一杯酒后,迷糊醉倒在他面前,她的那雙眼睛這樣痛苦癡迷的瞧著他,像是漩渦,能將人吞噬。 她也是這樣問:為什么一個男人可以說變就變。 那時候,他又說了什么。 蔓生望著他,一如當時他在她面前。他用微笑著的清雅聲音,對著她說出那句最真實而又深刻入骨的話語。 ——不愛,就是不愛了。 “這個世上,感情的事憑什么由一個人說了算?”她固執的像是守城的士兵,哪怕是四面楚歌都要頑固抵抗。 他聽見她這樣不平心痛的說,“哪有這么便宜的事?!?/br> 須臾,靜止里,在這無人的廟堂里,她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如佛珠一般的光潔。 他的聲音沉靜入耳,“那就別放過,誰欠下的債誰來還,一個也逃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