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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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前后做了七天,總算將陳母下葬。在這期間,除了還起不了身的胡水清,一家人都沒能歇著,包括能走動的陳明韻,都到了前面跪靈。 喪事辦完,陳父一病不起。 陳康平蹲在父親床前,只覺得心力交瘁?;剡^頭看著屋中的眾人,沉聲問:“長琴,母親摔倒的事你不該讓人傳出去?,F在外頭好多人都說明韻不孝順不懂規矩……” 柳紜娘不客氣道:“我忙得腳不沾地,哪里顧得上外頭的傳言?再有,這些就是事實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彼戳艘谎勖嫔钒椎年惷黜?,嘀咕:“人家又沒說錯?!?/br> 陳康平氣了個倒仰,腦子又開始暈眩,險些厥過去。 310. 典妻婆婆 二十五 陳康平面色…… 陳康平面色格外難看。 柳紜娘沒人看著, 陳明忠兄弟二人覺得父親有些偏心,看他還能穩住,便也懶得上前。 還是陳明耀有孝心, 幾步上前給父親順氣,話也說得好聽:“父親別生氣,清者自清……” 陳康平只覺滿心無力, 扭頭看著小兒子, 嘆息道:“不是你說的這么簡單?!?/br> 看父子倆溫言細語, 說話有商有量, 柳紜娘看不慣了,一臉嚴肅地問:“陳康平, 你娘她不喜歡看我, 那天我進門來, 她看到我就吐了血,你趕過來的時候滿臉怒氣,還記得當時你說的話嗎?” 陳康平微愣。 陳明耀一臉茫然。 柳紜娘提醒道:“當時你說如果你娘出了事,要我償命?,F在你娘被人氣死, 怎么,到我這里要命, 到陳明耀那里就沒這回事?” 她上下打量著面色青白交加的陳康平:“你可真是個孝順兒子?!?/br> 也是這幾天太忙,陳康平忘了這茬。他扭頭看著扶著自己的小兒子, 問:“當時你跟你奶說什么了?” 陳明耀心里暗恨, 臉上一臉無辜:“沒說什么??!”他扭頭, 看著柳紜娘嘆息:“我奶最疼的就是我, 我怎么可能傷害她?娘,我知道你恨我們母子,可事情已經發生, 咱們得往后看,就算是我娘有錯,但我跟我meimei是無辜的……” 他一臉心平氣和,仿佛真的沒有氣著老太太。 柳紜娘看向陳康平:“這幾日家中上下都是我在打理,前幾天我無意中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個守著你娘的婆子,就是你娘出事之后,她說聽到了陳明耀說話的聲音,還一口咬定你娘的死和陳明耀有關的那個人,她前天收拾了行李準備從偏門偷溜,剛好被人逮住。當時家中忙著辦喪事,我便把此事按了下來?!?/br> 陳康平擰起了眉:“她人呢?” 很快,婆子被人帶了上來。進門納頭就拜:“老爺明鑒,老太太的死與我無關……” 柳紜娘質問道:“與你沒關系,你跑什么?” 婆子眼神落在陳明耀身上:“這……” 陳康平皺眉:“是他讓你走的?” 婆子沉默。 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陳康平氣得渾身發抖,柳紜娘卻還嫌他不夠生氣似的,補充道:“當時家中忙亂,管事覺得她出門的事蹊蹺的很,便順便找人搜了一下身。然后搜出來了五兩銀子?!?/br> 陳康平:“……” 他側頭看向小兒子:“你有何話說?” 早在婆子被押進來時,陳明耀的臉色就不太好看,聽到父親的質問,他嚇得抖了抖,張口就來:“大娘不喜歡我和meimei,她說有五兩,就一定有嗎?爹,祖母去世后,我心頭特別難受,除了吃飯睡覺,得空就跪在靈前,哪有空安排別人離開?”他又看向柳紜娘,一臉悲憤:“你如此陷害于我,一次次趕盡殺絕,這般不能容人……” 他一咬牙,跪在了陳康平面前:“爹,兒子求您,讓兒子帶著母親和meimei搬出去。不是兒子不想孝敬您,實在是……再留在府中,沒有我們母子三人的活路。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說得特別可憐,還落下了幾滴淚。 陳康平漠然看著他,道:“來人,打紅婆二十板,問清銀子的來路?!?/br> 紅婆本也不是什么忠心的人,否則,也不會拿著銀子悄悄離開。聽到陳康平的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磕頭求饒:“老爺,是耀公子給的……他讓我們一家消失在城里,奴婢不敢不聽??!” 陳康平瞪著她,眼睛血紅:“當時你站在門口,聽沒聽到里面的話?” 紅婆其實聽到了一點,但有些事,她不敢說。 陳康平見她遲疑,冷聲吩咐:“給我打!” 紅婆怕挨打,急忙道:“聽到了一些,主子讓耀公子去讀書,耀公子說得主子答應把家里的鋪子放在他名下,還說要休了琴夫人,把她們母子趕出去,再請大夫給清夫人母女治傷,否則他就不讀書,一輩子不科舉……然后……就這樣了?!?/br> 陳母本就是強弩之末,哪受得了這個? 陳康平惱怒非常,狠狠一巴掌扇在陳明耀臉上:“你個孽障!” 家里唯一寄予厚望的男丁,不說用心讀書,反而拿他自己來威脅家人,一點都不孝順,難怪老太太會被氣死。 柳紜娘聽了,唇邊笑容滿是譏諷:“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么大的志向呢。陳明耀,我們母子可從來都沒有對不住你……” 陳明耀挨了一巴掌:“我沒有說這些話?!彼焓种钢t婆:“你胡編亂造,污蔑于我,到底拿了燕長琴多少好處?” 柳紜娘嗤笑一聲:“我才不會拿銀子來收買別人。畢竟,我知道賺銀子的辛苦,也真正受過窮,一出手就是五兩,我可沒那么大方?!彼聪蜿惪灯剑骸拔沂诸^的銀子都有數,現在有一百二十多兩。你該知道我沒有亂花才是?!?/br> 陳康平稍微算了算,只以為燕長琴有一百一十多兩,沒想到還多了十兩,那她確實沒有亂花。 于是,便愈發覺著陳明耀胡言亂語。頂著眩暈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扇巴掌實在丟臉,第一次陳明耀反應不及。眼看父親又要動手,他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爹,你被這個女人騙了,你這么對我們母子,你會后悔的?!?/br> 陳康平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不要后悔,反正現在他一巴掌拍空之后,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腦門,狠狠瞪著面前的小兒子:“你竟然敢躲?” 柳紜娘又接話:“當初明忠挨你的鞭子,一鞭子下去皮開rou綻,他都沒有躲呢?!?/br> 而現在陳明耀連巴掌都不肯挨,要說對陳康平有多少尊敬,那還得見仁見智。 聽到這話,陳康平臉都氣黑了。 在陳明耀憎恨的目光中,柳紜娘繼續道:“這不孝順的玩意,你就是對他再好,給他再多,他永遠都不知足。拼命把人送上高處,怕是也得不到應有的回報?!?/br> 陳明耀氣急:“你胡說?!?/br> 是不是胡說沒人知道,反正陳康平是聽進去了,他冷聲道:“我做不到你威脅你祖母的那些事。所以,你也該說話算話,這輩子都不要參加科舉?!彼麚P聲吩咐:“來人,把他送回去,沒我的命令,不許放他出來?!?/br> 陳明耀很不甘心,但也知道此時的父親正在盛怒之中。他再開口,只會讓父親更生氣。 他被人帶下去時,心里特別煩躁。如果母親沒有被厭棄,還能有個求情的人?,F如今……不知道此局該如何破解。 都怪燕長琴! 柳紜娘知道他恨自己,但那又如何? 燕長琴的下場在那兒擺著呢,不做這些事,胡水清母子三人同樣容不下她。 不過,柳紜娘心里也清楚,陳康平最疼的是小兒子,也把全家人的希望放在他身上,說不讓他科舉,那只是氣話而已。等回過神,絕對會收回這話。 陳明耀被拖走之后,屋中安靜下來。柳紜娘看著床上的陳父,道:“夫君,父親病重,你要保重身子,養病要緊。最近就讓明忠兄弟倆輪流照顧吧?!?/br> 陳康平沒有拒絕。 陳父是被家里的這一場場變故給驚著了,加上老來失伴……不夸張的說,陳母就是他的天,如今天都塌了,他一時間無所適從,生病也正常。 能不能熬過去,全看他自己。 柳紜娘心情不錯,出了院子后還跑去看望胡水清。 “知不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柳紜娘也不管她愛不愛聽,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末了道:“說實話,把一雙兒女養得膽大妄為不孝不悌,也是一種本事?!?/br> 胡水清狠狠瞪著她。 過了這么多天,胡水清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些,能勉強下地,但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疤痕。她心里明白,憑著這樣的身子想要復寵,怕是不太可能。還有最重要的是,從她受傷之后,陳康平只來過兩次,兩次都是在他受傷之前,來了也是責罵她……最近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說實話,胡水清有些灰心。 柳紜娘摸著下巴:“外面都在傳陳明耀兄妹倆氣死祖母呢,他們的身份也沒那么光彩。日后科舉,怕是不太好找保人?!闭f到這里,又恍然道:“陳康平今日已經說了,不許他再讀書。所以,你的煩惱沒了?!?/br> 胡水清目眥欲裂:“燕長琴,你太狠了?!?/br> 柳紜娘一本正經:“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啊。當初你攛掇著陳康平把我兒子往死里打,這才到哪兒?”她微微彎腰,湊近胡水清耳邊:“陳康平受的傷很重,現在都不能費神,一激動就頭暈。他這……可不是長壽之相,等他死了,我再好好炮制你們母子?!?/br> 胡水清瞪大了眼:“你要殺他?” “那不用?!绷嬆镎裾裼性~:“我才沒有那么惡毒。再說,他活著對我也沒有影響??!再過一段時間,我把他手頭那個鋪子也接過來?!?/br> 胡水清咬牙道:“他不會給你的?!?/br> “輪不著他不愿意?!绷嬆镄σ饕鳎骸八〕赡菢?,可生意還得做啊,明忠是家里的長子,合該為他分憂。過幾天,我就帶著明忠去鋪子里,硬接!底下的管事若是不肯交,那辭了就是?!?/br> 胡水清狠狠瞪著面前意氣風發的女子,心卻一寸寸冷了下去。照燕長琴這么說,以后全家人都得看她的臉色過活。兩人之間仇深似海,燕長琴占了上風,她們母子該怎么辦? 311. 典妻婆婆 二十六 胡水清心里…… 胡水清心里焦急萬分, 卻又無可奈何。 她如今身受重傷,根本就出不去。如果想法子,到時能讓丫鬟往外傳些消息??墒且浑p兒女都被禁足, 得到消息又能如何? 至于胡家,因為先前還債的事,加上胡家以后怕是都再也不能從陳家占到便宜, 那邊再也不肯搭理她。 因此, 胡水清再焦急, 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燕長琴接手了家里最后一間鋪子。 正如柳紜娘說的那樣, 管事不愿意交賬。她直接把人給辭了,底下的人立刻就乖覺起來。 陳康平得知此事, 狠氣了一場:“把夫人請過來?!?/br> 于是, 柳紜娘剛下馬車, 門房迎上前來,低聲道:“老爺請您去見他,發了好大一場脾氣?!?/br> 最后一句,就是報信了。 柳紜娘含笑點頭:“我知道了。聽說你女兒今年十三歲了, 回頭去找江管事,累是累一點, 每月二錢銀子,每年四套新衣, 先做著吧?!?/br> 門房大喜, 忙不迭道謝。 柳紜娘進屋時, 陳康平正靠在床頭上, 額頭上還放著一塊帕子,口中含著酸梅子。 這是大夫吩咐的,如果頭暈, 就不要亂動,含一塊酸梅子會減輕嘔吐的感覺。 “聽說你找我?” 陳康平是聽到她的聲音就生氣,質問道:“誰讓你去接手我的鋪子的?” 柳紜娘振振有詞:“你病得這么重,我是為你分憂。夫妻之間,不用分那么清楚?!?/br> 陳康平:“……”還是分清楚的好。 他明明五間鋪子,生意不算大,卻也不算小了??扇缃?,手里一間鋪子都沒有,底下的管事一個都不聽他的話,手頭的那點存銀越用越少。這一切全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說實話,偶爾午夜夢回時,陳康平也有些后悔,曾經對燕長琴的漠視。如何他對她好一點,她可能不會做得這么絕。 多年夫妻,陳康平很清楚,燕長琴是個很容易心軟脾氣很好的人。 把人給逼成這樣……都是胡水清的錯。 想到那個女人,陳康平就會想起自己被那女人玩弄于股掌的事,一股怒氣從胸口升起,沖擊得他頭又開始發暈。 柳紜娘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嘆口氣道:“外頭的事你就不要再cao心了,先養好身子要緊??茨氵@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命不久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