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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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個乖,對長輩要尊重?!?/br> 早在鞭子落下之前,拖著陳明韻的婆子見勢不對,已經飛快往后退。 陳明韻結實地挨了一下,疼痛傳來,她簡直要氣瘋:“你是誰?你憑什么打我?我娘都舍不得打我,你算什么東西?” 她這么不客氣,柳紜娘就更不會客氣了。又是一鞭子甩下,陳明韻尖叫一聲,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她嚎啕大哭,竟然沒有人幫自己?;蛘哒f,此時已經沒有人有余力幫自己,終于學乖了,再沒有口出惡言,只嗚嗚哭著,格外委屈。 柳紜娘示意婆子將人拖走,想到什么,又吩咐道:“把人盯緊了,別讓她到處傳信丟家里的臉?!?/br> 扶著桌子的陳康平歇了一會兒,感覺好了些,睜眼就聽到這一句,頓時深以為然。 “陳明韻,你給我好好反省,少想些歪門邪道?!?/br> 陳明韻痛得渾身發抖:“爹,大夫……” “你以為自己是功臣么?”陳康平狠狠瞪著她,這一生氣,頭又開始暈,他冷聲道:“死不了,不用看大夫?!?/br> 婆子見他動了真怒,手忙腳亂地將陳明韻拖走。 隨著陳明韻尖叫聲遠去,院子里安靜下來。陳家父子看著大夫,神情格外緊張。 小半個時辰后,大夫收了針,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暫時護住了心脈,至于其他……這不好說。你們好好伺候,發覺不對,即刻派人來叫我?!?/br> 陳康平早就想把大夫留下,終于逮著了機會開口:“勞煩您留在府上,方便照顧我娘。還有我……” 還有胡水清,她受的傷很重,還得用好藥養傷,否則,說不準全身都是疤。 此時的陳康平對她們母女再無憐惜,人不死就行。 柳紜娘看出來了他的想法。倒不是說陳康平真的那么絕情,而是胡水清犯了錯之后,柳紜娘沒給他們倆和好的機會。這一出出的,天天都有事情發生,陳康平正事都忙不過來,哪有空跑去跟她敘舊說原諒? 就比如現在,陳康平也沒有想去探望胡水清哪怕一眼,他如果能出門,最想找的人是張管事才對。 院子里氣氛凝重,柳紜娘這幾日也不得空閑,悄悄退了下去。 * 傍晚,陳母終于醒了過來。 有人特意過來告知柳紜娘,明顯是想請她過去瞧瞧。 按理說,燕長琴身為兒媳,婆婆病成這樣,合該伺候在側。柳紜娘卻知道,陳康平的用意不止如此。 陳康平的院子里氣氛凝重,下人來來去去時恨不能把腳放在肩上走,生怕弄出一點聲音。 陳母躺在床上,陳父一臉擔憂。陳康平臉上神情也差不多,陳明忠兄弟倆得了消息后,也一直伺候在側。 看到柳紜娘進門,陳康平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很忙?” “還行?!绷嬆镫S口道:“你們都不能管鋪子,我想歇歇后,把家里剩下的那間鋪子接過來?!?/br> 一提這話,陳康平又是一怒。 偏偏他如今的身體不能生氣,當時氣得腦中一暈,又吐了出來。 下人面上發苦,急忙奔進來收拾。 柳紜娘嘆口氣:“你虛弱成這樣,最好回去躺著。留著身體也是添亂,萬一弄出點動靜,娘也沒法好好養病?!?/br> 陳康平冷冷看了過來:“家里的生意,你最好少插手!” 柳紜娘也不生氣:“那我不管你那個鋪子就是?!?/br> 陳康平:“……” 他指的是家里所有的鋪子。 家中多事之秋,鋪子最好是照舊經營,就算賺不了多少,至少不會出事??赡缸尤顺醭踅邮?,恨不能到處都動一動,陳康平得到消息后,既害怕又惱怒,這才找了人過來囑咐。 “你身為兒媳,母親病了,照顧母親才最要緊?!?/br> 柳紜娘眨了眨眼:“娘看了我就生氣,大夫都說不能讓她動怒。我留在這里,才是最大的不孝。不過,她是長輩,你有所求,我也只能……但是,如果娘氣著了,你可不能怪我?!?/br> 陳康平黑了臉。 想想還真的有可能把母親氣得愈發嚴重。 陳母躺在床上說是醒了,其實只是眼睛睜開一條縫,對周圍的動靜毫無所覺。柳紜娘走到跟前,輕聲喚:“娘?” 聞言,陳母眼神動了動,看過來后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她手腳都在抖,張口想要說話,可又說不出來。 柳紜娘往后退了幾步,攤手道:“吶,我沒胡說。你確定要讓我留在這里?” 母親是見不得她,陳康平面色復雜難言,最終擺了擺手。 “你去看看水清!” 家里都被胡水清攪活成這樣了,沒道理她躲在院子里什么事都沒有,就讓燕長琴去收拾她一頓。 柳紜娘頷首,臨走前擔憂道:“夫君,你可千萬要保重身子,胡水清他們母子可都指著你呢。對了,一會兒她讓我付藥錢,我要不要答應?” 說到藥錢,陳康平才想起來母親這里的藥費不是一筆小數,大夫還沒離開,現在還沒結賬呢。 “你等等!” 308. 典妻婆婆 二十三 柳紜娘一臉…… 柳紜娘一臉疑惑。 “還有事?” 陳康平忽略了心里的不自在, 一臉的理所當然:“一會兒大夫走的時候,你記得把藥錢付了?!?/br> 柳紜娘一臉驚奇:“你在想屁吃?!?/br> 陳康平一張臉又黑了:“你能不能別這么粗魯?” 柳紜娘偏頭想了想:“白日做夢?” 陳康平:“……” “你手頭的銀子本來就是我賺來的,再者說, 娘是長輩。她生了病,這藥錢本來就該我們出?!?/br> 柳紜娘頷首:“你出啊,我又沒攔著你。身為男人, 本來就要養家糊口嘛。說起來, 娘受傷是被明韻給推的, 這債怎么也扯不到我身上來才對。陳康平, 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陳康平又氣了一場,眼前陣陣發黑。 他有些不甘心, 卻又覺著為了點銀子把自己給氣死了不劃算。只揮了揮手, 像趕蒼蠅似的。 柳紜娘輕哼一聲:“我手頭的東西, 都是我應得的。你別覺得我占了你們陳家好大便宜。說真的,如果有得選,誰也不想要這些東西?!?/br> 對于一個女子來說,伺候兩個男人確實不是什么好事, 陳康平也知道她受了委屈。也恨胡水清。但是,他還是舍不得手頭的鋪子。胡水清犯的錯, 憑什么要他來彌補? * 再次踏入胡水清的院子,柳紜娘第一個感覺就是冷清, 院子里的花草好像都格外頹敗, 各處彌漫著一股蕭瑟之意。 走了幾步, 柳紜娘才發現院子里只有一個人伺候??吹剿齺? 急忙上前行禮。 曾經胡水清身邊的人特別得臉,跟燕長琴說話時都高高在上。柳紜娘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對恭恭敬敬的丫鬟,這才踏進門。 院子里就有一股藥味, 屋中的藥味更濃,胡水清側躺在床上,聽到腳步聲,側頭看過來,眼神里滿是恨意。 “燕長琴,你打我女兒!” 哪怕胡水清身邊只有一個人伺候,一般不能出去。但她到底在這府中得意多年,自然有人把消息往這里送。 柳紜娘上下打量她:“能這么大聲說話,你養得不錯嘛?!?/br> 胡水清聽到這話,又氣得胸口起伏,扯著了身上和臉上的傷,疼痛傳來,她神情猙獰起來,格外駭人。 柳紜娘自顧自繼續道:“你那個女兒養得無法無天,跟誰都能吵吵。對我不敬不說,還把娘推倒在地。對了,你有沒有聽說娘的病情?大夫直言,如果不治的話,這兩天就會辦喪事,就算治了,也只是拖日子。胡水清,恭喜你養出了一個好女兒?!?/br> 胡水清聽出來了她話里的諷刺,眼神里滿是怨毒,咬牙切齒道:“燕,長,琴,我不會放過你?!?/br> 柳紜娘一臉驚奇:“你都這樣了,還怎么對付我?對了,明耀有沒有送消息回來?” 聞言,胡水清臉色脹紅,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兒子那邊傳了消息,讓家里送銀子過去,今日女兒去陳康平那里,一來是問要錢,二來也是為了兒子的那邊??上?,話還沒出口呢,就出了這么多的事。 陳明耀讀了幾年書,多久送一次銀子,陳康平都是知道的。到了日子,他那邊沒反應,今日女兒去了也沒聽他吩咐人去探望兒子……看來,他應該是不想管。 他不管,兒子那邊的用度也不能短了。那就只能問別人拿。而這個家里,除了陳康平之外還能拿出銀子的,只有燕長琴。實在是陳母摔倒,女兒挨打這事讓胡水清心里焦灼暴躁,這才忍不住口出惡言。 柳紜娘想了想:“其實,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應該讓明耀回來。夫君一激動就頭暈,暫時也管不了鋪子里的事,剛才我想代勞,被他拒絕了??刹荒茏屗涯?,萬一落下了病根,以后這一大家子怎么辦?” 聞言,胡水清眼神微閃,閉上了眼睛。 “jiejie,我的藥費已經欠了幾日,你先幫我付了吧?!?/br> 知道燕長琴不太可能付,她盡量說得理所當然。 柳紜娘輕哼一聲:“方才陳康平白日做夢,沒想到你也擱這做夢。就當我沒來過?!?/br> 說著,轉身就走。 家里受傷的人越來越多,氣氛格外低迷,住著就讓人覺得壓抑,柳紜娘不太受影響,陳明忠兄弟倆是真的不想回來,但因為父親和祖母生了病,又不能一直躲在外面。 兄弟倆臉上的笑容都少了,柳紜娘看在眼中,也沒有多加干涉。 人這一輩子,就該什么事都遇上點,先苦后甜嘛。也該讓他們兄弟看清楚陳家人的真面目。 陳康平私底下沒少問兄弟倆要銀子,可有柳紜娘的囑咐在前,兄弟倆都扛住了。 本來嘛,陳康平管家多年,只是一點藥費而已,不可能拿不出。他手頭還有一間鋪子呢。足夠他養家糊口。他如此,不過是出血太多,想拿一點回來而已。 陳母醒過來后,精神一直沒有好轉,用大夫的話說,吊命而已。 陳康平因此特別恨陳明韻,這個唯一的女兒在過去那些年里都是他的掌上明珠。但是,現在他卻恨不能將其抽筋扒皮。最讓人無奈的是,他受的傷沒有養回來,連恨都不能。 越是如此,他越是惱恨。 又過了幾天,柳紜娘和兄弟倆不在家時,陳明耀回來了。 他似乎對家里發生的事了如指掌,先去探望了母親和meimei,這才去了正院。 陳康平自覺是一個開明的長輩,不興遷怒那一套,看到最疼愛的兒子,他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容。隨即又皺了眉:“是誰跟你說了家里發生的事?學業要緊,過完年還要下場呢,家中有我盯著,你不該回來?!?/br> 陳明耀上前行禮:“是meimei送的信,她說家里人要害死母親,還說把她往死里打……我拿到信就知道她在胡說??墒?,實在擔憂您和祖母,這才趕了回來?!?/br> 他上前兩步,殷切地詢問起母子倆的病情。 不得不說,他這份恰到好處的擔憂安撫了陳康平連日以來的焦躁。有種養了幾個混賬之后總算有一個懂事孩子的欣慰。 下人趨利避害,主子的一個念頭就會影響他們的一生。因此,凡事看明白了家中事的,都對柳紜娘特別忠心。那邊陳明耀一到家,柳紜娘就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