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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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已經不哭,只是整個人還有些蔫,三人結伴去了鎮上。兄妹倆沒主意,柳紜娘買了老面粉,又買了些rou和骨頭,還買了大料,油鹽醬醋和碗和桶,八錢銀子全部花光,最后的幾個子兒用來租牛車回家。 回家就開始熬老湯,三人都沒閑著,在這期間,孫大樹進來瞅了一眼,何氏沒說話,默默坐在了灶前燒火。 天蒙蒙亮,三人把老湯搬去鎮上,給人煮疙瘩湯。還帶了個小灶,湯一開熬,rou香彌漫,聞著讓人口舌生津。 很快就開了張,邊上的屠戶受不住這個味兒,讓煮一碗。 加rou的七文,不加rou四文,屠戶不缺rou吃,但也不缺不銀子,直接來了一碗rou的,最近早晚天有些涼,喝上一碗渾身都暖和起來。 開張后,挺多人都圍了過來,還有些帶著孩子的,覺得這個挺劃算,哪怕就吃四文的,也是rou湯啊,算是開了葷,面疙瘩也算細糧。今兒的桌子是柳紜娘給了十個錢問邊上飯館借的,沒到飯點,桌子就是個擺設。rou湯又不是真的用rou來熬,用的是便宜的骨頭,只不過熬得久,聞起來香而已。 還有些覺得柳紜娘的rou鹵得好,特意買rou的也有。 三人忙得腳不沾地,中午之前,湯和rou全部賣完,孫小寒不知道有多少銅板,反正不老少,肯定是賺的。 還了桌子,又找地方放了灶,三人買了明天要用的rou,今兒都不夠賣,特意多買了一些。挑著桶回家的一路上,兄妹倆的笑聲就沒停過。也沒說多好笑的事,反正就是想笑。 回到家里,迫不及待數銅板,只半天就得了六百多,家里的面才用掉兩成。疙瘩湯嘛,本身就用不了多少面,主要是湯而已。 柳紜娘沉吟了下:“可以做點烙餅或是包子一起賣?!?/br> “這個我會?!睂O大樹以前不敢拿那么多銀子來試,看到這生意能賺錢,至少比地里賺得多,立刻也上了心。 他和村里別的男人不同,還沒懂事就在后娘手底下過日子,娶的妻子又是個跛的,還每年都病上一段,灶上的事他也門清。 孫大樹調餡時,柳紜娘從旁指點了下,包出來的包子很香,連隔壁的孫父都被引了過來。 “做什么吃的?” 孫大樹對父親有些怨,但沒到斷絕關系的地步。說起來,成親后就分家,雖然苛刻了些,但也給了他機會。畢竟,若是一直不分,無論怎么干,夫妻倆都只能糊個口而已,等到分家,還是得重新開始。再說,那后娘刻薄,若還合成一家,小寒兄妹倆還要吃不少苦頭。 孫父吃了倆,聽說要拿去賣,便不肯吃了。 隔壁有人喊:“小寶他爹,你在隔壁做甚?趕緊回來,對了,順便帶倆包子……” 孫大樹:“……” 說實話,他萬分不愿意拿包子給那女人吃。 孫父已經負手出門,開門又關門聲后,隱約還聽得到他的聲音:“個混賬玩意兒,老子吃一個包子還問我要銀子,說是要本錢……算求,指望不上的玩意兒,你別去,小心被撅回來,二翠那脾氣可不好。別包子沒吃上,再丟了臉讓別人笑話……” 柳紜娘面色有些古怪。她看向孫大樹:“怎么轉了性子?”換作以前,肯定得拿好幾個回去。 孫大樹有些不自在:“有兩年了,不如以前那樣一心護著那邊?!敝雷o他了。 孫二翠平時忙啊忙的,不愿意和親爹來往,逢年過節的禮放下就走,從來不多說話。會在孫大樹這邊多坐一會兒,兄妹倆難得湊在一起說話,下意識地很少說起父親,她壓根不知道父親的這番改變。 何氏試探著道:“可能是年紀大了,指望你養老?” 孫大樹搖搖頭:“他臉皮厚著,就算不對咱倆好,咱們同樣要養老,賴都賴不掉?!?/br> 250. 第十個婆婆 七 孫大樹這話是…… 孫大樹這話是事實, 當下人眼中,長輩再不對,只要把孩子養大, 那孩子就得養老,否則就是不孝,會被所有人戳脊梁骨。 何氏沉默下來。 屋中的氣氛有些低迷, 孫小寒笑呵呵道:“爹, 管他怎么想呢, 知道護著總比不護著好?!?/br> 這倒是事實。 六月剛賺了銀子, 正在興頭上,揮揮手道:“爹, 如果順利的話, 咱們家也不缺他的口糧?!?/br> 聽到兒女安慰, 孫大樹面色緩和下來,何氏也一掃方才的難過,和自家男人分吃了一個包子。再多的,卻是不肯吃了。 柳紜娘想了想:“明天去鎮上, 人手不太夠,帶上春花一起吧!” 趙家什么情形, 孫家人心知肚明。孫小寒是個促狹的:“我給表妹付工錢?!?/br> 翌日天不亮,孫家父子三人和柳紜娘還有春花就帶著東西往鎮上趕, 有了昨日的熟客, 今日剛到就開了張。 又忙碌了半天, 回家的路上, 幾人又說起了需要改進的地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春花臉紅撲撲的,捏著手里的八個銅板:“娘, 你幫我收著?!?/br> 柳紜娘失笑:“自己收,先去孫家幫忙洗涮,晚上再回?!?/br> 春花急忙點頭。 柳紜娘不在,家里也有六七口人,昨天是春花做飯。今天她人不在,這些全都落到了趙母身上。做飯倒是不累,但很耽擱別的活計,趙母一邊做,一邊罵。聽到隔壁有人議論說孫家人從鎮上回來,她也沒多想,直接就跑去孫家要人。 從鎮上回來,每個人都沒空手。孫小寒暗暗盤算著等賺到銀子之后,若是不搬去鎮上,那就得準備牛車。當然了,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只能把這想法壓在心里。 一行人剛坐下,一碗水還沒喝完,趙母就到了。 她也不說兒媳,只罵春花:“大姑娘家家的,大早上就往外跑,這么懶,誰家敢娶?” 春花臉都白了。 姑娘家大了之后,知道要臉面,還有,村里的各家在自家孩子要議親時,都不會再打罵,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對春花沒好處。 柳紜娘還沒有開口,孫大樹已經道:“大娘,孩子不能回舅舅家嗎?” 一句話,把趙母問得啞口無言。 娘親舅大,對于孩子來說,除了自家人之外,就是舅舅最親。孫二翠嫁得近,也不喜歡讓兄妹倆回娘家吃飯,因此,兄妹倆每次到舅舅家都是來去匆匆,偶爾會多呆一會兒,像今日這么呆一日的情形很少。 “春花,家里忙著呢,跟我回家?!?/br> 春花一臉為難:“奶,可舅舅雇了我做事,工錢都給了?!彼统瞿前嗣躲~板:“我聽說村里的壯勞力去鎮上做一天活,都只有十文?!?/br> 趙母滿臉不悅:“有你爹在,誰要你賺銀子?” “這天上掉下來的銀子,為何不撿?”春花擺了擺手:“奶,天黑我就回,您放心吧?!?/br> 家里能夠攢下十兩銀子,不只是因為趙鐵匠的手藝,還有趙母會持家的功勞。八文也不少,到底是舍不得,不過,氣勢洶洶而來,沒能把人叫回,心里有些憋屈。臨走之前,道:“二翠,你回不回?” 柳紜娘一臉驚訝:“大娘,之前你說我出來之后就再也進不了趙家的門。難道不算數?” 撂下的狠話被提及,趙母有些尷尬:“婆媳之間吵鬧,怎么能當真?” “我當真了的?!绷嬆镆荒槆烂C,拍著胸口道:“我心里難受,跟針扎似的。緩不過那個勁兒,暫時不想回去?!?/br> 趙母惱了:“二翠,冬青他爹可有手藝,人也年輕,要是傳出些流言,你可別來哭?!?/br> 言下之意,趙鐵匠會另外找人。 柳紜娘擺了擺手:“有人愿意給趙冬青那個白眼狼做娘,我巴不得?!?/br> 趙母容不得有人詆毀自己的孫子,怒道:“別胡說?!?/br> “實話嘛。你兇什么?”柳紜娘揮了揮手:“你要是實在討厭我,咱們可以一刀兩段。我對得起你趙家,休書我是不拿的,回頭寫一封切結書斷絕關系吧!” 無論是哪種書,在這鎮上和村里都很少有人寫,趙母自覺丟不起那人。其實她心里也明白,孫二翠這些年確實做得不錯,也就是孫子成親的這件事情上把她惹惱了。罷,讓她再矯情幾天,回過味來就該知道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趙母臉色不太好。 家里的事情繁雜,尤其多了一個孩子后,更是磨人,看似沒有活,可她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消停過。 剛回到院子里,就看到趙冬青從屋里出來:“奶,回來得正好,孩子又尿了。你拿去洗洗……” 趙母忍了忍氣,語氣還算溫和:“孩子的尿不臟,趁著日頭掛在繩子上,一會兒就干了?!?/br> 趙冬青一臉不贊同:“奶,那樣有味兒!雪玉說了,尿布不洗孩子容易起疹子,你拿去河里洗干凈后,燒點熱水燙一燙再晾……趕緊的,這尿布用的是好料子,家里不多,再不洗換不過來了?!?/br> 趙母忍無可忍:“我不是江家養的婆子!” 聞言,趙冬青一愣。他只是照著妻子的想法說而已,還沒發現祖母已經生了怒氣,他從小就嘴甜,笑吟吟上前:“我的親奶奶,沒有人說你是婆子。知道你疼福寶,你也不想讓他難受對不對?” 趙母挺贊同這些話,但前提是別讓她伺候。 她也就當年在孫二翠兩個孩子時,月子前幾天幫著洗過尿布,已經好多年沒有碰這些腌臜的活兒。什么孩子的屎尿不臟……那就是假話! 那玩意兒哪有不臟的? 昨天和春花一起洗完,她吃晚飯都沒胃口。真的萬分不想洗! 但是,這家里除了她,還有帶孩子的姚雪玉外,再沒有別的女人。她不舍得使喚兒子和孫子,只能自己上。她氣沖沖端著盆子往外走,心里著盤算著把春花留在家里,或是讓二翠的回來的可能。 春花有工錢拿,洗尿布哪兒有賺銀子要緊? 二翠……她暫時不愿意回來! 暫時不愿意,那是還想矯情。至于兒媳說要離開趙家的話,趙母一個字都不信。趙家算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傻子才會主動離開。洗尿布的時間里,她已經有了主意。端著盆子回家的路上,特意走了往村頭去的那條路,然后去林寡婦家借了孩子用的鞋樣,又以自己多年沒有做過小孩子的鞋手生為由,請了林寡婦上門。 都說寡婦門前事非多,但凡和誰多說一句話,別人都能腦補出一場春宮大戲來。加上這林寡婦其身不正,平時就愛和村里的男人說笑。還有幾次要去鎮上時,特意起早和趙鐵匠一起同行。 要知道,趙鐵匠是去鎮上做生意的,天亮之前就得開門。黑漆漆的夜里男女同行,要說林寡婦沒心思,騙鬼都不信。 這件事情孫二翠知道,氣得不行,暗地里沒少罵林寡婦不要臉。村里好多女人都罵,平時看到林寡婦都繞道走,也盯著自家男人不許靠近她。 最近孫二翠和趙鐵匠吵架的事在村里傳得沸沸揚揚,幾乎那邊林寡婦剛進趙家的門,就有人跑到了孫家報信。來人好心提醒:“二翠,你趕緊回去吧!那女人沒臉沒皮,小心她和鐵匠勾搭上……” 春花臉都氣白了:“奶就是故意的!” 誰都看得出來,趙母就是故意讓孫二翠緊張后主動回家。 柳紜娘拍了拍她的肩:“不急?!?/br> 林寡婦要是真能進趙家的門,那也是她的本事。她和性子和軟的孫二翠不同……趙母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母有一答沒一答地和林寡婦說笑,眼神卻偷瞄孫家的方向,沒看到兒媳回來,她心里挺失望。不過,她覺得兒媳早晚會著急。 自己兒子有本事,她不用急! 兩三個月的孩子最喜歡尿,村里的老人也總說孩子尿得多,就長得快。林寡婦只坐了小半個時辰,屋子里已丟出來了三塊尿布。當著外人的面,趙冬青不好催促長輩去洗尿布,只隱晦地問:“奶,剛洗的干了嗎?” “你看看去吧!”趙母沒好氣道。 林寡婦是個有眼色的人,看出來她不高興,笑呵呵問:“我嫂子還生氣呢?” 趙母冷哼一聲:“在娘家躲懶呢?!?/br> 林寡婦眼神一轉:“大娘,您都這把年紀,早就該頤養天年。讓您干活完全沒道理嘛?!?/br> 趙母睨她一眼:“家里只剩下我,我不做誰做?” “您可以請人??!”林寡婦笑道:“就一點孩子的尿布而已,給個三五文,肯定有人干!別的不說,我帶著更孩子,地里的活干不動,每年收成都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很樂意賺幾個子兒補貼家用?!?/br> 趙母心里微動。 林寡婦上門孫二翠不著急,若是林寡婦都幫著家里干活……不信她還坐得住。不過,想到拿銅板請人,她又有些舍不得,想了想:“今兒都快黑了,明天再說吧!” 她心里打定主意,明天孫二翠還不回,就讓林寡婦幫忙。 傍晚,趙鐵匠帶著夏青從鎮上回來,老遠就聽到了母親的笑聲。進了院子,看到林寡婦,他有些不自在,打了聲招呼就躲進了屋。 林寡婦一點都不討人嫌,很快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