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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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元武皺眉:“這不可能!” 他和云彩相處多年,對她也算有幾分了解。這個女人還算有良心,就像是她方才所言,她完全可以消失在城里,卻還是愿意過來說清楚,給兩人多年的感情一個交代。不可能做得那么絕。 婆子聽他語氣篤定,眼神里滿是心虛。她是看著兩人鬧翻,也沒交接清楚,想多占點便宜而已。 李琳瑯看到那兄弟二人明顯對婆子的話有些詫異,心下了然:“想要那些東西,拿銀子來買?!?/br> 婆子不客氣道:“都是用過的物件,我家里就有,白送還差不多,我又不是銀子多到花不完,怎么可能買那些破爛?” “少廢話,趕緊走,我們中午就要搬進來?!?/br> 兄弟倆氣勢洶洶上前。 潘元武就算勉強能下地,也根本挪不動步。只靠著李琳瑯一個人。 她壓根不是個會過日子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負氣之下留下了在潘家置辦的那些衣物。 沒多久,她拎著兩個大包袱出門,她不會武,自然是扶不了潘元武的。兄弟倆巴不得甩脫這兩個無賴,主動提出把他們送到城門口。 半個時辰后,兩人合著兩個包袱到了城墻跟下,此時已經過午,兩人別說吃飯,連口水都沒喝上。李琳瑯試探著道:“我們現在去哪?” 潘元武也想問這話。 他看著藍天,心下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這種地步。 見他不說話,李琳瑯格外煩躁:“你的那些友人里有沒有靠譜的?倒是讓人收留我們兩個月啊?!?/br> 潘元武沉默,他之前借銀時,就已經試探過所謂友人。愿意出手幫忙的少,收留他兩個月……怕是沒人愿意。 唯一的機會,就是錘子家中。 “走吧?!?/br> 兩人就剩下一把銅板,輾轉到錘子家門口時,已是黃昏。 敲開了門,秦氏一臉詫異:“你怎么又受傷了?” 她抬眼看到邊上的李琳瑯,頓時眼睛一亮:“這丫頭好俊?!?/br> 不過,她也是個機靈的,并沒有立刻把人往里讓。開玩笑,這拎著行李呢,別到時候讓進兩尊大佛來。家里的糧食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怎么能白白便宜外人? “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姑娘?!迸嗽淇戳艘谎墼鹤永铮骸板N子在么?” 在他看來,自己想要留宿,得跟家里的男人商量。 秦氏:“……”這到底是在呢?還是不在呢? 她眼神在兩人身上一掃,笑呵呵問:“怎么帶這么多東西?” 李琳瑯不喜歡她那種估量貨物的目光,直接道:“我們住的地方出了點問題,得先借住一段?!?/br> 她一開口,潘元武就知道要不好。 果不其然,秦氏聽到后,頓時一臉為難:“我家的屋子剛好夠住,可不好收留外人。你們去別人家試一試吧?!?/br> 說著,率先關上了門。 潘元武對著緊閉的門板直運氣,好半晌才壓下了心頭的暴躁:“琳瑯,你不該說那么直白?!?/br> 李琳瑯不以為然:“反正你那么多的友人……”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潘元武:“……” 他之前來借銀時,帶的是云彩。因此,李琳瑯并不知道他的處境。 想到云彩,他有些恍惚,那女人應該是看清楚了他的處境,知道跟著他得熬很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才離開的。 “同富貴不可同患難??!”他感慨了這么一句。 本來他指的是云彩,可一墻之隔的秦氏聽到后,氣了一場,心中的那點歉然頓時不翼而飛。 自家男人和他來往那么久,上一次還出借了幾錢銀子,也沒想讓他還……誰家都不富裕,無親無故的,夠重情意了。在她看來,潘元武就是個白眼狼,無論平時對他多好,只要一次不好,之前的那些好就被全部否決。 只是認識而已,讓人收留他,未免太強人所難。秦氏輕“呸”了一聲,盤算著回去找男人好好商量一下。 潘元武不想承認自己找不到落腳地:“可我腿腳不便,不想多挪動。你說話之前三思……” 李琳瑯瞪大了眼:“你覺得我不對?以前你從來都不會這么說我的,你果然把云彩的話聽入了心里,若是嫌棄我,我現在就走!” 說著,當真轉身往巷子外走。 潘元武急了:“琳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一個人要去哪兒?” 留他在這里,就真的只能在這過夜了。 李琳瑯頭也不回。 看她即將消失,潘元武福至心靈:“你是不是覺得我廢物,要離開我?” 這話一出,李琳瑯跑得更快。 潘元武氣得慌:“李琳瑯,這兩年我是怎么照顧你的,你自己心里沒點數么,我一朝落難,你就要走,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236. 第九個婆婆 三十五 興許是這…… 興許是這話有了點用, 李琳瑯去而復返,漲紅著眼瞪著他,她本來也沒想現在就走。 方才潘元武真覺得她要丟下自己, 現在人回來了,他頗不自在:“琳瑯,你別生氣?!?/br> 李琳瑯眼淚落了下來, 又擦了擦:“這次去哪兒, 我好找馬車?!?/br> 言下之意, 還要陪著他一起找落腳地。 潘元武感動無比:“琳瑯, 所有人都覺得我不應該對你那么好,可現在我落難, 留在我身邊的只有你, 我果然是對的?!?/br> 李琳瑯唇角微翹:“都說好人有好報, 我的良心也不允許我現在離開你?!?/br> 潘元武滿心感動,沒發現以前動不動攙扶自己的女子現在只是動動嘴,只讓車夫幫著扶人。她自己則有意無意地占著手。 兩人奔波了半日,直到天黑, 還是沒有找到人愿意收留。此時的李琳瑯面色格外慎重。 她是真沒想到潘元武以前說自己人緣多好的話都是吹牛。心下格外懊惱,早知如此, 午后就該離開的。 “咱們找個客棧吧?!迸嗽淠笾詈蟮哪屈c銅板:“先把今夜熬過去,明日再說?!?/br> 兩人不愿多出銀子, 最后只住在了客棧的柴房, 別說熱水, 連燭火都沒。一片黑暗里, 兩人看著門縫間透出的光。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琳瑯出聲問:“之前你說,可以幫我找門合適的親事……”她聲音低低, 情緒低落:“如果我嫁了人,也就有了家,應該能收留你一段?!?/br> 說到后來,已然泣不成聲。 潘元武感受到了她的不舍,苦笑道:“琳瑯,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讓你嫁人,是想讓你下半生有依靠,而不是想從中得到好處。你別想太多,我總會找到法子的。實在不行,我就去找子海,這輩子我生養了兩個兒子,他們總不可能讓親生父親露宿街頭?!?/br> 李琳瑯:“……”你還是利用我吧! 她留下來,就是想借他的手為自己找一門合適的親事。畢竟,他做了把頭多年,平時又老說外頭友人很多……她是真心覺得,與其自己去外頭撲騰,不如讓他幫忙說親。 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立刻離開。 現在想起嫁人,她已經不再抵觸。曾經對這個男人的執著和感情,不知道何時已經煙消云散。會留下,并不是因為舍不得他,而是想為自己找個合適的夫婿。 她在利用潘元武! 但是,李琳瑯并不覺得自己有錯。這個男人騙了她那么久,她不恨他,已經是看在自己曾經付出的一片真心。 兩人低聲說話,各有心思。 外面亮著的燭火越來越少,也是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客棧后院的小門。 守夜的婆子迎出去,低聲和門口的人說了幾句話?;貋砗笕N房打了兩碗熱湯,將后門那個人給的藥包打開,藥粉盡數倒入兩個湯碗。揉了揉臉頰,面色自然地端著托盤去了柴房。 柴房中的兩人在天黑時隨便對付了幾口,此時餓得肚子咕咕直叫,看到婆子端著托盤進來,二人眼睛一亮。 婆子嘆口氣:“這是廚房熬的湯,剛才管事讓我倒掉,我想了想,給你們送了兩碗過來。記著,千萬別說我送過東西?!?/br> 她一副好心幫助二人的模樣,兩人餓得慌,心頭又藏著事,都沒起疑心,連聲道謝。 熱湯下肚,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再躺下時,都有了幾分困意。 李琳瑯昏昏欲睡時,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絞痛,她起身打開門就往茅房跑。蹲了一刻鐘,腿都麻了才勉強起身。剛出茅房不久,又跑了一趟。 也是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婆子的話:管事讓倒掉,我想著你們沒吃飯,悄悄盛了兩碗。 這樣的小客棧里,管事讓倒掉的玩意,能有什么好東西? 但凡能賣錢,都絕不可能倒掉! 她連跑了三趟,腿軟得站不住。心頭后悔得無以復加。 李琳瑯往茅房跑時,雖說軟手軟腳,但到底還走得動。潘元武就……他發覺肚子痛就知道不好,偏偏身邊沒個男人扶。他說是只斷了一條腿,勉強可以跳著去,可受傷的那條腿也不能顛??! 萬一顛著,那可就廢了! 不過,肚子里翻江倒海,眼看就要丟丑,想到這屋子里還住著李琳瑯,他也顧不得了,總不能拉□□里吧? 于是,他忍著痛扶著墻,剛到柴房門口,就崩了一個屁。 真的,他真的以為那是個屁! 然而不是。 潘元武的臉色當時就綠了,心里罵娘。扒著門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琳瑯到后來,干脆放棄往回走,直接蹲在了茅房。 好在這個茅房時不是給客人用的,夜里的伙計少,婆子也不起夜,倒是沒有人催促李琳瑯。 到了天蒙蒙亮時,李琳瑯才弓著腰回到柴房,還沒靠近,就聞到一大股惡臭。她面色大變,這才想起昨晚潘元武同樣是喝了湯的。且他還行動不變。 她一個念頭還沒轉完,昨夜好心收留他們的管事已經過來,老遠就皺眉:“這什么味?” 想到什么,他面色大變,奔進柴房,看到里面一片狼藉,頓時大怒:“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卻……” 這倆要是有銀子,也不會跑到后門苦苦哀求。 他氣得跳腳,本身又是個善良的人,打人的事做不出來,又知道他們賠不起,只趕緊把人丟了出去。 特么的,忒倒霉了。 潘元武坐在街上,此時天還不太亮,街上的行人挺多,紛紛繞道而行。他從來就沒有丟過這么大的臉,這尷尬地沖李琳瑯解釋:“我沒來得及?!?/br> 李琳瑯面色一言難盡。 “你要不要把衣衫換掉?” 昨夜潘元武也想換來著,還沒換完呢,又弄臟了不少。他有些自暴自棄:“這大街上也沒法換?!?/br> 李琳瑯感受著眾人的目光,也覺得挺難堪:“那湯是婆子給我們的,該找她的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