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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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退下來后,就再也沒有動武,最多就是每日早上在院子里走上幾圈。也因為保養得好,這些年來虛弱歸虛弱,身子還算康健。 看到她進門,林父笑問:“元武回來了?得空讓他過來,讓人做點下酒菜,我們好好喝一杯?!?/br> “別提了,喝了半宿,剛剛才躺下?!绷嬆锓讲彭槺闩淞藥赘彼?,只是拿出來放在桌上:“這是我請大夫配的方子,滋養身子的,記得喝?!?/br> 林父歡喜:“還是我閨女孝順?!?/br> “我先回了?!绷嬆锝袢召I菜是假,配藥是真,她還有事呢。 出了門,柳紜娘腳下不停,直接去了城里武文館。 武文館也是山莊產業,里面除了管事之外,干活的都是山莊弟子。普通百姓之家,想要護送東西,只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去武文館請人。 柳紜娘請了兩位一流高手,然后出了城。 一流的高手在山莊弟子中算是佼佼者,喊得出名號的那種,雖然為了銀子愿意出手,但本身傲氣還在。出門時,直接問:“夫人請我們做甚?武文館的規矩……” “規矩我懂,不會讓你們做違背道義之事,也不會讓你們傷及無辜,更不是故意欺人?!绷嬆镉肿饬笋R:“想請你們幫忙救人!” 二人對視一眼,還想要再問。 上輩子的明日,潘子峰一行人在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春生谷的人,不知道怎么說的,兩邊就動了手。 潘子峰受了重傷,回家后昏迷了兩日,沒能看到出世的孩子,就那么去了。林玉蘭的哥哥林玉朗為把頭,甚至沒能回到城里就斷了氣。其他人沒受傷,這里面的恩怨,林玉蘭并不清楚。只是隱約聽說,是因為一個愛慕潘子峰女子而起。 因此,廣寧山莊查探一番后,與春生谷的人和解,至于林家甥舅,最后只得了“活該”二字。 三人三騎出了城,往華峰山而去。 林玉蘭在兒子娶妻之前,偶爾也會跟著跑一趟,因此,對路途還算熟悉。 在這期間,那兩位一流高手幾次想要詢問事情緣由,柳紜娘都岔了過去。 這一跑就到了中午,柳紜娘拿出備好的干糧啃了幾口。其中一位忍不住問:“這位夫人,你倒是說說,這人我們要怎么救?” “我得到消息,有人要找我兒子麻煩?!绷嬆飮@口氣,又道:“我小兒子如今是山莊弟子。本來想找他幫忙,又怕耽誤他,所以才找了你們?!?/br> 聽到后面一句,兩人對視一眼,再不多問。 凡是山莊弟子,都有許多規矩。不只是自身需要循規蹈矩,其家人若是仗勢欺人,同樣會被逐出山莊。想做弟子,不只需要天分,還要有人舉薦,因此,山莊弟子都會格外珍惜自己的身份,絕不會亂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山中弟子的家人,都不會是那胡作非為之輩。 又跑了半日,還沒有遇上林玉朗一行,柳紜娘發現了不對,按理說,護送東西的隊伍根本就走不快,他們明日該進城,她接了一日,還是跑馬,應該早就遇上了才對。 可人呢? 再一次在官道上遇到不少人,運送貨物的隊伍也有兩波,她本就細心,確實沒有錯過。 身邊兩人見她眉心緊鎖,其中一人道:“按理說,不會有人與山莊中運貨的隊伍起沖突?!?/br> 要知道,廣寧山莊手頭捏著華峰山上的大片礦石,以鑄造各種利器聞名于世。手頭有錢又有弟子,幾乎無人敢欺。 柳紜娘并不放心,當夜沒有歇,三人連夜趕路,跑到天亮,終于在一行路過的客商口中得知,有山莊的運貨隊伍在往前的百里開外駐扎,聽說里面已經有人受重傷,不敢挪動。 聽到這番話,柳紜娘腦子嗡的一聲。她咬了下舌尖,立刻打馬往回走。 騎馬很累,尤其是不眠不休。兩個弟子都有些受不住,不過,拿人錢財,人家一個女子都能熬,他們自然也能。 又跑了半日,柳紜娘終于找到了林玉朗一行。 幾人住在客棧之中,林玉朗暈厥,整個人燒得guntang,潘子峰面色蒼白,明顯受了重傷。 林玉蘭的記憶中,這甥舅二人是在到家的頭一日遇襲。所以她現在提前一天來接,怎么都能阻止。沒想到還是遲了。 潘子峰沒想到母親會來,先是一愣,急忙迎上前:“娘,你……” 他太過著急,好像扯著了傷,滿臉痛苦。 習武之人不怕苦累,想到他上輩子只多活了幾日。柳紜娘心一慌,一把將他扶?。骸摆s緊坐下。你們何時受的傷?” 這一細問,才得知二人受傷是前日早上,也就是說,就算柳紜娘剛到此處立刻就過來救人,也是遲了的。 柳紜娘仔細看了林玉朗的傷,又看了大夫的方子,重新配了藥熬給他。對此,潘子峰和護衛倒沒有懷疑,刀劍無眼,習武之人難免受傷,有許多人自己就是半個大夫。尤其是金創藥之類,更是有不少方子。 “你舅舅受傷這么重,怎么打起來的?”她滿心疑惑:“山莊的隊伍也有人敢欺?” 潘子峰滿臉愧疚,低下頭道:“都怪我?!?/br> 林玉蘭渾渾噩噩,知道得并不多。 原來,歸根結底,是潘子峰拒絕了一個姑娘示好而起,那姑娘愛而不得,剛好她哥哥是春生谷中的弟子。如果說廣寧山莊是以利器存世,春生谷就是醫術,凡是大夫,身邊都不缺追捧之人。于是,潘子峰可不就倒了大霉。 林玉朗是護著他,才會身受重傷。 這都什么跟什么? 潘子峰在成親之前,一心撲在武藝上,如今成了親,就更不可能接受女子示好。 那女人是瘋了嗎? 204. 第九個婆婆 三 柳紜娘細細觀…… 柳紜娘細細觀察, 又發覺了不對之處。 潘子峰身受重傷沒錯,但也沒到瀕死的地步。那邊的林玉朗高熱不退,如果用藥不當, 確實有性命之憂。 她將潘子峰摁回了床上,出門準備配藥。卻看到護衛端著藥罐,似乎打算把里面的藥渣倒掉之后熬她配的那些。想到什么, 她伸出了手:“給我瞧瞧?!?/br> 護衛是跟了林玉朗多年的人, 眼底青黑, 一看就沒睡好。聽到她的話后, 將藥罐雙手奉上。 柳紜娘翻著里面的藥材,臉色越來越嚴肅, 這藥和她剛才看的方子根本就不符。這里面出了岔子。 也就是說, 有人在打上了林玉朗后, 還覺得不夠,又換了藥要他的命。 想來潘子峰上的金瘡藥應該也不對勁。 “這藥從哪抓的?” 護衛面色難看:“就那邊的云和堂?!庇旨泵枺骸胺蛉?,藥有問題?” “有?!绷嬆飮诟赖溃骸皳Q一家醫館抓藥,最好是請個人去。拿回來之后給我瞧瞧?!?/br> 護衛沒有多想, 將方才已經抓好的藥送了過來。柳紜娘一一看過,頓時冷笑不止, 雖是她寫的方子,可這藥壓根就沒換。 柳紜娘氣急, 轉頭去找了那兩個護衛, 花了一大筆銀子, 沒能救回甥舅二人, 這銀子也不能白花。 “事關兩條人命,我得去問個清楚?!绷嬆锇咽虑檎f了一遍:“還請二位陪我一起?!?/br> 山莊的運貨隊伍遇襲,哪怕只是其中二人落單時受的傷, 也不能等閑視之。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幕后的人這是想尋山莊的晦氣! 云和堂在這個小鎮上算是最大的醫館,柳紜娘抓著那兩包藥材,進門后直接拍到了桌上:“讓你們管事的來,什么人都能上柜臺抓藥嗎?” 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從后面急忙奔了出來,臉色不太好看:“夫人,有話好說。這是廣寧山莊轄下,不好鬧事?!?/br> 柳紜娘伸手一指身邊兩人:“這二位還是山莊的誠字輩弟子,我不是上門找茬的,只是想為自己討個公道?!?/br> “我給的方子不是這些藥,這都抓的什么玩意兒?是藥三分毒,差之毫里,便可取人性命,你們這生意怎么做的?”柜臺的角落上釘了一顆釘子,所有的方子都摁在上頭,柳紜娘伸手翻了翻,取出自己的那張遞給管事:“我就想知道這藥是誰抓的?” 管事接過,一一比對過后,臉色難看無比,看了一眼角落的記號:“黃連人呢?” “他生病了,剛回家休養?!庇袀€藥童戰戰兢兢道:“他興許是生病之后看錯……” 這個解釋也說得過去。 管事沉吟了下:“這位夫人,這是醫館的過錯,我這就請個大夫上門診治,重新開方配藥。分文不取,算是彌補一二?!?/br> 上輩子這副藥可是要了林玉朗的命,哪能這般輕易放過? “我哥哥已經喝了兩日,還不見醒。病情越來越重,你只配藥,怕是彌補不了。再說了,你們配的這些藥,我也不敢再讓他喝?!绷嬆镆粨]手,不耐煩道:“我要找到那個小童,我懷疑有人要對我哥哥下殺手?!?/br> 聞言,管事面色愈發嚴肅:“我這就帶你去?!?/br> 醫館中也容不得別有用心的藥童,那可是要壞口碑的。管事帶著她繞到了邊上的小巷,敲開了一家院子的門。 開門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此時滿臉蒼白,皺眉捂著肚子,一看就在病中。 看到管事,他滿臉驚訝:“您怎么來了?” 柳紜娘往前一步,將手中的藥遞上:“這是你配的?” 黃連眼神一閃:“有什么問題?” “我哥哥險些被你害死,今日我換了一張方子,你抓的還是同樣的藥。你是不認識藥呢,還是故意如此? ”柳紜娘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黃連往后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別沖動,”管事是急忙上前來勸:“我幫您問,一定問個清楚?!?/br> 這只是個小人物,大概查不到幕后主使。果不其然,詢問過后,黃連確實是收了別人的銀子故意在里面加了兩味活血和內熱的藥,又減了一些藥材。 至于找他的人是誰,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一身黑衣,半夜翻進了我院子,還說我要是不照他說的做,就會要我小命!”黃連哭得涕淚橫流:“大叔,我不敢不聽??!” 管事氣得七竅生煙,這人分明就是見財起意。否則,這么大的事,完全可以告訴他嘛。 “送你去山莊的忠義堂,你自去辯解吧!” 黃連嚇著了:“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聽命行事,別人用刀放在我脖子上,我……” 柳紜娘有些煩躁,那黑衣人毫無特征,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不過,林家多年來都靠著幫山莊運貨為生,向來與人為善,就算有些齟齬,也不到生死大仇的地步。她懷疑此事和李琳瑯有關。 按理來說,山莊的護送隊伍中是有大夫的,一般也不會讓人鉆了空子??赡谴蠓虻膬鹤铀娜涨叭⑵?,眾人都想著反正已到了山莊腳下,應該不會有大礙,因此,身邊連個靠譜的大夫都沒有。 這一環環算計得剛好。 回到客棧,重新換過藥的潘子峰沉沉睡了過去。柳紜娘仔細查看他的金創藥,發現里面的藥粉不太對。 雖然不明顯,可還是被她看了出來。 這一群護衛里,也有人被收買了。她揉了揉眉心,又去守著林玉朗。 換了藥,翌日早上,他人就醒了,只是格外虛弱??吹絤eimei,他也挺意外:“你怎么會來?” 柳紜娘捂著胸口:“我夜里心悸,根本睡不著??傆X得要出事,潘元武已經回到家,子海在山莊,也不會出事,我覺得是你們,便找了兩個護衛前來。還是來晚了一步?!?/br> 她又把育館那邊發生的事說了,疑惑問:“哥,林家從不與人結仇,誰會這么害你?” 林玉朗瞄她一眼,咳嗽了一聲。不是他著涼,倒像是有些不自在。 他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但卻不好告知林玉蘭這個meimei。 很明顯,這事兒和林玉蘭有關。柳紜娘催促:“你竟然知道內情,就該告訴我。我不想做一個蒙在鼓里的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