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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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面色復雜:“成禮,我沒本事,幫不了你太多的忙?!?/br> 話音未落,看到屋檐下有人。她轉身就走:“你們還是得想別的轍……梅花氣焰太囂張,你得壓一壓。身為媳婦,哪有男人做飯伺候她的道理?” 轉身之際,從她身上落下來了一串銅板。粗粗一瞧,至少也有十幾枚。 孟成禮面色不動,悄悄過去坐在了身下。 余梅花從屋中出來,面色難看:“她那話說給誰聽的?” 孟成禮攤開手:“做飯吧!” 一邊說,他起身進了屋中。 余梅花知道他有了銅板,正想緩和面色。就聽到這話,雖說她確實該做飯,但孟成禮憑什么這般理所當然? 當即不滿道:“飯做出來你也要吃,你幫著燒火怎么了?” 孟成禮強調:“糧食是我買的!我還不能吃現成的了?” 余梅花面色鐵青。他還覺得不夠,自顧自繼續道:“還有,方才伯母那番話你也聽清楚了的。往后你再對我大呼小叫,小心她不給……” 給什么,卻是沒有說。 余家孩子多,這兩天看到他們夫妻住在這里,大概是覺得稀奇,時常跑過來玩鬧。 兩人已經商量過,有些話別說的太明顯,免得隔墻有耳,被那些孩子聽了去。 余梅花冷笑一聲:“孟成禮,你以為我非你不可了是吧?” 孟成禮驚詫之余,脫口道:“你這話是何意?” 余梅花頭也不抬:“我們都還年輕,你又是個病秧子!反正我一個女人不愁嫁,你要是逼急了我,我就改嫁!” 這番話把孟成禮氣得夠嗆:“你他娘的敢!” 余梅花絲毫不懼,梗著脖子道:“你試試?!?/br> 孟成禮:“……” 看著她眼中的怒氣,他將手里的銅板捏得更緊。 “梅花,我們倆落到這種地步,我都沒有怪你,是真心把你當妻子的。你說這種話,太傷人心了?!?/br> 余梅花聽他語氣放軟,并沒有消氣,冷笑著道:“要不是你娘瞎出餿主意,我又怎會做那種事?” 兩人沒有事情做,每日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吵架了。 * 小夫妻倆買糧食的事,柳紜娘很快就知道了。她特意等在了杜氏挑水的路上:“你在挑釁我?” 杜氏心頭一跳:“沒!” “余梅花買糧食的銅板哪來的?”柳紜娘滿臉嘲諷:“看來你還是放不下自己孩子嘛,既然如此,我幫你養了那么多年的兒子,你可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就這么裝傻糊弄過去??!孟成禮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一個月里有有半個月都在喝藥,孟家之前挺富裕的,都是為了養他,才一日日敗落。我也不知道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銀子,反正幾十兩是有的?!彼斐隽耸郑骸斑€一些來!” 杜氏哪里有銀子? 給孟成禮的十幾個銅板和租屋子的錢,是她僅剩的私房錢。 她苦笑道:“你照顧了他那么多年,不是親生勝是親生。我都看在眼中。你雖沒有生養過,但也為人母。應該懂得著做母親的心情。你就真的能看著他餓肚子……” “我能!”柳紜娘沉聲道:“我看不慣有人接濟他。那種白眼狼,活該餓死?!?/br> 杜氏啞然:“他嬸,這事是他們不對……” “我比較好奇,最近一段日子梅花都沒有上街。成禮就更不說了,像個大姑娘似的不出門?!绷嬆锩掳?,眼神審視:“他們這從哪知道鎮上來了個李大夫?又是怎么知道李大夫需要人幫忙的?” 杜氏心下一跳,強制鎮定道:“你說這些,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知道,只是裝傻而已?!绷嬆锼菩Ψ切Γ骸拔衣犝f你有個jiejie嫁在鎮上,還就那么巧,就在我那醫館的隔壁,該不會這主意是你出的吧?” 杜氏下意識否認:“胡說!”她知道若是自己心虛,面前的人興許就看出了真相,當即怒道:“不許你污蔑我?!?/br> “污蔑?”柳紜娘上下打量她:“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你做了,就一定有人知道?!彼肓讼耄骸皠e人不知,孟成禮夫妻倆一定知道是誰牽線,回頭我問問他們去?!?/br> 杜氏臉色幾變,怕被面前的人看出她心緒不寧,挑著水桶飛快走了。 柳紜娘起了個大早,最近好吃好喝,藥也沒落下,雖說還沒養回來,但看起來已和常人無異。她閑庭信步一般走在村子里,往余家而去。 她到的時候,余梅花剛剛起身。 夫妻倆沒有水缸,也沒有水桶,只有杜氏找出來的一個破鍋,開始還能問余家借水桶,后來余婆子不許,她就只能拿鍋去端水。 也是怕丟人,余梅花都起得特別早。結果開門就看到了前婆婆。 說真的,余梅花是真的怕前婆婆,看到之后,心都跳得快了些。 “大娘,你有事嗎?”問出這話時,她心里存了些希冀,到底是多年的母子,當初孟成禮生病時,前婆婆可沒少費勁。 就算是養條狗,這么多年也有感情。如今乍然分開,舍不得也是有的。 柳紜娘瞅著她,看似隨意,其實盯得緊,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豪的神情變化,問:“當初你是從孟成禮他親娘那里知道李大夫需要找人幫忙的事,對么?” 篤定的語氣。 余梅花沒想到她來是問這事,當即面色微變,“你怎么知道”這話差點脫口而出。 不過,她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道:“不是?!?/br> 柳紜娘逼問:“最近春耕,從過了年之后,你就初三那日去鎮上買了回娘家的禮,之后再也沒去過。你從哪兒知道鎮上來了需要人幫忙做這些腌臜事的大夫?” “聽說的!”余梅花下意識不想招認。 與此同時,杜氏挑著水趕了回來??吹搅涡〔莨嬲驹诹擞嗝坊媲?,嚇得魂飛魄散。丟下桶就奔了過來:“你有何事?” 柳紜娘回頭,反問:“我跟我前兒媳說幾句話,你慌什么?” 剛才說話的動靜挺小,屋中人沒發現。杜氏挑著水丟桶,動靜頗大,本就是起床的時辰,余婆子被吵醒,推開窗戶后,看到烘房旁邊的幾人,先看到自己兒媳,正想張口罵人,就看到了客人。 她到了嘴邊的辱罵收回,扯出一抹笑:“是小草啊,這么早,有事嗎?” “有點事問他們?!绷嬆镏噶酥付攀希骸八豢险f實話,我只好問梅花?!?/br> 杜氏和余梅花聽到這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連床上躺著的孟成禮,都了無睡意。 余婆子訝然:“何事?” 若是沒記錯,兒媳看著一個月十個銅板的份上,才把這對小夫妻帶了回來。他們之間就這點事,可租金也不是秘密,村里人都知道??!什么事不能說? “沒什么!”搶在所有人開口之前,杜氏率先道:“問鞋樣呢?!彼话盐兆×嬆锏氖?,眼神里滿是哀求:“我現在就拿給你?!?/br> 她怕婆婆懷疑,又回頭解釋:“我挑著水有點累,一時沒接話,她說我不給,沒有這種事。娘,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兒?!?/br> 柳紜娘不顧她的哀求,將她的手拂開:“不是這事?!?/br> 杜氏眼神驚懼,用只有面前幾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要做甚?我那是為了孩子……” “無論你為了誰,也不能害我??!”柳紜娘避開她的拉扯:“大娘,這大早上的上門,確實不太合適。但我有些事不吐不快!” 余婆子又不傻,哪里看不出來出了事,也顧不得睡覺,披衣起身:“你說吧,我聽著呢?!?/br> 杜氏率先道:“沒什么事,她胡亂猜測……” 柳紜娘不理會她,自顧自道:“這對混賬連同李大夫給我下毒的事,你應該是聽說過了的?!?/br> 余婆子看了一眼慌亂的兒媳,點了點頭。 “但我后來一想,我中毒的時候,梅花已經大半個月沒去鎮上,她從哪里聽說的李大夫?又是從拿來的藥?”柳紜娘振振有詞:“總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呀!” 聽到這話,余婆子心頭頓生不好的預感,難道這里頭還有兒媳的事? 她不喜歡杜氏,可再不喜,那也是自家人。容不得外人污蔑。若是杜氏為了銀子害人,對全家人都沒好處。搞不好還要影響了孫子孫女的婚事。她當即沉下了臉:“小草,這話可不能亂說?!?/br> “沒有亂說?!绷嬆锖闷鎲枺骸八岸螘r間去鎮上了么?” 余婆子回想了一下,三兒媳最得力的一門親戚,就是她鎮上的jiejie。余婆子再不喜歡她,也沒想讓她斷了這門親,因此,每到年節之時,都會多出點銅板讓她前去送禮。 親戚嘛,得互相走動才會越來越親。 “十五那天去過……”余婆子忽然想起,那次之后,三兒媳又說身子不爽,可能是有喜,第二天特意又跑了一趟去看大夫。 那之后不久,廖小草就中毒了。 “總不能因為去過鎮上,這事就和我們家有關??!”余婆子不依不饒:“你可不能胡說八道!事關幾十兩銀子,她平時又沒和你們家多來往,憑什么找上梅花?” 村里刻薄婆婆多了去,婆媳之間相處不和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如果有人真的出幾十兩,不只是余梅花,興許還有挺多人動心。 不說別人,就她十幾年如一日的刻薄三兒媳,如果說杜氏為了幾十兩對她起了殺心,她也毫不意外。 這么一想,三兒媳也不算是一無是處……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余婆子立刻打住。 三兒媳應該不知道這事才對! “這個嘛?!绷嬆镅凵褚馕渡铋L:“就要問你兒媳了?!?/br> “我不認識李大夫,也沒有問他拿藥。更沒有害人?!狈凑畲蠓蛞呀洸辉?,且這輩子都應該不會再回到鎮上。廖小草和他之間又已經講和,不怕她找人告狀,因此,杜氏這番話說得底氣十足。 柳紜娘似笑非笑:“你敢對天發誓嗎?我也不要你用自己的孩子,就拿孟成禮來發誓!如果你說謊,他就不得好死!” 孟成禮:“……”怎么扯上他了? 192. “孝順”兒媳的婆婆 十五 周…… 周圍一片靜默。 余梅花面色難看, 孟成禮滿臉的尷尬,還有些不自在。杜氏先是愣住,隨即無措地看向年輕的夫妻倆。 余婆子滿頭霧水, 讓兒媳發誓,關孟成禮什么事? 當然了,她不覺得自己的三兒媳有錯, 就算是有, 又憑什么要被廖小草牽著鼻子走? 她正想更大聲地罵回去, 就看到了三兒媳的神情。 看似挺正常, 滿臉的憤怒。但多年婆媳,余婆子就是覺得她不太正常, 這里頭……搞不好真有秘密。因此, 她到了嘴邊反駁的話立刻就咽了回去。 柳紜娘催促:“你說??!” “憑什么?”杜氏回過神, 當著婆婆的面,她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異樣神情,反駁道:“你幾句猜測,就要讓我發誓, 你當你是誰?” 柳紜娘不依不饒:“孟成禮對你來說,只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你要是心里沒鬼, 他又不會出事!” “我不說?!倍攀蠞M臉的不耐煩,想著再把夫妻倆留在身邊可能真會出事, 她再想要護住他們, 也得是保全自身的情形下。當即道:“你們倆走吧, 忒麻煩了!” 聽到這話, 余婆子立刻贊同。 村里人家,都不喜家中吵鬧,認為吵多了會帶來霉運。自家人生氣吵吵幾句便罷了, 這外頭的人也到這里來吵,太晦氣了。本來就沒幾個銅板,為了那點好處,實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