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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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公堂上,周六娘看到前婆婆,忍不住出口責備:“我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賠了你那么多銀子,你還想怎樣?” 柳紜娘垂下眼眸:“我本來也沒想計較,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人也沒事??墒撬环胚^我們,想要殺我在前,訛詐銀子在后,更是想要欺辱我……如果連這都要放過,怕是連圣人都辦不到。我只是個普通人,想為自己討個公道而已,有錯嗎?” 最后一句,她看向上首的大人。 大人頷首:“有冤就該申,本官奉皇命來此,就是為你們做主的?!彼聪蛑芰铮骸八麄兡缸痈婺銥榱艘患核接?,沖他們下毒,可有此事?” “沒有這事?!敝芰锸缚诜裾J。 她可沒忘記當初前婆婆說過,炒菜發現那飯菜有問題的時候,就已經將飯菜埋了。 “本官已經派人去當初埋飯菜的地方查驗?!贝笕艘荒槆烂C:“既是毒,不會那么快消失?!?/br> 周六娘:“……” 她頓時就慌了,伸手一指邊上的孫四富:“是他讓我下毒的?!?/br> 孫四富喝完了藥,昏昏沉沉,恍惚間聽到這話,頓時清醒過來,大叫道:“分明是你這個女人想一腳蹬了嚴家母子回周家去,這才再三拜托我幫忙,當初你可是對天發誓,不會把我牽涉其中,如今倒打一耙,反而污蔑我是主使,你他娘的簡直張口就來……嘶……” 太過激動,他又扯著了傷。 周六娘仔細想過了,當初下毒的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到底誰是主使,只看他們誰落下風。當即哭著道:“你欺辱于我,還以此威脅我給他們母子下毒……否則……否則你就要把我二人之間的事說出去,還說是我勾引你……”說到這里,她眼淚落得更兇,滿腔悲憤:“大人,說句不要臉的話,我年輕貌美,怎么會和一個中年男人糾纏不清?” 孫四富:“……”特么的這話還挺有道理。 160. 第六個婆婆 十七 論年紀,周…… 論年紀, 周六娘才二十出頭。而孫四富已年近四十,他也不是很愛干凈,就是一個比較懶的莊稼漢, 優點沒有,缺點有一大堆。 加上孫四富對著表嫂做的那些事,所有人都覺得, 這個男人沒有任何一點值得留念的地方。 也就是說, 在場的眾人都信了周六娘這話。 不是她勾引了孫四富, 而是這個男人不知道捏住了她什么把柄, 以此威脅她聽話。 察覺到眾多譴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孫四富頓時就慌了, 急忙解釋:“不是, 你們都信了她的鬼話?” 周六娘滿臉悲憤:“你這個混賬當初欺辱于我, 后來還逼迫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如今青天老爺在上,總算能為我討個公道。老天有眼……” 孫四富:“……”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強調:“當初明明是你勾引我?!?/br> 周六娘哭歸哭,話卻不客氣:“我看中你什么?看中你老, 還是看中你窮,或是看中你家里人多連飯都吃不上?” 孫四富啞口無言。 無語也只是一瞬, 這可是公堂上,一個弄不好就會有牢獄之災?;蛘哒f, 如今的他已然脫不了身, 不過是罪名輕重的區別。 哪怕要坐牢, 他也想早日出去, 急忙解釋道:“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她一天沒事看了我就笑,跟賣笑的似的, 所以我才……” 兩人糾纏已經有三四年,孫四富也忘記了自己何時注意到周六娘的。不過,記憶中她待自己一直挺和善,男人嘛,嘴都是賤的,看她不生氣,他就喜歡口花花幾句。 哪怕說得過分一些,說許多以他長輩的身份不應該說的話,周六娘也還是不生氣。他有一次酒醉沖動,忍不住上前將人擁入懷中。 本以為周六娘會掙扎,結果她沒有。 從那之后,孫四富就有意試探,二人越靠越近,后來就滾做了一堆。 “大人明鑒,我一開始沒有強迫她……” 這話周六娘可不認,她立刻反駁道:“那天我走在街上,你沖過來抱住我。我一個女子,平時又沒干活,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掙扎不過……”說到這里,她似乎又想到了當時的無助,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我當時也想喊人,可這種事鬧出去,誰會相信我的清白?”她顫抖著手指,指著面前的孫四富:“后來我極力避著他,可是他呢,想著法兒的靠近我。我避無可避,他后來還說……說我要是不從,就說我勾引他……我是個女子,若傳出了這樣的名聲,日子還怎么過?” 她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求大人明察,還我一個清白?!?/br> 聽著這番話,孫四富一臉茫然。在周六娘的口中,自己成了不擇手段欺辱她的男人。 “不是這樣的!”他哪里能認這話:“我平時玩笑幾句,她從來都不反駁,也不生氣。后來我出手抱她,她只半推半就,后來看了我還笑……她壓根就不拒絕我的親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所以就有了后來的事。他繼續解釋:“大人,我承認,我抱她的時候,她確實掙扎過,可掙扎的時候又來拉我的衣衫,分明就是半推半就?!?/br> “你胡說?!敝芰餄M腔悲憤,撲上去撓他的臉。 此時在公堂上,孫四富不好下狠手,還真被她撓了兩道,怒斥:“你這個瘋女人!” 邊上有衙差急忙上前拉開二人。 周六娘哭得傷心至極。 孫四富見所有人都偏向她,忍不住道:“不是誰哭得厲害,誰就有道理。我確實占了你的便宜,所以你說讓我買那些不好的藥,我也不好回絕。給他們母子下毒的事,分明是你自己的主意。你甚至沒有跟我商量過,只以我們之間的那些事逼迫我買藥?!?/br> 提起這些,他又想起那是一切悲劇的源頭,心下憋悶不已,磕頭道:“草民所言全部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毒誓一出,所有人都怔住。 周六娘哭嚎道:“老天爺那么忙,哪里顧得上你發的誓?”她泣不成聲:“大人,你別聽這男人亂說,就是他讓我下毒的。還說等我回城時,把嚴家的宅子送給他……大人有所不知,他膝下五個孩子,一家人分男女睡大通鋪,特別窮困……老話說,人窮起賊心,他就是如此!” 接下來,兩人互相指責對方,都說自己是被脅迫的那個。 柳紜娘站在一旁,默默看著。 嚴實看著面前狀若癲狂的女子,有些想不起來記憶中周六娘淺笑溫婉的模樣。 大人皺眉,這二人互相指責,又拿不出證據。 誠然周六娘哭得傷心,說的話也有道理。但孫四富方才發毒誓的模樣也不似作假。實在是不好分辨。 “此事需要找更多的人證?!?/br> 大人沉聲道:“但周氏六娘投毒是真,孫四富買藥是真,后來又試圖欺辱苦主,甚至訛詐嚴家,你二人一定有罪的,先下入大獄,等本官查清事實之后,再酌情給你二人定罪?!?/br> 剛才還互相指責謾罵的二人,立刻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著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二人都是輸家! 說實話,事情鬧到現在,他們都已后悔了的。 周六娘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強迫,這話嚴實不太相信。他們是夫妻,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已經習慣了照顧她,包容她的一切。 這樣的情形下,如果周六娘真的在外頭被人欺負,真的不愿意聽孫四富那些過分的玩笑話,應該會跟他提及才對。 兩人同床共枕,有什么話不好說? 她既然不提,那這事指定是有貓膩。 想著這些,嚴實面色不太好,只是對他打擊甚大。他年紀輕輕,人長得不錯,家境在鎮上數一數二,對待妻子格外寬容,對兩人的女兒更是疼到了骨子里,為何周六娘還不知足? 他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 周六娘低著頭:“是他欺辱我的?!?/br> 嚴實不客氣地戳穿她:“用他的話說,他沖你動手之前,已經說了許多過分的話,你為何不告訴我?” 周六娘囁嚅道:“你會信我嗎?”她抬起頭,已滿臉是淚:“我要是說了,你指定和外人一樣覺得是我勾引的人……” “借口?!眹缹崘琅溃骸澳愕郊依镆呀浭嗄?,早已清楚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舍不得讓你受一絲傷害,得知你被人欺負,一定是幫你討個公道。絕不可能怨你!” 他一臉失望:“你既然看不上我,為何又要嫁我?” 周六娘哭著搖頭。 大人已經下令,衙差見她只崩潰大哭,再也不說話,便上前將她帶了下去。 孫四富被押著離開時,一步三回頭:“嚴實,讓你表嬸給我送點東西來?!?/br> 嚴實:“……” 柳紜娘也頗無語。 這二人之間的jian情暴露,甚至還被關入大牢的事。柳紜娘自然不會瞞著,特意回了高山鎮一趟。短短半日不到,事情就傳得沸沸揚揚。 周六娘和孫家老四不清白,早在她住進孫家時,鎮上的人就有所耳聞??伤麄儧]想到,這二人勾搭在一起之后,竟然還有下毒的事。 這也太狠了。 孫家老四簡直畜牲不如。 哪怕分了家,其他幾房也覺得還是受了老四的牽連,總覺得有人對著自家大門指指點點。 最崩潰的要屬趙氏,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男人竟然會有牢獄之災……她一開始確實擔憂過,可下毒的事都過去那么久了,本以為此事已了結,哪知道還會鬧到公堂上。丟人之余,她對表嫂也生出了幾分怨恨。 恨極怒極,她覺得自己再忍就要炸了,便奔去了嚴家門外,叉腰大罵。 “得饒人處且饒人,苗青鳥,你個賤婦太過分,不給人留活路,老娘是刨了你祖墳嗎?” 柳紜娘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她剛從屋中出來,院子里正在打掃的嚴實已打開了門。他一臉嚴肅:“他要欺辱我娘,還訛詐我銀子,大人關了他,那是他罪有應得!你要是再罵,你也有罪!” 趙氏氣不過跑來撒潑,可沒想把自己送進大牢??磭缹嵳f得跟真的似的,她立刻就被嚇著了,往后退了一小步,辯解道:“要不是你娘咄咄逼人,非逼著我們拿銀子,他也不會鋌而走險?!?/br> “本就是你們做錯,我娘也不是真的想問你們要銀子。說難聽點,你們家拿得出嗎?”嚴實滿臉嘲諷:“我娘只是氣不過,說幾句話讓你們也不好過而已。你們還不起債,完全可以求情,甚至是耍無賴不還。我娘的逼迫,不是你們對她下狠手的理由!” 柳紜娘站了出來,好奇問:“孫四富買藥的事,你知情嗎?” 趙氏嚇了一跳,否認道:“不知!”她其實是知道的,這兩次她也打聽過關于公堂上的那點事,知情不報,與同罪論處。她越想越慌,強調道:“我要是知道他二人暗中來往,早已撕了周六娘的嘴,怎么可能還讓他幫那個賤婦?” 又一揮手道:“你們家太欺負人,我不和你們說了?!闭Z罷,轉身就跑。 母子倆怎么看,都覺得她是落荒而逃。 “她一定知情!”嚴實沉聲道。 就在第二日,衙門的人就到了,這一回來了好多人,其中還有幾個師爺,一路問著孫四富和周六娘之間的二三事。 捕風捉影的不算,非得是親眼所見,且得去公堂上作證。 要知道,去了公堂上,若是再說假話,可是要入罪的! 因此,查問了兩日,最后只尋到了三四個親眼看到二人來往的人,其中有一個看到兩人在偏僻處抱在一起。并且,不覺得周六娘是被強迫。 “她是笑著的?!?/br> 四人被帶到了城里。 在這期間,大人也沒閑著,審問出了孫四富那些藥物的來處。 至此,當初母子倆下毒的兇手終于找出。 孫四富去隔壁鎮買的藥,周六娘下的手。不過,二人始終不承認自己是主使,一直都在互相推諉。 有些案子,因為犯人始終不肯認罪,會拖上許多年。柳紜娘想速戰速決,直接去了大牢。 幾日不見,周六娘愈發狼狽。再也找不出曾經做嚴家媳婦的嬌俏,蒼老得如同三十多歲的婦人一般,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六娘,我來看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