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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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她樂見其成就是。 隔壁的周六娘瞬間變了臉色:“表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讓表叔做什么了?” “你非要我說出來才死心?”趙氏滿臉嘲諷:“你婆婆不讓你做事,讓你養得膚白貌美,那是因為她心疼你,可不是為了把你養得白嫩之后,勾引別的男人的!” “你胡說?!敝芰锛硬灰?。 “我這是實話實說?!壁w氏語氣不疾不徐:“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們倆做的那些事宣揚出去?!?/br> 本來準備出門的周六娘頓時覺得腳下如有千斤重一般,再也挪不動。 “他不會讓你這么對我?!?/br> 趙氏“哈”了一聲,得意道:“這里是縣城,他不在這兒。再說,他也不知道我來了這兒。你放心,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我做的事?!?/br> 周六娘:“……”她放什么心? 她巴不得那孫四富知道這女人的狠毒。 “表嬸,我沒有銀子?!?/br> “那我管不著?!壁w氏掰著手指:“我到縣城這一路花費不菲,昨兒還歇了一晚。你要是今兒給銀子呢,我即刻就走,還能省一夜的房錢。你若是不肯給,那我就只能繼續住了。我手頭就幾個銅板,付不起房費,伙計肯定要質問。到時我就說是你的親戚?!?/br> “能在這城里做生意的,應該也敢去周家要債!我一個鄉下人,膽子可小了,在周夫人面前,可不敢說假話。到時候,怕是她沒有問到的事,我大概也要說出來?!?/br> 周六娘恨得咬牙切齒:“你別逼我?!?/br> “是你在逼我?!壁w氏也怒了:“你和我男人暗地里勾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若是不要臉,我可以幫你一把?!?/br> 這算是周六娘的軟肋,彩云的事,讓城內部少人議論紛紛。如果再讓趙氏胡說八道一通,她的名聲只會更臭。如果周家棄了她……隨便找個人家把她打發了,興許還不如原先的嚴家。 到得那時,她就真的完了! 周六娘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眼中的怨毒,抬手取下手上的鐲子放在桌上:“我沒有銀子,只有這個?!?/br> 趙氏伸手拿起,頓時眉開眼笑,又忽地沉下了臉:“不夠!” 152. 第六個婆婆 九 這一句如同驚…… 這一句如同驚天大雷, 震得周六娘愣了下。 當聽明白面前女子的話后,她滿臉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趙氏面上帶著淺笑,再次道:“不夠?!?/br> 周六娘沉下了臉, 一巴掌拍在桌上:“別得寸進尺?!毖垡娒媲皨D人臉色不變,明顯不怕自己,她強調道:“我這鐲子買時花了八兩, 你拿去變賣, 至少也還要值四五兩, 足夠你來回一趟?!?/br> “我說不夠, 就是不夠?!壁w氏并不懼怕她的怒氣,將鐲子塞到了腰上, 重新朝她伸出了手。 周六娘氣得牙齒打顫, 頭上的步搖微微搖晃, 深呼吸一口氣,啞聲道:“你別逼我?!?/br> 滿臉悲憤,眼神狠絕,儼然已被逼到了極限。 和她的怒氣相比, 趙氏臉色好看得多,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勸說道:“六娘,錢財乃身外物。我只是問你拿些銀子而已, 又不是要你性命, 也不是搶你男人, 你何必這么……憤怒?” 她伸手摸著包頭的布巾, 笑呵呵道:“想當初,你搶了我的男人,我都沒跟你急?!?/br> “我沒有!”周六娘一字一句道:“那是他一廂情愿?!?/br> 趙氏嗤笑, 眉眼間滿是嘲諷:“鎮上那么多的女子,比你貌美的也有,為何他不去找別人,偏偏每次都幫你的忙?甚至連毒這種玩意兒都費心找來雙手奉上,如果不是你開口討要,他怎么知道你需要這種惡毒的東西?若不是你們兩人有私情親密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你又怎么會告訴他這么隱秘的東西?周六娘,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最后一句,她大喝出聲。 這話又如一道驚雷般劈在周六娘頭上,將她之前找的借口通通劈散,遮羞布被人毫不客氣的撕開,露出最不堪最齷齪的內里。 周六娘慘白了臉,顫聲道:“我不許你污蔑我的名聲?!?/br> “用得著污蔑?”趙氏伸手一指關上的窗:“你去外頭聽一聽,如今的你在外是個什么名聲?” 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周六娘往后退了退,脊背靠上墻,冰冷傳來,將她冰得清醒過來:“我本來的名聲好壞,不關你的事。但若你敢毀我名聲,就算是我不計較,我父親也不會放過你?!闭f到這里,她有些得意:“哪怕我真的做了你口中的那些事,周家女的名聲也不容玷污!不想死,就趕緊回鎮上去!” 她板起臉來,很能唬人。 趙氏并不害怕,甚至還笑了出來:“明明是雙贏的事,我毀你名聲做甚?”她伸出手來:“拿銀子?!?/br> 事情繞回原點,周六娘閉了閉眼,摘掉了耳朵上的珍珠耳環:“拿去?!?/br> 趙氏笑得更歡:“不夠!” 周六娘狠瞪著她。 趙氏不甘示弱,兩人對峙,都不肯退讓。 最后,是趙氏歡喜地捧著銀子撂下話:“城里繁華,我想留在這多住幾日,見見世面。六娘,你再幫我備些銀子?!?/br> 人走了,周六娘在屋中靜坐許久。忽然,伸手拂落了一套茶杯。 柳紜娘聽完了隔壁的動靜,沒有追趙氏而去,忽地一笑,起身出門。 周六娘這一次是獨身一人偷跑出來,由于要和人談私密事,她的房間外面并沒有留人,柳紜娘一伸手就推開了。 門被推開,周六娘下意識抬頭,當看清面前的人后,氣得通紅的面色白了白。 “大娘,你怎會在此?” 那日幾人在公堂上不歡而散,周六娘還因此挨了打,又被禁了足,按理來說,她看到柳紜娘,不會這么客氣。之所以好言好語,不過是想試探而已。 柳紜娘心情不錯:“城內繁華,我閑來無事,特意過來喝茶。方才在隔壁聽到你的聲音,特意過來一見,沒想到真的是你?!?/br> 她上下打量,道:“你臉上怎么有烏青?” 周六娘:“……”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她臉上的傷,全拜嚴家人所賜。 方才心虛,她話說得比較客氣,此時聽到前婆婆提起此事,心頭怒火沖天,忍不住道:“非禮勿聽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我一個鄉下人粗人,不明白這些所謂的大道理?!绷嬆镆荒樐涿睿骸霸僬f,我花銀子喝茶,就在自己屋中聽到你說的話,我沒嫌你吵,你反而倒打一耙說我偷聽,難道這就是你的道理?” 聽她再次提及方才所言,周六娘面色白如冬日里的霜雪,整個人搖搖欲墜:“你聽到什么了?” “我聽到你那表嬸問你要銀子?!绷嬆锲^看著她:“彩云是我嚴家血脈嗎?” 周六娘咬牙:“當然是?!?/br> 柳紜娘搖了搖頭:“你和別的男人那般親密,為何能如此篤定?”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苗青鳥的記憶:“我們母子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當初在鎮上,比所有的年輕小媳婦兒都過得好,你為何要與人勾搭?” “我沒有?!敝芰镆娝坪跻呀浐V定了彩云的血脈有疑,再次強調道:“彩云是嚴家女兒。我和孫……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發生過?!?/br> 柳紜娘一臉不信:“若真的什么都沒發生,你何必受她威脅?” 周六娘:“……” 她閉了閉眼,后悔自己沒有隨著趙氏一起離開。她實在不想面對難纏的前婆婆,當即站起身:“天色不早,我得回府了?!?/br> 柳紜娘擋在了她面前。 周六娘心里不安:“你要做甚?” “都說見者有份,趙氏問你要賠償……你和她男人暗中來往,固然對不起她,但你也對不起我兒子。你賠了她好處,是不是也該給我一些好處?”見周六娘臉色越來越難看,柳紜娘神情自若:“畢竟,若是城內的人知道,周家女不止拋夫棄女,還暗地里和有婦之夫茍且,那你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br> 周六娘狠瞪著她,恨得眼神里血紅一片。 柳紜娘并不懼怕,道:“現如今,嫁人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可別自毀前程?!?/br> 這世上沒有白得的好處。周家接她回來,可不是突然想起了這個失散的女兒,而是覺得她有用。 如果發現周六娘成事不足,反而會害了自家姑娘的名聲。周家一定會親手了結她。到得那時,嫁去外地還是好的,如果周家狠一點,怕是性命難保。 這些道理,周六娘也明白。聽到前婆婆的話,她只覺渾身僵直,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身無分文……” 柳紜娘擺了擺手:“我不像你表嬸等著付房費,我沒那么急,你盡管可以回去慢慢抽銀子,然后讓人送到我的院子里就行。當然了,我的耐心不太好,兩日之內,若看不到銀子……哼!” 最后那聲冷哼,暗含威脅。 周六娘恨極,卻又無可奈何。 * 嚴家的新院子里歲月靜好,柳紜娘進門時,剛好看到父女倆站在屋檐下洗手,說是洗手,不如說是玩。一盆水被拍得水花四濺,地上濕了大片,父女倆的衣衫也濕透了。 看到馬車進來,嚴實上前幫忙:“娘,你昨兒怎么沒回來?在縣城里住得如何?” 柳紜娘看著他高壯的背影,心底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周六娘是怎么想的,記憶中的孫四富,年近不惑不說,身形也不高壯,出了名的愛偷懶。 無論怎么看,都比不上嚴實。感情的事,就是沒道理可講。 彩云迎了上來:“奶,爹說給我做甜糕?!?/br> “挺好,”柳紜娘摸了摸她的頭:“稍后我也去幫忙?!?/br> 彩云笑呵呵,眉眼彎彎道:“我去抱柴?!?/br> 小小的人兒,還沒有柴火高,哪里抱得動? 柳紜娘搖頭失笑,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彩云的眉眼,確實和嚴家人有些相似,不過,本身嚴家和孫四富就有血緣,她到底是誰的血脈,大概只有周六娘知道。 也或許,周六娘自己也鬧不明白。 苗青鳥一直都覺得這是親孫女,從未懷疑過彩云的身世。柳紜娘沉吟了下,有機會還是要查一查的。 不過,稚童懵懂無辜,無論她是誰的血脈,都該得人善待,不應該被長輩的事情遷怒。 兩日后,果真有人到了嚴家。 來的人是一個小丫頭,敲開門后,問明了柳紜娘身份,雙手奉上一個荷包。然后,不待柳紜娘開口,小丫頭拔腿就跑。 二月天氣多變,這幾日細雨綿綿,山上的種子長得極好,嚴實披著蓑衣下山,剛好看到那丫頭離開,好奇問:“娘,是誰來了?” 此時雨勢較大,母子倆剛搬到此處,離最近的村落有二里地,之前的短工也多半從村里來。如果是那邊的人,為何要冒雨離開? “哦,我在城里買的東西,忘記拿了。她特意送過來?!绷嬆镞m時岔開話題:“青苗長勢如何?地里有沒有草?” 對于莊戶人家來說,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嚴實將方才心頭生出的疑惑甩開,說起了正事。 柳紜娘回到屋中,打開荷包,看到里面是一張二十兩的銀票。 周家豪富,但卻不會給周六娘多少銀子。拿出這些,她確實挺有誠意??赡怯秩绾?? 這些并不能彌補母子倆受到的傷害。 嚴家被周六娘害得家破人亡,這點哪里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