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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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她呢?!绷嬆锍爸S道:“她這么多天都沒上門,肯定也是不好意思了?!?/br> 錢小喜抿了抿唇:“娘,我想回去看看?!?/br> “不許去?!绷嬆镆豢诨亟^。 錢小喜真的要瘋了! 接下來兩天,柳紜娘帶著她進山采蘑菇,吃不完就拿去鎮上賣。不過,村里人逛的那兩條街沒有人買,算有人愿意問,也出不了高價。 柳紜娘直接去了富人住的幾條街,很順利就換到了銀子,雖然家里很破,許多物件也該換新。她卻什么都沒有買。 嘴上說的苦不算苦,得讓汪海親眼看見親娘受了多少苦才行。 所以,柳紜娘這些天都沒省糧食,該吃就吃,還買了rou回家包餃子吃。 餃子算是個新鮮吃食,村里人從來都舍不得吃得這么精細。錢小喜食不知味,急得嘴角都長起了燎泡,夜不能寐,氣色也不好,容貌大不如前。 這一日,她正在廚房里忙活,就見婆婆在院子里喊。抬眼一瞧,頓時魂飛魄散。 婆婆手中捏著一支銀釵,她奔出廚房:“娘,你翻我東西?” 柳紜娘似笑非笑:“小喜,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錢小喜面色煞白,咽了咽口水:“我娘給我的壓箱底?!?/br> 錢家重男輕女,女兒出嫁時要了一筆不少的聘禮,哪怕出嫁后,也經常過來薅好處,就算是有這么一支釵,絕不會落到錢小喜手中。 “是么?”柳紜娘抬步往外走:“你娘摳成那樣,心眼都偏到了天邊去,我不信她有這么大方。這家里容不下手腳不干凈的人,銀釵的來處,我得問個清楚?!?/br> “不行!”一問可就露餡了。錢小喜一把拽住婆婆,電光火石間,她已經想好了借口:“我嫂嫂和弟妹要是知道此事,一定會鬧的。娘,我不是那種會偷拿別人東西的人,這真的是我娘給我傍身的嫁妝……得了好處咱們悄悄的,你問什么呢?” 柳紜娘回頭,居高臨下看著她:“錢小喜,你這是把我當傻子糊弄呢?!?/br> “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你錢家出來的?!绷嬆锇淹嬷氢O:“你說是情郎送的,我還比較信?!?/br> 聽到“情郎”二字,錢小喜眼皮一跳,一瞬間心中慌亂不已,回過神來,發覺自己額頭上已冷汗涔涔, 手腳一片冰涼,又驚又懼。 “不是?!卞X小喜哭著道:“娘,這種事不能胡說,您不能冤枉我啊……我太委屈了……” 102. 第四個婆婆 六 錢小喜哭得傷…… 錢小喜哭得傷心至極。 “您不信我?” 柳紜娘垂眸看著她:“你擱這胡說八道, 讓我如何信你?” “娘,我是真沒想到……”說到這里,她爬起身, 跌跌撞撞往外跑。 她一開始踉蹌了幾步,后來跑得飛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村頭。 柳紜娘拔腿追了幾步, 想到什么, 不疾不徐去了村里有牛車的人家:“三弟妹, 麻煩你們夫妻送我去鎮上一趟?!?/br> 有個爽利的婦人從屋中探出頭:“嫂嫂, 這又不趕集,你去鎮上做甚?” “剛剛我從小喜屋中尋到了一只銀釵, 問她哪兒來的, 她非說是陪嫁?!绷嬆飻偭藬偸郑骸熬湾X家那德性, 怎么可能用一整支釵給她陪嫁,我肯定是不信的。幾句話沒說清楚,她哭著就跑出去了,我瞅著像是去鎮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 也追不上,還是坐牛車去?!?/br> 說著話, 從懷里掏出幾枚銅板:“這是車資?!?/br> 邊上汪家的遠房堂弟已經在套牛車了,看到銅板, 一臉不悅:“嫂嫂, 你這是打我的臉呢。小喜是咱們汪家的人, 她跑了我們去找本就是應該的, 怎么能收你的錢,趕緊收回去?!?/br> 柳紜娘也不客套,帶著姜蘆花的三弟妹坐上了牛車往村口追。 錢小喜累得氣喘吁吁, 生怕被后頭的婆婆追上。她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夠買到藥的機會,看著前面不遠處露出的房屋,那里就是鎮上。只要她跑得夠快,只需要快上半刻鐘,她就能拿到藥……以至于她累得胸腔疼痛,也始終不敢停下。 身后卻有趕牛的聲音傳來,她心里頓生不好的預感,百忙之中回頭,看到那牛車上的人,不是自家婆婆又是誰? 她頓覺眼前一黑。 “小喜,你別跑了?!壁s牛車的汪老三是個熱心腸的,看到人后急忙招呼:“你這丫頭也是傻,娘家婆家都在這里,你能要往哪兒去?” 柳紜娘跳下牛車,一把將人拽?。骸叭ツ膬??” 錢小喜看著不遠處的房子,欲哭無淚。坐上牛車后,她干脆趴倒在木板上,實在累得不輕。 回村的一路上,無論車上的人說什么她都不答話,一來是傷心,自己離藥就差那么一點點路。二來,也是實在沒有力氣了。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村里沒有秘密。好多人都知道錢小喜藏了一只銀釵,說不清來路,被婆婆詢問后還往外跑。 錢母聽說了這事,眼睛一亮,直接奔到了姜蘆花院子外大喊:“親家母,那銀釵是我讓小喜保管的,不是別人給她的,你千萬別多想?!?/br> 說著又大喊:“小喜,趕緊把銀釵還給我?!?/br> 這些年來,朝廷每年征收賦稅,一年比一年重,能夠不鬧饑荒,都算是富農。銀釵這么貴重的東西,村里就沒幾戶人家買得起。 錢家以前是挺富裕的,可五年前來征兵時,不愿意出丁的人家就得用銀子買名額,那時候錢家東拼西湊,勉強把銀子湊夠。事實上,要不是全家幾個女兒的婚事,他們也湊不出來。 直白點說,錢家能不出丁,汪家也出了一份力。 這么幾年,錢家也是勉強湊合著過,絕對不可能拿得出銀釵。 錢母臉皮夠厚,不怕別人看笑話,嗓門大得很。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引來了不少鄰居觀望。柳紜娘從屋中出來,抱臂問:“那你倒是說說,銀釵長什么模樣?” 錢母:“……” 她們母女這幾年來相處得不算融洽,女兒最近已經好多天沒有回家。要不是聽到傳言,她壓根就不知道女兒有支釵,不過,她隱約發現女兒暗地里不太老實,那銀釵不用問也知道是外頭的男人送的。 所以,她才跑過來想撿個便宜。女兒只要不想承認,就只能交出銀釵。 她想了一下自己見過的樣式,道:“是一支花釵?!?/br> 九成的銀釵都是打成了各種花型,這么說準沒錯。 錢小喜閉了閉眼。 柳紜娘冷笑道:“銀釵這么貴重的東西,按理說不會忘記樣式。到底是什么花?” “我忘了?!卞X母開始耍無賴:“我是前年就給了小喜的,都這么久了,誰還記得?” 這解釋牽強得很。 村里的這些人家攢點錢不容易,自家銅板的新舊模樣都能說出個大概,如果能夠攢支釵,那是絕對不可能忘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都覺得錢母這是又想占女兒的便宜。 不過,錢小喜到底哪兒來的銀釵?村里誰家拿的出銀釵來? 錢母催促:“親家母,你快點給我??!” “你都說不清楚銀釵的樣式,這東西肯定不是你的?!绷嬆飺u了搖手指:“別再丟人現眼了?!?/br> 錢小喜和孫明槐兩人來往的事村里有人看到過,但沒有親眼所見,都只是暗地里猜測而已。這會兒錢小喜拿出了一只銀釵,好多人都認為,搞不好就是他送的。 有那好事的婦人特意跑了一趟孫家,找到了孫母說明此事。 孫母供養兒子讀書不容易,她也希望那銀釵是自家的。但是,兒子的名聲更要緊。 和有夫之婦來往,傳出去后會被人恥笑。她當即沉下臉:“沒有這回事。我家里銀子全都給明槐交束脩,平時的筆墨紙硯都是我買,明槐手頭沒有銀子,買什么銀釵?” 婦人訕訕。孫母還覺得不夠,特意丟下手里的活跑了一趟汪家,對著看熱鬧的眾人道:“大家別亂說。明槐和媳婦好著呢,他是讀書人,才不會做那些不要臉的事。再說,我們家所有的銀子供他讀書都不夠,哪有銀子給他買釵?就算買了,那也是給我兒媳春月。哪里會給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不三不四”指的自然是錢小喜。 錢小喜和孫明槐來往的事眾人不敢拿到姜蘆花面前說,但和孫母玩笑,說些譬如“你又要多個兒媳”之類的話經常都有。 所以,孫母是知道村里的傳言的,兒子在她心里自然是千好萬好,她煩透了這些人嚼舌根。 當著眾人的面貶低了錢小喜,話說得難聽些,回頭嚼舌根的人應該會少點。 屋中的錢小喜聽到這話,心頭格外難受。 高氏勤快孝順又怎么樣? 高氏做得到的,她同樣做得到,甚至,她幫助孫明槐的,比高氏多得多,如果孫母知道,一定不會這么說她。 她付出許多,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感激,一時間只覺得憋屈不已。 銀釵固然好,但除了錢母厚著臉皮想要之外,村里沒人敢認。最后不了了之。 看熱鬧的人散去,李氏拉著柳紜娘進門,一臉不解:“你怎么把這事鬧出去了?” “她都不要臉了,我何必幫她留著?”柳紜娘把玩著手里的葫蘆釵,道:“這玩意可不便宜,孫明槐是買不起的?!?/br> 李氏深以為然。她想不通:“他一個讀書人,應該格外愛惜自己的名聲。春月也長得不錯,他為何要來找小喜?” 一般男人或許會經受不住女人的勾搭,但是,孫明槐是讀書人啊,他那么聰明,為何要自毀前程? 村里看到二人來往過的人也這么想。所以,他們議論歸議論,但都覺得孫明槐不會那么傻,加上他們夫妻時常同進同出,看起來感情格外好。因此,許多人都認為,二人一起出現應該是巧合。正因為如此,哪怕看到的人多,關于倆人的風言風語卻不多。 那天之后,錢小喜和孫明槐之間需要避嫌,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錢小喜甚至都不能常出門,畢竟,銀釵的來處她解釋不清楚。 她關在屋中,心里的害怕不能對人言,隨著太陽落下又升起,她真的越想越怕。 實在找不到機會去鎮上買藥,眼瞅著就到了汪海要回來的日子。錢小喜心一橫……汪海他爹就是摔傷太重走的。婆婆年紀大了,摔上一跤要了命也挺正常。 這一日早上,柳紜娘迷蒙間進了廚房,剛走一步,整個人就往后仰,她練過武,眼疾手快扶住灶臺才沒有倒在地上。 垂眸一瞧,才發現本應該干燥的廚房地面此時全都是水,被踩得泥濘不堪。 若站在這里的人真的是姜蘆花,怕是就摔下去了。 她冷笑一聲,轉身一腳踹開了錢小喜的房門,將人揪了出來:“別睡了,趕緊去做早飯?!?/br> 錢小喜本來就是裝睡,聽到隔壁婆婆開門,她就支起了耳朵等著廚房那邊慘叫或是喊自己,結果只等到了婆婆來踹自己的門。 被拖著往外走時,她心下大駭。 “娘,你別拉,我自己走?!?/br> 柳紜娘不聽,把人推進了廚房。 錢小喜一腳踩滑,直接摔倒在地。 103. 第四個婆婆 七 錢小喜想要起…… 錢小喜想要起身, 腳上一使力,再次摔倒在地,這一下額頭還磕到了灶臺角, 當即就流了血。 她察覺到額頭上的粘膩,伸手一摸,入目滿手的紅, 加上身上疼痛, 頓時就哭了出來:“娘, 你為何要推我?” 柳紜娘伸手一指地上的泥濘:“你自己心里有數!趕緊起來把早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