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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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忙著嫁人,搞不好真的會掉大坑里。想了想,她跟著大娘出了門。然后就在巷子里看到了嚴松雨。 兩人都聽說過對方,沒有真正見過面。嚴松雨怕自己跟她相處的事被外人看見……萬一讓葛家人知道是她從中作梗壞了這門親事,大概要生氣。 “姚姑娘,有些事情我實在不吐不快?!眹浪捎晟锨耙徊?,壓低了點聲音:“葛家那門親事,我勸你別答應?!?/br> 姚桂娘好奇:“為何?” 嚴松雨:“……”因為我要嫁,你嫁了我嫁給誰?下半輩子怎么辦? 當然了,心里的這些話是不能說的。她一咬牙:“那葛根和張滿月和離,不是因為送禮,而是因為……因為……他不行了……” 姚桂娘一臉詫異:“你別誆我?!?/br> 嚴松雨臉上不見絲毫心虛躲閃,聞言瞪她一眼:“我好心好意告訴你,這樣的真相,你不信就算了。愛嫁就嫁!” 語罷,轉身就走。 姚桂娘長得是不好看,或者說是丑。但她有大筆嫁妝,誰要是娶了她,孩子生下來就有一間鋪子,這么好的事,足以讓人忽略她的容貌。 葛根在姚桂娘相看的那些男人里算是最差的,她本來就沒想嫁??梢膊幌氡蝗苏E騙。 “你為何要來告訴我這些?” 已經走了幾步的嚴松雨頭也不回:“我說了,是不忍看你往火坑里跳?!?/br> “我不信?!币鹉锟粗谋秤埃骸拔衣犝f,葛根會與后頭的妻子分開,是因為放不下前頭的那位。還聽說前面的妻子也已經被李家給趕出來,我沒有見過那李大夫人……就是你吧?” 篤定的語氣。 嚴松雨只覺臉上發燒,腳下加快。 姚桂娘揚聲道:“你放心,我沒想嫁給他?!?/br> 得了準話,嚴松雨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她滿意了,葛家母子聽到媒人回絕的話后,都挺難受的。葛根抹了一把臉: “人家一個未嫁的小姑娘,看不上我也正常。娘,咱們選別的人吧!” 婚姻大事不能強求。老太太嘆口氣:“也只能如此?;仡^我再去媒人家里說說,讓他們幫你挑個好的?!?/br> 小夫妻倆沉默聽著,從頭到尾都沒開口提及嚴松雨。 葛廣平是無所謂,可燕娘不想和親婆婆同處一屋檐下。怎么說呢,葛家雖然沒了鋪子,但有宅子有貨物,只要有地方賣,就能養家糊口。比起那些靠著做工度日的人家要好得多。 母子倆都不蠢……在燕娘看來,自己的未來婆婆要么有銀,要么就是出聲普通人家的勤快人,總之,出錢出力這兩樣得占上一頭。若是迎親婆婆進門,她哪樣都占不上,進門后她還得多伺候一個人,那怎么行? 所以,昨晚上躺在床上,她就吹了半宿的枕頭風,總之就一個意思,如果葛家把人娶進門,李家一定會報復。 葛廣平聽了這些話,自然是不愿意撮合了的。 見狀,老太太暗地里松了口氣。 嚴松雨本來以為沒有了姚家姑娘,她進門不過是早晚而已??蓜傔^一天,葛家那邊又傳來了即將議親的消息。 這可把她氣得夠嗆,卻又無可奈何。她是鐵了心想回葛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對外揚言:葛根就是因為“不行”了,才會被張滿月甩了。 老太太猛然發現,有些已經答應過來愿意見面的姑娘,突然就不肯見了,并且很快就和別的人定下了婚事。這已經定下來的事突然就變了,里面肯定有貓膩。思來想去,她沒覺得自己有不對的地方,興許是媒人在搞鬼。 小人難纏,老太太忙著娶兒媳,再次備了厚禮登門。媒人看她誠意足夠,悄悄告訴了她外頭的傳言。 聽到消息的一瞬間,老太太只覺得胸膛一堵,和上次吐血時的感覺很像。她有些被嚇著了,大夫已請告訴他,如果再來一回,很可能會半身不遂,甚至幾口血一吐人就沒了。 謝過了媒人,老太太一路慢悠悠踱回家中,一直都在想著燕娘腹中孩子是男是女,也在思量著給孩子備什么樣的被褥衣衫……若不是如此,她那口血早就吐出來了。 好不容易回了家,她找到了兒子,道:“媒人跟我說了,有人在外頭敗壞你的名聲,說你……已經廢了……” 葛根:“……”我廢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這輩子攏共就兩個女人,人到中年,他并沒有覺得力不從心。特么到底是誰傳出的這么離譜的謠言? 心頭合計了半天,他懷疑那個人是張滿月。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什么仇什么怨?非要這么不灑脫么? 氣急之下,他直奔母子三人的院子。 天上還早,院子里空無一人,等了近大半個時辰。母子三人才有說有笑地回來。 姐弟兩人今日都告了假,柳紜娘帶著他們去看新的宅院,打算搬家。 看到自家門口有人鬼鬼祟祟,時不時的扒拉門縫。葛廣興頓時就皺了眉,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來人的后衣領:“你是誰?” 葛根氣得發抖:“我是你爹!連你爹都不認識了,你那眼睛還能用么?” 葛廣興發現鬧了烏龍,下意識松開了手。 葛根站定,察覺到母女倆的目光,他頓時惱羞成怒:“廣興沒看見,你們也瞎了嗎?” 一見面就開罵,柳紜娘才不慣他這個毛?。骸霸蹅儌z又沒關系,你在我門口鬼鬼祟祟,本來就該揍?!?/br> 她這么說,葛根惹更生氣了:“張滿月,當初你要走,我也沒有強留。還把家里的鋪子都讓你帶走了,自認對你仁至義,可你是怎么對我的?”他越說越激動:“我沒耽擱你找人,你也別耽誤我??!說我不行了,你虧不虧心?” 柳紜娘一臉莫名其妙:“我沒有詆毀你?!?/br> “不是你還有誰?!备鸶笈骸皬垵M月,你若是不說清楚,咱們沒完?!?/br> 柳紜娘抱臂,上下打量他:“原來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且不說你行不行,就我們倆分開之后,我整日忙得早出晚歸,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哪有空搭理你?” “再有,你娶不娶,最后娶誰,都與我無關。我才不來管你行不行?!?/br> 葛根打量她眉眼,看不出是絲毫說謊的跡象,隨即又想,這女人慣會裝,手里捏著造紙術,竟然一字不說,這般忍耐力,不是誰都有的。 他再問:“不是你是誰?” 柳紜娘眼神意味深長:“誰想嫁你,應該就是誰!” 葛根:“……”是嚴松雨? 搞不好還真的是她! 他轉身就走:“最好不是你,否則,我一定要找大人幫我討要個說法?!?/br> 他直奔嚴松雨院子,怒火沖天的他敲門時忽然想到,如果直接問,就算是嚴松雨,她也不會承認。當即緩和了面色。 嚴松雨一打開門,看到是他,意外之余,還挺歡喜:“怎么突然就過來了?肚子餓不餓?” 最后那一句,像是尋常夫妻間的問話。 葛根握住她的手:“松雨,嫁給我好不好?” 嚴松雨終于等來了這一句,覺得挺不真實。掐了自己一把,確定不是做夢。她羞澀地低下頭:“好!” 果真是她! 葛根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把人丟開:“好什么!老子就是一輩子打光棍,也絕不再娶你過門!” 56. 繼母婆婆 二合一 聽到葛根的…… 聽到葛根的問話, 嚴松雨多日以來的算計終于如愿以償,正在狂喜之中。就見他變了臉色,還撂下這樣的狠話, 當即就白了臉。 其實,葛根之前并沒有這么厭惡嚴松雨,也并不抵觸夫妻倆再續前緣。畢竟, 嚴松雨嫁入李家之后, 多年來養尊處優, 一點都不顯老, 她長得好,薄施粉黛后, 還比同齡人要年輕些。相反, 張滿月當初嫁給他時, 也是嬌花一朵,可這些年來的磋磨,早已比不上嚴松雨的容顏。 兩家當作親戚來往的那些年里,葛根也幻想著自己是富商, 嚴松雨是自己妻子的情形。 她和離出來,葛根偶爾也會想, 如果兩人都找不到合適的人,再續前緣好好過日子也不錯。 但是, 他容不得嚴松雨的算計。 更何況, 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不行”。嚴松雨在外到處詆毀, 他又不能跑出去一一解釋……也可能他解釋了, 外人還說他是狡辯。畢竟,一個男人到底行不行,嘴上說了別人也不信, 他總不能做給別人看吧? 真的是越想越氣。 看著蒼白了臉的嚴松雨,葛根惱怒非常:“嚴松雨,這么多年來,我沒有對不起你過。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嚴松雨咬了咬唇,眼淚汪汪道:“你說什么,我不明白。我何時害過你?” 外頭暗地里議論的人不少,葛根也不好抓著人來跟嚴松雨當面對質。沉聲道:“總之,無論你如何算計,我都不會娶你!” 嚴松雨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葛根,你今日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她眼淚落得更兇:“你們家連累得我被夫家趕出來,看在廣平的份上,我沒有怪你們??赡氵€打上門來欺負我……未免太過分了?!?/br> 口中哭訴著,她整個人氣得發抖。 這般激動,葛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她了。 “我一個女子獨居,外面閑言碎語那么多,平時都不愛出門,我哪有空詆毀你?”嚴松雨越說越傷心:“這么半天,我連口飯都沒吃上,連你也來欺負……我還活著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凈……” 她說著,跑進了廚房,拿起刀就往脖子上割。 刀鋒銳利,剛一觸著肌膚,就割出了血珠來。嚴松雨像是真的一心求死,眼神決絕,手上也狠,一咬牙一閉眼,大片鮮血冒出,真的在脖子上割出了一個很深的口子。葛根本來以為她裝模做樣,不慌不忙冷眼看著。見她真的動刀,嚇得站了起來,又見那血跡流入她脖頸間,轉瞬就將衣衫都浸濕了大片,觸目驚心。 葛根嚇得魂飛魄散,這要是真鬧出了人命,那可不是玩笑。急忙撲上前去奪刀。 嚴松雨手上的力道很大。 他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刀搶了過來。還覺得不夠,直接把刀扔到了院墻外。 嚴松雨捂著脖子,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活著那么難,還不如死了,你攔著我做甚?” 一邊哭,一邊以頭撞地,著實瘋魔。 葛根可不敢再氣她,上前護住她的額頭,又低聲安慰。 嚴松雨的哭聲越來越大,他賠了不少小心,說了不少好話??偹阕屗届o下來。 “我好餓?!眹浪捎甏蛑茫骸梆I得都不想活了?!?/br> 葛根:“……” 他無奈道:“你別再哭了,我去給你做飯,這總行了吧?” 嚴松雨別開了臉,沒接話。 葛根是真怕她再尋死,認命的去廚房燒火,翻找了一下,炒了個雞蛋,又煮了湯。他很少做飯,手忙腳亂地不太像樣。 說實話,要不是出去買了帶回來會被人看見,他真就寧愿花點銀子,不受這個罪。 飯菜差不多了,外面默默哭泣的嚴松雨似乎真餓了,進了廚房端菜,又把他摁在桌旁:“好多天都是我一個人吃,太孤單了,今日你陪陪我?!?/br> 葛根不敢反駁,心中暗暗盤算,這一次之后,就算是有人拿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絕不到這里來了。夫妻兩載,來往這么多年,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是這么瘋的人。 好嚇人! 兩人坐下之后,發現碗筷只有一副,葛根想去拿,嚴松雨已經起身:“你坐著吧,我去?!?/br> 葛根不敢與她爭,乖巧坐著。 嚴松雨進了廚房,沒有去取碗筷,而是到了灶前。 住在城里的人,柴火都是買的,郊外的樵夫砍柴來賣,為了能賣個好價錢,會特意把柴火劈得手臂大小,又好燒又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