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36節
書迷正在閱讀:臨時老公獨寵小蠻妻、大小姐的神級保鏢、我大概率不是人了、我那么愛你(火葬場1V1H)、蔓蔓婚路、禾苗和她們的朋友、她演技過人[穿書]、非人類妄想(合集)、你我同罪(骨科1v1姐弟)、我在異界開技校
衙門外,葛根還沒離開。 “我要看看房契!” 柳紜娘打開墨跡新鮮的紙,道:“我想好了,那玉佩傳女不傳男,我不還給娘,以后就傳給廣玉,把這宅子給她做嫁妝?!?/br> 葛根:“……” 他一口氣上不來,險些厥過去。 “嫁妝哪用得著這么貴重的東西?家中就一個宅子,廣興還要住呢,給了廣玉,他怎么辦?” 柳紜娘笑了:“你要是看不慣,就給廣興置辦一處宅子啊。你可是他爹!” 葛根轉身就走,他就不該留下來,簡直是自找罪受嘛。 從頭到尾,葛根都沒有提過要留下姐弟倆。柳紜娘也沒想留,真留在葛家,兩個孩子整日在家中打下手,什么也學不會,未來只有吃苦的份。 柳紜娘坐的是中人的馬車,葛根厚著臉皮也搭了上去,夫妻倆一前一后進門,老太太早已等著了,急切地上前兩步,眼睛看著兒子。 葛根不知該如何開口,正躊躇呢,柳紜娘已經道:“我是回來拿行李的,馬上就走?!?/br> 說著,自顧自進了屋中。 老太太急了,一把拽過兒子:“宅子真讓她買了?這就要搬走?” 說實話,哪怕張滿月最近很不懂事,老太太想著她之前的乖巧勤快,也沒想過要換兒媳。 畢竟,給兒子另娶妻,又得花費不小的一筆銀子。 葛根點了點頭:“她非要走,我攔不住?!?/br> “我去攔!”老太太轉身就走:“宅子買就買了,租出去也能多少有點進項,租金如果能夠付鋪子的租金最好……” 言下之意,不許張滿月搬走。 葛根上前把人拉?。骸澳?,攔不住的?!?/br> 老太太氣急:“她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院子,就不再是我葛家媳?!?/br> “已經不是了?!备鸶吐暤?。 老太太年紀雖大,耳朵卻好,聽到這話后一愣:“怎么說?”她想到什么,急了:“你該不會還順手取了婚書吧?” 葛根無奈:“我也是沒法子。要是不答應和離,她要把宅子落在岳母名下,真成了張家的,哪還有廣興的事?” 老太太深以為然。 財帛動人心,這城里不少親兄弟為了爭家產打得不可開交,真要是落到了張母名下??隙]有葛家的事了。 但她還是難以接受自己所聽到的:“你就這么答應和離了?” 葛根一臉木然:“是!” 母子倆說話間,柳紜娘已經拿了行李出來,攏共三個包袱,有兩個是姐弟倆的。 老太太見狀,道:“這么多包袱,你拿了什么?” “廣玉和廣興各有一個?!绷嬆镏噶酥福骸拔业木褪莾商讚Q洗衣物,別的都沒要。之前那十幾年的付出,就當是喂了狗,狗還是沒良心的那種。往后,你們好自為之!” 說著,抬步就走。 老太太顧不得追究她罵人,脫口問道:“他們姐弟倆也要跟你走?” “不然呢?”柳紜娘反問:“難道留下來讓你們一家子使喚么?我辛苦干了十幾年,只得了你們的埋怨??刹荒茏屗麄儾轿液髩m。之前你老說這院子擠,現在我們搬走給你們騰地兒,這是好事?!?/br> 臨出門前,她余光看到了躲在窗后偷偷觀望的燕娘,道:“燕娘,往后你可得學勤快點,眼里要有活兒?!?/br> 燕娘簡直要瘋。 這女人都走了,還說這些,分明就是給她添堵。 老太太看著她離開,很不甘心:“滿月,你可要想好了,走出這個門,日后想回來,可沒那么容易?!?/br> 柳紜娘頭也不回:“你們葛家人我看了就煩,只為了不為難我的眼睛,我也絕不會回來?!?/br> 聽到這話,老太太氣得夠嗆。 新院子不大,和葛家院子差不多,不過,這里要新得多,就母子三人,絕對夠住。 柳紜娘沒想在這里住太久,賺到銀子就搬,還有玉佩……她還是會想法子拿回來。 宅子到底不如鋪子值錢,她手頭還剩下了幾兩銀子?;耸畮讉€銅板,請了兩個婦人幫忙打掃院子和屋中,她自己則去街上采買需要的被褥家具,找了馬車裝好,發現到了葛廣玉下工的時辰,便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葛廣玉所在的繡樓里。 葛廣玉和邊上新認識的師姐有說有笑地走出來,兩人同路,要走幾條街。每天兩人都會同行,本以為今日也一樣,誰知剛走兩步,就聽到邊上有人喚,葛廣玉側頭就看到了馬車上的母親。 “娘,你怎么在此?” 柳紜娘招了招手:“上來,帶你去新家?!庇謱χ吷系墓媚锴溉坏溃骸敖袢詹惶奖?,過幾天你跟廣玉一起到家里來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br> 葛廣玉腦中想著“新家”二字,沒多久,就見馬車停下。柳紜娘推開門:“廣玉,快進來,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br> 葛廣玉站在門口,看著打掃得干干凈凈的院子,恍惚問:“我們的家?” “對,只有我們母子三人?!绷嬆锢M門:“一會兒我們去接廣興,否則,他找不著家?!?/br> 葛廣玉知道母親要離開,還以為母子三人會流落在外,或是要到舅舅家借住。沒想到這就有了新家了,簡直像做夢一般。 44. 繼母婆婆 十一 葛廣玉一步步…… 葛廣玉一步步走進院子里, 看到屋子敞亮 ,院子打掃得一塵不染,就連廚房里的灶臺, 都是擦干凈了的。 比起葛家,這里要干凈整潔得多。尤其最近葛家亂得跟狗窩似的,宅子都破舊了不少。 柳紜娘拉著她進屋:“以后你就住在這兒?!?/br> 葛廣玉從記事起, 就是跟祖母睡, 老太太年紀大了, 夜里喜歡打呼, 還要磨牙。她并非不能忍受,但偶爾也還是會想要一間屬于自己的屋子, 由她親手布置。如今, 這是夢想成真了么? “你弟弟住在隔壁, 最左邊的那間小屋就用來做客房,以后你舅舅家的表弟過來,也能小住幾天。 ” 聽著母親的話,葛廣玉出了門, 將幾間屋子一一看過,想到什么, 問:“娘,你一個人打掃的?” 柳紜娘笑了:“我請了人。否則, 哪里忙得過來?”她拉著葛廣玉出門卸馬車:“別愣著, 剛搬過來, 咱們得勞累一點?!?/br> 馬車里裝著新的家具和被褥, 還有幾匹鮮亮的料子,她摩挲半晌:“娘,我能扯來做帳幔么?” “想扯就扯?!绷嬆镄χ溃骸安贿^也別扯完了, 我們還得做新衣呢?!?/br> 葛廣玉歡喜不已,母女倆隨便收拾了下,看著時辰去接葛廣興。 老太太已經等在了那里。 早在看到葛廣玉到了時辰沒回家,老太太就猜到他們姐弟大概不會回去,孫女便罷了,孫子她還是挺重視的,可不能離了心。所以,她特意等在這里,想著囑咐幾句關切的話。 婆媳相見,分外眼紅。 老太太冷哼一聲:“我可不是來等你的,我等我孫子?!?/br> 柳紜娘假裝沒聽見這話,直接越過她進了醫館。 被兒媳漠視,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找茬。畢竟,兩人不再是婆媳,她擺不起長輩的譜。 眼看前兒媳到了醫館門口,老太太登時抓住了她把柄一般猛地撲上前:“別耽擱了廣興的正事!” 柳紜娘甩開她:“那是我兒子,我比你更擔心他的前程!” 葛廣興正在和師父道別,看到門口糾纏的婆媳倆,急忙奔到二人跟前:“奶,外人面前,你倒是給我娘一點面子?!?/br> 老太太:“……” “是你娘要奔過來吵你,我攔住她是為了你好?!?/br> 柳紜娘拉著葛廣興的袖子:“我買了宅子,今日就搬了家,怕你找不到路,特意來接你?!庇盅a充道:“家里還沒收拾完,我也沒買菜,咱們今日先在外頭吃。就當是慶祝了?!?/br> 老太太無語,和離還是什么好事不成? 母子三人有說有笑地走遠,老太太氣得直跺腳。不過,孫子拜的師父在這里,他基本每天都來,想見也不難。 稍晚一些的時候,張家人都來了,當日就把所有的東西各歸各位,半個時辰后,就歸置得差不多了,再也尋不到一開始的空曠冷清。 新家的第一夜,柳紜娘是睡好了的。 姐弟倆挺興奮,快天亮了才睡著。葛廣玉耳邊沒有了呼嚕聲,格外安靜,她還有些不習慣。 葛廣興也一樣,和父親住的那段日子,他覺得自己像那個壇子里的腌菜似的,被擠得動彈不得,屋子又暗,讓人特別壓抑,實在太難受了。 再有,床也和以前大不相同,尤其是葛廣興,以前睡的小床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現在的就格外寬敞,被褥是新的,外面天亮,屋中便也亮了。 聽到院子里有動靜,柳紜娘推開窗,問:“是不是太亮了睡不著?”不待姐弟倆回答,她已經道:“稍后我給你們做塊簾子掛在窗后頭,睡覺的時候記得放下來,就不會那么亮了?!?/br> 葛廣玉:“……”以前祖母只恨她起得太晚,母親倒好,生怕她起早了似的。 廚房里什么都沒,姐弟倆只能出去買來吃。把人送走后,柳紜娘便拎著籃子去了街上。 她買了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又拉了半馬車,回到自家院子外,發現那里停著一架熟悉的馬車,正是嚴松雨所有。 她讓車夫幫著搬東西時,嚴松雨掀開了簾子。 柳紜娘回頭:“呦,稀客??!這是又來做好人,想讓我們夫妻和好嗎?” 當著車夫的面,嚴松雨不太好說話,只道:“滿月,你對我的誤會真的太深了。 ” 此時搬貨的車夫已經離開。嚴松雨說著,走進了院子,贊道:“挺好的?!?/br> 柳紜娘直言:“聽說李家院子里三步一景,你這話可太假了?!?/br> 嚴松雨也不尷尬,道:“滿月,我今日來,是有話跟你說?!彼龔娬{道:“我從未想過要離間你們夫妻,離開葛家之后,我是真心希望有個人能陪著葛根過完下半輩子。你是個好人,還幫我養大了廣平,我心里對你只有感激……絕對沒有害你之心?!?/br> 她說得真情實感,柳紜娘頷首:“說完了嗎?”說著,看了一眼廚房:“我還有那么多東西沒收拾,大少夫人做了多年富家夫人,應該有些眼力見兒才對?!?/br> 這可不是上門做客的好時候,正常人都該起身告辭。 被人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嚴松雨面色有一瞬間特別難看,道:“滿月,我來此,是想勸你們夫妻和好?!?/br> “關你屁事?!绷嬆锢湫Φ溃骸拔覀兎蚱捱@么多年來,為了你鬧了多少次,你就算不知道也該猜得到?,F在來裝什么好人?” 嚴松雨皺眉:“那并不是我所愿?!?/br> “但就是因你而起!”柳紜娘認真看著她:“嚴松雨,你拿那些破爛玩意兒回來換走了葛家的積蓄,就算我是圣人,也忍不了葛根的做法。你也做過葛家媳,應該知道家里每年能賺多少,你收那些東西,就該知道我們會因你吵架,此時上不是你所愿,臉皮可真厚。這話你自己信嗎?” “別的不說,葛家這一回送給你的玉佩是我的嫁妝,你就算一開始不知,最近也該聽廣平說過。那枚玉佩對我意義非凡,你若真有誠意,倒是先還給我??!” 說著,朝她伸出了手。 嚴松雨有些尷尬:“那壽禮是送給公中,就算不甚貴重,我也不好去拿。這樣吧,日后我尋機會……” “又在放屁!”柳紜娘嘲諷道:“等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就你這模樣,我怕是一輩子也等不到玉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