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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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能想明白的事,老太太也瞬間想到了,一把拽住二人:“口說無憑,你得立下字據,寫明這鋪子不賣,以后交到廣興手中。否則,咱們就不和離!” 柳紜娘看她一眼,突然也不著急拽葛根出門了,轉而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葛根一頭霧水,心中開始不安:“你要做甚?”又試探著道:“我拿筆墨紙硯過來立字為據,寫完了咱就走?!?/br> “不急!”柳紜娘看了看天色:“廣平送貨應該快回來了吧?” 這間鋪子是葛家母子悄悄送給她的,葛廣平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家中長子,按理說,祖產都是他的。當然了,葛廣興是親弟弟,多少得分一點,但絕對分不了一間鋪子出來。這事如果讓葛廣平知道,肯定是要鬧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老太太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沉下了臉:“張滿月,以前我還覺得你勤快善良,原來是我看走了眼。你非要鬧得我們家雞飛狗跳才滿意?” 柳紜娘一臉莫名其妙:“您這話我可擔待不起。鋪子是你們要送給我的,也是你們不讓我賣的。我早說了你們送禮就和離,你們不聽,非要送禮。事到了跟前,也是你們不答應和離的。這一切明明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怎么是我在鬧呢?” 她疑惑:“合著不被你們欺負,就是我不講道理無理取鬧?”又伸手一指外面:“要不請大伙來評評理?” 老太太:“……”這些事捂都來不及,評什么理? 葛根也皺眉。 柳紜娘一本正經:“我不怕丟人,多請幾個人來聽聽,免得有所偏頗?!?/br> 說話間,葛廣平從外頭進來,剛好聽到這句,好奇問:“請什么人?” 母子倆正想著怎么解釋,柳紜娘已經掏出了嶄新的房契放在桌上:“廣平,你是家中長子,又已成親生子,是個懂事的大人了。這件事情,我認為有必要告知你一聲?!?/br> 葛廣平常年在鋪子里幫忙,平時也幫著記賬,是識得許多字的,偶然之下也看到過別人家的房契,眼神在看到落款時,頓時愣住。 “這鋪子何時變成了你的?” 按理說,這鋪子就算改名,也該改到他名下才對。但那得是在葛根夫妻百年之后,而不是現在就改。 柳紜娘敲了敲落款:“昨天早上才改的,你爹和奶拿這個跟我換的玉佩?,F在我要賣鋪子,他們不肯……論起來,那玉佩是送給你娘的,好處讓她得了去,也就是你得了去。這鋪子應該是你們兄弟兩人分,現在被你一人拿去孝敬你娘,說起來還是你占了便宜。你但凡講點道理,就不該攔著我賣鋪子?!?/br> 這些話葛廣平都能明白,但合在一起,他就有些聽不懂。明明該長子占大頭的鋪子都給了廣興,怎么還是他占了便宜呢? “爹,事不是你這么辦的!”葛廣平乍然得知此事,根本接受不了:“你拿鋪子換玉佩,跟誰商量了?” “跟你奶?!绷嬆锟礋狒[不嫌事大:“你要理解他們,他們換走祖產是為了給你娘長臉,也是給你長臉,還拉近你們母子關系,都是為了你好?!?/br> 葛廣平只要想到以后他們小夫妻倆賴以生存的鋪子沒了,腦中就一片空白,大吼道:“送禮也要有個度,哪兒有人拿著家中祖產往外送的?” 母子倆:“……”好像是哦! 40. 繼母婆婆 七 母子倆在聽到李…… 母子倆在聽到李家有壽宴, 最初商量壽禮時,發現自家的銀子不夠多,緊接著就想自家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 思來想去, 也只有張滿月的玉佩還像樣。于是,母子倆立刻打定主意,主禮就是玉佩, 再花銀子買點其他的就夠了。 只是, 張滿月不如以前好商量。糾纏到后來, 到了壽宴的當日, 也沒能拿到玉佩,才有了拿鋪子換玉佩。 當時母子倆都想著先把眼前的事應付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 可不就是把家里的祖產也送出去了么? 剛才老太太還覺得討回賀禮這事張不開口 , 答應兒媳時,也是想先應付她。到了此刻,忽然就不覺得這是件大事。 那玉佩就得討回來,才能換回自家的鋪子。否則, 他們母子真就成了變賣祖產的敗家子。 “我把玉佩給你要回來!” 柳紜娘一口回絕:“你說換就換?不換!” 聞言,母子倆急了。 邊上的葛廣平也著急起來:“娘, 這鋪子不能賣!那玉佩我去幫您問,一定幫你討要回來?!?/br> “對!”聽到兒子開口, 葛根覺得這事妥了, 立即道:“廣平去要, 她肯定會還的。滿月, 我知道你看中那枚玉佩,就別犟著了?!?/br> “我就要鋪子。這就跟做生意一樣,你們賣出去的東西, 人家都啃了一口,又拿回來退,難道你們也愿意?”柳紜娘振振有詞:“那玉佩你們當著眾多客人的面都送出去了,名聲得了,好處得了,什么都不想付出,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玉佩我不要了,鋪子我是一定要賣的?!?/br> 她又將眼神落在葛根身上:“至于和離,你不愿意,我也拖得起。之前我說的話算數,你送了禮,這日子我便不過了。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你葛家婦,家里的事別指望,我什么都不會沾。當然了,你們不讓我走,就得管我的吃喝?!?/br> 葛家祖孫三人面面相覷,這分明就是耍無賴嘛。 老太太氣得直拍桌子:“家門不幸??!” 柳紜娘滿臉不以為然,抬步就走,臨走前還撂下話:“我嫁進葛家辛苦了十幾年,給葛家生兒育女,吃你幾頓飯,我自認不虧心。你們若是不給備飯菜,那才是真的畜牲不如……不怕丟臉的話,你們盡管試一試?!?/br> 人都消失在街尾了,祖孫三人才回過神。 葛根皺了皺眉:“娘,現在怎么辦?” 老太太還沒開口,葛廣平已經出聲質問:“誰讓你們拿鋪子跟她換玉佩的?”他一臉憤然:“我是家中長子,又在這鋪子里干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么大的事,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 別說商量了,連告知都沒有。 葛廣平是越想越氣。 葛根一臉無奈:“當時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告訴你。再說,我那時候答應把鋪子給她,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拿去賣??!” “當時你奶也在 ,她也答應了的。我們費盡心思和李家拉近關系,說到底,也是為了你的以后。希望你娘日后能拉你一把?!?/br> 老太太接過話頭:“是啊,有一門富親戚,往后就是落魄到借銀子,那也有個開口的地方??!” “再想拉近關系,也不能拿家里的鋪子來送??!”葛廣平痛心疾首:“再有下一次,是不是連宅子也送了?” 母子倆理虧,老太太板起臉:“廣平,我跟你爹再不對,那也是長輩。你不能這么跟我們說話,在送禮這件事情上,我跟你爹絕無私心,真的都是為了你。這一回,只能算好心辦壞事。張滿月倔成這樣,是我和你爹之前沒想到的,人一輩子那么長,誰都會做錯事,你小時候也干了不少壞事,我跟你爹都原諒你了?!?/br> 所以,葛廣平也得原諒他們,再計較,就是葛廣平不懂事。 這番話有理有據,葛廣平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就是難以接受。尤其張滿月剛才臨走之時,已經強調過她一定要賣鋪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解的意思。 祖孫三人蹲在一起發愁。 另一邊,柳紜娘回到院子里,心情愉悅無比。 燕娘正在洗衣,心頭不爽快??吹剿M門,隨口道:“娘,我擰不動,快來幫幫忙?!?/br> “擰不動自己想法子?!绷嬆镏苯釉竭^她進屋:“往后家里的事都別指望我,指望不上的?!?/br> 燕娘心里一沉:“爹會生氣的?!?/br> “我不怕他?!绷嬆锎蛩词郑骸胺凑@葛家婦我不想做了,隨他生不生氣。真氣急了把我送出門才好呢?!?/br> 燕娘:“……” * 到了傍晚,廣玉姐弟倆回來,柳紜娘將他二人叫到正房:“我要離開葛家,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你們跟我一起走,抽空把行李整理好?!?/br> 姐弟倆都愣住了。 他們知道雙親正在吵架,母親這一回很生氣,經常說要離開。姐弟倆心里挺害怕,卻從未把這話當過真。 這天底下吵架的夫妻多了去,他們從未想過,雙親真的會吵到分開的地步。 “我不想遷就了?!绷嬆锟粗愕軅z:“你們也不是小孩子,我這些年怎么過的,你們倆應該都看在眼中。我不認為自己比嚴松雨差,這葛家媳,我比她要做得好。奈何你爹和奶都是瞎子,時常拿我倆作比,她嚴松雨這天上的仙女,我是地上的淤泥……以前我忍了,但是現在他們母子越來越過分,我不想再忍?!?/br> 葛廣玉知道母親受的委屈,倒也不是想留下,只是想到會離開,她就止不住心慌害怕。 “爹會讓你離開嗎?” 尤其還是拿了鋪子的情形下。 葛廣興同樣擔憂。 “他會愿意的?!绷嬆飮诟赖溃骸澳銈兪帐昂眯欣钪?,每日照常去師父那里,別留在家里被他們使喚?!?/br> 誰家孩子要是不孝順,會被人唾罵。姐弟倆留在家里,多少都要干點活,張滿月大概不會愿意讓他們伺候葛家人。 柳紜娘已經撂下了話,不會再幫家里干活。老太太可不會認為她立刻就轉了性子,所以,早早就回來做晚飯了。 葛家鋪子不大,但卻挺忙。老太太壓根就不愿意提前回來,再說,她多年不做飯,摸著哪里都不順手,看到燕娘燒火,立刻有了主意。 “燕娘,從明日起,你來做飯?!?/br> 燕娘本就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這兩天干的活太多,就怕老太太想起自己。 沒想到都縮成了烏龜,還是讓老太太給想起來了。她苦笑道:“奶,不是我懶,而是我懷著身孕,沒有力氣干活。在廚房到處都是水,萬一我踩著摔了一跤……” “以前你親娘,還有滿月有孕,都是要做飯的,一直做到臨盆,你這才到哪?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崩咸念^不爽,不好沖著兒子和孫子發火,對著孫媳婦,就不那么客氣了:“你娘是富家夫人,可咱們只是普通人家,別這么嬌氣。你要是有本事,讓他把你們夫妻倆接到李家去,到時候就什么都不用干,抬抬手就有人把東西送上……” 燕娘家中并不富裕,真計較起來的話,還不如葛家呢。 從小到大都沒過過好日子的她,是真的想去李家。只要能吃好穿好,有人伺候。哪怕被人排擠嫌棄都不要緊。 柳紜娘聽到這話,抱臂靠在廚房門口:“他們夫妻倆倒是想去,可那也要嚴松雨有那個本事。這么多年來,她送回來的東西,除了點心可以飽腹,有幾樣是咱們家正經用得上的?” “只看送的這些東西,就能猜到她在李家的處境。她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帶拖油瓶,做夢比較快?!?/br> 老太太斥道:“哪都有你,不干活就滾遠一點?!?/br> “我就不滾,你待如何?”柳紜娘不止沒有退出去,反而還進了廚房,抬手去取掛在那里的一只熏雞:“這玩意兒都大半年了,再掛該壞了。還是吃了吧!” 說著,直接丟進了鍋中的熱水里。 這種熏雞用鹽腌制,得掛在廚房里用煙熏著,沾了水就會爛。老太太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大怒:“不年不節的吃什么rou?” 柳紜娘一臉無辜:“要壞了??!” “我看是你心腸壞了!”雞都丟進了水里,不洗不行。老太太一邊洗,一邊咒罵:“給老娘滾出去?!?/br> 柳紜娘揚眉,將邊上的一款熏rou也丟了進去,在老太太盛怒的目光中,拍了拍手:“你別罵我,我害怕。我一害怕這手就容易抖……家里好像還有不少雞蛋?!?/br> 老太太:“……” 還想打她的雞蛋? 她立刻咽下到了嘴邊的惡語:“你出去,飯得了叫你,行嗎?” 柳紜娘這才滿意:“別偷吃??!” 這話落在老太太耳中格外熟悉,曾經她經常這般提醒。 事實上,家里省吃儉用,張滿月從來舍不得多吃,都省下來給了葛家母子和孩子。偷吃更是從未有過。 老太太又想發火,對上兒媳期待的目光,到底還是咬唇忍住了。 見她不喊滾,柳紜娘一臉失望:“看來這雞蛋是吃不上了,快點做飯,我都餓了?!?/br> 老太太怒火直沖腦門,她算是發現了,現在的兒媳就像是個火折子,每一次開口都在點她這個炮仗。 柳紜娘走了幾步,又回頭:“年紀大了的人少生氣,到時候再氣個半身不遂……我要是你,就不受這氣,把人送走了事!” 老太太咬牙切齒:“你做夢!” 人留在葛家,鋪子就是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