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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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起身,動作間慌亂,像是落荒而逃。 齊采緲不給他躲避的機會:“夫君,你不給我一個說法嗎?” 許奎沒有回頭:“當然要。你如今還在病中,不宜太費神。等你痊愈,我會給你討個公道的?!?/br> “你所謂的公道是什么?”齊采緲不依不饒:“是讓你大哥訓斥嫂嫂幾句,還是讓你娘教訓她?” 向來善解人意的女子變得胡攪蠻纏,許奎頗覺得棘手:“采緲,這些事情都可以商量。對你如今來說,養病最要緊,別的事情都可以商量?!?/br> 齊采緲不再糾結此事,又問:“你非要進來見我,就為了說一句“你知道了” ?” 本來還想說別的,譬如多關切幾句??僧斨滥傅拿?,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許奎回過頭來:“采緲,我只是想見見你。你有大夫醫治,又有岳母親自看著。我便放心了……明日我再來探望你?!?/br> “明日你就進不來了?!绷嬆镩e閑道:“把兩個孩子送過來,你們許家太齷齪,留在那里我不放心?!?/br> 話里帶著不屑之意。 許奎不太贊同,齊采緲不想讓他和自己母親吵,在他開口之前,率先道:“將兩個孩子送來,我想陪著他們?!?/br> 聽到這話,許奎不再反駁,答應了下來。 * 關于齊采緲回來就看大夫,還被下了寒涼之物的事,齊家父子很快得知了消息。兩人都先后過來探望,期間還表達了對許家和許奎的不滿。 卻也僅此而已。 傍晚,兩個孩子送到,一個四歲,一個兩歲,對于搬到外祖母家住,兩人都很是歡喜。玩了一會兒,就給奶娘帶回去哄睡了。 齊采緲還在病中,飯菜用得清淡,柳紜娘特意陪著她一起,本以為用完可以回去洗漱歇息。天黑時又來了客人。 來的人是趙夫人。 從趙真顏回了娘家之后,就齊和辰跑去求過兩次,都被拒之門外,連人都沒見著。齊爭鳴從頭到尾沒去過,柳紜娘這邊一直沒閑著,再說,就算得空她也不會去。 兩家是姻親,按理說,趙夫人前來,柳紜娘應該親自出門去迎。 她沒有去,只讓身邊的婆子去接。 進門時,趙夫人的臉色如常,似乎并沒生氣。進門后看到齊采緲,嘆息一聲:“可憐這個丫頭,被夫家欺負成這樣?!彼ゎ^看向柳紜娘:“親家母,可不能輕易放過了許家,非得問他們討個說法不可!” 柳紜娘伸手一引:“坐?!庇址愿郎磉叺难绢^奉茶。 趙夫人坐下后,裝模作樣地嘆氣:“親家母,咱們都是養女兒的人,我最能理解你的這份心情。這孩子在婆家受了欺負,那真的是輕不得重不得。把人得罪了不好,可要是一味委曲求全,只會讓人得寸進尺!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家的閨女?!?/br> 她說這話時,語氣里滿是深意,明顯的話里有話。既是說齊采緲,應該還暗指了趙真顏受委屈的事。 柳紜娘假裝聽不出來,反正趙真顏又不是真拿她當婆婆。人家的親婆婆另有其人,她才不cao那些閑心。 “多謝你前來探望采緲?!绷嬆飮@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做大人的,根本幫不上忙?!?/br> 所以,想讓齊和辰不納妾,還是自己去找小夫妻倆使勁,別來找她。 趙夫人聽出來了她的意思,面色微僵。 她對齊采緲只當是自己女兒的小姑子,并沒有多少感情,甚至還嫌棄這個小姑子多事。要說有多少擔憂,那都是假話。今日前來,探望是假,探口風才是真。 小夫妻倆出了這么大的事,夫妻倆卻始終不露面。趙家也想知道他們夫妻對此的想法,如果鐵了心納妾,那趙家還得要想出應對之策。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壁w夫人嘆口氣:“這孩子從生下來到咱們入土的那一天,就一直都放不下,發現他做錯了就得及時糾正?!?/br> 柳紜娘一臉不贊同:“話不能這樣說。你這想法就不對,孩子一天天長大,我們一天天老去,又不能護著他們一輩子??偟脤W會撒手,如此,走的時候才放心。就比如和辰,都已經成了親的人,我要是還處處過問,時時管轄,他不耐煩,我自己也cao心?!彼龘]了揮手:“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 趙夫人啞然。 眼看旁敲側擊齊家不接茬,事情也得解決。她只能開門見山:“親家母,我聽說了和辰另一個姑娘暗中來往,還沒有跟家里報備就已承諾要納她過門的事……結果人家姑娘都找上了門。顏兒這丫頭氣性大,也被我給寵壞了,遇事不知道想法子解決,只是逃避。我今日來,一是探望采緲,二來也是想問一問你們對此的看法。那個叫嬋嬋的姑娘,你當真要納進門?” 一句話問出,不待柳紜娘回答,她自顧自繼續道:“這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咱們認識的這些人里,很少有不納妾的。我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有那么好的運氣,剛好能碰上一個待她一心一意的。但是,這納妾可以,像這種主動上門的姑娘……不能要!” 柳紜娘始終含笑聽著。 趙夫人看不出來她的想法,心里有些不甘:“親家母,你倒是說句話?!?/br> “我說了啊,和辰納不納妾,看他自己?!绷嬆飻[了擺手:“ 他年紀不小了,可以自己拿主意,采緲還病著,我不想cao心這些事?!?/br> “這不是小事?!壁w夫人強調:“他們夫妻因為此鬧了別扭,顏兒回家好多天了。一直這么擰著,會傷了夫妻情分的?!?/br>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柳紜娘滿臉不以為然:“我跟他爹就沒少吵,年輕的時候也因此回過娘家。難道你沒有?” 趙夫人:“……” 總之,柳紜娘話里話外都表明不摻和此事,劉嬋嬋進不進門,何時進門,由齊和辰自己說了算。 趙夫人只能無功而返。 丫鬟送客,屋中只剩下母女倆,齊采緲偷瞄母親神情。 柳紜娘察覺到她的目光,道:“有話就說?!?/br> 齊采緲沉吟了下:“娘,二弟惹你生氣了?” “沒有?!绷嬆锝舆^丫鬟手中地上的甜湯,直接放在齊采緲手中:“趕緊趁熱喝?!?/br> 齊采緲伸手接過,沒有看湯,只看著母親的臉:“娘,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柳紜娘并不否認,只道:“以后我跟你說?!?/br> 齊采緲驚訝:“還真有事發生?”她兩口喝完了湯,將碗放下,一把抓住柳紜娘的手:“到底是何事?” 見母親不肯說,她忽然想起來,這一次回來之后,母子倆不愛說話,就連爹娘之間似乎也不如以前親近,或者說,母親像是忽然就對父親冷淡下來了。她越想越慌,道:“我這么一直懸著心,也養不好病,您就告訴我吧!” 柳紜娘幫她順了順發:“采緲,你要記得,人一輩子很長,會遇上許多事。哪怕天塌下來,事情也總有過去的那天?!?/br> 聽到母親這番話,齊采緲心里越來越不安。 病人心事不寧,確實養不好病。柳紜娘沒有賣關子,道:“前兩天和辰與你爹想讓我將程如夢接回府,我給拒絕了?!?/br> 齊和辰這位干娘齊采緲曾經也相處過,是個挺溫柔的人,母親和她來往多年,還算親密,逢年過節都有禮物互送。但這會兒,母親提及她時卻一臉冷淡。 “娘,她為何要搬來府中???” 柳紜娘搖搖頭:“她受不了外頭的流言蜚語,想要尋死,你爹和二弟怕她做傻事,想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盯著。你放心,我已經讓婆子護著她了,絕不會讓她尋死?!?/br> 齊采緲啞然。 “娘,還有別的內情嗎?” 現如今的柳蕙心不知道齊和辰都真正身世,柳紜娘一直沒騰出空來追查,迄今為止還沒有兩人是母子的證據。 “有?!绷嬆镱h首:“不過,只是我的猜測,等我確認了再告訴你?!?/br> 接下來幾天,許奎幾乎每天都來,不過除了第一天,后來他都再沒能進門。 齊采緲身邊有孩子伴著,又沒有人吵她,加上有高明的大夫在一旁醫治。氣色漸漸紅潤起來。 * 如此過了幾日,柳紜娘得知,關在院子里的程如夢要見她,說有要事。 柳紜娘找人看著她之后,就沒有再管了。眼看著齊采緲身體好轉,她也理清了柳蕙心手頭的那些生意,閑來無事,便準備去那個院子里轉轉。 多日不見,程如夢瘦了點,正在院子里散步??吹剿M門,急忙迎了過來:“蕙心,你終于肯來見我了?!?/br> 柳紜娘上下打量她:“你想通了嗎?” 還想不通,那兩個婆子還得在此守著,程如夢忙不迭點頭:“我早已想通,不想尋死了?!?/br> “我不信?!绷嬆飺u搖頭:“厭世之人,哪那么容易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們父子都很擔憂你,萬一我一錯眼沒看住,你真的……我怎么跟他們交代?” 程如夢:“……” 她強調:“我真的想通了?!?/br> 柳紜娘不再接這話茬,轉而問:“你找我有何事?” “我想去街上轉轉?!逼鋵?,程如夢更想說的是讓她把那倆婆子撤走。整日像盯嫌犯似的,吃少了不行,吃多了不行,衣衫穿得不合適也不行。她已經許多年沒有被人這樣管束過了。 “不成?!绷嬆镆豢诨亟^:“婆子沒看住你,讓你買了藥怎么辦?” 程如夢:“……”天地良心,她真沒有厭世不想活。 被看管了這么久,她心里難免生出了一點怨氣。都怪齊爭鳴,找什么理由不好,非說她要尋死。 “如夢,我聽說媒人給你選的那些你都看不上?”柳紜娘苦口婆心:“咱們都不是外人,有話我就直說了。這女子再嫁,肯定是不如一嫁那么好選的,就我知道的,里面有兩位長相挺好,生意也做得還不錯,你進門就是當家主母,有個甚至還沒孩子,這些都不滿意的話。你到底要挑哪一種?” 程如夢:“……” 說實話,那些媒人確實很用心。如果她是個真寡婦,里面有幾個人選確實不錯。 “眼光別太高,別太挑。你都這把年紀了,應該知道情愛靠不住,找個男人照顧你就行?!绷嬆锢^續勸:“依我看,那位張老爺就不錯。上頭沒有長輩,底下沒有孩子,進門后就你們夫妻倆互相扶持……你要是愿意回頭,我就讓媒人約他出來,讓你二人見上一見,剛好你也想出門散心,一舉兩得?!?/br> 程如夢下意識回絕:“我不要!” 語氣又快又狠,神情也挺激動。 柳紜娘看著她,一臉無奈:“你怕流言蜚語,又不肯嫁人。難道你真想死嗎?” 程如夢并沒有想死。到了此刻,她真的有種被逼到絕境的感覺。心里憋屈無比,想哭又哭不出,因為她沒法解釋。 恰在此時,門口又來了人。 來的人是齊爭鳴,他進門時腳下匆匆,看到院子里的二人之間氣氛不對,急忙上前:“蕙心,你們在說什么?” 從那天他挨了一巴掌之后,夫妻倆就很少說話。 主要是齊爭鳴單方面的生氣,柳紜娘并沒有去哄。這會兒聽了他的話,嘆氣道:“我也不知道如夢怎么想的,張老爺這么好的親事,她竟然也不答應,說實話,若不是看齊家的面子,又有我許諾重金,這門親事壓根就輪不著她?!?/br> 程如夢咬著唇,只覺得心中屈辱無比。 剛好丫鬟送上了茶水,齊爭鳴為了壓下心里的緊張,正喝茶呢,就聽到這話,險些一口水噴出,勉強咽下去,嗆咳不止。好不容易止住,才發現程如夢面色難看得很,他急忙道:“蕙心,婚姻大事不能這么草率,你覺得合適,別人不一定也這么想。過日子的人是和辰干娘,咱們可是好意,千萬不能勉強她?!?/br> 柳紜娘看著他,認真問:“你覺得這門婚事不好?” 程如夢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能夠有這樣的親事,已經算是高攀,齊爭鳴再昧著良心,也挑不出來這門婚事的毛病。他咽了口水:“是挺好的,可是……” “你覺得好就行?!绷嬆锎驍嗨幢M的話:“這挑男人,就跟買首飾是一個道理。無論別人描述得多好,對于不想買的人來說就是累贅。喜不喜歡,我們得看了才知道?!?/br> 一句話落,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告訴李媒,就說午后約在泰安酒樓,讓他們二人見面?!?/br> 齊爭鳴傻了眼。 程如夢:“……”怎么就見面了? 她今日找柳蕙心的過來,誰東拉西扯說了半天,可真正的目的還沒能說出口。并不是為了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