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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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哄我,你就算會想通也沒這么快?!绷嬆镎溃骸拔覀兌嗄暧讶?,你還是和辰干娘,要是我一個不小心讓你真的……余生我都會不安的?!?/br> 她站起身:“我今日來得急,家中還有點事,你好好的?!?/br> 說著,看向齊爭鳴:“走吧!” 齊爭鳴只得再次跟上。 出門上了馬車,柳紜娘嘆口氣:“先去找媒人,我想好了,所有的媒人都給點好處,讓她們幫忙留意。一定要盡快幫如夢找到依靠?!?/br> 齊爭鳴:“……” 看著她一臉興致勃勃,他強調:“人家沒想改嫁?!?/br> 柳紜娘斜睨他一眼:“女兒家的心思,你哪里知道?你見過哪個寡婦說自己想再嫁的?” 齊爭鳴張了張口:“我看她不像口是心非,應該是真的沒這個想法?!?/br> “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柳紜娘有些惱了:“齊爭鳴,你都活了這把年紀,也讀過書,應該明白些為人處事。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哪怕再親密,只要不是一家人,就不該同處一屋檐下。你把人接回去算怎么回事?難道你真的想納她為妾?” 心思被說中,齊爭鳴心虛不已,自然是不敢承認的。怒道:“你別胡說?!?/br> 柳紜娘從善如流,接話道:“你知道這是胡說,顯然你也明白把人接進去之后,外頭肯定會有流言蜚語。你是男人,嘆一句風流便過去了,可如夢不同,聽多了閑言就會尋死的性子!到時候她再死,還得背上個和男人不清不楚的名聲,你若真為了她好,就幫她找個好婆家!這事情聽我的,你別添亂!” 齊爭鳴怕她懷疑,不敢再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給媒人一一送紅封,又言辭懇切地拜托她們千萬上心。 說實話,他心里不是沒有觸動的,柳蕙心待人以誠,自己好像確實有點過分。 柳紜娘是真心想讓媒人幫她挑幾個好的,最好是讓程如夢動心……那就好玩了。 回家的路上,柳紜娘閉眼假寐。 如此,齊爭鳴本來要找她說話,再勸上幾句,也只能住口。 兩人下馬車時,看到門口站著位玫紅色衣裙的妙齡女子,做婦人打扮,看到二人,笑吟吟上前:“父親,母親,你們這是去了哪兒?” 齊爭鳴糟心得很,不想說話。 這位就是給柳蕙心灌藥的女子,是齊和辰的妻子趙真顏。 柳紜娘將自己做的“好事”一一說完,道:“和辰六歲那年確實兇險,若不是如夢幫忙,怕是早已夭折,咱倆也沒有了這段婆媳緣分。我是很感激如夢的,所以才這么上心找了全城的媒婆,每個都包了三兩銀子,并許諾事成后還有更多……應該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你們也要記得她的這份恩情,日后多加照拂!” 趙真顏面色有些扭曲,急忙低頭掩飾自己臉上神情,很快起身告辭。 另一邊,齊爭鳴早已離開。 柳紜娘沒有追根究底,自己回了院子,洗漱過后,好好睡了一覺。 如此過了兩日,媒人那邊有了消息。柳紜娘沒有見,不想多費心,讓媒人直接上門去找程如夢,并且,她早前就提醒過,程如夢此人不太想再嫁,讓她們多費心勸,只要事成,她會給大筆謝媒禮。 這兩日齊爭鳴都未回來,住在了書房。在以前這是常事,柳蕙心早已習慣。 柳紜娘剛到此處,有些不適,歇了兩天才算緩了過來,正打算找點事做。齊和辰就到了。 看到他,柳紜娘恍然想起了某些事,道:“你功課不忙么?” 齊秀才已經年邁,雖想教導孫子,但卻力不從心,已臥床許久。所以,齊和辰如今另有夫子,每日早上過去,晚上回來再做完功課,基本沒有空閑。柳蕙心憐惜他讀書辛苦,并不強求他來請安。 別看同住一屋檐下,看似親近,其實,母子倆三天兩頭才能見上一面。 齊和辰抿了抿唇:“娘,我有事跟你說?!?/br> 柳紜娘頷首:“你說?!?/br> 齊和辰有些難以啟齒,躊躇半晌,才試探著開口:“就是……我一個同窗的meimei,她心悅于我。我已娶妻,知道自己身份,平時都能避則避??伤龑ξ姨?,熬了幾宿幫我繡扇套,人都累病了。我有些不忍心拒絕她好意,便收了下來……后來又收了兩次,就、就甩不掉她了?!?/br> 他眼神里帶著點哀求:“娘,這事要是讓顏兒知道,肯定會大怒。你能不能幫我跟她說清楚?”說到這里,低下頭:“她沒有錯,我一開始就該狠心不收她東西,是我錯了。娘,你別責備她,只找到她家人,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管一管,這事就了了?!?/br> 柳紜娘沉聲問:“你們倆之間可有……” “沒有!”齊和辰立刻道:“娘,我是您兒子,從小書讀圣賢書,怎么可能占人姑娘便宜?” 上輩子也有這事,柳蕙心信了他的話,找到了那家人花錢消災。 不過,事了無痕那都是做夢。那個姑娘給柳蕙心這個“棒打鴛鴦”的人找了不少麻煩。后來這事還是被趙真顏給發現了。于是,這又成了她身為婆婆的一件大錯。 柳紜娘看著他,突然道:“我不太贊同你對人家姑娘始亂終棄?!?/br> 齊和辰愣了一下:“真顏會生氣的?!?/br> “那又如何?”柳紜娘一臉嚴肅:“難得有情人,那姑娘既然心悅于你,你也回應了她,這么拿銀子砸人可不厚道。我做不到,要么你自己去,若真要我去,那就只能是上門提親?!?/br> 齊和辰立刻慌了:“我不能納她!” “我答應過真顏,此生只她一人。娘,讀書人就該信守承諾,你要讓我毀諾嗎?” “我讓你毀?”柳紜娘反問:“是我讓你收人東西和人家姑娘暗中來往的?還是我讓你和姑娘談情后就把人始亂終棄的?” 3. 被蒙騙的婆婆 三 柳紜娘語氣…… 柳紜娘語氣嚴厲。 齊和辰也不再狡辯,低下頭道:“娘,我知道錯了,您就幫我這一回吧,我是真心想和顏兒好好過日子的?!?/br> 柳紜娘生平最恨就是沒有擔當的男人,嘲諷道:“如果你真的想,就不會收別人的禮物,弄到如今收不了場的地步?!?/br> 這話太不客氣,齊和辰詫異抬頭:“娘?” 柳紜娘揮了揮手:“你自己看著辦,還是那句話,如果真要我上門,那就是提親?!?/br> 如果齊和辰想提親,也不會來找母親幫忙了。他萬分不解:“娘,你就不怕我和顏兒吵架?” “你都成了親,快要做爹的人,也有了自己的家,我怕有用?”柳紜娘沉聲道:“和辰,我和你爹不會永遠都在,你也大了,遇事該自己解決,不要指望我們?!?/br> 齊和辰訝然,好半晌才道:“娘,你說待我和jiejie一樣,當真一樣嗎?” “就算不一樣,那也很正常??!”柳紜娘一本正經:“十個指頭有長短,父母本就是偏心的。區別只是偏多少而已?!?/br> 齊和辰:“……” 他做夢也沒想到母親竟然能把偏心說得這樣理直氣壯。她就不怕影響了多年母子情分么? “您是因為我不是親生才偏疼jiejie嗎?” 柳紜娘氣笑了:“這些年來,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若非要這么想,我也沒法子?!?/br> 齊和辰不服氣:“你話里話外都像我是白眼狼,兒子對您只有尊重和敬慕,可您……” “是么?”柳紜娘打了個呵欠:“我夜里沒睡好 ,有事以后再說吧?!?/br> 說著 ,進了內室。 齊和辰倒是還想說,可已經沒人聽了。他站在原地,好半晌回不過神來,母親……好像突然就對他的事不上心了。 今日來求助,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被拒絕。因為從以往來看,母親很想讓他們夫妻恩愛,生怕有人在其中挑撥離間,曾經還因此嚴懲了個對他有心思的丫鬟。 他百思不得其解,摸不清其中緣由。只得悻悻離去。 柳紜娘閑適地靠在軟榻上,聽著齊和辰出門的動靜,心里卻清楚,今兒他上門,是哄不住那個姑娘了。 傍晚,幾日未歸的齊爭鳴突然回來了,還非要和她一起用晚膳。 好在柳紜娘已經吃飽,否則,大概會倒胃口。 “夫人,我有件事跟你商量?!饼R爭鳴幾乎是一放下碗筷就開口:“和辰在外頭認識了個姑娘,人家看他出身富貴,便想著上門做妾,咱們這樣的人家確實可以納妾,但得是身家清白品性上乘的姑娘,像這樣自薦枕席的萬萬不可。明日你抽空去一下核桃巷子劉家,花錢消災,給他們點銀子,讓他們打消了這個念頭?!?/br> 柳紜娘擺了擺手:“和辰又不是三歲孩子,這種事情還要我幫忙?不能慣著,讓他自己看著辦?!?/br> 齊爭鳴啞然:“夫人,這事情要是鬧大了,他們小夫妻又會吵鬧,萬一親家找上門,還得你應付?!?/br> “找上門再說?!绷嬆镆槐菊洠骸斑@件事情說起來本就是和辰不對,讓他受個教訓,以后才不會再做錯同樣的事?!?/br> “你……”齊爭鳴有些急,因為她若是不肯去,就是還得落到自己身上。 “夫人!”他語氣加重:“你想教訓孩子,何時都可,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咱們不能把臉丟到外頭去?!?/br> 柳紜娘看著他,質問:“所以,你們就讓我去做這個惡人嗎?” 齊爭鳴啞口無言。 他確實是不想自己去才跑來勸,而齊和辰也確實是不想落下一個薄情寡義的名聲,才不肯親自出面。 “你們都不去,我也不去?!绷嬆飺P聲吩咐:“把飯菜撤下去,給我備水,我要洗漱?!?/br> 語罷,看也不看齊爭鳴,自顧自走了。 不肯幫忙,不說好像還生了氣。齊爭鳴懶得哄,拂袖而去。 夫妻倆不歡而散。 柳紜娘洗漱時,找來了丫鬟如是吩咐一通,于是,出門不久的齊爭鳴就接到了友人的邀約,約他出門喝酒。 他心里正煩,欣然應允。 柳紜娘找的這一位友人好酒,但家境一般,喝不起好酒。她直接撂下話,讓其陪齊爭鳴喝酒消愁,所有的銀子她出。 那人難得遇上這樣的冤大頭,拿酒時自然是往貴了挑,為了讓自己盡興,期間苦勸齊爭鳴不少次。 于是,齊爭鳴當日夜里沒回府,就住在了酒樓,翌日還醉了一整天。 喝酒誤事,他直接把答應兒子的事情給睡了過去。 于是,當有個姓劉的姑娘找上門時,柳紜娘絲毫都不意外,聽到下人稟告是齊和辰的友人,立刻讓人將人請了進來。又派人去請趙真顏。 趙真顏在府內,過來得很快,說實話,她不耐煩應付這個婆婆,但長輩有命,她不敢不從,心里不痛快,面上就帶了一點。 “母親,找我有事?” 想到即將會發生的事,柳紜娘唇邊笑容愈發溫柔:“外頭有個自稱是和辰友人的上門拜訪,我想著你可能認識,這才請了你過來?!?/br> 得知是這樣的事,趙真顏面色緩和下來:“姓甚名誰?” 柳紜娘端起茶杯,遮住唇邊笑意:“還不知道,聽說是個姑娘?!?/br> 恰在此時,丫鬟帶著一位著粉衫的姑娘進門。 看得出來,這姑娘挺緊張,揪著袖子指尖泛白,走路時小心翼翼,生怕踩痛了青石板一般。而另一邊,聽說客人即將進門下意識揚起客氣笑容的趙真顏,此時已然笑不出來了。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得寵,性子也霸道,成親后柳蕙心一直善待,所以,她還是一副真性情,直接問:“你認識我夫君?我怎么沒有聽他提起過你?” 劉嬋嬋福身:“給夫人請安?!?/br> 請安禮做得還行,柳紜娘頷首:“不必客氣?!庇肿屓松喜?。 她的溫和,也讓劉嬋嬋微微放松了些許,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此時的趙真顏心里很不安,看著面前的女子,她再次問:“你和我夫君是何關系?為何要上門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