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真快樂![慢穿] 第98節
美人美景層出不求, 上個世界這個世界都不錯,玩玩鬧鬧間,哪有心思回想過去,也就模模糊糊,沒弄清曾經喜歡過人,就是喜歡也是輕飄飄,看清后便也如那過眼云煙,過了。 她剛想清自己心路歷程,忽又感到腹部震動,如水下憋氣許久立馬就要冒出水面吸氣般,猛吸起靈氣來。 吳芷紅不敢耽誤,從儲物戒中掏出準備好的靈氣珠吸收起來。 靈氣入體,皮膚下的血管就如干柴遇烈火,又熱又癢,奇怪的是,皮膚上卻是涼的,魔氣屬陰,貼到身上就和貼冰塊一樣,原先她運功隔開,現在吸收靈氣身周會形成一種負壓環境,她頓時被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難怪原書的女主一心想著回家,就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哪個正常人想多待? 冷熱交替,她身上還冒出了白霧,霧氣從她身上飄起,奇怪的是霧氣并未飄散,而是在空中環繞,被牽引般飛向金佛。 緊接著,像是有人吸了一口氣,白霧自佛首由線化點消失。 她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低頭,地上不知何時布滿了樹根,隨著她身上靈氣的吸收運轉,根須也跟著上下輕微的顫動,仔細看去,似是和她身上經脈循環的路線速度極為相似。 吳芷紅將手搭在金像上,細細感受一番,發現金佛內部的靈氣和她身體內部的靈氣隱有相融的趨勢,這一般是師出同源,或是修了一門功法才會有的情況。 合著她和一棵樹是師兄弟? 金佛內長著一棵樹,想必這才是它本體。 就是不知道魔氣境里的一棵樹,怎么會和她修同一功法? 她曲指敲了敲佛像,最后還是抵不住好奇心,想搜魂看一下它的記憶,這法術對有神智的生物傷害極大,但佛像是棵樹,堪堪處于開智前夕,四舍五入就是個傻子,于是乎她施術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吳芷紅往它頭頂一點,現學搜魂術,先是瞇眼在金像頭頂找它生魂,沒想到它碩大的頂她兩只手的腦袋里面,生魂就只有一個雞蛋那么大。 她小心翼翼觸碰這淡綠色的小光團,生怕一用力就將它戳散。 它不光生魂小,記憶也是斷斷續續的,簡直就和故障了的攝像頭一樣,很多記憶要不不全,要不就是突然斷掉。 她往前撥弄了很久,這樹智商不怎么高,卻在情=欲一道上極有天賦,一開始還只是誘惑婦人進入廟中,到最后干脆連通整個村中的樹木,將根須連上所有的婦人,完成了多線cao作。 雖說以凡人之軀轉換魔氣,會折壽,不過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只有先活下來才能再去想折壽的問題。 看了半天,各種人外小電影是看了不少,功法的來源卻遲遲找不到。 會不會是先天功法?她直接將記憶撥到了開頭,這一次終于有了不一樣的畫面。 從樹的第一視角去看東西還挺有意思,像素不是很清晰,也許是因為樹根本就沒有眼睛,畫面看著模糊,就像打上了馬賽克一樣。 周邊黑不溜秋的,似乎是在某個封閉的空間里,也就聲音聽的稍微清楚點。 那聲音也咕咚咕咚的,雜音很重,男女都聽不出來,所幸內容還能聽清。 吳芷紅只聽到有人說道,“周兮呀周兮,你可算落在我手里了?!?/br> ……周兮?這名聽起來很耳熟啊。 她想了想,頓時大吃一驚,那不是原身的爹嗎? 吳芷紅立馬往前看,想從黑漆漆的環境中分辨出人臉來,可惜她廢了很大的力氣也僅僅看清了兩團黑影,其中的一團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綁著懸空了。 再結合上下語境,被綁著的那個,很可能就是原身的爹。 這是什么限制級場面?她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方面因原身的身份感到羞恥,另一方面又因模糊的畫面而感到莫名遺憾。 “落到你手里,便也沒什么好說?!?/br> 通過語氣語境,這句話應該是周兮說的。 “周宗主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只是切磋切磋?!蹦呛谟巴白吡藥撞?,吳芷紅看去,應該是個女子,即便是這種像素的畫面,也依舊能看出是個凹凸有致的馬賽克人影。 周兮:“你戳穿我丹田,只是切磋?” “此言差矣,你來我庵許久,已有走火入魔之相,若不戳破你丹田漏氣,還有命在?” 周兮:“這般活著,于死何異?” “非也非也?!比擞翱可蠎以诎肟盏闹苜?,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吳芷紅聽到了幾聲悶哼,“我給你找來了功法,若是死了修個鬼道與我快活,也是極好?!?/br> 吳芷紅:“……?” 她聽著是一愣一愣,后面的對話聲音忽地變小很多,只能看見兩團黑影貼的很緊,一方似乎在笑,周兮惱怒的吼了幾聲。 “奇真!” 吳芷紅又是一愣,這名字她竟然也覺得耳熟,她在原身記憶里搜了搜,當時學合歡宗功法時,她對云雨庵很感興趣,特意看了其中比較知名幾人的故事。 其中一位最為有名,便是沈奇真。 結合老謝和她提到原身的母親出自云雨庵,宗內人對此都遮遮掩掩像是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周兮鮮少和女兒提起她的母親。 恐怕原身的母親……就是這沈奇真了。 第110章 宗主 只是粗步猜測, 但按照有些作者喜歡埋伏筆搞狗血的勢頭,她的猜測八成會成真。 吳芷紅聚精會神的看‘小電影’,像素實在太差勁, 聲音聽著也是斷斷續續, 除了能看到兩個黑色人影, 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即羞澀又焦躁, 偷偷的挪動視角, 可惜在記憶里面視角是固定的, 只能選擇看或者不看。 吳芷紅面對著黑白馬賽克畫面看了許久, 久到她忍不住拖動記憶的‘進度條’, 可又擔心錯過什么關鍵畫面,便往后拖一點,又往前拉一點,看來看去也是兩條黑影貼一起, 也可能是動作幅度不大,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眨了眨眼, 就是眨眼的功夫, 眼前忽地一黑, 像是很多馬賽克擠到一起, 本來只是幾團幾團的馬賽克,這會兒整個視野里全是馬賽克。 吳芷紅有些茫然, 又把進度條往前拖,來回幾次,這是突然發生的事情, 似乎是周兮說了什么,隨后畫面就糊了。 聽聲音就是什么東西炸開,然后猛得安靜下來, 本來植物就沒聽覺這個說法,現在搞得連聲音都沒有了。 吳芷紅看得云里霧里,又看了許久,馬賽克漸漸移動,移回本有的位置,黑白的畫面終于多了黃色。 天亮了。 所以……是換了一個地方? 視角矮了一截,能看出像是躺在一堆雜草上。 吳芷紅想了想,撥動進度條往后,這片雜草空地上漸漸來人,是一群女人,很快一間一間的草屋建起來,從地里挖起的泥巴混著雜草和雜草籽。 她以第一視角看到自己被女人挖起,丟進爐子,又被送上了案臺,并在她面前插上了三根粗制的草香,一個接著一個女人跪了下來。 緊接著,她聽到了□□,夾雜著某些痛苦的低吟,扎根在佛像的‘雜草’,慢慢的長出了根須伸向了案臺下低頭叩拜的女人。 看到這里,吳芷紅大概能勾勒出金像的經歷。 它似乎是云雨庵里的一種植物,可能枝干還能伸長吊人綁人,畢竟周兮就是這樣被綁著吊起來,事實上,她看到金像里的樹,也是如此連接整個村子里的女人。 至于為何云雨庵的植物出現在這里,搞不好就是當時周兮蓄力反抗,余波將種子一同震飛了出來,飛到了這里。 合歡宗和云雨庵算是師出同源,庵中出來的種子會讓她感到熟悉,也并不奇怪了。 種子長出來的植物又是觸手,又能多線連接,還能制造幻象……果然不愧是號稱情=欲第一派的云雨庵。 如此一來,她進魔氣境和明釋他們分開很可能是有人刻意為之。 種子能從云雨庵中飛出來,想來距離也不會太遠。 她想起老謝先前建議她有時間去看看原身的母親,這么一來,就算沒時間也變得有時間了。 還是上一輩套路深,吳芷紅想。 記憶后面沒什么看頭,她把開頭的記憶來回看了幾遍,確定種子飛出來的方向來判斷云雨庵的位置。 云雨庵似乎在西南的方向,吳芷紅一腳踢開貼上來的樹枝。 金像的事情她不準備多管,一來村子里的女人并不排斥,再者它只吸些精氣,并庇佑一方,算是在做好事。 她從放置金像的案臺上跳下,踩上地面的樹根,這些樹根在她踏上時還扭動著要往上攀。 “還挺貪?!?/br> 搜了一遍記憶,吳芷紅也摸清了它的性子,無害人的心思,就是順從本能喜與人雙修,吸人精氣。 她雖有心思見見魔氣境的特色物種,但也不是來者不拒,干脆吸氣施法,從廟里飛了出來。 經此折騰,天色漸亮,黑色的烏云后透出絲光線。 與靈氣境不同,即便是天亮,魔氣境也要暗上許多,陰沉沉的仿佛是暴雨來臨前的天氣,看著十分壓抑。 吳芷紅拿出飛行法器,早上有了光,再飛起來便不是那么顯眼。 她坐在法器上,一邊找云雨庵,一邊低頭觀賞下方的風景,雖說不是她習慣那張綠樹草地的景致,但也極具特色。 樹以黑紅為主色,軀干是扭曲的,樹枝卻是百的,隱約還能見上面罩著一層黑影,她落下靠近細看,就見樹冠中有人臉浮現,而那樹枝根本就是人的手臂,一條一條交錯又連入黑色的樹干中。 吳芷紅看得嘖嘖稱奇,她揮手打散樹冠上的人臉,細細看去,發現這樹就長那樣,似是半樹半人,而那樹枝小臂又細又長,肌rou從下到上分布均勻,被光線一照還白的發亮,手掌心發紅張開,遠看如同紅色楓葉,雖古怪可怕,卻也稱得上漂亮。 她確認一番身上防具,才伸手去摸。 樹枝光滑細膩,竟還是溫熱的,摸得她心中驚悸,忍不住在上切了個口子,樹枝的皮rou劃開,綠色的汁液從中淌出,吳芷紅這才松了一口氣。 修真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她重新飛了起來,天終于大亮了,魔氣境的烏云牢牢鎖在天上,即便太陽升到半空,也還是陰的。 和吳芷紅在靈氣境見到的完全不同,感覺這邊就像是個恐怖片。 隨著向西南的深入,地上也出現了變化。 首先是怪樹的減少,地面逐漸平整,也有了路,她將法器的高度提升,遠遠的看到地平線上冒出了幾個黑點。 她從儲物戒里拿出面小鏡子,將鏡背朝向黑點的方向。 很快鏡子上浮現出了畫面,那小黑點是幾輛敞篷的馬車,吳芷紅也不知道那玩意是不是馬車,前面拉的是她不認識的生物,雞爪馬身牛頭,看著也不大好看。 那生物身上坐著一人,后面的敞篷拖車上也坐滿了人,大多是男的,只有一兩個女人,且都年歲不大,有的人臉上還是rou嘟嘟的,長得也不錯。 坐在奇怪生物上的人就沒那么好看了。 吳芷紅驅動法器跟在后面,拖車上的人沒有被綁,一路上也不說話,也就坐怪物身上的兩人說了幾句。 所幸魔氣境與靈氣境用的語言統一,不至于連話都聽不懂。 “我聽老劉說,東邊那邊來了個靈氣境的小和尚?!?/br> “嘿,那些佛門不是很精嗎?怎么入世入到魔氣境了?” “誰知道,不過老劉去抓了,庵里的比丘尼是要的?!?/br> 小和尚?不會是鑒真吧,他和明釋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