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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的薛昭娣卻并不覺得這個男人多么帥氣,她現在根本來不及仔細想池懷淵究竟長成什么樣。 她心里有些慌亂,全因為池懷淵完全無法預測的做法。 “我是來和你談判的?!?/br> 剛剛,她只聽到男人這樣說道。 “你就不怕我直接點燃打火機嗎?” 薛昭娣厲聲道。 她的氣勢絲毫不弱,可門那邊的男人,卻仿佛聽不懂這句話一樣,甚至還往前走了兩步。 “”你! 薛昭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男人低聲道,“你點燃了打火機,然后呢?” 池懷淵作思考狀,認真無比的模樣,像是真的在替她思考。 薛昭娣什么話還沒說,便透過貓眼看到池懷淵微微地掀了下嘴唇。 “砰!” 他茶色的眼睛緩緩地瞇了起來。 “在爆炸以后呢?所有的真相都被隱瞞了,你以為外界會說你的父母是因為重男輕女被報復死的嗎?只會說,這個女人有問題,她的父母養大了她,她什么都沒有付出,卻還想要報復?!?/br> 池懷淵話音剛落,便聽到門那邊,薛昭娣的聲音悶悶地喊了一聲。 “你說謊!他們的房子至少有一半都是我自己賺錢賺來的!我怎么沒有付出?!” 薛昭娣辛苦工作到現在,沒有一個男人肯和她結婚。 她孤單了這么久,一直努力地賺錢。 自從參加工作以后,薛昭娣扣除了生活費以外的一切都會交給父母,每一筆她都有記賬。 攢到現在,應該已經攢了三十萬了。 這么久的時間,她吃苦耐勞,從來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整天都是在工作。 可是半年前,薛昭娣竟然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她那個剛剛大學畢業沒有多久的弟弟,竟然搬進了一套父母給買的新房子。 薛昭娣得知了那房子的價格后,簡單地估算了下父母在這么多年存下的養老錢,怎么也對不上。 于是找回了家,質問父母,究竟是用什么錢買的?有沒有動她的錢? 母親一點沒有愧疚的心情,說道:“我和你爸的錢不夠,還要養老,你一個人沒有老公沒有孩子,用你的錢怎么了?那可是你的弟弟,這么多年攢下來的錢,都是你弟弟的?!?/br> 薛昭娣知道父母一直有些偏袒弟弟,這么多年來,她都忍了下來,可是薛昭娣沒有想到,父母在動她的存款之前,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和她說一聲。 甚至他們還說,女兒都是要嫁出去的,這么多年,養她用了多少錢,給她弟弟花點錢怎么了?要是真的想要錢的話,找一個有錢的家庭嫁了不就行? 薛昭娣還想繼續理論的時候,不孝的帽子便扣了下來。 不孝順,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不孝順? 那可是你弟弟,我們可是你的父母! 我們給了你生命,要些錢怎么了? 別說現在你要一直付出了,就算以后你成家了,你弟弟的事情也要在你的前面,這可是老薛家的血脈! 你不過是個沒根的!沒根的人,是繼承不了薛這個姓的! 薛昭娣有生以來,從來沒有和父母吵過那樣大的一場架。 在從父母家離開以后,一個念頭便浮現在了薛昭娣的心頭。 她想殺了他們。 她想讓他們看看,在他們口中沒有任何用的女兒,究竟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她想在他們面前,親自將薛寶殺死,讓他狼狽地死去,如同一條死狗! 別說男人女人了,她根本不覺得自己的弟弟是一個人! 這個念頭從薛昭娣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以后,逐漸越來越清晰。 可是她不能。 這是不孝的,不被世人接受的! 她的理智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可是在之后去一位客戶的家里清掃的時候,她在見到那一對父母,竟然對自己的女兒喊打喊罵,對自己的兒子卻百般縱容。 那一瞬間,薛昭娣恍惚了。 她仿佛看到了她的童年。 殺死他們!只要能殺死他們,是不是自己就會好受一些? 在一次她帶著兩個孩子出去散步以后,薛昭娣并沒有將那個淘氣又可惡的小男孩帶回來。 多可笑啊,明明反抗的話,他們的女兒就會活下來,也許外面的兒子會死,但是父母兩個人加上女兒,一定會活下來。 三個人,還是一個人。 這樣簡單的運算他們都算不明白。 薛昭娣從此走上了不歸路。 不知道是不是防毒面具質量產生了問題,薛昭娣回憶的時候,她的意識恍惚起來。 在她徹底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的時候,外面男人的聲音不大,卻將她從思緒中扯了出來。 男人輕聲道:“是嗎,你如何證明呢?你應該知道,微信上的那個保潔公司,只是一個沒有公司營業執照的地方吧,他們肯定給你開不出工作證明來?!?/br> “你也從來沒有交過任何保險,在所有人的眼里,你就是一個無業游民,但是你父母是有養老錢的,你覺得其他人會怎么看?” 薛昭娣猶豫了一瞬間,她隨即喊道:“我顧不上這么多了!我受不了這一切了!我要和他們同歸于盡!” 說完,她也不想繼續和池懷淵繼續說下去,轉身便要去查看一下父母的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