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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的心理咨詢,應該繼續下去?!?/br> 池懷淵說完后,他抬眸,茶色的眸子瞧著旁邊的心理醫生。 中年男人只好點了點頭,“你若是這樣想,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br> 他知道池懷淵被強制執行心理咨詢的原因。 三年前,在案子發生的時候,池懷淵的意識有短暫缺失。 即使是池懷淵自己,也對那段時間沒有任何的記憶。 法庭懷疑所有的案子,是池懷淵的另一個人格覺醒作案,可是池懷淵再也沒有表現出疑似多重人格的特征。 即使是法庭,也難以辨別,池懷淵是否罹患多重人格癥。 就是因為證據不足,將池懷淵無罪釋放了,可這三年以來,每個月池懷淵都要來心理醫生這邊報道。 而心理醫生的責任,便是找出池懷淵的身體里,是否存在著其他的人格。 三年了,從未有書面記載多重人格患者的某些人格可以沉睡三年之久,一般來說,都是在短暫的時間內,來回切換。 然而沒有過書面記載并不代表沒有這種例子,即使是他也沒有辦法打包票。 看著池懷淵離開時如同青松般的背影,想起三年前他曾卷入過什么樣的案件中,心理醫生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即使是他,都沒有辦法判斷。 池懷淵和三年前的案子究竟有沒有關系。 所有人都在懷疑,如果兇手真的是池懷淵,他銷毀一切的證據,完美脫罪也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譚。 一切的真相,只有那些死者才知道。 - 池懷淵離開了心理醫生的辦公室,他來到了衛依的病房前,看著衛依靈活地從病床上坐起身來,整理自己的東西。 兩周的時間過去了,衛依已經能活動自如,可以出院了。 只要不夸張的動作,她的腰部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么問題出現。 池懷淵走上前,接過了衛依手中的包,“注意用腰,如果覺得有些不對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去你家給你針灸?!?/br> 池懷淵僅僅學了治療腰部的針灸手法,其余的手法那針灸醫生還挺想教他的,可是池懷淵一直沒有時間學。 雖然一周只做一臺手術,可池懷淵的生活一直很忙。 不過涉及到衛依,池懷淵總是能抽出時間。 就像是現在,不過是簡單的一個出院,池懷淵也特意從心理醫生那邊趕來了衛依這邊。 池懷淵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旁邊的汪安志。 汪安志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以及一條牛仔褲,氣質顯得干凈又自然。 他圍在衛依的身邊,忙前忙后的。 在池懷淵去心理醫生那邊的時間,汪安志替衛依辦了不少的事情。 類似出院手續需要跑腿的,都是汪安志親自辦理的。 看池懷淵的目光落在了汪安志的身上,衛依沒多想,便解釋了一句。 “是盛隊長讓汪安志來這邊的,盛隊長昨天來看我,當時你沒有在,聽說我今天出院的事情,盛隊長今天便派過來了汪安志來幫我?!?/br> “她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br> 池懷淵抿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來。 “是嗎,看來盛隊長對你頗為盡心啊?!?/br> 他的笑容仿佛撥云見日,唇角抿起,弧度美好,眼眸彎彎,好似月牙中閃爍著星辰,他的眼底也好似秋夜一般冷,隱藏得很好,一點也沒有外露。 衛依的目光微閃,心跳如鼓,她連忙避開了目光,抓起了旁邊的衣服,闖進了一旁的洗手間里。 “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好!” 第72章 吃我的醋 不知為何,當汪安志和池懷淵出現在同一處的時候,這兩個人之間,總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場,給人以壓力。 每每這兩個人遇見,衛依便是生不如死,十分煎熬。 明明出院是一件特別令人高興的事情,可是衛依卻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 三人一同坐電梯下樓,醫院的電梯很大,能同時容納很多的人。 他們三個人進電梯的時候,電梯里面還沒有多少人,頗為空曠。 可他們所在的樓層不低,在向下的路程中,幾乎每一樓都停一次。 漸漸地,電梯里面的人越來越多,三個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衛依先一步縮進了電梯其中一個角落里,起初她以為這是明智的選擇,不再夾在兩個氣場奇怪的男人中間小心翼翼。 然而等她意識到了,在她縮進角落里面之后,兩邊的出路完全被這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堵得很死的時候,衛依追悔莫及,卻因為擁擠的人潮,沒有辦法離開這里。 電梯慢悠悠地往下面下著,每過一個樓層,電梯都會慢悠悠地開門,再慢悠悠地關上。 不僅僅是衛依,電梯里面還有其他人的情緒,隨著電梯下降,一點點地被磨滅著。 在整個過程中,一直有一個女人,在和旁邊的孩子絮絮叨叨著什么。 孩子只是一臉隱忍地聽著。 然而隨著電梯漸漸下降,空間也越來越逼仄,就連那孩子也失去了全部的耐心,放聲痛哭起來。 “媽!你不要逼我了!我不想讓你和我爸離婚!你也別讓我選擇了!我想和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想在你和爸之間,選擇出一個更好的父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