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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懷淵看了半晌女人隆起的肚皮,就在張超的妻子微微紅了臉,看著這樣專注的池醫生,想問池懷淵什么意思的時候。 池懷淵忽然冒出來了一句,“今天在私人會所的時候,張醫生一直在跟我們炫耀他在外面有很多男女關系,如果您方便的時候,最好做一個艾滋排查,這對您和胎兒都好?!?/br> 在池懷淵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時間就連身邊的醫生都沒有反應過來。 更不用說張醫生的妻子了。 誰能想到呢,這樣溫和帥氣的一張臉,忽然說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直到池懷淵轉身離開,女人才明白過來了什么,臉色鐵青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剛剛幫忙的醫生生怕遭到誤傷,連忙跑到了旁邊,遠離戰場。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女人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升上車窗離開了停車場。 看見這一幕的池懷淵,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頗為嘲諷地笑了笑,他的笑容在夜色的掩護下,并沒有人注意到。 家丑不可外揚。 正是因為大家都有這樣的思想,所以一個個看著和美的家庭,實際上其中生滿了腐rou和蛆蟲。 池懷淵隨手掏出了口袋里面的一袋消毒濕巾,反復地擦了擦剛剛扶過張醫生的手,再抬眸的時候,又是一雙溫柔至極的茶色眸子。 楊涵娜走到了池懷淵的身邊,手掌向著他攤開,笑容溫柔。 “池醫生,我知道垃圾桶在哪邊,我幫你丟掉吧?!?/br> 即使是莊博文都沒有想到,驕傲至極的楊涵娜,竟然喜歡池懷淵到這樣的程度,就連幫池懷淵丟掉消毒濕巾她都樂意去做。 池懷淵垂眸看了她半晌,就在楊涵娜差點要沉溺在池懷淵的目光中的時候,他淺笑著搖了搖頭,正好看到有一輛出租車在停車場里面尋覓生意。 他伸手將出租車攔了下來。 這里好似是身后燈光和身前黑暗的交界處,他修長的手指舉在空中,手背有光,手心卻藏在黑暗里面。 出租車停在了池懷淵的面前,池懷淵打開門,自己卻沒有上去,而是向著楊涵娜做了個請的動作。 “女士先請?!?/br> 楊涵娜被他主動開車門的舉動融化了心,心里想著,池懷淵竟然親自為她攔了一輛車。 下一瞬,池懷淵轉身問了一句,“有誰跟楊醫生順路嗎?” 小護士和楊醫生順路,她舉手小跑過來了,池懷淵搭在車門上的手沒有放下來,于是,從別人的角度看,池懷淵好像給小護士也把著門一樣。 在確定沒有人之后,池懷淵關上了車門,退后了一步,目送著出租車離開。 而手上,則抽出了另外一張消毒濕巾,擦了擦剛剛碰過車門的手。 陸陸續續地,人都走了,最后還沒有走的,只剩下了池懷淵和莊博文。 莊博文是知道池懷淵是開車過來的,他有些事情想要問池懷淵,磨磨蹭蹭地想要蹭車。 池懷淵不介意莊博文蹭車,于是莊博文便坐進了池懷淵的副駕駛。 車子里面沒有任何的裝飾,座椅和車里面都是簡單的黑白兩色,看上去干凈得像是手術室一樣。 莊博文坐在副駕駛上,看見池懷淵熟練地倒車,在他倒車的過程中,光影透過擋風玻璃在他近乎完美的臉上變化著,如同浮動的云霧。 他忽然冒出了一句,“師父,今天在會所里面那個女生,是不是就是我曾經在你的電腦屏幕上看見的女生?” 第9章 是否回歸 莊博文雖然叫池懷淵是師父,但實際上,池懷淵今年也只有二十七歲,可他的名字,卻已經在神經醫學領域,人盡皆知,全世界各地的醫院都在花重金聘請,可池懷淵卻一直留在東洲市的函鄔醫院,一個月只接四次手術,也就是一周一次,而且難度越高,越能被池醫生挑選中。 池懷淵這樣奇特的行醫態度惹怒了很多業界內的老前輩,認為他沒有醫德,不尊重病人和醫院,預測他遲早會耽誤病人的生命。 可池懷淵這樣我行我素了幾年,別說耽誤病人的生命了,就連一個細微的錯誤都沒有。 而且每一位病人都對池醫生贊不絕口,漸漸地,業界內也沒有人去管池懷淵究竟一個月做多少場手術了。 畢竟池懷淵手術雖然做得少,但只要有醫生將手邊的疑難雜癥傳給他,他都能幫忙解決。 莊博文也是唯一一個能拜師池懷淵的,池懷淵行醫這么久,一直說不收徒,莊博文的爺爺和池懷淵還算是朋友,叫來莊博文給池懷淵看看也沒有想池懷淵會收徒,誰知道在看到胖乎乎的莊博文后,池懷淵竟然真的點了頭,認了這個僅僅比自己小三歲的徒弟。 “師父,今天在會所里面那個女生,是不是就是我曾經在你的電腦屏幕上看見的女生?” 莊博文小心翼翼地問道。 每個醫生在診室里面都有電腦,那個電腦用作公用,莊博文看到的并不是池懷淵的公用電腦,而是他自己的手提筆記本電腦。 一次,池懷淵忘記關閉筆記本電腦屏幕,莊博文無意間便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女孩。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問的,可是莊博文實在是太好奇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句。 池懷淵沒有回答他,說道:“上一周的病人信息還沒有整理完吧,明天早上上班的時候,我想在我的辦公桌上面看到整理好的病人信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