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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全是醫學儀器的病房里,少年蒼白的手從病床垂落,手心握著的照片掉落在地,穿著校服的女孩定格著,笑得如花燦爛。 越母哭得撕心裂肺,上了年紀的人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一眾的醫生垂下頭,雙手交握鞠躬。 唯有越凌風,在看著照片之后,嘴角一點點勾起。 呵。 這世界真奇妙。 從地底深處流出的水冷得刺骨瘆人,越凌風單手探入,沒多久骨節便紅了一圈,水波微微倒映著他的模樣。 高鼻梁,深邃眼睛,薄唇,就連眉骨,這個男人都是很完美的。 這張臉,可真完美得不像話。 可惜啊,他這里子可不是越凌風,更不是深愛頌凡歌的越凌風。 “幾點了?”越凌風問身后的下屬。 下屬恭敬地回答:“晚上七點?!?/br> 頌凡歌殺回生死島的那天,就是這個時候。 “帶路,開門?!痹搅栾L聲音冰寒。 鐵質極重的大門咯吱幾聲,伴隨著刺耳的聲音被推開,光線涌入,里面沒有燈,只有大開的門涌進去的光照著。 頌凡歌躺在冰濕的地上,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這么點藥物就受不了了?” 越凌風獨自一人進去,慢悠悠地帶上黑色皮質手套,在頌凡歌身旁蹲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無力的頌凡歌。 “倒也是?!痹搅栾L垂目笑著,“對付能吃人的狼,這藥怎么能下輕了?!?/br> 耳畔的聲音詭異而譏諷,忽然下巴被大手鉗住。 頌凡歌有些吃痛,眼簾微掀,見到越凌風,便又閉上眼睛。 “不想見我?別急,我還有很多話跟你說呢?!?/br> 越凌風手上的勁兒越來越大,掐住她下巴,仿佛想將她捏碎一般。 “知道我多恨你嗎?是你,是你害死我父親,是你害得我差點喪命,知道我晚上在想什么嗎?我在想,頌凡歌要怎么死,才能讓我舒心!” 巨大的力氣像能捏碎她下巴一般,頌凡歌卻毫無反應,仿佛那劇烈的疼痛不在她身上一樣。 “他該死!” 她幽幽地看向他,“我只后悔,沒能將他碎尸萬段!” 這話一說,腹部猛然挨了一腳。 頌凡歌趴在地上,雙手按著冰冷的地面,腹腔里一陣甜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越凌風再次掐住她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 他狠厲的眼睛像是能將人撕裂一般,“頌凡歌,你憑什么跟我說這樣的話?落到我手里,你以為你能撐多久?” “指望著權薄滄來救你?不錯,權薄滄現在找你找得快瘋了,可你猜他多久能到這里,哦,對了,外面下大暴雨,臺風要來了?!?/br> 越凌風算好了一切。 利用權薄滄不在的空隙,利用頌凡歌的軟肋擊潰她的精神,惡劣天氣,遙遠的地點。 所有都被他算得清清楚楚。 說到這里,越凌風忽然笑起來,“你說權薄滄會不會愿意做些什么來救你?我讓他乖乖做事,你說他會不會愿意?” 他問她,語氣卻篤定了權薄滄一定會乖乖就范。 “你殺了我?!表灧哺杷坪醴艞壛藪暝?,“越凌風,我們的恩怨,別扯到其他人?!?/br> 似是沒想到頌凡歌會這么說,越凌風愣了片刻,忽又諷刺一笑,“殺了你?” “知不知道你其實很沒用?” 莫名其妙的,越凌風心里一陣火氣,臉上卻掛著笑,瘆人的笑。 “上輩子栽到我手里是因為陸橋橋,這輩子沒了陸橋橋,你同樣栽到了我手里,頌凡歌,你憑什么讓我放過權薄滄?!?/br> 第224章 重生的越凌風(二) 宛如一聲驚雷落到頌凡歌頭上,轟一聲將她全身劈碎。 上輩子…… 頌凡歌猛然看過去,瞳孔仿若瞬間被撐大。 從大門涌進來的光打在越凌風臉上,肆意的看著頌凡歌近乎崩潰的模樣,滿意地笑著。 “我說,你上輩子栽過一次,這輩子又栽了,不信???頌凡歌,知不知道你上輩子多慘?“ “你讓我別傷害權薄滄?我想想啊,上輩子,好像是你把人弄得面目全非的,想知道你自己怎么過的嗎?被關在地下室,手足筋絡挑斷……” 頌凡歌赤紅的雙眼看著越凌風,所有的一切在他說出這些話后變得明朗起來。 運轉頌家的人是他,偽造她存活于世的人是他,一切一切都是他! 可她竟然又栽了一次! “去死!” 頌凡歌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抓住越凌風的雙手,再將人猛地按到地上,“去死!” 當年擄走她的小男孩是他,毀了她人生的也是他! 身體里藥物持續作用著,頌凡歌全身冷汗冒出,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殺了這個男人。 可她終究是rou體凡身,終究抵擋不了大量藥劑的作用。 眼前一片迷糊,周圍的一切不停地旋轉。 越凌風輕而易舉地將她制服,抹了抹嘴角的血漬,越凌風笑得淡然。 再次醒來,頌凡歌仿若處在地下室,周圍依舊是暗淡的光線,細細碎碎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爬。 忽然老鼠爬上她的身體,頌凡歌意識還未清醒,身體便下意識地抖動。 老鼠受到響動后火速逃竄,伴隨著頌凡歌的抖動,一陣鐵鏈的聲音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