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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權薄滄就已經很讓人懼怕,這時候發怒起來,這樣迫人的氣場,仿若帝王君臨天下一般,在場愣是沒人敢大喘氣。 在場的哪里還不懂,他這是怒發沖天為紅顏了! 最后,還是頌凡歌怕權薄滄真把人給弄死了,過去輕輕拉他一下。 “好了,別生氣了?!?/br> 她倒是不怕殺人,但她不想臟了權薄滄的手。 為這樣的垃圾臟權薄滄的手,根本不值得。 上一秒還怒氣沖天,大放厥詞的權薄滄,忽然感受到女孩的氣息,轉眸對上她干凈清澈的眸子,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被嚇到了?” 權薄滄趕緊用身體擋住畫面血腥的曲虎,確保她不會看到那場面。 頌凡歌心里一暖,“我不怕,但我想回去了?!?/br> 比這血腥殘忍上千倍的場面她不僅看過,而且還從中活了下來,這點血怕什么。 但他這樣維護自己的樣子,太霸氣了! “好,想回去了咱就回去?!?/br> 權薄滄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丟給保鏢,接過保鏢遞來的濕毛巾擦手,最后將她摟進懷里。 “回家?!?/br> 自始至終,他的身體都擋住她的視線,愣是沒讓她看到半分那些殘忍的畫面。 頌凡歌點頭,又朝身邊的人交代了句:“送去醫院,別讓他死,這種人罪證一抓一大把,把他的犯罪證據交上去,送他坐牢?!?/br> 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主辦方見事情解決了,趕緊吩咐人辦妥,之后遣散了聚眾的人,“各位,插曲過去了,咱們吃喝依舊,我再給各位找點樂子?!?/br> 身在高位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隨機應變,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該談事的談事,該攀附的攀附,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個正劇前的廣告插播。 宴會的角落里,頌銘舟和頌銘清兩個人被頌銘明牢牢抓住后頸,等到頌凡歌和權薄滄離開了才松開。 “五哥你到底怎么回事!” 頌銘舟氣憤地坐在沙發上,憤怒地看著頌銘清,“你拉著我們干嘛!小惡魔都快被那對狗父女給打了!” 頌銘舟實在是氣憤,今天被父親強迫來參加宴會,說是拓寬哥幾個的人脈,讓他們好好學學做生意。 結果一來就碰見頌凡歌被欺負。 哥幾個難道能忍嗎! “五哥,你今天是出門的時候腦子被夾了吧,還是你根本就把腦子落在家里了!” 頌銘清也很惱怒,雙手環抱在胸口,怒目錚錚,“看著七七被欺負,你自己不去給她撐腰就算了,居然還攔著我們!” 剛才看見頌凡歌那邊情況不對,頌銘舟跟頌銘清兩人放下手里的酒,二話不說就擼起袖子打算干架。 從小到大這種事情他們干得多了,流程很熟悉,上去就干! 沒想到身后的頌銘明居然一把扯住兩人。 這特么的是人嗎! 哪有看著自己meimei被欺負不動手的哥哥! 頌銘明看著真的動怒了的兩人,氣定神閑,無奈地搖頭,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你們啊,還真是四叔說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br> 頌銘舟跟頌銘清兩人氣得不想說話。 頌銘明繼續道:“你們難道就沒想過,滄哥為什么遲遲沒現身,非要打人的時候出來嗎?” 頌銘舟跟頌銘清看過去。 頌銘明看著兩個弟弟,“滄哥一直都對七七的事很上心,你以為他就不怕自己離開后七七出事?他的保鏢看見情況不對,難道不會告訴滄哥,滄哥難道會不管?” 怕是一早就知道情況了,就等著打人的時候出場呢。 “你的意思是?” “你們還真是……” 頌銘明搖搖頭,一副我比你們沉穩的樣子,“滄哥這人做事向來狠辣,剛剛直接宰了那老東西不就完了,說那么多話是為什么?” 頌銘舟和頌銘清相視一眼,不解,這個他們倒真沒想過。 頌銘明背靠在沙發上,“七七前幾天搞垮了一家公司,那家公司有黑暗勢力,滄哥這次這樣做,無非就是殺雞給猴看,讓那些想動七七的人都掂量著點?!?/br> “你倆剛剛要是沖出去了,鬧大了,別人看見你倆頌家少爺和小姐,你倆英雄救美把風頭搶了,滄哥呢?” 滄哥估計要活活剝了他倆。 頌銘舟張大嘴巴,“原來是這樣,里面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呢!” 頌銘清豎起大拇指,“五哥,你真棒!” 頌銘明正襟危坐,輕咳一聲,“其實也不全是我的智慧?!?/br> 只不過滄哥剛好、恰巧、湊巧…… 給他消息了而已。 與此同時,頌凡歌被權薄滄摟在懷里,兩人朝出口方向走。 “等等?!?/br> 越凌風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今天這事是我理虧,人是我帶來的?!?/br> 經過剛剛一鬧,越凌風感覺酒意少了許多,“給二位道個歉,也讓這女人來道個歉?!?/br> “可以?!?/br> 權薄滄冷厲地掃了眼越凌風旁邊的曲飛飛。 他是不打女人,可萬一欠欠想出氣呢。 這個女人出言不遜,也該死。 “欠欠,你覺得呢?” 頌凡歌聳了聳肩,好整以暇地看著曲飛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