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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死,不能死! 父母慘死,家族衰敗,她還沒有報仇,她不能就這樣離開。 砰! 震天的巨響。 地下室轟然被人生生撞開。 男人逆光而來,全身帶著劇烈的森寒。 看到被鐵鏈拴起來的女人,無盡的殺意如同滔滔江水。 他一腳踹翻陸橋橋,直接將人踹出十幾米遠。 “欠欠?!蹦腥诵⌒囊硪淼嘏跗痦灧哺璧哪?。 看著如同鬼一般恐怖的面孔,他沒有半分嫌棄,反而如同珍寶,伸手小心翼翼撫開她臉上被血黏住的頭發。 欠欠…… 好久沒聽到有人這么叫她了。 “醫生!醫生!”權薄滄焦急地喊醫生,“救她!” 隨同的醫生趕緊給頌凡歌診斷,之后無力地搖頭。 她一直都被灌慢性毒藥,早就沒救了,那碗湯里的毒,不過是最后一擊。 “權薄滄……” 彌留之際,頌凡歌抓著慌亂的男人,布滿疤痕的手想要撫上他的臉,眼淚斷了線地從眼角流出來。 這個男人愛慘了她啊。 是她,是她自殺,拿自己的命為賭注,將這個視她如命的男人推開,讓他不敢靠近自己。 體內如同螞蟻在爬,頌凡歌一口鮮血吐出來。 “欠欠!” 曾經不可一世的霸主,這一刻慌亂得不成樣子,他緊緊地抱住他心愛的女人,朝數十位醫生怒吼,“快救她!你們干什么吃的!” 頌凡歌深知自己沒救了,她雙手死死抓住他金貴的西服,仿佛這樣才能支撐她殘留久一點,聲音斷斷續續。 “權……薄滄,對……不……起?!?/br> 她眼淚不停地流,上下牙齒不停碰撞,用盡全力,她才說那句她欠了他很久的話。 對不起。 這輩子。 我負了你。 “我不準,不準死!” 眼淚猝不及防地滴落,權薄滄死死地抱住頌凡歌,想抓住她最后一絲殘魂,“頌凡歌!” 女人再不能回答他。 回答他的只有滿屋子保鏢懼怕的心跳聲,還有陸橋橋恐懼的顫抖。 權薄滄不是被頌凡歌逼走,發誓今生永不踏入國內的嗎? 為什么會趕回來? 她還打算拿到頌凡歌的一切后,去國外找他,追求他呢! 好久,等到頌凡歌漸漸沒了溫度,權薄滄才將懷里的女人小心翼翼放下。 如同狂風暴雨來臨,他全身如同萬年寒冰,蕭殺一片。 陸橋橋雙眼陡然緊縮,那一刻,她仿佛看見死神來臨。 身體內心無限恐懼,陸橋橋跌跌撞撞爬起來,剛轉身,身后便傳來魔鬼一般的聲音。 “陪,葬!” 第2章 對你這才叫強,懂么 “??!” 歐式大床上,頌凡歌從痛苦中驚醒,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滴落,長發散落,她身上只堪堪被薄被遮蓋。 偌大的臥室里,窗簾緊閉,光線昏暗。 突然,她被一股大力挾制住下巴。 “頌凡歌,我有那么可怕?” 男人眸子冷厲,周遭帶著nongnong的壓迫感,迫使她看向自己。 頌凡歌不明所以,全身的無力感重重襲來,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聲音喃喃,“權薄滄……” 是她太過愧疚,所以死后還能見到他嗎? “知道是我就好?!?/br> 權薄滄看著她,低頭,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唇。 他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控制住,攻城略地,近乎報復,半天才將她放開,大拇指重重摩裟在她微腫的嘴唇。 “頌凡歌你記住了,昨晚是我!今后也只能是我!” “頌凡歌,你只能是我的!” 昨晚…… 頌凡歌看著凌亂不堪的臥室和眼前的男人,猛地睜大眼睛。 她重生了! 重生回了兩年前。 前世這個時候,她已經和權薄滄結婚一年。 她始終不愿意發生關系,權薄滄也沒強迫她,對她平時的一些鬧離婚的手段視而不見,吵鬧也都隨她。 可昨天,陸橋橋衣衫襤褸,滿身被虐待過的傷痕,哭著來找她,說她被權薄滄強了。 頌凡歌一氣之下,直接拿起屋里的水果刀捅了權薄滄一刀。 事后,她還在權薄滄的飯菜里下藥。 按照陸橋橋的計劃,給他安排了一個女人,想留下證據證明他婚內出軌,以此離婚。 頌凡歌不知道的是,陸橋橋安排的女人其實就是她自己! 可權薄滄是什么人,他就算對她沒有防備吃下了藥,也不可能隨意和別人發生關系。 于是昨晚,他藥性發作,直接將頌凡歌抓進房間。 不知是藥性太猛還是他刻意報復,將她狠狠折磨了一晚,直到天快亮才肯放過她。 她剛剛累暈過去,再睜眼就是現在。 “你說我強了陸橋橋?!睓啾嫫№灧哺璧牟弊?,纖細白皙的脖子上被他弄得痕跡斑斑,他眼神玩味。 大拇指摩裟著她嬌嫩的皮膚,語氣帶著曖昧,貼近她耳廓,低聲曖昧道:“對你這才叫強,懂么?” 頌凡歌忽然濕了眼眶。 前世,她就是覺得被權薄滄強了,直接將他告上法庭。 可她也不想想,是她下藥在先,他不受控制才會強迫她,論起來,是她自己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