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受愛虐不虐 第52節
思路發展到這一步, 沈寧也不由道: “如果謝先生不把這么多時間用在那件事上, 就能留出更多空間用于處理工作。我記得我好幾次說過不要了?!?/br> 謝寅淡漠著一張臉回擊:“你說不要的時候, 那里一直纏著我?!?/br> 沈寧臉上一紅, 昨天因為下一刻就被卷入新的浪潮, 而沒時間發泄的氣又上來了。他本來已經打算不提了,但既然謝寅咄咄逼人,他也就不必客氣了。 沈寧不客氣地說:“那是因為謝先生一直在用力,我又不是機器也不是石頭,當然會有反應。但是謝先生最好學習一下聽懂別人的話,我說了無數遍‘不要’和‘夠了’的?!?/br> “不要,夠了?”謝寅放下手上的空杯,轉身回望著他: “射第二次的時候,你剛說完‘不要’就手腳并用地纏著我射了,之后還一直說好舒服,這是你自己說的吧?” 沈寧臉猛地一熱,咬著牙說:“這是不同的情況,你不要混為一談。那個時候你用手指堵著我那里我才說不要的,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br>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表達清楚,可以明確地說出來,不要語義不明?!?/br> 沈寧肚子里的氣越憋越多,他怒極反笑,質問道:“所以這還是我的錯?” 謝寅挑眉:“難道不是么?” “如果非要這么說的話——”沈寧冷漠道:“也都是因為謝先生那方面的技術不夠好,我才會幾次三番地說不要?!?/br> “我技術不好?” 涉及男性那方面的能力,謝寅也不能當作沒聽到了,他微微抬起臉,凌厲的下頜線在淬冷的光線反射著幽光: “你的身體那么差,反應又那么敏感,如果我讓你痛到了一點,你大概就會哭著喊著乃至捶打著要走了吧,你之所以能一晚上都在床上任我擺弄,就是因為我給予你的快感超過了痛苦?!?/br> “比起追究我的責任,你不如反思一下自己的持久力?!蹦腥藧憾镜恼f。 持久力是每個男人不能碰觸的傷口,沈寧一下子炸了: “謝先生,這跟我的持久力沒有關系,我本來體力就不好,難道你指望一個本身只有20kg重的臺子承受住200kg重的壓力么?” 謝寅:“螞蟻就可以做到?” 沈寧:“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螞蟻大象的寓言故事!” “我只是在說螞蟻能搬動比自己大許多倍的食物......” 沈寧頭疼道:“謝先生你一定要這么無理取鬧么?” “我無理取鬧?”謝寅冷笑道: “如果我真的有無理取鬧,你現在已經躺床上了。你到現在都沒有發燒,就證明我已經做的足夠好了?!?/br> 這話沈寧又聽不下去了:“沒有發燒是我自己的身體爭氣,和謝先生沒有明顯關系?!?/br> “而且謝先生,如果對方爽不爽,有沒有獲得快感靠自己感覺的,那么世界上每一個男人都會覺得自己技術一流?!?/br> 男生滿臉冷漠地說: “上一次也是,我沒有想到,像謝先生這樣的人,竟然和網絡上生活中的大多數男人一樣自卑且低劣?!?/br> “你——”謝寅皺著眉,正要反詰,門口發出機動車引擎熄火的聲音,隨著鎖芯關節的解鎖,一個腳步聲響起。 麗姨開門走近客廳,走了沒兩步就看到一前一后站在廚房里的兩位先生。她驚詫道: “先生都下來了啊?!?/br> 兩個男人立刻撤開距離,兩秒鐘后,謝寅恢復冷靜的語氣,淡淡道:“我上樓了?!?/br> 沈寧:“我回房間了?!?/br> ...... ...... 而似乎是上天要為兩人的爭吵決出勝負,到了晚上九點多,沈寧終于(果然)開始發燒了。 他羸弱地看向一旁的謝寅:“謝先生......” 謝寅額頭蹦出青筋,咬著牙說:“你閉嘴吧!” 沈寧:“......哦?!?/br> 第39章 過往 “你, 你們......” 沈寧:“?” ??? 我們?然后呢?繼續啊。 沈寧還等著她發作呢,謝母卻突然中途停了下來。 男生一時茫然無措, 這讓他怎么反應?你給情緒不要給一半啊,我演技還沒能好到能“臨機應變”啊。 沈寧苦著臉,嘗試著給一個反應,還未開口,謝寅冷著臉大步走來,一把拉過沈寧抱在懷里。 沈寧猛吸了一口冷氣,僵硬的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整個人軟倒在謝寅身上。謝寅不動聲色地支撐著他的身體,把他的臉埋進胸口,冷冷地對向自己的父母。 “你們嚇著他了?!?/br> 這到底誰嚇唬誰???! 謝母掐了掐自己指腹恢復理智,不悅道:“你就是這么跟你爸媽說話的么?” “是你們先不尊重我, 如果你們尊重我, 就不會背著我嚇唬一個還沒入社會的小朋友?!?/br> “小朋友”在他懷里瑟瑟發抖,臉色蒼白, 露出的兩只眼睛垂著淚, 還有兩滴透明液體在眼角欲落不落。 謝母都看呆了,這演技, 也太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么著他了。 謝寅神色微動, 露出心疼表情, 在男生額頭上親了親, 稍許后又十分親昵地蹭了下他的鼻尖, 唇瓣在他垂淚的眼角落下, 溫柔地舔舐掉那粒水珠。 沈寧怔了怔, 抬頭看著謝寅。謝寅十分自然地移開目光, 重新看向謝父謝母道: “沒什么事我們就回去了?!?/br> “你,謝寅!” 謝寅冷酷地轉身,強硬地用手臂攬著“戀人”的腰,一步步緩慢地走出休息室。 直到走出休息室,沈寧: “謝先生,你剛才?” 謝寅十分自然地看向他:“怎么了?” “......沒什么?!?/br> 沈寧眼眶里含著淚非常不舒服,他用手腕去擦眼角,被謝寅阻止。男人從手袋拿出隨身的手帕,道: “抬臉?!?/br> 沈寧抬起下巴,神色自然地讓男人擦掉眼角的水珠。 ...... ...... 沈寧休了好幾天才慢慢養回來,轉眼就到了謝寅說的那天。 那個外國展商的夫人也是一位華人,約莫四十來歲,氣質優雅出眾。 大抵是對這個年齡段以及具有母性氣質的女性天生具有好感,沈寧一見到這位夫人就很喜歡,言語之間頗為親近,倒是省了謝寅很多鋪墊。 這位夫人從前也是學習油畫的,后來嫁人生子就生疏了,她在的地方油畫并不盛行,此次聽到海城有個巨大的油畫藝術交流活動,就特意過來一睹盛況。 沈寧拿出非常專業的態度,先是一路上和她聊天,再是給她介紹了這次油畫展的活動項目。沈寧雖然不是女人,做不了夫人外交的事,但他年紀小,長得乖,外商夫人把他當自己的小輩看待,兩個人相處很是融洽。 另一邊車上,外商哈哈大笑,道: “我回去之后給我老婆講了謝總為美人一腳踹翻一個人的事,我老婆就對謝總和謝總的小朋友很有興趣,正好你們這邊辦活動,我就帶她一起來了?!?/br> 謝寅微笑不語,過了會又應景地講了一些無關生意上的事。邵正覺陪外商胡吹亂侃的空擋,謝寅微微扭頭,看向另一側道路上的男生。隔著透明的車窗,男生臉上滿是興奮神色,說道要緊處的時候還會指手畫腳,眼中寫滿孺慕。 由海城名流秦先生和秦夫人主辦的油畫展意在推動國內油畫家的交流,促進國內油畫發展。為期半個月的活動不只有各大油畫展出,每天還有在國內成名的油畫家前來做演講,共同交流,也吸引了不少還未嶄露頭角的畫家。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比賽,這個比賽雖然不具有官方性質,但因為評委都頗具分量,也惹得不少畫家心動,要是自己的畫能夠被哪個大家看上,說不定就一路直上青云了。 因此,總的來說,活動還是很熱鬧的。 外商夫婦到的時候是中午,他們在私人飛機上用過了午餐,到了地方就直奔展館,下午兩點左右,展廳正是人多的時候,幾人從vip通道進入,一進去就有人上前招待。 “謝總,聽聞您帶朋友過來,真是讓我這蓬蓽生輝啊?!?/br> 秦夫人還是一樣熱情,謝寅溫溫柔柔地笑道: “夫人說笑了,我帶兩個朋友過來而已?!?/br> “謝總是我老朋友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語顏,好好招待謝總朋友?!?/br> 她身邊一位麗人大大方方地說是,這位小姐之前在秦夫人的晚宴上也見過,就坐在她旁邊,關系非常親近。秦夫人離開后,這位語顏小姐就微笑著道: “商先生,商夫人,你們好,我是喬語顏,今天就讓我榮當幾位的導游,陪大家一起逛展館吧?!?/br> 外商連連擺手道:“這個藝術我可看不懂,我還是跟謝老弟一起快走一圈看個新鮮好了,你們慢慢看,慢慢看?!?/br> 外商夫人也笑道:“算了,不理他。喬小姐,你就帶我逛逛吧,小寧,你要跟我一起走哦?!?/br> 沈寧笑道:“我當然跟夫人一起啊?!?/br> 喬語顏仿佛這才看見了沈寧,俏麗的臉龐閃過一絲復雜,很快恢復。 要論對整個活動包括展覽的了解程度,沈寧自然是比不過作為主辦方的喬語顏,喬語顏本身人也格外開朗活潑,身上并沒有很濃重的大小姐氣息,反而很有話題,引經據典,再加上對油畫本身的了解,足以讓任何一個對油畫有興趣的人聽的津津有味。 “這副少女眺望落日的畫是近幾年風景油畫的杰出之作,已經不遜于國外一些大師......沈先生也這么認為么?” 仿佛是注意到他的失神,擔心他覺得受到冷落,年輕明艷的女士刻意將話題拋給他。 沈寧回以一個微笑:“是?!?/br> 商夫人夸贊道:“喬小姐懂的真多?!?/br> 喬語顏抿唇嫣然一笑,雖不是笑不露齒,卻也是明艷高貴。帶著一串粉色珍珠項鏈的雪白脖頸愈發優美,像是已經從他的呆板無趣的回答中獲得到了什么。 沈寧其實也不是不明白喬語顏的心理,喜歡的人被人奪走了,還是一個看似沒什么優點的人,就算勉強自己不去嫉妒他,想要攀比想要壓過對方的心情還是無時不刻地在胸口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