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受愛虐不虐 第38節
“聽不出?!?/br> 俞少深吸了口氣, 似乎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過了會他回過頭,冷冷道: “杜云商跟我說謝寅為了一個小情人,把林家混子暴打一頓,都把人打暈時我還不信,他謝寅什么時候這么不冷靜了?,F在看來說不定真有可能,就算是他,也有可能一次兩次都被同一種類型的人騙——” 沈寧心說那可不是謝寅打的,是靠科技實現的三秒暈厥,你們到底都把這事傳成什么樣了?不過他很快拋開這事,成功抓住重點。 他柔柔弱弱地說:“我沒有騙謝先生,我是真心愛他的?!?/br> 俞少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聽不出我的話重點是他之前還有過一個人,還被他騙了么?” 沈寧驚呼:“是這樣子的么?” 俞少:“......” 他看起來快要被沈寧氣死了。 沈寧抽空想:美人就是美人,美人生氣真好看。 俞少的脾氣和他的臉一樣,又冷又爆,才跟沈寧來了兩個來回,就受不了地說:“我跟你廢什么話,和你這種人在一起都是浪費我的時間?!?/br> 一般這種情況下,一個正常人會回答:“那你走?” 但想到他的身份,邵正覺口中的“俞少”,沈寧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臨出門前他彬彬有禮地回首,道別道: “再見?!?/br> “……” ...... ...... 沈寧出去時那邊展廳已經開始了晚宴,人流分散,讓沈寧壓力驟減。沈寧看了眼身后的邵正覺,道: “我在里面看回畫,你去謝先生那邊吧?!?/br> 謝寅大概是叫邵正覺了,他遲疑了一會最終點點頭離開了。沈寧在展廳里面閑逛,一幅幅油畫看過來。他今晚和展白的緣分不淺,兩人又再次不期而遇。 展白也是一臉無語:“怎么到哪都能見到你,你不跟著謝哥么?” “不啊?!鄙驅庪S口道:“他沒叫我?!?/br> “嗯?”展白眼尖得看到他脖子上圍著的方巾上的玩意: “這個胸針......” “胸針怎么了?” “......沒什么?!?/br> 展白挪開視線,他看了眼站在畫前閑意走動的沈寧,總感覺眼前這個沈寧和之前見到的沈寧有點不一樣,但他對沈寧本來就不熟,也不好說什么。 他見沈寧盯著一幅畫看,就說: “你看得懂么?看這么認真?!?/br> 沈寧:“還行吧?!?/br> “看油畫有什么行不行的就說你不懂......這幅畫是最近挺有名氣的一個畫家畫的的,這幅畫的主旨是‘光’,是非常典型的印象派作品?!?/br> “看這光,看這色彩,看這筆觸,就好像光從藤蔓穿過,如此強烈地照射在你身上,說了這么多你聽懂了么?” “啊,什么?”沈寧隨口道: “我覺得還行吧,他這個筆觸明明可以再狂野一點,但好像有點膽怯收斂住了,色彩雖然大膽,但布局稍顯凌亂?!?/br> 展白一臉看小孩子表情地看著他。 “你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要因為要和我唱反調故意挑刺?!?/br> 沈寧:“好吧?!?/br> 兩個人實在沒有共同話題,聊了兩句就分開了。藝術廳里面人雖然不少,但大家都恪守禮節,鮮有說話,偶有發聲,也很是輕柔,讓沈寧呆著十分舒服。 他在藝術廳里面呆了好一會,直至謝寅打電話來讓他出去。 謝寅今天一晚上都在應酬,眉宇間的冷硬較往日更甚,他薄唇抿著,理了理他沈寧脖子上的絲巾,道: “待會見到人除非必要不用說話,乖一點就行?!?/br> “明白了?!?/br> 謝寅這一次帶他去見的是今晚活動的主辦方之一,一位風韻猶存的夫人。這位夫人顯然不只是一個單純的藝術愛好者,她背景復雜,人際關系闊達,哪個圈子都有熟人。商圈之中往往需要這樣的人搭橋牽線,是以就是謝寅也對她十分客氣。 不過這位夫人牽線牽得還不止是一種線,謝寅和沈寧進去的時候,在頂樓單獨開辟出來的房間內有好幾對年輕男女閑坐四處,低聲說笑。 房間俊男靚女氣氛熱烈,宛若相親現場。 那位氣質高雅的夫人一見到謝寅進來,就起身迎上來,邊走邊笑道: “謝總你可總算來了,謙總他們都等你好久了?!?/br> 她的目光在他身邊帶著的男生身上掃過,對他一身類似地攤貨的服裝沒有任何不滿或者輕視,只是在觸及他圍巾上別著的胸針時微微一怔。 這是謝寅前兩天在拍賣會上以兩千多萬高價買下的,因他身邊沒有年輕女子,又沒見到他母親戴出來,還以為會拿來給自己當禮物,沒想到,卻用在這位并不十分出眾的情人身上。 再看面前男生樸素簡單的穿著時,她心底隱隱有了計較。 謝寅彬彬有禮地做了個紳士禮致歉:“那真是我的不對了?!?/br> 坐在里頭的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笑道:“謝總不要聽夫人胡說,我也才剛到?!?/br> 夫人擰頭嬌嗔道:“你就打我的面子吧?!?/br> “好好,待會自罰三杯?!?/br> ...... 一行人重新坐下,夫人先挑頭說了會有關藝術發展的閑話,漸漸的,話題過度到商業領域。這方面夫人也不太了解,就任由這群年輕人聊得熱火朝天。她忽然看了眼坐在謝寅身邊乖乖喝飲料的沈寧,驚呼道: “沈先生你怎么一直在喝飲料,語顏,給沈先生去拿杯喝的?!?/br> 她身邊的女孩子正要站起來,謝寅出聲道: “他不會喝酒,喝一口就渾身發紅,連我都沒他嬌貴?!彼ゎ^好似怪罪又好似寵溺地瞪了沈寧一眼,后者一臉無辜。 謝寅轉回腦袋,笑道:“我替他喝,就當給他賠罪?!?/br> “不必不必......” 房間里的這些人倒一個個都算得上紳士淑女,絕不做為難人的事,還有人說起他有個親戚也會酒精過敏,一次喝了酒差點要了半條命的事。大家談笑之間,很快將這事揭了過去。 不過話題不知不覺又轉回到軼聞趣事上,氣氛更加熱絡,連原本作陪的女士也參與了進來。不過女性的重點總是更加坦誠,有人笑問道: “謝總,你跟沈先生是怎么認識的。我有個親戚家的侄女可仰慕你了,原本還打算介紹給你們認識,結果轉頭就聽到你有朋友了,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也很是好奇。 謝寅眼底含笑,目光深情,手指在沈寧柔軟的臉蛋上蹭了蹭,伸手握住他的手,道: “就是緣分來了,別看他看著乖乖的,其實攻勢很猛烈,我抵擋不住,就投降了?!?/br> “原來謝總喜歡主動的!”問話的女人嗔道: “都怪我家侄女太害羞了,現在這年頭,追人就是要主動出擊的嘛!” “哈哈哈,木夫人這話說得對......” 被人調笑,沈寧只能裝害羞躲進謝寅的懷抱,謝寅絲毫不知道避諱,伸手在他腰上一摟,屋子里暖氣開得暖和,沈寧只貼身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隔著一層布料,謝寅掌心的溫度源源不絕地傳遞過來,幾乎都要滲進rou里面了。 沈寧不適地扭了下身體,被謝寅一把扣住腰身,低頭眼神不咸不淡地威脅了一聲,手掌也從腰部轉移到肩上,始終沒有放開。 閑聊還在繼續,氣氛在數次玩笑后進入佳境,幾個剛剛見面的年輕人就好像老朋友般說笑起來。房間里溫度逐漸騰升,偶爾還會生出幾分燥熱,而在這份說不明道不清的躁動中,沈寧漸漸產生了一個疑惑。 為什么謝寅就能夠又摸他的肩膀又摸他的腰,而他就因為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就被怪罪到現在? 難道就因為現在是“工作”期間,而之前是私人生活么? 不馴的乙方逐漸生出了叛逆的想法,他和謝寅幾乎是貼在一起的,往后一靠就能倒在謝寅手臂上。 昂貴的西裝布料成了最好的偽裝,沈寧一只手順著西裝邊緣探入謝寅的側腰,謝寅敏銳地發掘,扭頭半是警告半溫柔地瞪了他一眼。沈寧只裝作沒看到,我行我素地順著西裝肌理或者說肌rou肌理摸到了謝寅的后腰背上。 大部分人這一塊都是柔軟細膩的,沒有贅rou就算勝利。然而沈寧手心貼在襯衫上時,感覺到了一種勃發的肌rou的生命力。 謝寅這塊竟然也有肌rou,雖然并不明顯,但肌rou賦予的力量帶來的感覺明顯是和軟rou不一樣的。 沈寧忍不住又貼上去摸了摸。 正在和人聊天的謝寅身形忽然一頓,他臉上笑容自然,神情專注,一只手往下在沈寧側腰滑過,遞到腰胯之間時猛地用力按了按—— 沈寧差點沒叫出聲來。 他一時間動作太大,對面夫人以為他是太久沒說話,聽得不耐煩了,特意向他搭話。 “沈先生,聽謝總說,你現在還在上學是么?” “是的?!鄙驅帯靶唪觥钡匦α诵?,淡粉色的嘴唇緊抿著,好似不太習慣被人搭訕。 過了幾秒,他才又繼續說: “我在容海大學讀書,現在是大三?!?/br> “哦,你讀得什么專業啊?!?/br> 沈寧咬著牙,嗓音輕輕落下: “工商管理專業?!?/br> 夫人:“那太好了,以后畢業了可以去謝總的公司幫忙?!?/br> 沈寧害羞地低頭笑了笑,說:“如果謝先生給我機會的吧?!?/br> “謝總肯定會給你機會的?!狈蛉四抗鈷哌^他身上的胸針,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坐在她身邊的年輕女孩,再次轉向沈寧,笑道: “謝總是個很好的情人,沈先生要好好把握,可別讓人搶走了?!?/br> 沈寧臉紅紅道:“不管謝先生好不好,我都喜——歡謝先生!” 嗓音陡然一顫,鉗著腰的手指幾乎嵌入rou里,沈寧眼角不自覺滲出透明液體,在眼眶蒙上一層薄霧。他硬咬著牙,手指在男人腰眼用力一戳! 好痛! 手指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