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頁
書迷正在閱讀:農學教授發家史(穿越)、贅A只想安靜咸魚(GL)、藥罐子受愛虐不虐、團寵福寶有空間、在劫難逃(GL)、陪他走到世界盡頭、富婆租賃營業中、種下一粒光明、重生團寵:病嬌夫人惹不得、怎敵她一身正氣
鈕祜祿貴妃閉了閉眼,點頭道:“你說的對,本宮不能慌,不能自亂了陣腳,章佳氏那個賤人自己命不好,生了三個孩子還能難產,與本宮何干!” “自然與主子沒有任何干系,”玉香走到鈕祜祿貴妃的身邊,輕輕將她扶了起來,“您快去給皇上請個安,高興些,皇上得了小公主是喜事呢,您不要掃了皇上的興致。今兒皇上既然來了咱們永壽宮,您哄著些,他肯定會留下的?!?/br> 鈕祜祿貴妃心里是不愿意去的。 自從她沒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后,與康熙的關系一直很僵,看到康熙如同沒事人一般與其他嬪妃生兒育女,鈕祜祿貴妃就覺得惡心。 憑什么她的女兒枉死,其他人的孩子卻一個接一個的生下來,個個都活的好好的?! 她明明生胤?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就能在生女兒的時候出了事,自己見血再不能生育了不說,女兒也生下來就奄奄一息,還不到一歲夭折了。 鈕祜祿貴妃永遠也忘不掉,她第二次懷孕的時候,康熙看著她的時候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自從入宮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注定走不到jiejie曾經走到過的那個位置。 同樣是未經選秀奉召入宮,佟佳氏初封便是貴妃,而她不過就是個妃位,等到佟佳氏封了皇貴妃,她才得了個貴妃的名分,卻是連個正經的封號都沒有。 不過說起來,佟佳氏還不如她,她至少還有個胤?,而佟佳氏費盡心機得來一個四阿哥,康熙反手就將四阿哥的生母提了嬪位妃位,說到底,佟佳氏爭了一輩子,不過就是一場空,徒有個皇后的名分有什么用,還不是和她一樣,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 “主子,您就別犟了,”玉香見鈕祜祿貴妃不肯動,又勸道,“您真的想的太多了,若是皇上真的不愿意您生孩子,又怎么會叫十阿哥好端端的?當初小公主沒了是個意外,皇上也將八公主補償給您了,您又為何就是放不下呢?” “補償?”鈕祜祿貴妃冷笑了一聲,“他若真的想補償,為何還要叫章佳氏住在永壽宮里惡心本宮?本宮知道,他就是表面上應付,實際上心里想叫本宮如同佟佳氏一樣郁郁而終!” “主子!您可別胡說??!”玉香急了,“您不想去請安就不去,怎么能說出這些話來?若是被人聽了去,皇上怕是真要怪罪的,您就算自己不在意,難道還不替十阿哥和八公主考慮考慮嗎?” “若不是為了孩子,你以為本宮還會忍著嗎?”鈕祜祿貴妃閉上雙眼,擋住滿眼的怨恨,“只要章佳氏還在,本宮就永難安生,玉香,本宮夜夜不能安枕,這就是他想看到的,你懂嗎?” 玉香紅了眼眶,伸手捂住鈕祜祿氏的手:“主子放心,那章佳氏流了這么多血,就算是救回來了,也活不長,況且皇上不是要給她封嬪嗎?那就叫她封嬪,封嬪之后她就會搬出去,離咱們八公主遠遠的,您也不用再這般憂心了?!?/br> “你不懂的,”鈕祜祿貴妃頹然倒在椅子上,“沒有人懂的,我恨他,可又沒有辦法真的放下,玉香,他就快要成功了,我真的快要被他逼死了?!?/br> 玉香不知還能如何安慰鈕祜祿貴妃,只能盡力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溫暖鈕祜祿貴妃冰冷的手。 曾經驕傲無比的鈕祜祿家二小姐,被那無情的帝王磨掉了全部的鋒芒,如今她滿身的刺,都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實則一面刺痛別人,一面刺傷自己。 正如玉香所言,成妃和德妃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鈕祜祿貴妃是故意要害死敏嬪的。 接生姥姥們也想活命,她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故意拖延時間不叫人,想叫敏嬪出血而亡的,因為她們很清楚,一旦認了,不止是她們要死,恐怕連家里人都保不住。 所以兩個接生姥姥一口咬定,成妃進來的時候,小公主剛剛出生,她們忙著幫小公主擦拭,還沒來得及出去叫人而已。 至于敏嬪,她是生產中便開始見紅,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到了,后來下了催產的藥,卻止不住血,才會為了生小公主而失血過多的。 生產中見紅這件事,在宮中并不是沒有先例。 當初赫舍里皇后生太子的時候,就是生產過程中難產見了紅,為了保住太子,太皇太后做主用了分量極重的催產藥,最后太子安然無恙,可赫舍里皇后卻就此薨逝。 有這個先例在,誰也沒辦法說接生姥姥的話有錯。 但其實太醫們心知肚明,敏嬪今日看著兇險,實則遠沒到赫舍里皇后那日的程度,而且太醫給她用的催產藥分量并不重,絕不至于叫她見了大紅。 可這話,太醫是不會說出口的,只要皇上不徹查,他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用了止血藥之后,敏嬪的血已經止住了,至少性命是無礙的,只是遭了這樣的罪,即便是太醫不說,大家心里也都明白—— 敏嬪今后再想要孩子,基本不可能了。 “meimei,如今叫敏嬪留著永壽宮,怕是不太妥當了,”德妃將成妃拉到一邊,低聲耳語,“要是正殿那位再發瘋,只需一碗活血的藥下去,敏嬪就沒有命見到明兒的太陽?!?/br> 成妃點了點頭:“我也明白這個,只是如今她剛死里逃生,外面又天寒地凍的,此時挪宮,恐有不妥吧?!?/br> “再不妥,也比丟了性命強?!钡洛鷮τ诿魦宓脑庥?,頗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如今你便說,想不想叫她與你同住就是,皇上那兒我去說。你我既然擔著這協理六宮的名義,該做的還是得做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