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來當的首飾正經不錯，他在賣出去肯定要貴上不少了。

    “不過得等幾天，哎呀，答應那姑娘說是等幾天再賣出去，但瞧著她上哪兒湊夠這么大一筆錢回來贖？”

    “送人？這瞧這就不錯，算你一百兩吧？”老板挑了個最小的金釵拿出來。

    不過老板又打量了計長淮一番，總覺得這個雖然城里有名的賬房先生不像是能買得起這種首飾的。

    “這個太貴？那你要哪個？”

    計長淮手指在柜臺上上下點動著，“全部?！?/br>
    *

    姜凌焦頭爛額地忙了幾日之后，就差一點點就能安穩住整個北域商路的的生意。

    一日晚間，四口人齊聚前廳用著晚膳。

    “凌陽，你北域商路那幾個生意怎么樣了？”外祖父突然問她。

    “還好啊?！苯栊χ?，現在她的心虛程度應是減了不少了，應當就快穩下來了。

    “我聽說前一陣，北域商路抓了個偷逃貨物的，正尋人認領那批貨呢?！蓖庾娓冈诒庇蛏搪飞隙勘姸?，還好姜凌走的那條路他不大熟悉。

    “還說是偷逃了大批的稅款，抓了好些賬目有問題的，看來這年底牢中又要豐容起來了?！?/br>
    “哈哈，是嗎？那被偷了貨物的可太慘了?！苯栌逕o淚。

    這幾天都要愁掉好幾根頭發了，怎么現在才抓??！

    “是呢，這城里查出了好多商戶賬面有些，借著這次機會要清繳一批呢?！鄙蚯逡链钪?，漫不經心的隨口接了一句，“說是和什么成天商會有關?！?/br>
    提起那成天商會，外祖母和外祖父的臉色變了變。

    姜凌還很少見到讓外祖父和外祖母有忌憚的商人。

    “這城里水深，商路上又有些黑白交界的地方，你們打理生意的時候小心點，如果是遇到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就是了?！蓖庾婺赣侄诘?。

    姜凌是沒放在心上，她只是丟了批貨，那黑白交接的地方應該是碰不到的。

    只是想一邊盤算著怎么偷偷的把那批貨認回來，還得想如何把那批貨偷偷的變現，把她那些金銀首飾都贖回來。

    她回到房中對著墻壁想了半天，都想好讓下人的拿著憑證去，裝了別家的人把那批貨認回來，但第二天一早蕓琴進來回話。

    “姑娘，咱的那批貨回來了?！?/br>
    “回來了？”姜凌有些驚喜，但轉念一想又不對，“知道是我的貨？”

    “不是，是直接到了城中鋪子里?！笔|琴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是昨天一晚上直接放到了鋪子門口?！?/br>
    “昨天晚上？”姜凌有些奇怪，這些賊人竟是有這么好的心？

    但不管怎么說，這貨物回來了就是好的，他的生意也就更加平穩地運作了起來。

    不過這貨雖然是回來了，變現可是有些困難。

    姜凌路過了好幾次當鋪，都遠遠的望了望，沒敢進去，只是祈禱著老板不要這么快把他的東西賣出去。

    只是隔日她到了計長淮鋪子里，心情輕松了很多，把那些借來的賬簿還了回去。

    “看完了？”計長淮正整理著他的書架，攀著梯子到了上層，指著桌子上讓姜凌放在那。

    “嗯?！?/br>
    姜凌的心情明顯是好上了很多，蹦蹦跳跳的在鋪子里轉著圈。

    “有什么發現？” 計長淮往下一看，這姑娘果然是什么都寫在臉上，心情好了就跟晴天了一樣。

    姜凌笑吟吟地看向計長淮，想了想，“先生的字可真好看?！?/br>
    計長淮差點腳下一滑，這可真要命。

    東瑜民風開放是不假，但是少見有姑娘這么說話的。

    喜歡就是喜歡，直白的寫在臉上，熱烈又專注。

    “好看的東西呢，要多看幾眼，看一眼賺一眼?！?/br>
    姜凌又把那笑容掛在了臉上，明眸皓齒，笑意盈盈。

    計長淮一陣失笑，撣了那架子上的灰塵，便從梯子上退了下來。

    再不下來，這姑娘再說些什么，遲早要把他嚇得掉下來。

    “都跟哪學來的？”

    “跟你這學來的?！苯钃P著臉，理直氣壯。

    這也能賴他？

    貧也貧了，姜凌見天色不早就準備回去了。

    “凌陽?！?/br>
    但這時計長淮卻叫住她。

    “嗯？”姜凌回頭看他，時至黃昏些許陽光斜散進鋪子里，光柱四散在她周圍染上一朵溫暖的光芒。

    對方好像也是有些驚訝自己會叫出口，只能笑了一下。

    計長淮半晌不說話，默默地拉開了抽屜，看了一會，她也好奇踮著腳看了過去。

    他像是思忖良久才在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金色的首飾。

    姜凌見到那首飾一刻就愣在了原地，腦海中是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在這里。

    只見計長淮走了過來，姜凌的呼吸似乎都在那一刻凝滯了，只是傻愣愣的看著計長淮，把那金閃閃的東西插在了她往日習慣戴在的地方。

    “好看的東西呢，別輕易當掉?！?/br>
    是她當掉的那只金步搖。

    第8章 游湖

    “你、怎么怎么怎么會……？”

    姜凌看著計長淮塞到他懷里的，還有那堆她當出去的首飾頓時傻在了原地。

    “按律取得，合法途徑?！庇嬮L淮笑了笑，說的十分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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