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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大門口雖然看著養眼, 到底來往的車輛多,張野剛吼完就被旁邊車鳴笛聲給嚇了一跳。 曾橋拉著他往出走,笑得像個偷吃了糖的傻子, 一邊走一邊說:“親都被我親過了,現在才覺得惡心?晚了。吃早飯了嗎?我今天一大早就出門還沒來得及吃,陪我吃點?!?/br> 兩人走得街上雖然沒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盯著他們不放,可張野還是覺得自己在后面被曾橋拖著走有點羞恥。 吃醋?笑話, 他才不會有這種情緒,可為什么又更氣了呢? “我吃過了,你自己去吃,我要回去補覺了?!?/br> “以后我不去那店了, 行不行?而且我以我的命向你保證,我和趙榮永遠都不會有什么?!?/br> 曾橋笑意更深,聲音中更是帶著小竊喜, 賤兮兮的讓人討厭。 張野毫不自知此時自己唇角上揚, 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誰稀罕?!?/br> “你不稀罕, 我也得做保證,免得你以后心里一不痛快就拿這事來激我,我可吃不消?!?/br> 張野其實嘴硬, 他本來就嗜睡,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雖然吃了點,但是沒什么胃口也沒吃幾口,出來曬曬太陽心頭的陰霾也跟著散了,遠離了醫院的味道還真餓了。 兩人吃了包子和粥,曾橋看他吃的少,問他要不要再吃點,張野搖頭:“我想回家睡覺,你先回去吧?!?/br> 曾橋不樂意,在他看來兩人的關系好不容易又近了點,正是趁熱打鐵的好時候,被張野給攆走,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溫度又降下來,吃虧的還不是他? 所以不管張野說什么,他都厚著臉皮跟著,被逼得狠了,附在張野耳邊咬牙切齒地威脅:“你信不信我在這里親你?我不怕任何人知道我喜歡你,你如果和我一樣,我們就讓全市的人給我們做個見證,怎么樣?” 張野一口惡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一路上都沒開口,又看著這人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因為爺爺生病的原因,家里還沒來得及收拾,張野拿了換洗衣服直接去浴室。 曾橋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幾步遠的距離,還能聽到嘩嘩地水聲,心底住著的那只猴子開始不安分,但他不敢往過湊,在客廳里四處看了看,最后還是推開張野的房間。 張野這個人很討厭麻煩,除了對他家里的那點破事,能夠抓到極為細微之處。不過好在再怎么面面俱到的人也會有遺漏什么,好讓他捕捉到,用來討好自己的心上人。 他半躺在床上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書翻看,深奧的數學知識讓他看得腦袋發暈,只能重新放回去。 鼻子間盈滿清淡地茉莉花香味,他貪戀地抓起被子埋進去深深地吸了幾口…… 張野擦著頭發從外面推門進來,正好看到曾橋蹭著自己的被子,當即瞪大眼,快步過來要把他給扯開:“你回你家去,別碰我東西?!?/br> 張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要說他和曾橋親都親了,還有比吃對方口水更惡心的事嗎?奇的是他并不反感,可就是不能接受他蹭自己的被子。 曾橋更抱緊了幾分,與張野的稀里糊涂不同,他直接將其戳破:“張野,和我在一起,你總是保留一絲。你再擔心什么?或者你想要我怎么保證?你的一切我都要,也全都會屬于我,為什么我不能碰?” 張野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像是聽傻了一樣放開扯著胳膊的手。 就在要松開的剎那,曾橋伸手拉著他往自己身上倒,在張野罵人的話出口前,一個利落地翻身將人壓住,狠狠地親了上去。 剛洗過澡的身體散發著沐浴液的香味,‘食物’太過美味,讓曾橋不舍得放開,身下人呼吸粗重,本來放在肩膀上要將他推開的手垂下來,任他親欺負,讓他好不得意。 張野在將要失去理智時,一股略顯陌生又極具侵略性地酥意讓他清醒過來,瞪大的眼睛里盛滿了驚訝和氣憤,硬是讓曾橋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我的手洗過了,干凈的,在陽臺洗手池洗的,不信你聞聞?” 曾橋漂亮的眸子充斥著被欲侵染的水意,沙啞的聲音透著性感,為疏解那股憋悶感,他雙手撐在張野身側,抬起頭深呼了口氣,脖子修長,喉結滾動,美得讓人不忍移目。 張野在他重新向自己看過來時移開眼,這種相處與他來說太過陌生,一時有點難以接受,他更不喜歡自己被貪所掌控,一個用力將盯著自己的人推開,冷聲道:“給我走人,把門帶上?!?/br> 曾橋看到背對自己蓋上被子的人分明因為羞澀而紅了臉,還要冷巴巴地趕自己走,真是口是心非,好在他自從知道喜歡上張野時就決定把臉皮丟的遠遠的,貼過去,伸長胳膊將人摟進懷里:“我也有點困了,一起睡。不許拒絕,睡醒了我有事告訴你,保證是你想知道的?!?/br> 張野沒說話,閉上眼睛,他承認,曾橋的話很誘人。 實在困的厲害,沒什么精力去多想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自然不知道身后的人擁著他傻笑了許久。 曾橋從不覺得年輕或是年長對感情有什么影響,他認定了這個人,哪怕漫長人生路上有再好的人也與他無關,因為他早已經在選擇這個人的時候便決定讓自己做個瞎子。 一個一心一意再看不見其他的瞎子如何還不值得張野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