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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文頓時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了。 那么遠,是什么碰一下就死的瀕危物種嗎。 “可惡!”他把手里通訊帶揉成一團丟在地上。還惡狠狠的補了好幾腳。那憤恨程度就好像他踩得不是快牌子,而是對方大臉。 “隔著玻璃,遠遠拍到一個的假木偶有什么意義?!?/br> 好的新聞就應該有血有rou,而不是擺拍造假。而且還是由他來拍這樣視頻,加文是個有信念的人。他瞬間覺得自己的理想被人踩在了腳底下摩擦。 理想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感。當理念和現實受到沖突,對于加文這種完美主義著來講。這種割裂就像精神折磨。 他現在很想把衣服一脫,說不干了。 但他現在不是在那個三流的小報社。他現在是在庇護所,這個事情不是他說不干就不干了的。 現在任性,丟的可不是工作,而是他的命。 加文努力讓自己冷靜。 他靠著廁所隔斷,手腳不穩的點了一支煙,狠抽了幾口。 算了,理想算什么。 理想救不了他的命。在權利面前,他不過就是個螻蟻,哪有說不的權利。 反正干完這次的活,應該也可以撈點好處。倒時后拍拍屁股走人,就當這次的事情是他職業生涯中一個跳板。 沒什么能忍不能忍的。 心里這么想著的,加文咬著煙最后深深吸一口,將煙頭丟進馬桶里。做好心里建設,加文重新扛起攝影器材。 拍攝地點是在一座獨立花房外面,根據對方指點地方。 加文擺好攝影器材。這套機器不是他的,高級貨。剛拿到手的時候他很興奮,研究了很久慢慢都是干勁。 但是當他現在一腔熱情下午了,就顯得有點吊兒郎當。 跟他一起來,是一個陌生的女記者。她跟加文不認識,估計是那個大報社的牛逼記者。還在邊上試圖跟莫德溝通,能不能近距離采訪到母體。 “不行,不能采訪?!?/br>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是個女人。并不具備攻擊性,如果你們不放心。采訪途中,你們派人跟著。你看我這個模樣,就知道沒有什么戰斗力?!?/br> “我只是準備了三個問題,想采訪一下母體?!边@是個黃色卷發的藍眼美人,大波浪一桌體面。 這女人,一看就是個貴族。帶著蕾絲手套,穿著職業裝,精致的帽檐壓得有點低。抬起頭來說話的時候,從對方角度看過去。就正好落入她那雙迷人的眼睛里。 這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可惜她面對是莫德。 這媚眼拋給瞎子了。引誘他簡直白費心機。 凱麗不想放棄,為了這個采訪她準備了足足一個月。為了搶到這一次的機會,她廢了不少代價。還陪那個肥頭大耳的上司,喝了幾杯酒。所有的一切隱忍,都是為了今天的采訪。 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因為下命令的是殷染。 那是個說一不二□□者。 “莫德準備工作怎么樣了?”進來人是蘭登。他是個看起來頗有親和力的人,軍靴踩著有節奏的步伐走進來。 他肩寬腰細,又不像莫德那么不近人情,穿著軍服很有幾分制服誘惑的味道。 “差不多了?!?/br> “采訪不過幾句話而已?!眲P麗的話被直接略過了。 莫德像個機器人,無論對方說什么他那張臉上始終沒什么表情。冷硬疏離表現的淋漓盡致。 凱麗見他說不通,扭過身子就想去找蘭登搭關系。 “美麗女士,我們也是聽命令行事。你就不要為難我們?!?/br> “你可以去讓那位先生多拍點素材帶回去。帶回去一樣是個大新聞?!碧m登是個笑面虎,他打著官腔,把這事情就丟到了了加文身上。 天知道,他跟那凱麗根本就不認識。而且,他也進不去。那么遠,拍什么素材。簡直是個笑話。 陶曼第一次走出庇護所。整個心都飛起來了。這些日子她真的是躺夠了,就像個廢物一樣。天天面對著機器人。 走廊的風,外面的天。太陽落下照耀著指尖的感覺都是那么舒適。真的離開那種全封閉的環境,是誰都不想回去。 這種舒服的,暢快的,遠離監視的味道。陶曼步伐開始輕盈起來,他牽著殷染的手。 拍攝的地方是一個透明巨大花房。 這地方跟陶曼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是像電視里播的那種采訪?;蛘哒f是個布置好房間一樣。 “別傻了。你是珍貴母體。沒有人會讓你和那些平民近距離接觸。這對你來講太危險了,所以不要有壓力。你放松像平常一樣就行?!?/br> “放松怎么放松”陶曼不知道自己平常是什么模樣。她平時沒個正行,就這么在鏡頭面前奔放似乎不太合適。 ......... 凱麗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加文無暇顧及她,這邊他開打機器。那邊蘭登就示意他拿著東西跟過來,拍攝的花園是全封閉的。 但是他們所處的角度位置特備好,加文這是真真正正看到陶曼的臉。加文一瞬間恍神了。 那是一張沒有絲毫攻擊性的臉。 清水芙蓉,一點妝容都沒有。身段像楊柳一樣婀娜多姿。她坐在水池邊,靜靜看著花。旁邊似乎有人和她聊天,時不時可以看到她抬頭跟人說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