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反派親娘回城記 第46節
楊大芳抿了抿嘴唇,道,“雖然是我管賬,但是我還是要公私分明,你的工資,除了花在生活上面的錢,額外的,我給你開個賬戶把錢存起來,另外就是這個賣rou的錢,rou是你弄來的,按照成本一毛一斤,我要把這個錢算在公賬上,別的我賺來的,則是我的私房?!?/br> 這次何大山沒有推辭。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楊大芳沒有清高到說什么錢都不花何大山的,但是,除了日常的生活開銷,她會把何大山的錢,給他單獨存一個存折。 對此,何大山看向她的時候,神色都有些異樣,他能夠感受到楊大芳的自尊自強,換一句說,這個女人在和他保持距離,雖然他們的身體早就親密無間了,不過,他沒有說什么。 兩人回家的路上,謝遜家里的四個孩子已經提著籃子往回走了,四個孩子,一個孩子提著爛菜葉子,一個孩子提著食堂不要的各種食材,諸如雞頭,鴨脖子魚腸子之類,謝小菜在鄉下住過,又在菜市場見人撿過這些東西,她知道這些東西只要沒損壞,其實人也可以吃。 等回到家里,謝遜已經出門了,謝遜出門以前給了謝小菜生活費,不過這個孩子把錢全部捏住了,一丁點的蔬菜米面都沒有購買,她看著楊大芳夫妻的時候,眼巴巴,道,“嬸子,何叔,你們回來了嗎?” “嗯?!?/br> “嬸子,何叔叔,我們撿到這么多的菜呢。還撿到好幾個雞頭和鴨脖子?!?/br> “挺好的?!?/br> “嬸子,這些東西怎么做才能美味?” 楊大芳看過去,發現這些丟掉的東西都不新鮮了,而且脖子什么的,由于淋巴太多,吃多了對身體其實并不好,她道,“你爸沒給你們做飯嗎?” “我爸爸有事,早就出門了?!?/br> “你爸沒給你們錢買菜嗎?” 謝小菜就垂著頭不說話。 看在楊大芳的眼里,就以為謝遜沒給孩子生活費呢,她頭疼。 何大山審視一般看著這個孩子,道,“謝遜沒給你們生活費?” “給……給了……” “這些東西喂豬可以,但是別自己吃,有些東西放久了,都不干凈了?!?/br> 說著話,摟住楊大芳快步家去了。 謝小菜站在一旁停頓了一會兒,見楊大芳和何大山沒有喊他們姐弟是個過去吃飯,她心里有些失落。 轉頭,她朝著左前門的鄰居敲門,做出乖巧的模樣。 大門打開,一個中年女人看見謝小菜姐弟四個,面容緩和了一下,道,“小菜,你們有事嗎?” “嬸子,我想問一下,這些菜,怎么做好吃呀?” “哎喲,小菜啊,你們姐弟又一大早去翻食堂的垃圾桶了嗎?可真是勤快的孩子?!?,中年女人看了看一旁的籃子里的鴨脖子雞頭之類,道,“這些東西都不新鮮了,而且沒有什么rou,別吃了,你們爸爸呢?” “爸爸出門了?!?/br> “你們爸爸沒有給你們生活費?” 謝小菜抿了抿嘴唇,不說話。 她的這個表情落入中年女人眼里,那就是沒有給生活費了。 當即,她把謝小菜拉入了屋子,道,“你們姐弟四個人到嬸子家里來吃點吧,嬸子正在做rou了?!?/br> “謝謝嬸子?!?/br> “嬸子你真好?!?/br> “嬸子你真大方?!?/br> 女人被幾個孩子夸獎得一臉的笑容。 而幾個孩子,順利在女人這里蹭了一頓飯。 飯后,謝小菜和女人的一兒一女也熟悉了,當即,便帶著女人的孩子一起出門去玩耍去了。 何大山回到屋子的時候,見家里的煤炭不多了,他道,“我出門去買點煤炭?!?/br> “有煤炭票嗎?” “我有?!?/br> 何大山急匆匆的出去了。 小鎮上大部分人家都燒煤炭,但是現在煤炭難弄,這的確是個問題。 何大山外出以后,在大概半個小時以后回來了,同時,他帶回來一大挑的煤炭餅子。 “這煤炭餅子哪里來的?” 何大山道,“我有個戰友退伍后,去做了貨車司機,專門給人送煤的何,最近剛好路過這里?!?/br> 現在弄煤炭吃力,何大山的戰友可幫了大忙了。 “需要請人吃飯嗎?” “他趕時間呢,等下次他運東西,我介紹你們認識?!?/br> “行?!?/br> 何大山把家里安排好,提著楊大芳給準備的辣椒醬,rou干等,開車去駐地了。 何大山走后,連楊大芳也覺得家里冷清了一頭,更別提兩個孩子了,兩個孩子便要出門去玩耍,楊大芳則進了廚房,繼續做rou干。 這rou一共才做了一百來斤的rou干,她得把快四百斤的rou,全部做成rou干,還剩下三百斤,目測能做出兩百斤rou干的樣子。 如果三百斤全部做成,那就是一千元錢了扣除成本三百元,那也有七百元錢了。 總之,這個rou干生意做得,如果可以長期的話,她得找一家rou聯廠,長期買一些rou。 第二天一大早,楊大芳先送了兩個孩子去機關幼兒園上學,再去禮帽廠上班。 結果她剛剛來到禮帽廠,廠子里,廠辦的內勤人員過來喊她,“楊大芳同志,快來接電話,有你的電話?!?/br> 楊大芳愣了一下,忙跟著廠辦的人過去接電話。 等來到廠長辦公室,廠長難得關切的道,“楊大芳同志啊,你快去接電話吧,如果工作辛苦了,可以交給你一起做飯的同志?!?/br> 楊大芳愣了一下,含糊點頭,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陌生的女聲傳來。 “是楊大芳同志嗎?” “我是楊大芳?!?/br> “你好,我是機械廠的江同志,你還記得嗎?我們招待外賓,曾經有過一面之緣?!?/br> “原來是江夫人,你好?!?/br> 江夫人留過洋,國內流行同志的稱呼,她卻喜歡別人稱呼她江夫人。 此時,江夫人道,“楊大芳同志,我可找到你了,我都不知道你原來改姓了,我找你,可費了老大的勁兒?!?/br> “江夫人,有什么事情嗎?” 江夫人道,“是這樣的,我這里要個老人辦一個酒席,但是老人年輕的時候,在外地吃過一個八寶鴨子,非常惦記,同時,也是想把酒席辦得體面一點,需要做一些體面的菜,我就想到了你,你看你方便做菜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呢?我現在在禮帽廠上班?!?/br> “禮帽廠那里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給廠長說好了,你只要過來幫我做飯就行?!?/br> “那肯定有空的?!?/br> 畢竟江夫人出手大方啊。 “那行,你明天坐車到縣城來,我先和你談談宴席的規格?!?/br> 第二天一大早,楊大芳早早的就坐車來到了江城,并且和江夫人見面了。 江夫人是開車來接楊大芳的,而路上,楊大芳也知道了江夫人這次的目的,她是為了給她丈夫的父親,她的公公辦七十歲壽宴,這才請楊大芳來主廚的。 江廠長家里住在一處氣派的小洋樓,這是機械廠分配的房子,楊大芳剛剛跟著江夫人進了屋子,屋子門口,一聲有些耳熟的聲音便傳來。 “夫人,歡迎回來,這是您的拖鞋?!?/br> 一個看著貌似老實,但是聽著卻帶了幾分嬌滴滴的聲音,跟著傳到了楊大芳的耳朵里。 楊大芳一抬頭,立即就看見了原書女主的母親,楊大芳那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后娘家的侄女兒錢寶珠。 而幾乎在楊大芳和錢寶珠眼睛對上的剎那,錢寶珠尖聲道,“張大芳,你怎么來這里了?” 江夫人臉色嚴肅,冷淡的看著錢寶珠,道,“這是我的客人,錢寶珠,好好說話?!?/br> 轉頭,對楊大芳淡淡的道,“這是我家請來的保姆?!?/br> 此時,楊大芳終于反應過來。 原來這個錢寶珠,在原書里之所以把江夫人的丈夫搶走,是因為在這里做了保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緣故。 就是不知道現在錢寶珠和江廠長進行到了哪一步。 楊大芳面上聲色,當即和江夫人走進了屋子里。 江夫人道,“給客人上茶,把點心也端上來?!?/br> “是,夫人!” 錢寶珠被訓斥以后,臉上一點也不生氣,若無其事的應答著,去準備茶水去了。 片刻以后,茶水和點心也被端了上來。 而二樓的書房,江廠長和江老爺子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江夫人對江老爺子道,“爸,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宮廷菜的后人,上次招待米先生,多虧了楊小姐?!?/br> 江老爺子滿臉的笑容,道,“小楊,你好,快坐,我這找你來這里,就是想確認一下席面的菜式?!?/br> “老爺子,您請講,說說你的想法,你想做什么樣的席面?” “我們這江城,還是以蒸籠席為主,但是適當的,可以加幾道菜,我記得最為出名的,就是那道八寶鴨子,除了八寶鴨子,還能上一道那個什么牡丹魚片,棋盤格之類,不知道行不行?有沒有什么困難?” 這幾道菜可都是宮廷菜,如果江老爺子的席面有這樣的菜式在,那肯定能大出風頭。 這年月,雖然不少人窮困潦倒,但是仍舊有富裕的人家,比方江老爺子這樣的人家。 楊大芳道,“那肯定沒有問題的,不知道你們要辦幾桌?” 江老爺子道,“辦五桌,每桌十個人,在菜式方面,務必精致,賞心悅目又可口最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