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薛弋:我是黑化金絲雀,我不能退縮。 虞堯:還有這種好事? 系統:你們好sao哦。 第31章 九千歲3 要不要試驗一下? 薛弋自認干了番大事, 擺著一張冷笑臉回到屋里,結果就見當事人已經裹著衾被睡了過去。 細軟的長發盡數鋪在床上,在月光下鍍上一層綢緞般的光澤, 雙手規矩的置于被子上, 沉睡的眉眼去掉了陰沉后顯露出它們本來的精致,美好的像是謫仙誤入凡塵。 薛弋抿緊沒有血色的唇, 心中升起幾分戾氣, 他沉著臉大步走上前, 直接將被子掀開,然后被一片冷白的肌膚刺了眼。 薛弋整個人都僵住了, 視線不受控制的就滑下去, 連被子什么時候從手中滑落都不知道。 聞朝平時看著弱不勝衣, 然后衣服之下卻是緊實的肌rou, 和常年不見陽光的慘白肌膚組合在一起, 矛盾中又帶著莫名的吸引力,明明已經深知這人秉性, 薛弋卻還是挪不開眼。 就連那殘缺,在清冷的月華之下, 似乎都透著精致的美感, 不讓人覺得猙獰可怖,而是覺得遺憾。 明明不小,卻因為摘掉了伴生的東西, 變成了無用之物。 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會下意識的去對比的, 薛弋看到聞朝的,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 憑借著意念對比了一下大小。 坊間對于九千歲的傳聞有很多, 有一條便是說聞朝進宮時已然虛歲十六, 按照宮中太監凈身的規矩,應當將根一并去掉,然則凈身的太監瞧著他的器物覺得可惜,便按照小太監進宮的規矩只去掉了后頭兩個,而將根保留了。 薛弋呆呆的看著聞朝那張比大多數女子還要花容月貌的臉喃喃,原來傳聞竟然是真的 咳咳睡夢中的人大抵是覺得冷,眉頭微皺,翻身微微蜷縮,咳嗽聲從他喉間溢出,弓起的背脊震動不止,蒼白的臉上帶出不正常的血色。 薛弋猛地回過神,立刻就彎腰將被子給他蓋上裹緊,還細心的湊過去將他的頭發撈出來。 手突然被抓住一扯,然后眼前一花,等薛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聞朝抱住裹進了被窩里,手掌正貼著聞朝的胸膛上,觸感如玉,微冷。 薛弋皺著眉要將人推開,聞朝埋頭在他肩頸處用臉頰親昵的蹭了蹭,在薛弋恍然之際,就聽到他含糊不清的聲音說,清遠,別鬧。 薛弋又跑出去曬月亮了。 他撐著額頭眉毛緊擰,對自己聽到聞朝嘴里念出別人的名字時,心中陡然升起的戾氣感覺到不解和憤怒。 呵,原來你也有弱點。薛弋忽略掉那些詭異的情緒,冷沉著臉再次走到那顆樹下,告訴你主子,聞朝心里藏著一個人,睡夢中都會叫他的名字。 明德殿中,檀香裊裊,火燭噼啪作響,披著金文龍袍的天子靠坐在龍椅之上,手中捻著一串佛珠,垂眸斂目在陰影下看不出表情。 冰清玉粹,志存高遠,寓意不錯,只是聽著可不太像是一個姑娘家的名字。江云毓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下面的兩個人,你們覺得,聞朝有斷袖之癖? 屬下不知。暗探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元春,江云毓轉手點了另一人,你跟在聞朝身邊日久,也是太監,你來說說看。 回稟陛下,九聞賊性情難測,奴婢也不知道。元春倒是挺有眼色,知道這問話明顯是個坑,并且提議道,不若便看看面對薛弋的不懷好意,聞賊會如何做。 江云毓嗤笑了一聲。 先帝強娶麗妃入宮逼死其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麗妃恨毒了先帝,才會配合野心勃勃的父親使出換子的毒計。他江云南翂毓名義上叫麗妃一聲母親,實際上卻是李太師之子,同歲的聞朝還得叫他一聲舅舅。 麗妃說什么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不忍心將其掐死,轉頭就叫人將剛出生不久的聞朝放在竹籃里,然后丟到荒野雪地里任其自生自滅。 誰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小外甥命這么硬,就像江云毓從來沒有設想過,有一天他握著聞朝這把屠刀的手會顫抖。 縱然聞朝已然成為一個太監,可他的心性手段卻遠勝于做尚書府公子時期。江云毓用他壓制李家,可真當李家被聞朝咬下一塊rou,旁系被逼離京中,聞朝成長到能與李太師分庭抗禮時,即便手中握有聞朗這個籌碼,江云毓也還是害怕了。 他怕終究有一天這把屠刀決定嗜主,轉頭就劈砍在自己身上。 還好,現在又多了一個把柄,他稍微放心了些。 找到這個清遠,將他帶到朕面前來。江云毓說著頓了頓,又道,薛弋有功,你們便幫他收斂好尸骨,好生安葬吧。 不管聞朝是否有斷袖分桃的癖好,薛弋敢那般將他當做女人欺負折辱,聞朝便不可能放過他。 江云毓篤定,薛弋必死無疑。 大概是這具身體過于病弱,虞堯在咳嗽中醒來,發現竟然已經是傍晚時分。屋子里沒有人,薛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一錦布包裹鼓鼓囊囊的放在桌上,也不知是什么。 【宿主,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早早就醒來的系統弱弱探出一根數據戳了戳虞堯的精神體。 虞堯哦了一聲并不在意的挪開視線,在系統的欲言又止中起身下床去洗漱。腳踝的鐵鏈咔咔作響,虞堯沒有任何不適大步往前走,昨晚他拿著的時候計算了一下長度,剛好可以到門口。 虞堯正在洗臉,就聞到了飄來的飯菜味,翠玉樓家的? 他非常沒有被囚禁的自覺,抬頭看向走進來的薛弋,徑直奪過他手中的食盒打開一看,這份量只夠我一個人吃。 薛弋擰眉沒忍住嘴快的回了一句,這是兩人份的食盒!潛臺詞就是:你是豬嗎,怎么這么能吃! 虞堯點了點眼下的淚痣,語氣無辜,本來昨天也沒吃,還和你浪費了不少力氣。 這話說的就像是他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 薛弋將食盒搶回來,瞪了他一眼,沒你的份,這是我的。 那我呢?虞堯桃花眼瞥過去。 餓著。薛弋面無表情的撞開他要回屋子。 虞堯眉梢一挑,突然就動了手。 薛弋被一個擒拿反剪胳膊壓在墻上,對方身體壓過來,呼吸的熱氣吐在他耳邊,不讓我吃飽,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食盒到了虞堯手里,薛弋冷沉著臉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虞堯吃了一口,眼睛頓時瞇起來,深深的看了食盒中的飯菜一眼,系統,這里有個選擇題,答對了我給你一百積分。 蚊子再小也是rou,一百積分也是錢。系統頓時打起精神,【什么題?】 虞堯:你猜我現在吃的這些菜中,都下了什么藥?A.顫聲嬌;B.息肌丸;C.合歡散;D.相思方。 【】雖然名字都不一樣,但這些東西無一例外都是春/藥??!系統震驚了,看薛弋的眼神都不對了起來,【給一個太監吃春/藥,這也太殘忍了吧!】 咳咳!你不用每次都提醒我。虞堯被嗆住了,沒有笑容的臉看上去很是陰沉。 【】本來想到桌上那個包裹的系統秒噤聲。 薛弋目不轉睛的看著虞堯一口一口的吃飯,神色逐漸變得狐疑起來,他掐手指算了算時間,藥效該發作了才對??! 難道那個暗探給的是假藥?薛弋陷入了短暫的懷疑中,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緊了緊手指:不管藥有沒有效,反正今晚必須成功。 他說著就站起來走到桌邊先把用完的碗收緊食盒,拿出去洗干凈,又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出去再洗了手然后打開了桌上那錦布包裹。 虞堯在吃出飯菜里有藥時,就知道薛弋肯定是要做點什么的,再看那和這破舊的屋子格格不入的包裹,頓時就明白里面有什么。 他托著腮,垂眸掃過去,便瞧見緬鈴、角先生、銀托子、懸玉環、硫磺圈一應俱全,足有十幾二十件物品。 他眉梢微挑,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看《金瓶梅》? 書中西門慶用的那些東西可是一件都沒少。 薛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他展開布包的手都抖了抖,被燙到一般的抽回,和他相比,聞朝就顯得過于淡定了,他強行冷靜下來。 就見對面伸出一只手,指尖在上面依次滑過,最后拿起了那串緬鈴,指腹在上面的摩擦,忽而抬眸看向薛弋,知道這些東西都怎么用嗎? 說實話,薛弋其實連東西都認不全,大多數他只在書上看到過。不過他卻強裝明白,從虞堯手中拿過東西,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唇角勾起的笑容無端瘆人,等這些東西都用在你身上,你就知道我會不會了。 虞堯忍不住笑了一聲,那雙桃花眼瀲滟著春光,低聲道,你知不知道,其實男子的后面遠比前面更舒服? 什么?薛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神色怔愣了一下。 虞堯抓住他的手握住角先生,語調輕緩別有一番味道,他道,要不要來試驗一下真假? *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虞堯又在哄騙小純潔了! 小劇場 薛弋:我覺得我好像上當受騙了? 虞堯:體驗課,不收費,怎么能算騙。 系統:點蠟。 第32章 九千歲4 你不是太監嗎? 【宿主, 我看出來你在使用美人計!】系統對這個很熟,宿主一招鮮吃遍天,每次只要對許清遠一用, 對方就暈頭轉向的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都答應了下來。 不過系統不太看好這次的效果, 薛弋又不是許清遠那個顏狗。 然后信誓旦旦的系統,就看到薛弋像是被下了降頭一般的點了點頭。 系統:【嗯?嗯???薛弋, 你在干什么啊薛弋!你清醒一點, 你帶來的這些東西是報復他的, 不是來讓他爽的!】 然而薛弋聽不到系統的吶喊,已經爬上了床, 他抬頭黑沉的瞳仁里倒映出聞朝那張臉, 聽到他開口說, 轉過去。 就在系統以為事情已成定局, 準備下線的時候, 突然聽到一聲不屑的嗤笑。 不試,要玩你自己玩吧。薛弋說著就要下去, 卻被抓住后脖頸直接臉朝下摁回了床上,他惱怒的側過頭, 對上聞朝陰郁森冷的眼眸。 指腹在他脖子上摩擦, 長發垂落在眼前,聞朝聲音帶著風雨欲來的平靜,耍我? 誰給你的膽子, 嗯?上揚的尾音中, 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緊,拇指用力按壓摩擦的地方正是薛弋的大動脈, 像是一只獵食者咬住了獵物。 這里的是要害, 咬這里, 血一下子就會迸出來噴滿你整張臉,血止都止不住。聞朝低低的帶著瘋狂的笑意的聲音在腦海中重演。 薛弋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他余光瞥著那只手,眼里的戾氣層層積攢,放開。 行啊,那就換個你喜歡的地方。虞堯說著伸出另一只手從腰側滑落下去。 聞朝!薛弋意識到什么,立刻按住他那只手,惱怒的喊了一聲,話音未落就變成一聲悶哼,你額撒開! 虞堯只動手不說話,他的針線活那叫一個漂亮,薛弋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他又氣又急,偏偏身體不聽話,抓著虞堯的手都用不上力氣,咬著嘴唇弓起背脊,將所有聲音都憋成悶哼。 【宿、宿主】系統嚇的大氣也不敢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就感覺宿主的脾氣變壞了,之前哪里有這樣的。 嗯?虞堯聽到腦子里的聲音,手上動作頓了頓,有些意外的道,你竟然還沒下線? 【好像是因為你們兩衣服都完整吧沒有什么露出來的東西給我看?!肯到y不確定的解釋。 虞堯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有多在意,提醒了一句,天黑了,早點下線睡覺,明天見。 【好的?!肯到y習慣性的聽從指令,直到馬上要關機的那一刻才想起來:等等關于性格變換的事情還沒問呢! 雖然宿主也有點小變態,喜歡捉弄人和統,但勝在脾氣好??!每天都笑瞇瞇的,相處起來多舒服??!要是換成聞朝大變態的那種陰晴不定的人設,那一天天的提心吊膽,生怕哪天不小心就踩了雷,然后莫名其妙和這個尚且算美麗的世界say byebye。 噠咩!宿主你不要換人設,你清醒一點! 系統死不瞑目的關機,虞堯并不知道它的吶喊。 薛弋終于喘了一口氣,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交代在聞朝手上。 他閉了閉眼,抓住虞堯的手顫抖了一下,轉瞬又收緊,聲音沙啞,我試。但我要自己來。 換一個姿勢,我要在上面。薛弋語氣堅定,不然免談。 薛弋想的很簡單,這種被毫無尊嚴的摁著玩弄的姿勢讓他難堪至極,最少換一個姿勢,讓他的難堪不那么赤/裸。 虞堯卻眉梢一跳,心想還有這種好事?同時心中也更加確定薛弋就是許清遠。 這種因為過于羞恥,然后主動增加難度,將場景變得更加羞恥的特長,虞堯不相信就這么巧合,這么緊湊的讓他接二連三的遇到。 許清遠是跟著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嗎?之后又會不會跟他去別的世界呢? 虞堯將心中疑問暫且都壓下,順從薛弋的話靠到墻上微微曲起腿,鐵鏈隨著他的動作輕響,他拍了拍大腿示意薛弋。 薛弋深吸了一口氣坐過去,腳踝碰到了鏈子,很是冰涼。 現在要怎么做?薛弋看著他。 先從簡單的開始,把它弄出來。虞堯撩了撩眼皮,示意他那處還沒消下去的地方。 薛弋咬了咬牙,還是伸出了手。 不行,一點都不舒服,你騙我。薛弋抽回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臉色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