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但丸子頭和這套喜服不搭??! 小助理:宋道長,可以拍照了嗎? 可以。宋以星想了想:只拍頭。 因為宋以星之前已經說過了,小助理再可惜也只能乖乖地給宋以星照了張大頭像。 然后把拍好的照片拿給宋以星看。 宋以星看了眼:能開美顏嗎?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頗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凄慘感。他看著照片里的自己,覺得有些滄桑。 但還是很好看! 助理:我這就去找附帶美顏功能的照相機! 宋以星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象,估計馬上就到機場了。他就也不為難助理了,道:就這樣吧。 小助理如蒙大赦,趕緊把拍好的照片發給了朱辰。隨后才好奇地問宋以星:宋道長,您這一身很好看,為什么不拍了呢? 宋以星指著自己的頭發直言道:不倫不類。 小助理想了想覺得也是,既然要按照厭鄴山鬼王熟知的文化來,就得來全套。 小助理趕緊說:我向朱處長匯報,讓最好的造型師來。 宋以星:倒也不必,我就這點頭發,別折騰了。 另一個助理道:宋道長,需要發套嗎? 不需要。宋以星冷漠臉,不過他既然已經決定穿上這身衣服了,也不想讓發型成為瑕疵,想了想道:有蓋頭嗎? 助理委婉道:宋道長,蓋頭是南宋時期才興起的。 沒事。宋以星道:厭鄴山鬼王沒文化。 畢竟學歷都是靠非/法/手/段得來的。 見宋以星這么說,助理就這么做了。 房車在機場停穩,送宋以星去北山市的專機也備好了,兩側站了許多送行的人,無一例外地,他們滿臉的敬佩和不忍。 宋以星簡直沒臉看,寥寥回應了他們的問安之后提著裙邊就鉆進了飛機。 上了飛機,萬里高空搜不到手機信號。 宋以星默了幾遍罪過罪過,然后找人要了紙筆。 馬上就要見翟厭了,他答應翟厭的那啥玩意兒的申請書還沒動筆。 得到了紙筆后,宋以星執筆豪邁地在紙上寫下六個字分手炮申請書。 又寫:申請人宋以星。 格式寫完后,宋以星奮筆疾書地把腦中的想法變成筆下的漢字,文字內容之桃色香艷,之傷風敗俗,之有辱斯文! 宋以星寫完一封,一看時間才過了十分鐘。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加上之前信誓旦旦地要寫一百封,飛行時間兩個半小時,他一刻也沒停。 洋洋灑灑卸下來手也不覺得酸,畢竟學畫符時,要比現在苦得多。 飛機抵達目的地。 宋以星數了數,好家伙,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寫二十封,而且里面內容完全不一樣,刺激程度一封賽過一封。 把這些申請書收好,宋以星下了飛機。 這邊機場等宋以星的人也很多,和朱辰同職務的鄧起迎接了他。 去厭鄴山的路上,鄧起和宋以星聊起自己的布局。 鄧起:宋道長,總部已經調了最強的人力埋伏在周邊。我們用上了最好的法器和符箓,以您的安危為首要,如果厭鄴山鬼王有異動,我們會不計一切代價保證您的安全! 宋以星心說,再沒比自己更浪費社會資源的了。 鄧起說的越多,宋以星就越沒臉。到最后,他決定以后給行動處多送一點符箓。 車終于停在了厭鄴山山腳,鄧起壓低聲音道:宋道長,如果有危險,揮袖為示。 宋以星嗯了一聲道:你們顧好自己和那134人,我能自保。 鄧起肅然起敬:宋道長這時候還惦記我們 宋以星沒臉再聽后面的話,趕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現在幾點了?宋以星問旁邊的鄧起。 鄧起道:還有13分鐘到17點。 宋以星看了看厭鄴山,和之前一樣,瘴氣彌漫,他們仰頭一望,連山的輪廓都看不清。 和厭鄴山鬼王約好時間了嗎?宋以星又問。 我們單方面約定是17點。鄧起回答。 我知道了。 宋以星試著往前去,但這些障氣卻像一度透明的墻般阻擋了他的前進。他默了一道鬼路洞開符咒,也無法將障氣分散開來。 看來真的要等到17點了。 這時另一輛車也停在了山腳,鄧起和車上的人交流了一會兒,然后捧著蓋頭過來了。 宋道長,這是您要的東西。鄧起道:您自己來還是我來? 宋以星拿過蓋頭:我自己來。 然后把蓋頭往腦袋上一搭,視野就被罩住了。 宋以星低頭看了看腳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這個時候宋以星不由得也忐忑起來。 宋以星歸咎于近鄉情怯。 他捏著袖子里的申請書,心里在打鼓。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宋以星想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時,忽然狂風怒號,吹得他險些站不穩。 在蓋頭飛揚間,宋以星一把按著蓋頭,低頭看見腳邊的障氣滾滾,立即道:障氣傷人,你們走遠些。 沒人回他,宋以星掀了蓋頭一角,回頭一看。 鄧起已經站到了他幾百米開外,見宋以星回頭看自己,遠遠地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宋以星: 宋以星正要把蓋頭弄好,手腕被一把捉住。 于是刺骨的寒讓宋以星不禁打了個寒噤。 翟厭?宋以星視線也不算明朗,依稀只見修長筆直的長腿。 但長腿的主人并沒有應聲,作為陰物,也沒有呼吸聲。 這就讓宋以星摸不準翟厭的態度,他想了想,示好道:我來了,你要的東西,我也寫好了。 說著從寬大的袖袍里掏出一封,小心翼翼地往翟厭跟前遞了遞。 翟厭沒接。 他只用他那雙深淵般的眸子盯著宋以星的手。 宋以星:你看看?要是滿意的話,就把他們放了,他們是無辜的。 翟厭恨不得把宋以星給揉碎! 眼前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看見身穿嫁衣的宋以星時,停止運轉一千年的心臟似乎都有了復蘇的跡象。 但美好總是易碎的!還他媽是宋以星親手打碎的。 翟厭狠狠地攥著宋以星,眼珠熾熱通紅。 必須得宋以星顏色瞧瞧! 對,必須得讓宋以星明白,天底下沒有哪個新娘還沒過門就要休夫的! 煞氣暴漲,障氣清場。 翟厭帶著他迫不及待要休夫的新娘沖上黑氣沉沉的上空。 砰 只剩一扇門的廟宇如今連最后一扇門都沒了,厭鄴山鬼王狠狠地將他的新娘丟在剛從出租房搬來的床上。 煞氣化作又粗又沉重的枷鎖就將新娘雙手牢固在床頭,余光瞥見新娘纖細的手腕被枷鎖磨出緋紅的印記,又默不作聲地松了點力。 但他不可能放走宋以星。 翟厭沉著臉掀開宋以星的蓋頭,看著熟悉的面龐,心里一軟。 翟厭?新娘說:玩這么暴力? 翟厭道:我要讓你知道怕。 新娘沉思了一下:你要是想殺我,我確實挺怕。 翟厭喉結滾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安撫新娘。 新娘先一步道:要是想要我的人,那我就不怕。 翟厭愣了下,目光落在新娘手里緊緊攥著的休書上,哪怕新娘已經被自己緊緊的禁錮,但仍舊沒忘這封休書。 搶過,撕了個粉碎。騙子! 紙屑漫天飛揚,新娘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翟厭解了氣,雖然心里被狠狠地刺痛了。但無所謂,翟厭早就想過了,如果有一天會失去宋以星的心,他就把人囚禁在身邊! 新娘不知道想到什么,硬勾出一個笑容:算了,撕了就撕了。我這還有十九封。 翟厭: 新娘:在我袖子里,我動不了,你自己取一下? 宋以星!翟厭真的生氣了,再也不顧其他,欺身壓了上去。 第29章 翟厭。宋以星道:衣服挺好看, 你別給我弄壞啊。 翟厭一點都不想理他,直到宋以星拿手攘了攘他,他才一把抓住宋以星的手腕, 冷酷道:這是你自找的! 好好好, 我自找的。宋以星道:早知道你這么配合,我費什么力寫那玩意兒。 申請書掉在了地上,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宋以星其實心里早有預料, 畢竟蓍草卦象都在那兒擺著呢。 艱難險阻,閉塞不通。喉中有物, 夫妻怨怒,再加一個陰陽失調。 正想著呢,宋以星忽然一個激靈,抱著翟厭的腦袋害怕道:翟厭喉中有物換我來!嘶, 你啃得啥玩意兒! 事實證明, 無論對宋以星來說,還是對翟厭來說,噬嗑卦,喉中有物之象,夫妻怨怒之意都稱得上兇卦。 大師叔道法有進益啊, 這是宋以星最后的想法。 一千年了, 廟宇從來沒有這么吵鬧過,翟厭板著宋以星的腦袋, 把人放進自己的懷抱里。又覺得自己身上太涼了, 把人往前攘了攘。 宋以星皺了下眉,聲音含糊卻寫滿了不爽:等我睡會兒,就算是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么干。 翟厭: 低頭注視著宋以星, 伸手撥了撥他汗濕的發絲,最后摸了摸宋以星脖頸間的那點紅痣。 摸夠了后,指尖溢出煞氣,煞氣帶走了汗意和穢物,翟厭把被子蓋在了宋以星身上,隨后起身。 屋內尚在半空中流轉的煞氣回到他身上,幻成一件外衣,松松垮垮地搭在翟厭身上。 他起身的時候,赤足踩了個什么東西。 翟厭往地下一瞟,好不容易緩和的神色瞬間陰沉。是從宋以星衣服里掉出來的十九封休書,隨著破碎的衣服散落地到處都是,但它們卻完好無損,像根刺一樣密密麻麻地扎進翟厭的肌膚里。 拾起地上的休書,他面無表情地撕了,只留下一封。 既然是宋以星寫的,翟厭還是想看看。他想知道宋以星的內心真實想法,也想一探宋以星想要離開自己的決心。 廟宇里沒有空調,翟厭燃起了一簇供給溫暖的火焰,這才無聲無息消失在了廟宇里。 廟宇建在危峰之巔,翟厭立于懸崖邊,打開了這封休書。 【分手炮申請書】 【申請人:宋以星】 翟厭: 目光繼續往下掃去,看著那些下流字眼,翟厭一時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宋以星的腦子出了什么差池。 轉念想到自己這么粗暴地對待宋以星,翟厭募地有些心慌。 黑影旋風般來到屋內,吹得周遭亂石滾動。 看著還被牢牢鎖在床頭的宋以星,翟厭停下了腳步,把禁錮的煞氣收了。伸手揉了揉宋以星微紅的手腕,一時恨上自己的沖動。 宋以星還睡著,翟厭把人的手放進被窩里。 繼而看著滿地紙屑,翟厭抿了抿唇。 當事人表示就后悔,非常后悔。 之前撕休書有多暢快,現在就有多后悔。之前撕休書有多霸氣,現在撿紙屑就有多卑微狼狽。 好不容易撿起所有紙屑,翟厭一抬頭對上了宋以星的目光。 翟厭: 宋以星揉了下惺忪的眼,皺著眉不可置信道:你全給我撕了? 翟厭抿著唇。 呵。宋以星動了動,渾身跟散架似的,氣道:撕吧撕吧,反正做也做了,這些申請也就沒意義了。 只可惜了他的文采,畢竟這些申請書每一個字都是他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就好比一腔心血都付之東流,亦如才華被埋沒。 想到這里,宋以星越發覺得不爽,還給我,你不要我自己粘起來收藏,沒事的時候我自己還能看著樂。 翟厭:不還。 ???宋以星道:做人不能太霸道。 翟厭:我不是人。 宋以星:那你這話我沒法接。 翟厭手指微蜷:怕了? 宋以星愣了下,這還是他們馬甲被小艷無情扯掉后首次談及這個問題。宋以星覺得現在的氛圍挺好,他不想破壞,于是下意識偏過頭去回避這個問題。 下一秒下巴被翟厭鉗制,逼得宋以星不得不正視翟厭,雖然下巴不太舒服,但看著翟厭凌厲的五官,宋以星心里的那條小鹿狠狠地撞了一下,接連想到昨晚上荷爾蒙爆表的翟厭,宋以星有些羞澀地別過眼。 翟厭冷道:怕也沒用。 跑也沒用。翟厭把宋以星的側目當做默認,他低聲給宋以星一個危險的警告。 宋以星沒發現危險正在悄然逼近,揉著酸痛的四肢道:我倒是想跑,我這副樣子怕是床都下不了。 宋以星自認為這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打情罵俏,要的不過是翟厭七分吳儂軟語兩分輕言細語再加一分繾綣的安慰。 但他得到了一條比自己小腿還粗的鐵鏈。 是真的鐵鏈,農村拴狗的鐵鏈子都沒這么粗! 啪的一聲,鐐銬扣住宋以星的一只腳踝,另一端看不見盡頭,因此也不知道翟厭給他的活動范圍到底有多大。 宋以星: 翟厭。宋以星他動了動腳,幾乎難以掙脫。隨后就放棄了掙扎,一言難盡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