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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對方動作輕柔、小心翼翼,陳書禮的氣頓時消了大半:“你去哪了?” 刑嵐站起身,繞到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手,將水杯放在他的手心,又伸手托著半遞半喂的送到他嘴邊。 陳書禮正是渴及了,但嗓子似乎腫了,一喝水總有些不對勁,才喝了一半就嗆的直咳嗽。 整個過程刑嵐一語不發,只是耐心又一臉憐惜的表情看著他。 直到這里才忍不住說了句:“你小心點,慢點喝?!?/br>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陳書禮,對方把水一推,氣呼呼的說了句:“我變成這樣這要怪誰!” 原來昨天陳書禮被刑嵐纏的筋疲力盡,可是對方越到后面越像是一只無法饜足的餓狼。 刑嵐被對方這句有氣無力的埋怨嚇得瑟鎖了一下,低著頭小聲解釋:“我真的不知道被動發.情的勁頭會這么大……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br> 陳書禮狐疑的看著她:“你不知道?我看你經驗豐富的很?!?/br> 刑嵐一聽,連忙指天發誓:“我發誓,我真的是經驗不足,下次不會了!” 陳書禮不信:“你那些花樣都是哪里學來的?不要和我扯是什么天賦異稟?!?/br> 刑嵐尷尬的笑了笑,總不好說都是從一群野外執行任務的兄弟的嘴里道聽途說,外加青春期時看過的“教育片”里借鑒來的吧。 “呵呵,有嗎?這大概就是天性本能吧?!?/br> 陳書禮冷哼:“你的本能反應倒是挺具體的?!?/br> 刑嵐連忙轉移話題:“今天我出門,打算幫你準備一點東西,中途回來看了幾次,發現你都沒醒?!?/br> 陳書禮:“你想表達什么?” 莫非是在解釋她不是故意丟下自己一個人? 刑嵐:“你辛苦了,再休息一會。我給你做點吃的?!?/br> 他被折騰成這樣,一睜開眼卻連人都看不到。陳書禮感到十分不爽,沒好氣道:“在這里做飯,你在開玩笑?” 刑嵐一邊收拾一邊溫言軟語的給他順毛:“昨天我看你沒什么胃口,所以打算親自給你補一補?!?/br> 陳書禮無話可說,對方這表現是多么細心體貼,自己再挑刺下去,未免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 他扭動著酸疼不已的身體,將刑嵐為他準備的衣服費勁穿好。有了這么長時間的鋪墊,再次嘗試走動,終于不至于一下地就腳軟的往地上躺。 只是每走出一步,從腰到腿都酸爽的懷疑人生,稍微一動,某個位置更是有種不可言說的微妙異樣感。 這種感覺十分別扭,甚至影響到了陳書禮走路的姿態。 刑嵐聽見身后傳來的動靜,回過頭,正好看見陳書禮扶腰倚墻,齜牙咧嘴的往前走。 這畫面真的又可憐又滑稽,令人心疼又使人忍俊不禁。 刑嵐連忙一把上前扶住他,關切的詢問:“你要去哪里?!?/br> 陳書禮白了她一眼:“老子要去廁所?!?/br> “有什么需要告訴我,別自己亂跑?!币贿呎f一邊把人扶到了門口,還十分周到的幫他打開了門。 陳書禮一眼瞪著杵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刑嵐:“你愣在這里干什么,還打算進去幫我扶鳥嗎?” 刑嵐抿唇一笑:“樂于效勞?!?/br> 陳書禮沒想到這家伙這么不要臉,一時間大受震撼,反手將人一推,用力將門摔上。 “你真是個變態!” 刑嵐守在門口,看上去確實像個聽壁角的變態。 “你小心點,可別摔倒了?!毙虓棺旖巧蠐P,出言提醒。 陳書禮大吼一聲:“滾!” 刑嵐被對方別扭暴躁的反應逗的忍不住想笑,依舊守在門口防止對方出來的時候再次腿軟跌倒。 人就是這么奇怪,當一味沉浸在某件事物之中,無論對方給出什么樣的反饋,總是會樂在其中。 陳書禮在衛生間磨蹭了好一陣,出來的時候看見刑嵐依舊笑意盈盈的守在門口。他心里不禁覺得有些尷尬:“我說你變態你還認真了?” 刑嵐看著他眨巴眼睛,露出一點委屈似的表情:“怕你摔倒,別生氣?!?/br> 陳書禮一下子xiele氣。 甚至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作過分了。 “沒…沒事?!泵鎸π虓孤冻鲞@種無辜可人的神態,陳書禮居然結巴了。 “我哪里就這么弱了,一點小問題,分分鐘的事?!笔聦嵣先绻娴氖芰藗?,陳書禮或許還能用異能修復??墒敲鎸@種程度的“勞損”外加乳酸堆積,出了自然消退分解,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刑嵐順手將人接住,半扶半架的送回了床邊。 陳書禮感受著對方強有力的照顧,不知不覺面皮燙了。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矯情的殘廢。 “我真沒事?!标悤Y試圖為自己正名。 刑嵐“哦”了一聲,順手揉了揉對方腰。 這一下猝不及防,根本沒反應過來的陳書禮當即扭曲著表情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刑嵐:“怎么會這樣?你先躺下我幫你推拿一下吧,等會會輕松一點?!?/br> 面對刑嵐的靈魂發問,陳書禮自己也有些不理解。特別是目睹了對方健步如飛,行動絲毫不見影響,反觀自己,兩相比較之下,他感覺刑嵐簡直把自己襯托成了廢物。 “不用了,我沒事?!弊砸詾槭Я嗣孀拥年悤Y倔強的謝絕了對方的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