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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讀書那會兒她剛知道有這種意大利甜點,便整天整天地在藍蘊和耳邊念叨提拉米蘇的含義,他均置若罔聞,直到入秋以后她生日,有天他突然提著一樣東西來找她,打開盒子是方方正正的一塊蛋糕,可可粉與乳酪交疊,很美好的樣子。 “這是什么?”那時候的她問,猶記得當時藍蘊和語氣清淡地回她:“同學給的,我不喜歡吃甜,送給你了?!?/br> 至今為止,陶書萌都不確定那份蛋糕的來源究竟是什么,仔細想想,她倒真有好多時候沒嘗過這種點心了。 ……… 陶書萌挖掘沈嘉年的過去沒有眉目,她帶著沈嘉年的原話回到娛報,這種說辭馮主編自然是不接受的,她認為是借口,更想聽聽書萌的看法。 作為老同學,書萌不知道該怎么說,要說相信她也有些相信,可其中摻雜懷疑的成分也有,但這些是可以理解的,她還不愿意朝外人說她與藍蘊和的過去呢,所以即便說了謊也沒什么。 本以為馮主編這次會真的惱怒,不料看在她為了任務出車禍的份上,馮主編倒也沒有追究,書萌意外,自己又躲過一劫。 臨下班時,背著相機從外面回來的柳應蓉手捧一束極漂亮的非洲菊,是橙紅的顏色,不如唐菖蒲姿態艷麗,卻格外朝氣可愛,碩大的花朵如同一張笑臉,書萌一眼瞧見就很喜歡。 “誰送給你的呀,好漂亮?!睍攘w慕道,在花朵上摸摸碰碰,只是她不問這話還好,問了柳應蓉倒是想反問她了。 “我也是想知道這花究竟是誰送的呀,上面只寫著陶書萌收,卻沒標注送花的是誰,問人家送花的人,人家也表示不清楚,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心知肚明吧?!?/br> “咦?”聽了應蓉的話,書萌奇怪,拿過花束旁邊的卡片翻開,果然是她的名字。 陶書萌本以為是沈嘉年送的,因為自從她車禍住院到昨天,前前后后他已送了她三束花,但今天這束書萌在看到那張卡片之后就推翻了心中的結論。 卡片上的鋼筆字遒勁有力,力透紙背,她一眼就認出這是藍蘊和的筆跡,霎時有些楞然。 “怎么?不肯說是誰送的?”柳應蓉在一旁攙和,眼紅的看著那束非洲菊,暗嘆送花的人用心良苦。書萌本是朝氣可愛的人,送來這束非洲菊,也算與人相得益彰了。 因為滿腦子想著藍蘊和,書萌無心回應蓉的話,只含糊地嘟嚷了一句,其意思是什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了眼卡片就失魂落魄,柳應蓉不傻想也想的明白,送花的人恐怕與書萌淵源不淺。 望著桌子上的非洲菊直到下班,辦公室同事相互打著招呼離開,書萌是最后一個走的,她將花束攬在懷里抱的緊,若有所思地慢吞吞下了樓。 傍晚風大,一出娛報公司大門,書萌的長發就被吹的飄起來,連同衣衫也是,不過她心里在乎的顯然不是身上的東西。 藍蘊和坐在車里良久,透過窗戶他看見姍姍來遲的女孩子七手八腳地護著懷中一束花,仿佛在護著什么珍惜的寶物般,她那樣的舉動莫名取悅了他,藍蘊和唇角勾起一抹輕笑。 花束包扎的不緊,加上風大書萌一度擔心會被吹散,她停在原地整理,忽的就感覺眼前的視線一暗,再抬起頭時,面前已站了個人。 面容清雋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晚風吹動衣角,這一幕落入書萌眼里令她瞬間想起幾個字來,臨風佇立,衣袂飄飄。 “你怎么會來?!蹦蛔髀暳季?,陶書萌終于出了聲。 藍蘊和不回她的話,而是上下將她打量一番,見她一身單薄,眼光極其不認同地沉了沉,緊接著才說:“上車吧?!?/br> 他話出口就是十足的命令,書萌本不想聽他的,可是在公司大門前,她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糾纏,出于這個考量,書萌也只好聽命了。 陶書萌一直以為自己是娛報里最后一名離開的員工,卻不知下班時柳應蓉剛好因中午吃多了海鮮而鬧肚子,她比書萌走的更晚。當柳應蓉拎著小包下樓時,剛好瞧見好友書萌抱著那束惹眼的非洲菊上了一輛陌生的轎車。 那輛車是平凡的黑色,車身曲線流暢優美卻不張揚,明明瞧著是一輛低調的車吧,可因柳應蓉的男朋友愛車如命,所以她也跟著長了不少見識,認出這車其實價格不菲,只怕在整個S市也找不出幾輛來。 能開這種車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只可惜柳應蓉還沒瞧清駕駛座上的人是誰,車子便開走了,留她傻在原地,覺得書萌真人不露相,竟然認識這么有錢的朋友。 第10章 靜謐的車廂里藍蘊和認真開車,陶書萌撐著頭望向窗外看風景,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哪兒,望一望道路有些眼生,顯然不是她常來的地方。 車里安靜,連音樂都沒有,加上藍蘊和開車開的極穩,慢慢陶書萌的眼皮便開始打架,她強忍住睡意睜開眼,不一會兒意識還是被瞌睡蟲席卷。 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更不知道是何時停下地,書萌幽幽醒來時窗外天色已然黑了,她伸了個懶腰還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所以在偏頭看見旁邊端坐著等她的藍蘊和時,著實還嚇了一跳,想了想才記起是下班后他來接的她。 當著前男友的面睡的那樣熟,書萌一個大姑娘家怎么著也不好意思了,摸摸睡的熱乎乎地臉嘟嚷問道:“這是在哪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