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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的,野原夜的話你總相信吧? 野原夜?宋思思一怔,才發現傅西泓沒帶她出劇院,而是來到了后臺。 你和野原夜認識嗎? 嗯,我第一次看歌劇睡著就是看的他的,不信你可以親自問問他。說著,傅西泓推開休息室的門,跟在他后邊的宋思思就這樣看到正在卸妝的野原夜。 宋思思不怎么了解日本明星,更不了解歌劇明星,但是蘇晚清那樣的千金小姐都說很難搞到這兩張票,可見這位野原夜的厲害程度。 就這么被帶到了他的休息室里,近距離看到,宋思思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再看傅西泓,他熟絡自然地用日語和野原夜打招呼,并對她做了一個介紹的手勢。 宋思思意識到傅西泓在跟野原夜介紹自己,立刻站直身體,對野原夜友好點頭,用不怎么熟的日語打招呼:你好。 野原夜起身,跟傅西泓抱了抱,然后禮貌地朝宋思思伸手。 他臉上的白粉擦拭掉,露出清秀的五官,再加上他高出一般日本男生的高高大大的身材,真的很有明星范兒。 宋思思不由得看呆了。 小思。傅西泓吃醋地咳嗽了一聲。 宋思思臉頰一紅,趕緊伸手回握。 野原夜沖傅西泓笑著說了一句,傅西泓沖她翻譯:他說你太太很可愛。 宋思思咬唇:還沒正式結婚呢。 傅西泓微微皺眉:這句話我可不幫你翻譯。 好吧,他欺負她不會講日語。 你很帥,這句話你也不會幫我翻譯吧?宋思思只好順著他的套路說道。 那不會。傅西泓笑,立刻跟野原夜說了一句。 不過句子有點長,她明明才說了三個字。 宋思思一邊沖野原夜微笑,一邊偷偷地在齒縫里蹦出質問:你說什么了? 我轉達了你的意思說你很帥啊,然后和他說了一下為什么帶你來日本。 是呀,你為什么帶我來日本?宋思思裝傻逗他。 可惜傅西泓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她的話剛說完,就被傅西泓親了一口反問:是啊,你說呢? 宋思思完敗。 當著野原夜的面,她的臉紅成了西紅柿。 野原夜從化妝臺上拿過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傅西泓和宋思思,上邊有兩朵很漂亮的百合花,還有他的親筆簽名。 傅西泓說謝謝,野原夜眼眸亮晶晶地望向宋思思,很溫柔地說了一大串話。宋思思聽不懂,但感覺是一番叮囑的話。 野原夜還有下一場要演,傅西泓和宋思思不便過多打擾,便互道再見后離開。 宋思思抱著盒子,忍不住問傅西泓:野原夜剛才跟我說了什么?不許你偷工減料,不許你添油加醋,原封不動地翻譯給我聽。 傅西泓笑笑:沒什么,野原夜說我很有眼光,找了一個又漂亮又可愛的老婆,順便也夸了一下你,說你眼光更好,找個老公這么帥還說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他一定會來喝我們的喜酒,到時候給我們送上更大的禮物。 對于前半句,宋思思半信半疑:真的? 不然你回去問問他? 宋思思噘嘴,有點后悔剛才忘記拿手機錄音了,這樣的話就不用依靠他,打開翻譯器自然就知道。 現在好像只能相信他了。 這盒子里的是什么呢?無法探究的東西也只好不探究了,宋思思開始思考手里的盒子裝著什么乾坤。 傅西泓帶她到劇院外的咖啡廳,盒子里躺著的是兩個可愛的米色馬克杯。 放在一起時,杯面上是兩個小人在四目相對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男孩子微胖,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頭上戴著一個可愛面具;小女孩長發披肩,也穿著同樣藍白相間的校服,雙手背后,看著小男孩一臉微笑,夕陽的余暉灑在兩個人的臉上,美得不可方物。 宋思思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幅畫面,若有所思地出神,覺得這畫面有似曾相識的熟悉。 這個面具這個男孩宋思思抿唇。 小男孩是我,小女孩是你。傅西泓微笑著說道。 宋思思抬眸。 這野原夜是歌劇演員,所以畫畫應該沒有那么厲害?怎么把帥帥的傅西泓畫成胖胖的小男孩了?可是小女孩畫的和她小時候好像,就好像好像親眼看到過那樣。 這又是怎么回事? 傅西泓好看的手輕輕地覆蓋在杯面上,仿佛撫摸著那個初遇她的黃昏:你還記得小時候你一個星期見到一次的那個面具男孩嗎? 在他的提醒下,她塵封已久的記憶一點點打開。 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其實是在他兒時最灰暗的時候。那時候他胖,毫不起眼,每次上運動課都會成為大家嘲笑的對象。他主動挑選的乒乓課想要翻身,也其實只是在剛剛開始學習的失控階段。都說禍不單行,對他來說還真的是,生病的mama也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他去了天堂。他的爸爸忙著開拓事業,對于他來說,他只有自己。那個小女孩撿到的那顆乒乓球,其實是他不愿意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