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書迷正在閱讀:回到原始搞基建、雙面王子:獨愛霸道公主、腹黑女神每天都在撩我(GL)、一而再三喜歡你、娶了假千金后(科舉)、你是我的小歡喜、七零年代學霸小媳婦、乖一點就親你呀、沒有郵戳的信、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啥?劉建輝愣住。 顧夙夜微笑道:我想認你當干爹。 劉建輝噎了下,一把歲數了,臉上竟也浮出了可愛的羞赧。 這、這不合適,我這土老帽,哪兒配當你干爹? 我就覺得挺合適,再說,我為小藝cao了這么多心,要是不認了干親,我多虧啊。咱們普通人家也沒那么多禮,等我出院了,給你敬杯茶,你算我干爹了。 這話說的,劉建輝不答應也不行呀。 劉建輝忘了秋衣秋褲的尷尬,樂得眼角的魚尾紋都疊了褶子,笑著笑著,老眼竟然泛了紅。 他低下頭甚至眨了眨眼,掩飾了過去,抬頭笑道:你這孩子,行,我就占個大便宜,白撿個小棉襖。 可不是白撿,你明早還得給我送飯呢。 顧夙夜知道不讓他送他也得送,干脆就順著他。 廠子八點上班,醫院離家又不遠,七點半送來飯,再去上班完全來得及。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閑聊著,聊著聊著,顧夙夜忽然想起件事。 對了,等會兒回去,要是看見樓道里有個空的爆米花桶,你幫我撿回去。 撿那個干嘛? 你猜? 我才不猜呢,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心思,我哪兒猜得到。 兩人正笑著,蕭然然拿著紙抽和一大堆零食水果進來,零食下面還壓著新買的洗漱用品和一個保溫杯。 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大半夜的吃什么蘋果? 那香蕉? 不吃。 山竹。 沒胃口。 蕭然然舉著山竹頓在半空,垂下眼簾,默默地裝了回去。 顧夙夜歪頭看著她,忍不住逗她:怎么這幅表情?難不成那歹徒是你招來的? 雖然不是我招來的,可都是我的錯。 這背鍋的流暢度,顧夙夜無奈地搖了搖頭。 今天這是怎么了?你們一個兩個的,怎么都爭著背起鍋了? 以往她這樣揶揄調侃,蕭然然絕對會反擊過來,哪怕是撒嬌的反擊,可今天,她只是默默坐回了凳子,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背鍋,確實是我的錯,要是我沒撒那個謊,小施就不會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丟你一個人回家,你也不會 這話從大小姐嘴里出來,怎么聽都像是在裝,她根本不是這會自責的人設。 顧夙夜剛想調侃她兩句,啪嗒,一滴眼淚滴在了她的手背,guntangguntang的,幾乎要將她灼傷。 顧夙夜被燙地蜷了蜷手指,什么調侃?這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她這是真的在自責?為什么?她根本不是這樣的人,還是說,我對她還不夠了解? 也是,雖然在夢里跟她相處了兩萬年,可實際她們在現實中也就認識了三兩個月,又怎么可能了解透徹? 你呀,好端端的哭什么?這件事跟你又沒關系。 有關系。 沒關系。 有關系。 顧夙夜不愿意再說著車轱轆話,干脆揶揄她道:好,都是你的錯,那你打算怎么賠我? 我不會放過他的。 嗯? 蕭然然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直勾勾瞪著她。 顧夙夜的心臟驟然一縮,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那眼神實在太過詭異,像是劇毒的竹葉青吐著猩紅的蛇信,悉悉索索纏上她的脖子,明明有一擊致命的劇毒,卻偏偏要一寸寸收緊蛇鱗,一點點奪走她僅存的空氣,用最折磨的速度,緩緩消磨掉她的生命。 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坐牢算什么?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他?哪個他? 原來她不是瞪她,而是隔著她在瞪那個歹徒。 顧夙夜心頭一松,停滯的呼吸驟然放開,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 蕭然然這陰毒的模樣,前世應該挺常見的,只是她一直附在蘇成仙身上,看到的都是蘇成仙能看到的,蘇成仙看不到自己,她也看不到。 可不管怎么樣,她都是做了兩萬多年蘇成仙的,結果自己的表情把自己給嚇了,也是好笑。 平時她也沒這么膽小的,就連被歹徒襲擊她都能冷靜地抱頭護住重要部位,為什么會被一個表情嚇成這樣? 而且,夢里被嚇到,鈴鐺聲會響,為什么這會兒被嚇到,鈴鐺聲卻沒響? 這鈴鐺的觸發機制到底是什么? 顧夙夜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了,始終沒能徹底查清楚它出現的規律,也許沒有規律就是最大的規律? 正胡思亂想著,蕭然然突然起身按下了床頭鈴。 顧夙夜這才回神:你按鈴干什么? 讓醫生過來看看。 醫生不是剛走嗎?我沒事。 沒事突然臉就白了? 顧夙夜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腳冰涼,摸了摸臉,竟然比手還涼。 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那歹徒有些后怕。 蕭然然單手按著床頭,伸臂圈住了她,溫熱的臉頰靠在她的頸窩,帶著一絲潮意吸了吸鼻子。 別怕,有我在呢,以后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寸步不離。你的工作室就搬了吧,就搬到我們公司,你是我老婆,公司的一半都是你的,你不搬才是浪費。 房租的事就像我說的,我會找房東要,或者二次轉租,以后咱們一塊兒出門,一塊兒回家,一塊兒洗衣做飯,一塊窩在沙發看電影,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帶上我,我都跟你一塊兒。 蕭然然的聲音軟軟的,一直軟到了顧夙夜心底,顧夙夜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感受著指尖的絲滑,開玩笑道:那估計不出一個月咱倆就得瘋了一個,一點隱私空間都沒有。 對你,我不需要隱私,也不需要空間。 可我需要。 你也不需要。 顧夙夜逗她:想吵架? 不想,我就想告訴你,我會保護你。 好好,我相信你,你先松開我,醫生馬上就來了。 勞碌命的醫生大半夜不能休息,低氣壓地進了病房,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再三強調她沒事她真的沒事,終于可以回辦公室安穩休息去了。 蕭然然關了燈,好好的陪床不用,非上來摟著她擠小床。 看在她今天掉了兩滴眼淚的份兒上,顧夙夜也沒跟她爭,枕著她的胳膊,靠在她懷里,淡淡的馨香縈繞鼻腔,剛從昏迷中醒來沒多久的她,竟然又有了困意。 她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仗著單人病房不會影響別人,和蕭然然有一句沒一句聊起了那歹徒。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搶劫,搶劫的搶了財物通常會馬上離開,他卻刻意停下來打我,好像就是專門來打我的一樣。 第61章 蕭然然摟著她問:不是搶劫?那就是有仇?你和誰結過仇? 我輕易不得罪人,不過最近還真得罪了一個,就是那個故意坑我殺豬單的客戶。 顧夙夜一提,蕭然然就想起來了,那個男人自己外遇,還誣陷老婆外遇,小三懷了孕逼婚,他就找上了工作室,想坑工作室一筆。 當初她還說這事交給她,結果直接昏迷了一個月,顧夙夜自己把這件事了結了。那男人差點因為商業詐騙罪入獄,錢沒坑到,養小三的事也曝光了,和妻子離婚也離得極不光彩,他要記恨顧夙夜完全有可能。 果然,沒過多久警方就證實了這一猜測,警方在道路監控里發現了歹徒,很快就將其抓捕歸案,歹徒供認不諱,指認了幕后主謀,正是那客戶。 那客戶自那之后一直懷恨在心,就想到了買兇報復這一出,卻沒想到,還沒等報復的快感上頭,同伙就落網還供出了他。 警方迅速出警抓捕,卻撲了個空,嫌疑人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已經連夜逃走,人去樓空。 不過就算逃他又能逃到哪兒去?通緝令都下了,他不管到哪兒都是寸步難行。 蕭然然對于他逃走這件事非常暴躁,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動了不少自己的人脈幫著一塊兒找。 顧夙夜倒是不怎么在意,有警察處理,她放心得很,還勸蕭然然稍安勿躁,不值得為這樣的人渣浪費情緒。 蕭然然道:我才不是為了他,我是擔心你! 顧夙夜道:擔心我什么?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蕭然然道:我知道,我是擔心他狗急跳墻。 蕭然然擔心的不無道理,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真的什么都干得出來。 顧夙夜傷得不重,住了兩天就出院了,蕭然然不準她再回老宅,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地把她哄到了新買的房子,不管怎么樣,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心。 那是個精裝一室一廳,就在新輝集團旁邊,工作室也搬離了老破舊,搬到到了公司,時間匆忙,自然是騰不出一整層樓的,只是騰出來一間辦公室,不過也有原來那小破屋全面積加一起的五、六倍了。 顧夙夜看著客廳不大,臥室也不大的小一居,有些奇怪,大小姐怎么委屈自己住這么小的公寓?臥室放一張床兩個衣柜基本就滿了,客廳還好些,空間相對較大,不至于逼仄,反倒還挺寬敞舒適的。 這附近沒房子了? 有啊,多著呢,怎么了,你不喜歡這間? 你不覺得有點兒小嗎?咱們可是兩個人。 兩個人怎么了? 蕭然然圈著她推進了廚房,火上還煮著雞湯,該撇白沫了。 蕭然然掀開鍋蓋,一邊撇著沫子扣進碗里,一邊笑道:我故意選的一室一廳,省得你生氣了睡書房客房什么的。 顧夙夜無語道:我生氣了會直接回老宅。 謝謝提醒,我回頭就把老宅給你賣了。 我不賣,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 那就把鑰匙沒收。 顧夙夜被她圈著腰走不了,只能歪在旁邊看她撇沫子。 你就沒考慮一下生活便利的問題?沒有書房怎么工作?總有做不完帶回家里的時候吧? 在床上做。 什么? 你來。 蕭然然牽著她進了那個她只看了一眼的臥室,窗外秋雨連綿,昏暗的光落進屋里涼絲絲的,大白天還覺得有些暗。 蕭然然按開暖燈,牽著她到床邊,從床頭柜和床梆之間的夾縫拉出一個連墻小桌,桌子有放水杯的圓形凹槽、卡平板的長條槽,還有個可以容納兩三只筆的凹槽筆筒,以及輕松放下筆記本的空間。 怎么樣?夠你用的吧? 收回小桌子,她又掀開床頭柜,沒錯,是掀開,她掀開床頭柜桌面,看似是抽屜的抽屜是往下擺的,掰平就像個桌子一樣,柜子里放著一臺打印機。 還缺什么,你說。 顧夙夜: 顧夙夜:確實有一句話想說。 蕭然然:你說。 顧夙夜:我晚上工作,開著燈,可能會影響你休息。 蕭然然:沒事,我戴眼罩。 蕭然然又補充道:我不會讓你工作太晚的,身體重要。 蕭然然:還有什么缺的或者不滿意的嗎? 顧夙夜:有。 蕭然然掌心朝上,示意她請講。 顧夙夜微微一笑:我對你不太滿意,可以請你離開嗎? 蕭然然猛地攬過她的腰,親了她一口:想得美,我可是承重墻,這房子離了我可是要榻的。 虛假宣傳。 她們兩個這邊如膠似漆,方洛施那邊卻痛不欲生,一天給蕭然然打了無數次電話,每次都是背著原晨,每次都會哭。 原晨被趕鴨子上架裝了絕癥,裝得越久越不敢說實話,每天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事情敗露方洛施徹底跟她決裂。 原晨苦不堪言,方洛施強顏歡笑,情話說了一大堆,都是原晨原本做夢都不敢想得,方洛施說得越動聽,她就越怕。 蕭然然寬慰原晨,方洛施是真的喜歡她的,這是方洛施在電話里親口說的,蕭然然還把通話錄音發給了原晨。 【然然,你說我是不是犯賤?原晨好好的時候,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齒,恨她破壞了我們之間這么多年的友誼?,F在她變成這樣,我卻后悔的要死,恨不得她打我一頓罵我一頓?!?/br> 【然然,我好像真的不只是當她是朋友,我愛她,我沒辦法想象沒有她的生活。我該怎么辦?我好想替她生病,想替她去死,這樣我就解脫了。我是不是很自私?明明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晌艺娴暮秒y受,我真的不想她死,我不想啊然然】 方洛施的告白聽在原晨耳朵里,非但沒讓她高興,反而讓她更自責了,她要跟方洛施坦白,哪怕方洛施不原諒她,她也不能放任她這么痛苦。 蕭然然贊成她不讓方洛施痛苦的意見,卻不贊成她坦白,她以方洛施跟她絕交做提醒,答應原晨馬上安排轉院,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說醫院誤診。 蕭然然這邊忙著幫原晨轉院,那邊原晨竟然沒繃住,跟方洛施坦白了。 方洛施的憤怒可想而知,當場扇了原晨一耳光,決絕而去。 原晨沒有出賣蕭然然,方洛施離開后就給蕭然然打了電話,語氣很平靜,說的話卻顛三倒四,說著說著就笑了,大馬路上,還能聽到車流聲,方洛施笑得像個傻子。 笑到最后漸漸成了抽泣。 我恨死她了然然,真的,恨死她了。 蕭然然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囁嚅道:其實你也該恨我是我給她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