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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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信不是她做的是一回事,嘲諷她又是另一回事。 那妖物為何獨獨放了她?定是她貪生怕死躲了起來。 躲?說不得她是為了活命,故意放那妖物附身的。 宗門怎么出了這么個叛徒?! 虧得不修師叔那么寵她,簡直是個敗類。 我要是有她那么好的資源,絕對比她修煉得快。 修煉快慢且不說,就說這般怕死鼠輩,師叔就該廢了她的修為趕她出去! 她這么茍活,還不如跟師姐們一塊死了呢。 就是,還不如死了干凈。 死了干凈。 死了。 死 比這還要難聽千百倍的嘲諷爭先恐后鉆入蘇成仙的耳朵。 死?要死也是你們死!我憑什么去死? 你們都去死吧!都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夙夜透過蘇成仙的眼,看到血紅的一片,刺鼻的血腥味混著張狂的笑,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殺人這種事,第一次或許會怕會內疚,可第二次就好多了,等到第三第四次,那就更是孰能手巧。 次數多了,蘇成仙覺得就這么白白殺死,又浪費符箓又浪費力氣的,實在是不劃算,幸好她很快發現了劃算的做法吸干他們的修為,再殺死。 呵呵。 她可真是聰明,這些廢物本來就該死,她這是廢物利用呢。 這下,誰還敢說她是廢物?說她不如馳鈺?她可是整個宗門最年輕的金丹修士,馬上就要成為最年輕的元嬰修士。 什么?馳鈺結嬰了?! 師尊無奈地叮囑道:不可這般不知禮數,要叫師兄。你師兄天賦極高,確實沒叫你毘羅師叔失望。 那師尊你失望嗎? 別說了!師尊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聽了幾句死人的話就質疑師尊?! 噯? 師尊沒能收他為徒,失望嗎? 你在胡說什么?他是劍修,本就不適合拜為師為徒,為師何來失望? 呵,失不失望,師尊自己明白。 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總說這些傷人的話?為什么覺得這么不甘?這么難受? 蘇師妹?你這是干什么?! 蘇成仙乍然回神,洞府外明月高懸,洞府內,攝魂香幽幽浮動,馳鈺軟在石床,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神智已然有些不清。 我我 我為什么會焚上攝魂香?為什么拿著長劍?難道我要殺了馳鈺師兄?! 之前殺的都是羞辱過我的人,馳鈺師兄一向待我寬厚,我為什么要殺他? 馳鈺看她六神無主的樣子,松了口氣。 師妹可是被攝魂香迷了心智?快,快去找長老!查清楚這香到底是誰放的!看是不是和這些日子頻繁失蹤的弟子有關 不等說完,馳鈺的眼神漸漸迷離,他癡癡地望著她,突然笑得說不出的蕩漾。 明煊師叔 什么?! 蘇成仙大驚,趕緊回去看去,并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不等她回頭,腳踝突然被抓住,馳鈺呼吸guntang地匍匐在她腳下,抬頭迷離地笑著。 明煊師叔我心悅你 馳鈺喜歡明煊?! 她心底涌上難以言喻的狂喜! 太好了!這可是天都要幫我??! 可本座不喜歡你呢,本座厭惡你,惡心你!你虛偽做作,無恥卑鄙,仗著有那么點兒天分,整日里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實在讓人作嘔! 馳鈺臉上的笑凝固了,他呆呆地望著她,把她當做了他最愛的明煊。 蘇成仙胸口翻涌著滾滾黑氣,嘴角勾著詭邪的弧度,借著攝魂香的助力,直擊馳鈺心底最脆弱的部分。 本座可是你師叔,你竟然對本座生了這種齷齪心思,你對得起你師尊嗎?你對得起清平宗這些年的傾力栽培嗎?你對得起本座平日對你的諄諄教誨嗎?!你無恥下作!你還有何顏面再出現在本座面前?你怎么不去死?! 馳鈺的眼漸漸泛出紅芒,這是被攝魂香誘出心魔的征兆。 有心魔了呢真是太好了,兵不血刃就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等等,她為什么要把馳鈺當做心腹大患?為什么? 聽說了嗎?馳鈺師兄走火入魔,不修師叔專程過去給他輸送靈力,還以血煉丹,真的是煞費苦心。 看來不修師叔心系師兄是真的,我以往還當是流言呢。 胡說!她們胡說!不修才不喜歡馳鈺! 師尊,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無礙的。 師尊到底用了多少血給馳鈺煉丹?! 你這丫頭,都說了要叫師兄。 師尊是不是心悅他! 師尊愣住,震愕了半天才道:休得胡說,那是我師侄。 那師尊心悅誰? 為師一心向道,哪兒顧得這兒女私情。 那師尊心悅徒兒吧! 什么?師尊搖晃了下,震愕道:你、你在這靈茶里下了什么?! 她迷幻般的笑著,聲音綿軟帶著一絲沙啞。 是師尊親自調配的夢離,無色無味,大乘修士都無法抵抗連師尊自己都察覺不到呢。 你!你想干什 師尊真軟真香真美 師尊以后只準寵徒兒一個,不然徒兒可是會生氣的。 你你這孽徒放開為師! 不要,師尊是徒兒一個人的。 你 師尊喘得真好聽,徒兒好高興。 別說了 徒兒還想聽。 我、我定不會饒了你! 就算明天師尊殺了徒兒,徒兒也值了。 師尊沒有殺她,只罰她跪了思過崖,師尊果然還是疼她的,她以后也會好好待師尊,只要旁人別招惹她,她就絕不再殺人,她會聽師尊的話,腳踏實地的修行,將來好保護師尊。 三日思過終于結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剛初嘗禁果正是最如膠似漆的時候,她想師尊想得心尖都疼了,若不是怕師尊生氣,早飛奔回了靜室。 她興沖沖推開門,迎頭喊了聲師尊,沒等撲過去抱住師尊一解相思之苦,一記螢光突然打在了她膝頭。 撲通! 她雙膝著地,狠狠跪了下去。 師尊 她很委屈,三日都過了,師尊怎么還在生氣?明明那日師尊也享受了來著。 她想撒個嬌,讓師尊消消氣,一抬眸,正對上師尊冷若寒霜的臉。 叮鈴。 師尊將一個鏨金小銅鈴丟了過來,這是師尊送她的護身法器,上面還有她的結印。 為何它會在尸首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渣女》的寶寶可能會發現前世故事不對,這就對了,這是第一周目,《渣女》師徒世界走的是第二周目,第一周目沒有棲烑,明煊還是原來那個白蓮花明煊,不過這里不會展開,下章就是現代劇情 第43章 顧夙夜透過蘇成仙,看到了她巧舌如簧的狡辯,師尊從不信到動搖,最后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愛徒。 鏨金小銅鈴的出現也不全是壞事,它恰如其分地遮掩了蘇成仙以下犯上的罪行,師尊沒再提及此事,卻也不準她再近身。 初嘗甜頭的蘇成仙晝夜煎熬,看得見吃不到的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然而蘇成仙不過區區元嬰,根本壓不住大乘修士,她之所以能得逞那么一回,除了夢離確實厲害,最重要的是師尊對她的不設防,一旦設防,哪里還有她得逞的機會? 然而再怎么受煎熬,蘇成仙的情緒都是高漲的,她越來越愛黏著師尊,也清楚的明白,師尊絕對接受不了她殺了那么多同門。 她不殺了,真的不殺了,哪怕一點點修煉很慢,她也不會再走捷徑,她不想惹師尊生氣。 然而命運總喜歡跟人開玩笑,前腳師尊剛幫她做了擔保,力證殺死同門的不是她,后腳,她就被師尊抓了個現行。 顧夙夜透過蘇成仙的眼看著滿手的鮮血,那一刻和蘇成仙一樣的茫然,她只記得有人嘲笑師尊收了個貪生怕死的徒弟,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在干什么?! 師尊漂亮的眸子如院中的種的紫藤花,往日總是溫柔地看著她,此刻卻充滿了憎惡與難以置信。 她趕緊把手藏在背后,眼前朦朧著水霧,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和蘇成仙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惶惶不安道:我、我不知道,師尊,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做,我真的不知道,師尊你相信我! 她真的發誓再也不殺同門的,她發了誓的! 可她為什么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師尊!你相信我! 師尊不知厭惡還是不忍看她,轉開了視線,顫聲說了句:你去找長老領罪吧。 師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被妖邪上身了!我、我有心魔!我有心魔師尊!我 她說不下去了,早在第一次殺人崩潰時,師尊就已經探查過她的靈體,她沒有被上身的痕跡,也沒有心魔,也正是因為這樣,師尊和長老掌門他們才相信她是清白的,相信她只是因為救不了師姐們心有愧疚才說是自己殺的人。 現在她再往這些上推,師尊如何肯信? 她沒能到長老跟前領罪,有人發現了她們,驚慌失措地給長老傳去了訊息,很快便來了一堆人。 師尊率先跪下,向掌門請罪,向整個宗門請罪,同時請一個親手清理門戶的機會。 掌門嘆息著準了師尊的請求,很快便召集全門,當眾將弒殺同門的她公之于眾,師尊親手剜了她剛結下不久尚且稚嫩的元嬰,殘忍斷了她的靈根,三十祖師鞭下去,她只剩出氣沒了進氣。 她被人像棄犬一樣丟下了山門,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別說沒人救,就算有人救也活不過幾天。 不應景的天,該下瓢潑大雨才顯得凄涼,可它卻彎月高掛,繁星如水,長草帶著淡淡的泥土芬芳,蛐蛐兒翕動著翅膀。 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嗎?真的要死了嗎?我的命竟還不如那些靈魂骯臟的長舌之徒嗎? 他們以為他們只是說了幾句閑話,卻不知,口誅筆伐,殺人于無形,他們的每一言每一語都是扎心的鋼刀,扎得別人鮮血淋漓,他們卻還要滿不在乎地嘲諷別人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我殺了這些敗類有錯嗎?為什么都要指責我?為什么連師尊都怪我?!這么多年的疼愛都是假的嗎? 師尊師尊我、我好痛師尊 師尊會來救我嗎?會嗎?一定會的吧? 師尊不會真的不管我,不會這么絕情的對吧? 師尊我真的好痛,有什么在咬我好長的尾巴灰撲撲的毛是耗子好大的耗子 師尊我要被耗子吃掉了 師尊救救我 師尊當初說了會對我好的,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不怪師尊出手這么重,我知道師尊的難處只求師尊偷偷來看看我 師尊好多耗子好多好多 師尊好痛啊呵呵哈哈好痛 我的胳膊已經被啃干凈了我的骨頭好白 誰?有誰來了?是師尊嗎?師尊!你終于來了!徒兒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這妖女竟然在笑?傻了不是? 管她傻沒傻,橫豎也活不過今晚,讓她平時仗著不修師叔寵她,整天鼻孔朝天的,活該!呸! 行了你倆,師尊讓咱們連夜趕去魏家村除邪祟,別在這兒耽擱時辰,救人如救火。 知道了師兄,等下,我方便方便。 你不是早辟谷了嗎?方便什么? 害,我這不是看她快死了,給她施點兒肥嘛。 哈哈,你小子可真夠損的! 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腥臊味澆了她滿頭滿臉,迸濺到傷口上鉆心刺骨,刺耳的笑聲伴隨著幾腳狠踹,她被踹成仰躺,一口唾沫唾在她臉上,滿天星輝像是對她無聲的嘲笑。 好了走了,畢竟是不修師叔的入門弟子,萬一被師叔知道了怕是不好。 師叔才不會知道,她這會兒正忙著給馳鈺師兄除心魔呢。 什么?馳鈺師兄又走火入魔了? 可不是,明煊師叔也去了,棲烑好像也去了。 棲烑是誰? 就是明煊師叔這次登天梯收的小徒弟,平日里寶貝著呢,輕易不帶她出來見人。 談話聲越來越遠,腳步聲也漸漸聽不到了,蘇成仙仰躺在地上,半斂的眼眸死灰般毫無光彩,猩紅的血淚順著眼角蜿蜒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