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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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顧夙夜,蕭然然忍不住又是一陣窩火,言語激昂的一掃之前的頹靡,雖然身上還是沒力氣,可至少精氣神一下子就起來了。 方洛施一看她氣得都回光返照了,頓覺事態嚴重,連帶著整個人都跟著緊繃起來。 【她做了什么了?敢把你氣成這樣,neng死她丫的!】 聽著閨蜜義憤填膺的怒吼,蕭然然更抖擻了。 我跟你說,她剛才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打完又說自己手滑?!你手滑你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啊,或者發個信息說一聲也行,干嘛非等我給她回過去了才說自己手滑?這不存心的嗎?她就是故意挑釁!故意陰陽我!她就是個神經??! 對面的方洛施越聽越迷茫,韓式雙眼皮迷成了老頭瞇縫眼。 【你的意思是,她給你打電話你沒接?然后你又主動打給她,結果她說她剛剛只是手滑?】 差不多吧,她說她沒注意到自己手滑,我怎么那么不信?! 對面的方洛施凌亂了。 【你就因為這么點兒雞毛蒜皮氣成這樣?】 蕭然然不服道:她都主動挑釁了,怎么能算雞毛蒜皮? 方洛施揉了揉額角。 【咱就先不說她是真手滑還是假手滑,就當她是假的,那怎么了?一通未接電話而已,你要真煩她根本就不會回,你為什么回?就當你怕耽誤治療吧,那她都解釋了手滑,并且沒注意到自己手滑,你干嘛還這么生氣?吳凱濤外遇我都沒見你表現出這么明顯的生氣?!?/br> 我我說了我不相信她手滑,她就是故意的! 方洛施苦口婆心。 【法律還規定的疑案從無,你又沒有證據,而且這么綠豆都算不上的芝麻粒大小的事,她挑釁起來有什么意義?就算真挑釁,你什么時候在乎過這個?你以前不是常說,不在意的人不管做什么你都當看不見嗎?網上那么多黑子詆毀你,你不也不在意嗎?怎么到她這里,才認識兩天而已,你就雙標了?她在你心里就這么重要?】 一語驚醒夢中人,蕭然然下意識搓了搓胳膊。 別胡說八道,她一點兒也不重要,我就是剛吐過,心情不好,所以才她等于是撞槍口上了。 【是嗎?你以前可是越氣越笑,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咬牙切齒的。情緒這么外露,都快趕超傻白甜了,到底是心情不好撞槍口,還是別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最近小學雞行為有點頻繁,我覺得不是什么好兆頭,你也知道我第六感很準的。好了,不多說了,我去接你?!?/br> 方洛施掛了電話,蕭然然靠著鞋柜愣愣地站了片刻,搖搖晃晃又回了沙發,這次干脆斜身躺下,腳歪到沙發背搭著。 狂野躺姿的蕭然然開始思考方洛施的話。 她真的雙標嗎?情緒外露嗎?小小學雞嗎? 冷靜下來認真回想,方洛施分析得似乎沒錯,她最近確實有點兒不對勁,當時做的時候不覺得,事后想想,不管是故意在顧夙夜面前吃rou,還是故意把顧夙夜叫到臥室跪式服務,包括剛才氣到掛電話,都不像是她的所作所為。 那根本不是她的作風,一點兒也不像她。 好像打從顧夙夜第一次摸了她的臉之后,她就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要不是她堅信科學,幾乎要懷疑顧夙夜給她下了蠱了。 所以她到底為什么這么在意顧夙夜?在意到整個人都不正常起來? 是因為她是三了自己的小三,又是她唯一治療的希望,她厭惡她卻又不得不和她親密接觸,并且還是沒有任何緩沖的突然就住進家里朝夕相處的那種親密無間,讓她一時不能適應,所以才會這么在意顧夙夜,在意到整個人都不正常起來? 這樣說來的話,她也不是在意她,是被迫和不喜歡的人親近的焦慮反應吧? 蕭然然坐起身,使勁兒搓了搓臉,不管到底是什么,她確信自己不對勁的出發點是因為厭惡,也只可能是厭惡,不然還能上什么?總不會是喜歡吧?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方洛施那么瓢的嘴都不敢說這么不靠譜的話。 蕭然然為自己突然想到喜歡兩個字膈應的又搓了搓胳膊,搓了一半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搓胳膊不是心理反應,是生理的,空調實在開得太低了。 剛剛一身汗,這會兒落了汗再吹這么冷的空調,簡直要命。 調高空調溫度,蕭然然再度躺倒,方洛施的公司離這里雖然不遠,可怎么也得半小時才能到,還得等會兒。 蕭然然又認真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點點滴滴,這次是拋開尷尬和羞惱平心靜氣回想的,捋了一遍之后她發現,顧夙夜似乎很擅長牽引別人的情緒,不管是平和的語氣,幽沉的目光,再或者總是掛在嘴邊的微笑她所有的微表情微動作都是引導,引導著讓人情不自禁放松,從而展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露出她想要看到的破綻。 別的不談,就談昨晚,本來是是她占據上風,她有的是辦法讓顧夙夜跪式服務,可不知怎么就被顧夙夜引導著變成了她幫顧夙夜按摩。 包括顧夙夜最后的睡著,現在想想,必然是假睡,睡著了就能避開一切招數,她又是直女,根本不可能對睡著她做什么,簡直萬無一失。 這個女人太狡猾,這才短短兩天,自己已經屢屢中招,還是不知不覺的中招。 病徹底治好之前,絕對不能再輕敵,不能再被她牽著鼻子走,不管她做什么自己都當看不到,以不變應萬變才上上策。 這么想來,剛剛的電話說不定就是她的慣用手段,就像她總有意無意地引導她生氣一樣,這樣狡猾的女人,不管是真打電話還是假手滑,都絕對不可能動機單純。以后她再主給她打電話,只要不是提前說好的,不管什么時候打過來,她都不接,也不理睬,以靜制動,看她還怎么?;ㄕ??! 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了,蕭然然抬手一看怎么說曹cao,顧夙夜就到?! 蕭然然: 她是接?還是不接? 第19章 蕭然然盯著手機屏幕,手指游移了一圈,沒有接通也沒有掛機,最終只按下了靜音。 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電話響了很久,自動掛斷。 蕭然然放下手機,閉目養神,每次吐過都會虛弱很久,哪怕這次提前做了準備,又有陳醫生協助,還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趁著方洛施還沒來,先睡一覺再說。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陽臺,寂靜的客廳只有空調幾不可聞的嗡嗡聲。 蕭然然閉上眼,放空自己,昨晚就沒睡好,今天又這么折騰,還是真是困了,合眼不過片刻她就昏昏欲睡。 突然,鈴聲大作! 蕭然然一個激靈,醒了,剛睡著就被吵醒的頭痛讓她不舒服地皺起眉,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摸索著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顧夙夜 又是該死的顧夙夜?。?! 蕭然然毫不客氣地掐了電話,什么以靜制動?呵!只要她心知肚明,顧夙夜就不可能再牽著她的鼻子走。 鈴聲一斷,公寓終于又恢復了安靜,蕭然然微吐了口氣,剛想把手機設置成靜音,第三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蕭然然的瞌睡勁兒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太陽xue還隱隱有些跳痛,她揉按了兩下,情緒也跟著沉淀下來。 其實就算接了電話也沒什么,一味的以靜制動就不是靜了,而是回避,顧夙夜有什么值得她回避的?之前不過是自己太過輕敵,這才被她牽著鼻子走,如今她已經看清楚想明白了,再也不會中她的圈套,那就沒必要這樣草木皆兵。 蕭然然抿了抿唇,淡定地滑開了接通鍵。 有事嗎? 言簡意賅是為上策。 對面有些嘈雜,顯然是在大街上。 也沒什么事,突然想起素食者實驗,就關心一下實驗進展,畢竟你現在也算是我的老板不是嗎?怎么樣?還吐嗎? 關心實驗進展?應該是關心你自己的利用價值會不會因此喪失吧? 如果實驗真的成功了,那顧夙夜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她完全可以撕毀合約,反手送她和吳凱濤團聚。 當然,是在監獄團聚。 可惜實驗失敗了,顧夙夜還得繼續用著,哪怕明知道這女人狡猾多端,還是她各種意義上的仇人,她也只能先忍著。 可忍歸忍,氣該出還是要出的。 蕭然然哦了一聲,語氣冷淡道:你確實該關心一下,實驗的確成功了,五個人里還真有那么一個可以接觸的。具體能接觸到什么程度?對我有怎樣的治療效果?還要再觀察幾天,如果效果不錯 效果不錯會怎樣? 蕭然然故意頓了下,低聲輕佻道:你這么聰明,這都猜不到? 這我還真是猜不到。 猜不到就算了,我還要跟她繼續實驗,沒空跟閑雜人等浪費時間,掛了。 說罷,蕭然然爽快地掛了電話,心里別提多舒坦了。 她并沒有把話說得那么明顯,也不需要說那么明顯,她的態度已經足夠說明一切,相信顧夙夜能明白她的意思。 只要顧夙夜認為自己已經沒了利用價值,還很可能遭到她的報復,那就算顧夙夜不會嚇到破膽,至少也會幾晚上睡不著覺吧? 以顧夙夜的狡猾,頂多也就只能騙她幾天,可騙一天是一天,能讓顧夙夜擔驚受怕一天,蕭然然就能多揚眉吐氣一天,想想就渾身舒暢。 掛了電話,蕭然然的心情多云轉晴,又等了片刻,方洛施來了,先送她回了家,又陪著一起吃了晚飯,這才離開。 方洛施走時,顧夙夜還沒回來,蕭然然自然不可能等她,她徑直上了樓,洗漱完早早就躺下睡了,折騰了一天,難得夢都沒做,一夜好眠。 一大早起來,蕭然然開門就看到了同樣開門出來的顧夙夜,她看了顧夙夜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突然勾唇一笑,長睫掩映著暈著碎芒的眸子,笑得說不出的好看,卻又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怎么了?沒睡好?黑眼圈怎么都出來了?這是遇上什么煩心事了? 顧夙夜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精神明顯有些萎靡。 顧夙夜有氣無力道:沒事。 真沒事? 沒事。 沒事才有鬼!這明顯睡眠不足的樣子,瞎子都看得出來! 肯定是因為昨天她的那些話提心吊膽的睡不著覺。 蕭然然的起床氣一掃而空,心情大好,難得第一次在顧夙夜面前笑得那么真誠。 她也不戳破顧夙夜,甚至還邀請她一起下去共進早餐。 顧夙夜懨懨地點了下頭,跟著她一前一后到了餐廳,喬桂琴早已去了公司,周姨扣著菜碟專門等著蕭然然下來。 熱乎乎的飯菜吃著,五臟廟一片祥和,蕭然然看著對面沒精打采的,就差把我好害怕寫在臉上的顧夙夜,正吃著飯都忍不住彎了眉眼。 怎么了?飯菜不合胃口? 不是,周姨做得挺好吃的。 嘴里說著好吃,實際顧夙夜吃了沒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抬眸看向她,微揚的眼尾纏繞著明顯的期待,連說話聲都溫柔的帶著一絲討好。 今天該從哪兒開始? 昨天沒有治療,前天全身大概走了一遍,只剩下后背和一些不和諧處沒有試,按照表格,今天該把后背試了,不和諧處就算了,直接pass,然后走第二周期,嘗試增加時長。 計劃是這么個計劃,可看著顧夙夜閃閃發光的眸子,蕭然然突然很想看那光芒熄滅的瞬間。 她臨時起意,故作漫不經心道:我忘了跟你說了嗎?咱們的治療暫停,我要先和露露一起做實驗。 露露這么親密的稱呼,倒不是蕭然然故意叫的,她和方洛施這么多年的關系,她都叫不出這么rou麻的疊字,何況一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她之所以這么稱呼,只是單純的忘了對方叫什么,只記得叫什么露,為了避免露餡,她才叫了露露。 可顯然,她的稱呼起到了作用,顧夙夜眼底的光芒瞬間黯了,似乎意識到了她和新藥引相處融洽,自己即將被徹底淘汰。 明明盼著看到顧夙夜失落的模樣,可不知為什么,真看到了,蕭然然竟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 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顧夙夜風光霽月的微笑,想起她銀白的旗袍,還有那仿佛任何時候都能逆風而上的堅韌。 她并不是在夸顧夙夜,也不是諷刺,她只是平心說出自己的感受。 顧夙夜是她從未見過的類型,是繞指柔與百煉鋼的奇妙結合,一邊氣死人不償命,一邊又及時妥協,看似為了錢什么都能做,可又絕對不會為了錢吃實質的虧。 顧夙夜的阿諛是表面的,妥協也是表面的,氣人大概也是表面的。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蕭然然突然有點看不清了。 蕭然然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不過是看到顧夙夜失落而已,怎么一下子就百轉千回了起來?何況她才認識顧夙夜幾天?哪兒來這么多感概? 她剛才說到哪兒來著? 哦,對了,說到露露。 今天起,露露也會搬過來住,二樓沒地方,你先搬去一樓,把你的房間讓給她。 周姨在一旁插話道:這不合適吧?二樓書房是太太專門給顧小姐準備的,再說一樓只有個雜物間,東西有點兒多,恐怕不好騰地方,倒是頂樓客房還空著,不如 蕭然然道:頂樓連著小花園,那是招待貴客用的,她住不合適,雜物間倒是合適,不好騰那就不騰,直接擺床就行。 就這樣,一頓飯的工夫,顧夙夜被趕去了一樓雜物間,露露被送上了二樓書房蕭然然臥室隔壁。 這還真有點宅斗的架勢,新人來了趕走舊人,老爺的隔壁睡得永遠都是正得寵的。 蕭然然自己被自己的腦補惡心到了,趕緊甩掉了這不合適的想象。 她可是直女,她倆也不是她的妾! 趙言璐來得很快,有錢賺換誰都會跑得很快,為了接下蕭然然的case,她甚至都辭職了。 不過她那工作也不怎么樣,超市導購而已,要不是天生吃不慣葷腥,這輩子大概都跟蕭然然這樣的大小姐扯不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