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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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夙夜笑著躺下,那促狹的眼神看得蕭然然渾身不自在,她真想吼一句姑奶奶我真是直女!鋼鐵直! 可她知道,有些話是不能多說的,不然反而會越描越黑。 她憋著,再怎么想吼也憋著,原本喊顧夙夜進來只是想報復一下,順便走一走表格,現在,走表格反倒成了其次,這一肚子火不發泄出來,今晚又得好半天睡不著。 不行,得想個法子順順氣。 蕭然然胡思亂想著,還沒忘了走表格,那治療表格已經結合原晨的意見改良過了,表格非常詳細,幾乎具體到了所有部位。 !】 !】 !】 !】 !】 【胳膊肩膀腿腰胸背腳待續】 蕭然然蜷了蜷手指,看來今晚差不多可以全走一遍了,雖然工作量巨大,不過一個部位1~3秒,全套下來也沒幾分鐘,很快。 很快? 蕭然然眨巴了兩下大眼雙眼皮,看了眼若無其事平躺著,一副任君采擷模樣的顧夙夜,又看了眼她曼妙的曲線。 心口有點不舒服。 蕭然然忍住按揉心口的沖動,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食指伸出,輕輕點了下顧夙夜的手腕。 很好,安全,沒事。 除了心口依然跳得不太舒服,其他都OK。 蕭然然抿了抿指腹,又點了下她的小手臂,然后臂彎,上臂,圓潤的肩頭,肩窩,細白如鵝頸的脖子,停在了凹陷的鎖骨窩。 那鎖骨窩陷得別致,莫名讓她想起了珍珠,不是因為她膚白如珍珠,也不是說她的肌膚光滑的像是珍珠粉護養過的,雖然確實如此,可她想到珍珠不過是因為那一瞬間想象到了珍珠放進鎖骨窩微微打轉的畫面。 大顆的珍珠估計要卡住,小顆的才能轉得開,或者在那鎖骨窩滴上一滴水珠,波光逸動的畫面也很美。 視線下移,鎖骨窩再往下是 蕭然然撲扇了兩下長睫,腦子突然卡了殼,無數畫面不斷旋轉,從陽光沙灘美不勝收的比基尼,到斷臂的維納斯,再到白雪皚皚的珠穆朗瑪峰,又到喜之郎酸奶果凍,最后滿腦子都是 【我要O泡~我要O泡~喝O泡果奶~把健康抱抱~喝O泡果奶~把好喝抱抱~我要O泡~我要O泡~O泡果奶要要要~】 這是O泡果奶廣告詞?她怎么會想到這個? 蕭然然僵硬地抬眸看向顧夙夜,顧夙夜不知什么時候合上了眼,一動不動,鼻息綿長,竟竟像是睡著了? 喂 沒反應。 顧夙夜? 還是沒反應。 狗小三? 依然沒反應。 蕭然然莫名松了口氣,腦子里還在循環著O泡魔曲,她視線跳躍,手指也跟著跳躍,直接一起跳到了小肚子,然后大腿小腿腳丫子草草過了一遍,手倒是沒再發燙,心口卻窩得難受。 其實也不算是難受,就酥酥麻麻酸酸甜甜悸悸攘攘總之很難形容,說不清到底是難受還是別的什么,就特別想破胸而入抓著心臟撓兩下揉兩下,似乎這樣就能舒服些,可偏偏不能,只能隔靴搔癢,收效甚微。 她揉按了下胸口,呼出口氣,點著手機把表格填了填。 【胳膊肩膀腿腰胸背腳ge】 重來。 【胳膊肩膀腿腰腳get!】 沒吐也沒別的明顯不良反應,這算是成功了吧? 蕭然然按了按額角,盡量做到目不斜視,她才不是在意,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沒去海邊沒游過泳,什么沒見過? 她之所以不敢NO,是不樂意看到那些不該看的地兒,僅僅是因為惡心!對!惡心! 一個正常的直女看到這樣不和諧的畫面,不是檸檬樹下,就是惡心反胃,這是人之常情。 而她明顯屬于后者! 因為因為她倆Size一樣,根本不存在什么羨慕嫉妒,所以她不看她只是單純的怕一不小心惡心到自己。 對,就是這樣。 蕭然然平復了下心情,上腳踹了踹顧夙夜。 起來。 顧夙夜迷迷糊糊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治療結束了嗎? 蕭然然拽過薄毯蓋上,頭也不回躺倒:上班時間睡覺,扣1000。 我沒睡,我只是閉目養神方便你治療。 關燈鎖門。 我 扣2000。 你這樣是過河拆橋。 我這明明是卸磨殺驢! 蕭然然毫不客氣道:3000。 顧夙夜: 顧夙夜:晚安。 算你識抬舉,再BB,扣一萬。 報仇最好的辦法不是整死她,而是給予她最在乎的,再一點點奪走,鈍刀子磨rou才是最痛苦的。 蕭然然心滿意足合上眼,聽著顧夙夜無奈地套上睡裙,腳步聲漸漸遠去,咔噠,燈滅了,咔啷,門鎖了,一切歸于安靜。 蕭然然很滿意,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為了區區三千塊錢如此滿足,好廉價的快樂,好廉價的小三。 不,從今天開始她不叫顧小三,她叫顧、小、驢! 等病好,她一定要真正的卸磨殺驢! 先剝驢皮熬阿膠美容養顏,再脫骨熬驢骨湯壯陽,驢內臟拿去喂狗,剩下的驢rou就做驢rou火燒,剁得碎碎的,撒上蔥花,一頓吃倆,三頓吃六,早晚把她里里外外徹底的吃干抹凈! 哼! 顧夙夜推門回了書房,靠在門板半斂美目,長發垂肩,星光掩映在幽深的眸底,冰白的臉上毫無倦意,只有一絲輕松和玩味。 恐同即深柜顯然在蕭然然身上不起作用,她故意月兌了裙子又裝睡,就是想看看蕭然然會對她這個唯一可以碰的人做什么,畢竟蕭然然孤單了這么多年,她還真怕一不小心翻了車。 還好,臨時試探成功,蕭然然是真直女,比馬也還安全。 被歧視的馬也睡夢中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第15章 一大早,陳醫生就帶著藥箱上了門。 昨晚顧夙夜走后,蕭然然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O泡果奶,做夢都是,勉強起床也是困得眼皮子打架,沒有黑眼圈已經謝天謝地了。 她打著呵欠從樓上下來,長發隨意散在身后,臉上還帶著剛洗過的濕氣,打眼一掃就看到了喬桂琴和陳醫生在沙發坐著,顧夙夜陪在側座單人沙發,周姨在廚房忙碌。 媽,都這么晚了,不用上班嗎? 喬桂琴一向早出晚歸,這都八點了還在家,是有點兒稀奇。 喬桂琴轉頭看向呵欠連連的她,無奈地繃直了唇線。 還不都是為了你?快過來,就等你一個了。 蕭然然晃到最后一級臺階,漫不經心道:有事? 你這孩子,昨天不是說了今天抽血嗎? 哦,對,是有這么回事,蕭然然剛想起來。 抽血得空腹,這會兒剛好。 陳醫生已經起身開始準備,口罩、手套、針管、酒精棉球一樣都不能少,一針下去,濃紅的血液順著軟管流出,連抽三管,看著就讓人眼暈。 喬桂琴心疼女兒,看了兩眼就把視線挪到了蕭然然臉上。 人我已經找好了,等會兒你去見一下,在東區公寓那邊,記得化個妝。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幾人都知道這人指的是和顧夙夜一樣的素食主義者。 蕭然然無語道:干嘛化妝? 喬桂琴頭疼:干嘛不化妝? 喬桂琴的觀念里,女人就是要化美美的妝才能不負韶華,等老了再化就遲了,頂多就是勉強挽留一下青春,倒不如盛極時錦上添花。 蕭然然卻是不能理解她媽的化妝理念。 化妝品多少都會刺激皮膚,我還沒到非化妝不可的年齡,干嘛非要化妝? 你就是懶,借口不少。 喬桂琴女士一語道破,沒錯,她就是懶。 化妝是不可能化妝的,又不是什么重要會面,干嘛折騰那么多瓶瓶罐罐?出門涂個防曬霜還不夠嗎?這么熱的天,也不怕花妝。 喬桂琴拿寶貝女兒沒辦法,別人家的女兒是生怕自己不夠漂亮,恨不得七八十層地往臉上涂,她倒好,再貴的化妝品都是束之高閣,簡直暴殄天物。 不化妝的蕭然然看到了眼同樣沒化妝的顧夙夜,轉回視線沖她媽道:她不也沒化妝嗎?你怎么不說她? 她又不是我女兒,我干嘛要說她? 喬桂琴瞪了故意找茬的女兒一眼,到底是商場老狐貍,哪怕再厭惡一個人,只要她不想表現出來,那就沒人能看出來。 何況,對于顧夙夜,喬桂琴更多的是希望她趕緊幫蕭然然治好病,厭惡反倒沒多少。 喬桂琴道:顧小姐天生麗質,不化妝也是漂亮的,你要是有她一半漂亮,我也不會催你化妝。 蕭然然按住棉簽避免針孔出血,眼角的呵欠淚收了收。 行了媽,別在這兒弘揚華夏傳統美德了,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 喬桂琴被她氣笑:誰說我謙虛?你本來就又懶又丑。 那沒辦法,遺傳基因太強大。 陳醫生忍不住笑出了聲,喬桂琴又跟陳醫生說了兩句,兩人起身一道離開,一個去醫院,一個去公司。 蕭然然磨蹭到餐桌邊坐下,沒想到,竟然不是全素宴。 我媽這是想開了?舍得讓我吃葷了? 周姨幫她盛了碗瘦rou粥,笑呵呵道:太太這是擔心你抽了血身體吃不消,專門交代的要吃好點兒。 這才是親媽。 蕭然然很滿意。 她喝著瘦rou粥,看了眼對面,顧夙夜慢條斯理地夾著高麗菜,碗里的也不是瘦rou粥,而是枸杞點綴的百合粥。 難道是她想錯了,顧夙夜真的是素食主義? 蕭然然不露聲色地觀察了會兒,顧夙夜好真是一口葷菜都沒碰過。 蕭然然瞬間覺得嘴里的瘦rou粥不香了。 如果顧夙夜真是素食主義,那她昨天故意在她面前大口吃rou大口喝酒,豈不是很蠢? 多少年都沒有這么小學雞過的蕭然然被自己蠢的沒了胃口,她勉強喝了半碗粥,起身往樓上換衣服。 顧夙夜跟著站起來道:等會兒需要我一起去嗎? 不用。 那我回一趟工作室。 隨便。 她這會兒一眼都不想看見顧夙夜,看見她就想起自己辦的蠢事。 蕭然然換好衣服下樓時,顧夙夜剛幫著周姨收拾完餐桌,正準備出門。 蕭然然沒理她,邊走邊隨意扎了個馬尾,先她一步跨出了家門。 家門到院門還有一段距離,車庫在后門,直接就能開出院子,可蕭然然的摩托沒在車庫,她直接停在了院角的發電機房,房子里的發電機成年累月難得用一次,不過偶爾停電還是挺方便的。 蕭然然騎上小鬼火,園丁老賈給她開的門,歐式鐵門哐啷啷打開,蕭然然一騎絕塵就想走,還沒等她擰油門,呼唔的一陣颶風卷著鵝毛大雪突然刮來。 蕭然然嚇得趕緊剎車,恍惚有種我還在夢里沒睡醒的錯覺。 這什么情況?七月飄雪?比竇娥的六月雪花還冤?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認真~倒映出我淌在雪中的傷痕~ 薛之謙的《認真的雪》響起,旋律還是那么優美的旋律,只是唱歌的卻不是薛之謙本人。 蕭然然抹掉落在臉上就化成一灘水的雪片,轉眸看向從造雪機后緩緩走出的吳凱濤。 吳凱濤帶著耳麥,手捧99朵玫瑰花,一身筆挺的西裝,繃直的褲線,藍寶石的袖扣,梳的精英中帶著一絲凌亂美的短發,深邃的雙眼深情款款地望著她,每一句歌詞仿佛都唱出了他的肺腑,感天動地,刻骨銘心,蕭然然都快哭了。 尷尬哭的。 造雪機呼呼地拼命工作著,難為它三十多度還要造雪,承受了它機生不能承受之重。 吳凱濤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雙手奉上鮮紅的玫瑰花束,幾個年輕男人,一人一束捧花,訓練有素地圍著吳凱濤拼位出一個心形形狀,前排蹲地壓低身形,越往后站得越高,以吳凱濤為心形凹陷的心尖,齊齊朝她遞來花束。 人手99朵,十個人990朵,不是該999朵嗎?少掉的那9朵是你腦子里缺的那根筋? 蕭然然心底冷笑,都這時候了還來這一套,真當她是傻白甜? 蕭然然瞟了眼不遠處的記者,他們可能是吳凱濤故意找來的,也可能是一直跟蹤吳凱濤的,不管怎么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吳凱濤肯定是想借他們的手給自己洗白。 愛得那么認真~愛得那么認真~可還是聽見了你說不可能~已經十幾年沒下雪的上?!蝗伙h雪~就在你說了分手的瞬間~ 吳凱濤唱得越深情,蕭然然就越惡心。 可惜了,這么好的歌,被他個狗渣渣糟踐了。 然然,原諒我,我不該用這種方式逼你跟我親近,我只是太不安了,我不夠優秀,也沒有豐厚的家底,有的只有一顆愛你的心。 可你這么好,愛你的人何止我一個,我好怕你拋棄我,就就魔怔了,就想著,要是能成為你第一個男人,你或許就不會離開我,如果再能懷上我們愛的結晶,那我就能更安心一點。 我知道這么想的我太自私太卑鄙,我自己都唾棄自己,你可以怪我怨我,甚至打我罵我,只要你別離開我。 然然,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這幾天聯系不上你,我真的生不如死! 我不敢說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可至少我可以坦蕩蕩地說,離開你我會痛不欲生,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然然,原諒我! 我發誓,從今天起,我再不會找任何工作室簽任何合約,不會再用任何方式逼你就范,我寧愿一輩子活在不安中,也絕對不能承受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