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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入了畢愁門下…… 李頤聽微微蹙眉。畢家人品惡劣,得找個時間提醒一下鄭易,不能和他們走得太近。 沒過一會兒,宋帝便攜著章貴妃到了?;屎笠呀涍^世,后位空懸,太子生母章貴妃自然成了大家的頭號巴結人選,眾人對她的態度已然如同皇后。 這位皇帝還是和李頤聽前世的印象一般無二,粗眉長目富態有余,不論是性子還是長相,宋戌都與他有兩分神似。 李頤聽見到宋帝的次數不多,也沒有太多交集,此人做明君不足,做父親卻是極好,從前沒少縱容宋戌寵著她胡鬧。 宋帝沒讀過什么書,江山是魏家和藩王們打下來的,席間來來回回講了幾句話,也不外乎是這個黃豆燜豬蹄好吃,那個青梅酒釀得不錯,跟臣子們交談也是十分接地氣,的確是家宴了。 宋戌不停給她夾菜,李頤聽吃得慢,時不時往右邊角落里瞄。魏登年穿著一身筆挺的侍衛服立于宋帝身后,神色冷漠,泯然眾生,只是跟李頤聽對視時目光有一瞬軟化,待看到她旁邊殷勤的宋戌又恢復如初。 誰也不會想到,兩年后,這個御前侍衛就會踏進廟堂的權力中樞,成為巹朝最年輕的太尉,和畢愁分庭抗禮。 看到他,李頤聽一下就想起今日的大事,趕緊在席間掃視幾圈,卻沒見到像蘇覓的女子。 宴會已經到了酒酣臉熱之際,吃喝得差不多了,玩樂自不可少,宋帝揮揮手,舞女們便魚貫入殿。 李頤聽看了幾場,連打哈欠,心中暗想,難道她記錯了? 卻聽見“錚”的一聲,搭拱成蓮花花苞狀的八九個粉衣舞姬中間,忽然飛身而出一個白衣女子,輕點足尖,提著一把銀劍脫穎而出。她劍法利落,一招一式看起來卻極舒服,衣裙晃動間流露一股子颯爽的英氣。 女子的柔美和劍意交融,叫周遭的舞姬全部黯然失色。 是蘇覓! 李頤聽微微直起了身子。 這就是最后害死魏登年的人。 蘇覓是臣女,也是太后的侄孫女,這次是專門來給宋帝賀壽的。 李頤聽瞧瞧她又瞧瞧自己,一陣懊惱。白打扮了,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路子,蘇覓的別出心裁,把一屋子鶯鶯燕燕都給比了下去。 李頤聽急急回頭,卻見到魏登年目不轉睛地看著蘇覓。 她故意碰掉了只杯子,魏登年的眼睛卻好似被吸住了似的,動都沒動彈。 他從未如此失態。 李頤聽憤憤把筷子往桌上一丟,要是即墨神君那個半吊子沒出錯,今日魏登年看的就是她了! 同時,李頤聽心中也酸脹得很。這世上難道真有命定一說? 之前百般接近,卻不及她人一眼。 李頤聽下意識去摸酒杯卻摸了個空,才想起已經摔了,喪氣十足地又叫人去拿新的。 宋戌不動聲色地將手里的琉璃杯盞推了過去,輕輕朝魏登年的方向瞥了一眼。 蘇覓的獻舞贏得了滿堂喝彩,宋帝亦大悅,直接就在太子旁邊給她擺了席位。魏登年好似如夢初醒般視線回轉,李頤聽卻是不想再看他,兀自吃著,把宋戌夾的菜扒得一干二凈,還往嘴里塞了一整塊桂花糖糕,把腮幫子撐得滿滿當當,嚼起來的時候像只小松鼠。 宋戌十分滿意,摸摸她腦袋。李頤聽懶得和他鬧,也隨他去了。 蘇覓一落座,便立刻朝他們二人見了禮。宋戌悠悠一笑,隨口夸了幾句,李頤聽嚼著吃的,敷衍地點頭附和。 在她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中,宋熾和蘇覓是舊相識。年幼時她們在宮中是彼此的玩伴,只是后來蘇覓十來歲時因為身子弱,被父母接去極遠的郊鎮養病,漸漸便失了聯系。 也正是因為蘇覓體弱,總是身子不好,嬌嬌弱弱,從前格外得太后喜愛,常常入宮伴其膝下。 她長得文弱秀氣,言行舉止也是斯斯文文的,很難想象剛剛她舞得如此英氣。時隔數年再見,蘇覓像是變了個人,看上去興致極高,一張小嘴巴拉巴拉地沖著宋戌說個不停。李頤聽只覺得她比宋戌還聒噪,他們兩人講話,中間還隔著個她十分不便,李頤聽便想和宋戌換位置,可是剛剛起身就被宋戌重新按了回去:“你就坐這兒?!?/br> 蘇覓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宋戌的手上。 李頤聽沒察覺什么不對,因為此刻她正在努力回顧命簿。 未幾,她轉了轉眼珠,坐直了身子,笑得端莊,頗有一個情敵該有的心理素質:“覓jiejie……” 嘔! 原主從前便是這么叫她的,只是她開口卻喊得十分勉強。想她都不知道長蘇覓多少歲了,唉,如今神仙難做??! “覓jiejie,一別多年,見到jiejie身子大好,我真是欣慰呀?!崩铑U聽覺得自己就像戲本子里虛偽的女配角,“jiejie這次好不容易來都城,當會多留些時日吧?” 蘇覓笑著頷首:“是啊,舟車勞頓了許多日,要小住幾月休息才行,我此次來都城之前也已經稟明母親。只是我還沒有找到住處,客棧環境又惡劣,正不知如何是好呢?!?/br> 這是要住在宮里的節奏啊。 近水樓臺先得月,不行,絕對不行! 李頤聽趕緊道:“覓jiejie要是不嫌棄,就住王府吧,我可是還記著和jiejie從小到大同吃同睡的情誼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