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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頤聽困意減去一半:“可以多次使用?” “嗯?!痹吕贤nD了一下,“不過不一定每次來的都是我,你……你沒事少擦它?!?/br> 李頤聽看了眼今日格外大方,甚至大方得有些蹊蹺的月老,權當他是為這接二連三的紕漏補償自己,眉開眼笑地接過來:“多謝神君,神君真是九重天最好的神君!” “行了,閉嘴?!痹吕洗驍嗨酉聛硎扉T熟路的馬屁,揮了揮短胖的胳膊,回九重天去了。 李頤聽攥著手里花紋簡單的冰藍色腕帶看了看,平平無奇,沒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小心折好保命的東西放在枕下,抱起一個湯婆子,腳邊貼著另一個湯婆子,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太師府里折騰了半晚,逐漸恢復往日的平靜。與此同時,周府卻燈火通明。 魏登年前腳進府,周映后腳便呼啦啦帶著一大批家仆將他拿下。 “就是這個混賬東西,害郡主掉進護城河,讓我們周家遭殃。來啊,給我把他丟進柴房!” 周映是周府的庶長子,也是周府唯一的兒子。 他只比魏登年早一炷香回府。 周家家主是地方縣丞,平日只負責處理些文書,不過周家每年沒有少供東西上去,所以與縣令關系甚好;太師府的老太師是從天子腳下的都城搬到這偏遠城池的,就圖個清靜,平日里壓根不聞窗外事。 是以除了縣令和太師府那尊佛,在這一塊,他家也算是只手遮天。 周映這個人,簡直是跟他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綠豆眼,牛頭鼻,就那一張嘴長得端正,但是端正了反倒襯得其他五官極丑,笑起來的時候,那rou厚的大鼻便跟嘴巴一樣寬。 周映平日仗著他爹這個小官活得很是大搖大擺,但是再大搖大擺在鄲城也十分局限,周映一直想當個比他爹更大的官。 宋熾的出現讓他兩眼放光。 可誰都知道這郡主就是個跋扈的草包,尤其今日宋熾挑人陪她一起去玩冰嬉,這可是個難得的與郡主親近的機會。 周映嫌棄身邊那些個粗笨丑陋的家仆,便把魏登年帶在身邊。讓從前的將軍之子當牛做馬,多么威風。 而且他還早早做了其他準備。 見郡主喜歡鄭易那種書呆子,周映便特意花了大價錢從別人那兒買來了一些酸儒詩句,篤定能一舉拿下宋熾芳心,讓她把鄭易拋到腦后。 沒想到,竟然讓魏登年撿去了這個大便宜! 周映既嫉妒又不甘心,還有點怕魏登年一朝雞犬升天回來報復,躲在暗處偷看,沒料想看見宋熾掉進了湖里。 郡主受傷,那可是大事! 宋熾平日就對他們呼來喝去,刁蠻任性,鄲城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她吃了這么大一個苦頭,回頭還不得上門找麻煩? 周映罵罵咧咧地沖回周府,周家家主、家主夫人還有姨娘陳氏全都被驚了出來,在大堂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該如何請罪、賠多少銀子珠寶才能不牽連到周府。 但是考慮到郡主本就不缺銀錢,又在氣頭上,怕是糊弄不過去,于是周府人想去請罪的心理逐漸轉變成了推出魏登年,保全全府。 反正都是他惹出來的。 只要郡主一來找碴,他們就把魏登年交出去讓人消氣。 魏登年一回周府,兩個小廝便把他架起來往柴房里拖,周映還對著他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腳。 魏登年早就昏昏沉沉,走到周府已費了極大精力,被踹得往前一栽,架著他的兩個小廝都差點沒摟住。 周映還不解氣,又把侍候魏登年的老仆婦叫到面前痛罵了一通,責怪她沒有好好管住人。 老仆婦下意識地頂嘴:“是公子您把他帶出去的,怎么這會兒又怪我呢……” 周映剮了她一眼,老仆婦不作聲了。 老仆婦姓賴,她之所以頂嘴,不是護著魏登年,而是因為她是在周家做了十幾年的老人,一直跟著大夫人,也是家仆里跟周映一樣囂張的主。 之所以會讓賴婆子去“侍候”魏登年,完全是因為當年周家買入魏登年這個遠房親戚時,在外面人看來是收了魏登年做干兒子,在府里當少爺養的。 只不過關起門來,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周映看著那人虛弱得幾乎被小廝在地上拖行的背影,罵道:“你去,讓他多吃點苦頭,明日郡主興師問罪,見他那副要死的樣子也能消消氣?!?/br> “是?!?/br> 其實壓根不用周映格外提醒,賴婆子被周映這么突然說了一通,也是要在魏登年身上找晦氣的。 推開門,濕答答的少年蜷縮在一堆干柴邊,瘦瘦小小一團,慘白著臉,雙目緊閉。 賴婆子一邊快步走過去把他拽起來,一邊開始罵他:“全府上下都因為你這個喪門星讓郡主落水擔驚受怕,你倒好,還在這里睡覺,沒臉沒皮!”說著就伸手在魏登年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把人強行掐醒,又用力一巴掌拍在魏登年的后腦勺上。魏登年眼睛尚未完全睜開,就被她“吧唧”一下拍倒在地。 他除了早上吃的半個饅頭,一日未進米水,腹中饑餓,再加上下水救人耗盡了力氣,又沒有換衣,天寒地凍,一身冷意往骨頭里鉆,此刻連爬起來把腦袋捂住的力氣也沒有。 魏登年渾身燒得guntang,其實沒有什么痛覺。對他來說,這些痛是不打緊的,反正每天都會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