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拖延時間
林依依登時心頭一緊,瞧著林依曉和慕白那副焦急的樣子,越發覺得嘲諷。 而下一刻,林依曉就把罪名指向了她:“是林依依,肯定是她。剛剛那壺水是她倒的,肯定是她在水里放了東西!” “依依,你……就算你再怎么記恨你父親,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慕白眼睛一瞪,那樣子簡直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的,演的可真是好。 到這會兒林依依算是看明白了,從頭到尾,這根本就是慕白母女倆給她下的套,就等著她往里頭鉆! “證據呢?”不等林依依開口,顧澤茗直接走到她身側,冷聲開口。 “水壺里的水是她倒的,難道還不算是證據嗎?”林依曉怒氣沖沖地開口說著。 這架勢,也真是夠夠的了。 林依依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冷聲開口:“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先把人送去醫院嗎,你們倒是在這里爭的熱鬧!” “我們林家的事兒,用不著你來管。等爸醒過來,有你好果子吃不可!”慕白狠狠剜了她一眼,就招呼司機,把人給弄上了車。 即便再不情愿,可關系到自己,林依依還是隨著顧澤茗一塊兒去了醫院。 手術燈亮,她們一行四人在外頭焦灼地等待著。 林依曉卻是有些咄咄逼人。 她大步上前,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狠狠收拾林依依一頓,可礙于旁邊的顧澤茗,還是只能惡狠狠地開口:“林依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這話,應該問問你自己吧。你特地跟著我進廚房,不就為了后頭這一出嗎。用心良苦啊林依曉?!绷忠酪类托σ宦?,語氣當中盡是嘲諷。 慕白和林依曉異常心狠手辣,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們居然會狠毒到林守海下手。 聯想到慕白同禾盛一起悄悄轉移禾家資產的事情,林依依這心里頭,又多了幾分了然。 “你少在這里顛倒黑白!林依依,你就是個禍害!你把我們林家害的還不夠嗎!”慕白指著林依依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 林依依和顧澤茗的目光皆是一凌,她剛邁開步子,剛想和慕白說個清楚明白,手腕上就突然被人給拽住,耳邊跟著炸起顧澤茗的聲音:“那水究竟是誰動的手腳,我自然會讓人去調查清楚。若不是依依做的,后果……你們清楚?!?/br> 說到后頭,顧澤茗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危險與警告。 林依曉到底沒慕白那么鎮定,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整個人都往慕白的身后挪了挪。 “你是她的丈夫,又是堂堂的顧大總裁,動動嘴皮子,就能把黑的給描成白的,你調查出來的東西,能有幾分可信度?”慕白冷哼一聲,一句一句說的可真是有條理的很。 林依依絕對有理由相信,給林守海下毒這件事情,是她們早就計劃好的,只不過正好趕上顧澤茗和林依依回林家,借此把罪名推到她的頭上罷了。 “那你想怎么樣?”林依依眉頭一擰,沉聲開口。 許是和顧澤茗待的太久,她身上不知不覺也多了幾分盛氣凌人的味道。 “等守海醒了,讓他親自調查?!蹦桨缀敛华q豫地開口回應著。 就林守?,F在的狀況,即便是手術成功,也得明天才能醒過來。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夠她們把證據銷毀的一干二凈。 “好,就這么辦?!绷忠酪缽埩藦埓?,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顧澤茗就已經先一步替她給出了答案。 林依依神色復雜地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可顧澤茗卻是悄悄握緊了她的手掌。 她有些動搖了。思忖半晌,還是選擇了相信。 “好,哼,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跟守海解釋!”慕白勾出一抹笑,得意洋洋地開口回應著。 林依曉那尖下巴,更是快要抬到天上去了。 “這個就用不著你cao心了。有這時間,倒不如想想該怎么善后?!绷忠酪览渎曢_口。 話落,她便拉著顧澤茗直接離開了醫院。 反正林守?,F在已經送進了手術室,若他再出什么意外,也推不到她頭上去。頂多被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 “有把握嗎?”黑色邁巴赫內,林依依率先開口發問。 “諸葛已經著手去查了。只要是她們做的,就一定能夠查出些蛛絲馬跡?!北〈捷p啟,顧澤茗淡聲開口。 林依依點了點頭,緊抿著唇沒有吭聲。 去林家本來就是件不愉快的事情,如今她是越發的不愉快了。 顧澤茗瞥了眼她的側臉,一眼就瞧見她緊皺著的眉頭,薄唇輕啟,到頭來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踩下油門,揚塵而去。 眼看著周邊的景色越來越熟悉,她這才發現,顧澤茗居然直接把車開回了顧家別墅。 “不回公司?”林依依下意識地問了這么一句。 “休息?!鳖櫇绍卮鸬囊彩窍喈敻纱?。 她們倆之間的氣氛,可真是越來越壓抑了。 回到顧家別墅,林依依直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剛要把房門關上,門縫當中突然多了只灰色的家居拖鞋,再往上,可不就是顧澤茗那張好看的臉。 “有事?”林依依蹙了蹙眉,冷聲開口。 顧澤茗搖了搖頭,側過身子直接鉆了進去,跟著就抓住了林依依的手腕。用力一帶,兩個人直接躺到了那張柔軟的雙人床上。 “顧澤茗,放開我!”林依依奮力掙扎著,卻是徒勞。 她越是用力,顧澤茗就把她抱的越久。 “別鬧了,讓我好好睡一覺?!彼纳ひ羯硢《制v。 林依依頓時跟著了魔似的,立馬放棄了掙扎。 不過短短幾十秒鐘的時間,頭頂就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居然這么快就睡著了,可見這幾天,他究竟有多忙碌。 林依依的眉頭一擰,一顆心,好像也跟著揪在了一塊兒。 她緊抿著嫣紅的唇,輕手輕腳地給他蓋上毯子,看著他那張睡顏,腦子里亂的跟沒有頭緒的毛線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