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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侯癱在床上, 見徐朔沒殺他,赤華沒殺他,不禁喜出望外——幾十年的風云馳騁,他終究還是有威望的。徐朔這孩子瞻前顧后,終究還是怕他的。 等景龍回來,他便重新有了心腹之人, 便有望翻盤! 只希望景龍一路凱旋,手頭兵馬不曾折損太多。到那時,眾寡之勢相易,看誰還敢跟徐朔沆瀣一氣! 帶著這個希望, 徐侯打起精神, 用力吃了藥,打算飽飽的睡一個覺,韜光養晦。 他照例枕在幾個年幼宮娥身上, …………。直到心滿意足地合眼。 他并沒有看到她們不甘而痛苦的眼神。。 半夜,幾個小宮娥鼓起勇氣,帷帳上扯下一塊厚厚的五色綾,一人一角,蒙住了那張滿是口水的臉。 * 荊都郊外。徐太子景龍焦頭爛額。 他一路的戰績,其實并不如徐侯所料之中順利。 一開始,他輕輕易易地越過荊徐邊境,披荊斬棘如入無人之地,在路上幾乎沒遇到什么抵抗。 他攻占了不少邊關的土地,從百姓那里掠奪財物,搶來年輕的女人,隊伍里一派歡騰氣氛。 景龍躊躇滿志。他的威望愈發上升,軍隊對他愈發忠誠,已經提前把他當成了國君。 唯一不盡如人意的事,便是手下人來報,說運送赤華的隊伍在路上遭到山匪襲擊,丟了美人——大約是被匪徒搶去做壓寨夫人了。 景龍大怒,賞了報訊的一頓鞭子,又殺了負責護送赤華的禁衛長,剝光了甲胄,任那尸首在荒野發臭,被群狼分食。 但他并未太沮喪。這世上有兩樣事,能讓一個男人為之銷魂。 一樣是女人。另一樣是戰爭。 他丟失了一樣,但還有另一樣。 調兵遣將、運籌帷幄、乃至短兵相接、刀劍刺入敵人身體的剎那觸感,能帶給他同樣的熱血賁張。 他騎在黃金轡頭的戰馬上,掃視眼前一片片沃土,輕松地計劃:等攻破荊都,該怎么羞辱那個自作聰明的荊侯;他還好奇,那個真正的公子瑤生得什么樣子,是不是和赤華一樣美貌,是不是身嬌體軟、弱不禁風,見了他會不會哭著求饒? …… 可當他帶著人馬,轉過最后一片緩丘的時候,他傻眼了。 胯`下坐騎一聲嘶鳴。 對面整整齊齊的幾支隊伍,戰車排列齊整,那上面搖曳的旗幟—— “隨國?”景龍仔細辨認,吃了一驚,“曾、溫、申、越——聯軍?” 何時聽說荊侯請動了這么一幫子盟友! 這必定是經過了大夏的默許。荊侯什么時候跟天子攀上了不尋常的關系?! 正驚疑時,一乘輕便馬車出列,那上面的旗手目不斜視,手中高舉一個“夏”字旗幟。 馬車不疾不徐,徑直行到離景龍十步之遙。上面的乘客穿著大夏臣子的服裝,高冠博帶,大袖飄飄,佩了柄鑲滿玉石的劍,明顯不是來打仗的。 大夏天子威望猶在,怠慢不得。景龍在身邊軍師的提點下,跳下馬,與使臣互相行禮。 “天子有言相詢,”使臣高聲道,“荊徐兩國歷來為唇齒之邦,荊侯未曾失德失信與你,汝父徐侯卻擅自征伐,致使民眾流離,農事損誤——又出自何因?” 景龍錯愕。徐侯遇刺的事已經傳遍天下,“刺客”的來歷毋庸置疑,就是出自荊侯的嫁女隊伍——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天子明鑒,我國原本與荊國許有燕婉之好,奈何荊侯暗室密謀,趁送嫁的機會,將我國君……” 他剛說了個開頭,便被使臣禮貌地打斷了。 “遇刺么?——荊侯已上書天子,為此事分辯了。他說,自己宮里那位女公子,雖與徐侯太子有婚姻之約,然而長期臥病,不可能長途跋涉的出嫁。請問行刺徐侯的那位新婦,又是何人呢?” 景龍氣往上拱。聽這語氣,荊侯不聲不響,來了個惡人先告狀,直接指責他們編故事? 還編得這么拙劣?把他徐國上下當傻子呢? “那個女郎是假的!是荊侯選人冒充……” 使者故作驚訝:“假的?聞得徐宮中規矩分明,在接待別國宗親之時,竟而不知道驗一驗身份么?” 景龍:“……” 使臣露出不甚真誠的微笑:“既然是假的,行刺又未遂,那么必定已經被捉拿歸案。請問太子,她如今人在何處?她身犯十惡不赦之重罪,需以王法審判。還請解送大夏王都,切勿擅自處置?!?/br> 景龍:“……” “還有一事,天子不明:既然那位公子是要和太子成婚的,她又是如何接近汝父徐侯,進而行刺的呢?” 景龍接連被噎了好幾句,早就暗自心驚。 使臣的一句句質問,他當然可以一條一條的解釋:公子瑤的重病本來就是是我們徐國的陰謀,是我君父派人下的毒,所以我們當然知道她是真是假,也自然不用驗明正身;象臺上那個新婦,被我君父覬覦搶先,打算靜悄悄的來個生米熟飯;而我,我對此知情而袖手旁觀,因為我知道我父親年事已高,不管是驟得新歡,還是被那女郎拼死反抗,都多半會加速他的衰老和隕落? 雖說在王子公孫之間,耍些詭計心機屬于司空見慣;但他若敢當著諸侯聯軍的面,坦誠這些齷齪之謀,那無異于自尋死路,毀掉自己生前身后的所有威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