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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祝山顯然只是想拋出這一句,并不打算繼續說后面的事。他只是想提醒她,她是代替品。 孟知語看著他的眼神,現學現用:“江忱,我聽說過這個名字?!?/br> 陳祝山挑眉,也看著她,手指禁不住敲了敲桌子。 一人只拋一句話,誰也不繼續。從窗戶看出去,能看見外頭的風。 這是難得的好日子。 · 此后竟下了兩日雨,雨停那日,諸多臣子上諫,直言溫慈公主妖媚惑主,萬不可繼續留之。 唯有江恒看戲。 陣仗之大,連孟知語都很快知道?;屎筚t德,自然很快有了動作。 沈氏來到棲霞宮,親自勸知語,話說得語重心長,條條為社稷考慮:“知語,我知道你是深明大義的女子。你應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是嗎?你是江安侯夫人,是皇上名義上的meimei,更是前朝皇帝的血脈,皇上一直克制且端正,想來這么些年,第一次如此。若是貪玩,也會有迷途知返的時候。你說是不是?” 孟知語彼時坐在榻上,沈氏在她面前站著先說。這是勝利者的姿態。 孟知語只是輕巧地笑著,告訴她:“娘娘這些話,同我說沒有什么用。世人把禍國的罪名扣在女子頭上,娘娘竟也贊同?!?/br> 她就這么坐在那兒,端莊亭亭,沈氏原來的勝利者的姿態忽然消散,她感到憤怒,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沈氏道:“既然知語不聽我的勸告,我也沒辦法。柳枝,咱們走吧?!?/br> 晚上陳祝山來,孟知語在殿門口迎他,宮人們都遣散了。 陳祝山今日心情并不算好,見了她,仍然是笑著:“怎么站在這兒?” 孟知語抬頭看他,字句都說得端正:“在等皇上?!?/br> 她側開身,往外走了幾步:“今日外頭不冷,便在外頭說話吧?!?/br> 陳祝山跟著她走到檐下,聽她說話。 孟知語轉過身,同他視線相交:“皇上,你該瘋夠了?!?/br> 陳祝山眸色微暗,“知語說什么?” 孟知語便重復一遍:“皇后娘娘說,你該玩夠了。我也如此以為?!?/br> 陳祝山仍舊道:“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我短短。 今天室友離校,畢業典禮,撥穗,和導師擁抱送別。 凌晨再更一章吧。 還想再安利一首歌,陳奕迅的《不來也不去》 “掌心因此多出一根刺 沒有刺痛便懶知 就當共你 有舊情沒有往事 如煙 因給你遞過火 如火 卻也沒熔掉我 回望最初 當喪失是得著可不可 可痛若驪歌 樂如兒歌” ☆、第四顆星(2) 孟知語繼續自己的話:“你不該繼續如此, 沒有人會同意一個前朝皇帝的血脈, 留在你身邊。我是一個不被接受的因素,皇上, 你知道的。你留下我,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同意,不如放我走吧?!?/br> 陳祝山逼近她一步, 食指抵住她唇:“知語,你從前不會這么求我?!?/br> 孟知語閉眼, 重新開口:“三哥, 求你?!?/br> 陳祝山把她抵在廊柱上,笑起來,摟過她細腰:“知語,你該明白, 我們才是世上最合適。身體, 靈魂都是?!?/br> 他們天生一對。 孟知語被他摟著腰,強硬地引誘她的唇舌。她的背被抵在廊柱上, 好在此時此刻, 宮中寂靜無人, 唯有風過境。 陳祝山一手掐著她腰, 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他的膝蓋隔開她的雙腿, 提著她的腰往上帶了帶,在此過程中,膝蓋往上推。 她忍不住摟緊了他的脖子,眼眸似秋水, 望著他,望得他后腰酥麻。 陳祝山聲音微啞,呼吸聲落在她頸側。他又往前一步,讓她感知,此時此刻,他所想要的東西,證明他所言非虛。 他們是世上最合適的人,彼此依偎著走過困頓的時光。 孟知語咬著唇,說話都帶了些顫音:“你不可否認,我說的是對的?!?/br> 陳祝山沉著聲,抽出手來,在她外裳上擦干凈。他做這動作的時候,嘴角含笑,慢條斯理的。待到做完了這一串動作,他才按著她的腰,忽上忽下地喘著氣。 待到一口大氣喘完,孟知語已經受不住了。她承認陳祝山說得對,他們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 她嗚咽出聲來,“……沒有人會同意你和我做這種事?!?/br> 陳祝山冷眼瞪她:“不需要他們同意,我同意就可以了?!?/br> 他說完,便劈山分水而入。 他們穿著華貴的衣裳,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走廊上相融。 陳祝山在間隙回答她:“沒可能,朕要做什么,朕說了算?!?/br> 孟知語開始今天的話題之前大抵想到會有什么樣的情況發生,但是沒想到會如此孟浪。 她被卡在欄桿上,就這么一小點地方,搖搖欲墜,承受著他的力道。 從廊柱,到欄桿,最后回到殿中。她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要溺死,又被他渡了一口氣。 最后不知道這夜是何時結束的,反正醒過來,她簡直像遭了暴行。 她下意識喚阿幸,無人應答。 她抬頭,對上陳祝山似笑非笑的眼。 陳祝山目光中帶了欣賞,和滿意,從他的眼眸中,她瞥見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盡是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