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小覷(微h)
“怎么了?”樸世京挑眉,指腹力道剛好,輕揉她腳踝的xue位。 月季低頭吃吃地笑:“沒有,覺得你太好了,夢一樣?!?/br> 他頓了頓,杏眼微闔:“我可不想一覺醒來你又消失不見?!?/br> 月季心弦一震。 今晚情話有些多,聽得她差點暈頭轉向。 她撇嘴,薄唇帶笑,翻身坐到他旁邊,手一抻:“你捏捏,看是不是做夢?!?/br> “不是夢?!睒闶谰n住她手心,把人往懷里帶。抬眼就是他修長的肩窩鎖骨,燈光一照,陰影覆蓋那一小塊起伏的色相。 真好。 重逢后的隔閡仿若隨這靜謐雨夜,逐漸消亡。 這么一想,她突然感激起這場綁架。 潮氣從四面八方涌進,勾得人骨頭縫發癢,此時此刻適合接吻。 想著,月季湊近啄了下他的頸線。樸世京鼻腔隱隱約約釋出聲笑,沒有阻攔,倒像是種邀請。 于是,她大膽地挑起下巴,含住那顆滾動的喉結,唇瓣翕闔吮吻,舌尖極緩地蠕動。 樸世京眼神晦暗,余光瞥向她光潔的腳背,凈白肌膚潑了幾道斑斕淤痕,情欲翻涌,胳膊一圈,將她摟得更緊。 呼吸逐漸加重,不再滿足這溫情地試探。 他推了月季一把,剛拉開些距離,又猝不及防吻上她的唇。舌頭蠻橫地撬開牙關,勾纏至深,月季幾乎喘不過氣,只能仰頭努力跟上他的節奏。 白熾燈下兩條身影緊緊交迭,體溫灼燙彼此,難舍難分。 他的手在深吻間滑過月季后背、腰肢,一路向上,最終流連在胸前。指腹隔著衣料探摸乳尖,找準位置,虎口圈住一側,推捏揉捻。 兩枚櫻果禁不住挑逗,紛紛挺立,小腹前的熱杵不斷脹大,她本能地拱起上身。樸世京抽手送到她后腰扯拉鏈,很快裙子便被剝下一半,裸露半截身體。 嘗夠唇齒的甜蜜,他失控地朝下吻去。 她扶肩的手微微顫抖,嬌喘嚶嚀自嘴中斷斷續續溢出:“啊嗯…世京……” 折迭床嘎吱響,似乎負擔不了過剩的情潮。 電光火石間,月季找回絲理智。 大腿上有傷痕,樸世京心思縝密,難免猜到蛛絲馬跡,怕會生變數。不是時候,她還不能消除天與地的距離,還不能平等地直視那顆心。 “嘶——”她咬緊下唇,面色白了白。 樸世京動作驟停:“怎么了?” “……那天撞到車前擋板了,好疼?!痹录緮D出愴色,眼底即刻蒙了層水霧。 他撐直雙臂,歇了片刻,輕輕替她整理好裙子:“再忍忍,我剛才聯系到馬承了,他在趕來的路上?!?/br> “嗯?!痹录掘榭s成團。 屋外細雨淅瀝,沿著門檐匯成條小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閑話,濡濕的裙擺在床榻上印出滑稽人形。 困意襲來,她眼皮支不住,上下打架,陷入深眠前喃喃道:“世京哥哥…我沒有傷害會長…我不想你心里有根刺……” “……”樸世京抬手,把她的碎發別到耳后,“我知道?!?/br> 翌日。 道路泥濘,一不留神腳下就多了道不深不淺的泥坑,馬承嫌惡地繞開,皮鞋往草垛上蹭了蹭。 好在天氣放晴,院外兩棵梧桐枯葉飄零,余下光禿禿的枝干。 樸世京倚進車后軟墊,闔眼小憩,他昨天守著門口一夜無眠。 半晌,馬承聽到他出聲,即刻貼到車窗邊:“議長?!?/br> “準備的怎么樣?” “都妥當了,您放心?!?/br> 樸世京短促點頭:“嗯,綁匪找到了嗎?” 馬承有幾分心虛,猶豫著從公務包中翻出文件,彎腰遞過去。 “……只抓到一個,不過背景調查清楚了。叁人都是化工廠退休工,之前在外邊欠了債,就干起幫人消災的勾當。一個是孤兒,一個有妻女,負責接頭的年紀大一點,家里還有老母?!?/br> 樸世京屈指點了點家屬欄,眼里有道幽深的漩渦:“先把她們拿住,不怕另外兩個不出來?!?/br> “等找到人,教教他們應該怎么說,聽話的給一筆錢,不聽話的……都給我解決掉?!彼仙衔募?,摁緊太陽xue。 馬承應聲:“明白?!?/br> 約莫半刻鐘后,月季洗漱過,襯裙已經悶干,燒沒退,腦仁一陣陣抽痛。她猛搓手臂,顧不上和馬承打招呼,著急鉆到車里。 樸世京擰開保溫杯,替她倒了半杯熱水:“還有幾小時車程,再睡一會?!?/br> “離長京很遠嗎?” “走高速五六百公里吧?!?/br> 月季裹上干凈的毛毯,望向他。 后腰筆挺,胡茬簡單處理過,袖口卷到小臂一半,視線專注在文檔上。冷杉樹氣息蓋過車載香氛,他的姿態格外穩重,仿佛只是出來度個假。 真是實打實的貴公子。 下午兩點多,凱迪拉克抵達長京市醫院。 月季做完檢查,燒到40度,不排除肺炎的可能,要留院觀察。整頓好床鋪,馬承送來套新的綢面西裝。 月季假惺惺端著報紙,佯作不在意,實則偷瞄他好幾眼,瑩潤健碩的胸膛時隱時現。 “看夠了?”樸世京妥帖地扣完最后一顆紐扣。 她連忙干咳:“我看報紙呢?!?/br> “好好休息,我處理完事情就過來看你?!睒闶谰┳哌^來,微微俯身,攬住她肩頭。 月季順勢蹭他耳廓,饜足地瞇起眼:“嗯?!?/br>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愿你再涉險,往后和文媛相處還要多加謹慎,有什么異樣第一時間跟我說?!彼嫔蠋?,朝她頭頂落下一個吻,“你剛回來,還看不清局勢,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br> 話里有警告的成分,月季捏緊喉嚨細聲回他:“知道了?!?/br> 剛巧趕上護士來給她打點滴,樸世京錯身離開。 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月季心緒不寧。 媒體把醫院大門圍堵的水泄不通,最前面十幾根話筒線糾纏在一起,橫躺進污穢的水坑中,誰也沒心思去撥清楚。 見到樸世京出來,頓如蝗蟲過境般一齊撲了上去。 記者焦急發問:“樸議長,傳聞你失蹤是自由黨蓄謀綁架,有這回事嗎?” 攝像機拉近,恨不得懟到他臉上。 樸世京習慣性撫了撫空落的小指,面色凝重:“綁架是真,綁匪身份還未明,一切都在調查中,請大家不要妄加揣測?!?/br> “選舉在即,這是不是一次黨派內斗?” 問題尖銳直白。 “無論他人怎么想怎么做,我唯一忠誠的只有國家和人民,也希望某些人不要蠢到用這樣的方法,傷害民眾的心?!?/br> 鏡頭“咔嚓”聲不絕,生怕錯過他臉上每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安全通道外停了輛布加迪,車窗半掩。 文媛抖去煙灰,輕嘆道:“還真是不容小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