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月季小時候在孤兒院被人領養過兩次,但是都沒過半年就被送回去了,第二次回孤兒院的路上,養父母想要送她一個禮物以表示歉意。他們去了商場,商場里到處是各種各樣的禮物,有漂亮的裙子、可愛的洋娃娃、五顏六色的糖果。 她卻停在一家首飾店門口不肯走,柜臺上擺著一顆亮晶晶的鉆石,售貨員jiejie見她看的認真就走過來:“小meimei,這是鉆石,是不是很漂亮?” 月季點頭。 “鉆石是這世界最美好的東西,因為它是永恒的?!?/br> 玫瑰會凋零,愛情會結束,只有鉆石是永恒的。 月季想著繼續動手畫草圖,她在設計項鏈。今天太陽很好,她坐在學校cao場一旁的草坡上,這個草坡被稱為情人坡,午休時間總會聚集兩兩叁叁的大學情人。 這片寧靜沒有持續多久,一旁的小樹林里傳來一記響亮的耳光聲,一個女孩子哭喪著臉匆匆離開。沒多久樹林里又鉆出來一個人,是個男生,右臉有個明顯的巴掌印,看著很滑稽,月季噗嗤笑了出來。 男生聽見取笑聲,皺起眉頭正要發作。轉頭看見月季,陽光正好落在她發梢,漂亮的像個天使。男生立刻換了笑臉,向她搭訕:“你好啊,我叫吳辰?!?/br> 午餐時間,月季和姜朝一起去學校的食堂,金千巧早就占好了叁樓的座位。長京大學食堂很多,其中東側食堂叁樓價格昂貴,是專門為這幫富家子弟設立的。 月季剛坐下,吳辰就像看到骨頭的狗立刻湊了過來:“rose來吃飯啊,我去給你買飲料?!?/br> 姜朝皺皺眉頭有些不悅,金千巧八卦起來:“他是在追你嗎?” “誰知道啊?!痹录韭柭柤?。 “這個吳辰不是有個女朋友嗎?好像還是個要出道的練習生?!苯f。 金千巧搖頭神秘兮兮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吳辰他爸一直反對他交往明星,最近他已經分手了?!?/br> 月季笑笑不說話,她當然清楚,她可是特意過去目睹了分手現場。長恒建設的小兒子比她想的更容易上手。 晚上的課結束,金千巧又拉著月季去The red。 等她們到了酒吧才發現,金千巧也叫了一大幫富二代。月季想起那天下藥的事,多了個心眼。 今天這群富二代里就有吳辰,看起來他特意和金千巧打過招呼,金千巧沖月季擠擠眼睛,好幾次把吳辰往她這邊推。 一群人喝到了大半夜,有的就地趴下,有的去了樓上包間休息。月季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一會,再回來的時候,果然酒杯有被動過的痕跡,她不動聲色把酒杯和旁邊的金千巧做了交換。 吳辰走到她旁邊有些醉意,歪著頭看月季:“再喝一杯?” 他暗示月季喝下酒杯里剩下的酒,月季笑笑看著他喝了下去。吳辰醉醺醺的露出幾分得逞的快意,月季心中冷笑,自己都醉的不清醒了,還想著禍害別人。月季笑著又開了一瓶酒,猛灌了吳辰幾杯。 果然幾杯酒下肚,吳辰徹底意識不清醒了,當著面就要占月季便宜。月季皺眉,叫上金千巧主動扶著吳辰去樓上的包間。 進了包間,金千巧開始有了反應,酒里確實下了藥。月季把金千巧放倒在包間沙發上,猶豫一下,解開她的上衣,然后把醉酒的吳辰推了過去,掏出手機拍了幾張。 她臨出門前抬頭看了看提前被裝上攝像頭的包間,輕聲說:“Have a good night” 月季關上包間的大門,心情愉悅。但是轉頭的一瞬間,撞上那雙狹長的眼睛,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 樸憫看著她笑得開懷,然后伸手鼓起掌,看來他全都看到了:“你果真是不同凡響?!?/br> “我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br> 樸憫胳膊抱在一起靠著墻,似乎對其他的事不感興趣:“去兜風?” 月季啞然,但留在這里顯然是不明智的,于是,她點點頭。 樸憫遞給月季一個摩托車頭盔,月季愣了愣,見月季愣神:“怎么了?” 月季以前在摩納哥接觸過摩托車,周禮有段時間迷戀街頭飆車,月季跟著跑過幾次,不過后來車報廢了,也就沒再玩了,畢竟這是屬于富二代的愛好。 月季戴上頭盔坐到樸憫身后,他勾起嘴角:“抱緊我?!?/br> 緊接著摩托車箭一樣飛馳了出去,月季從沒試過在深冬的夜晚飆車兜風,霓虹燈化作一道道彩色的線。她緊緊抱住樸憫的腰,心跳如擂鼓。 摩托一路疾馳去了香山公園,冬日的香山公園沒了片片紅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月季從摩托車上下來,耳尖凍的通紅。 “來這里干嘛?”香山公園和北芒山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相隔甚遠。 樸憫自顧自往山坡上走去:“看星星?!?/br> 月季跺跺腳,已經是深夜,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她只好跟上樸憫。 香山公園不高,兩人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頂端。樸憫癱坐在草坪上,抬頭看著夜空,可惜一顆星星也沒有,連月亮都蒙上了一層月暈,看上去明天不是晴天。 月季也累了,坐在他旁邊:“一顆星星也沒有?!?/br> “是啊?!睒銘懭匀惶ь^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我小時候最喜歡晚上來這里看星星,但是長京的星星真的太少了……” “確實,摩納哥比這里好,每晚抬頭就是星星?!痹录鞠肫鸫撼堑哪瞧强?。 “是嗎?那真好……” 月季沒想到她和樸憫之間也能有這么溫和的氛圍,適時說道:“那天的事就忘記吧……” 她說得輕松,就好像兩個鬧了矛盾的老朋友。半晌沒得到回應,她轉頭才看到樸憫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月季察覺到不對勁,下一刻,他就把月季壓倒了地上。月季正想大叫,他抬手捂住她的嘴巴。 左手靈巧的從月季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滑過平坦的小腹,冰冷的觸感讓月季劇烈掙扎。但是力氣始終不如樸憫,他的手探進了月季的內衣,握住柔軟的部位。 樸憫放開捂住她的手,低頭想要吻月季,她側頭躲過了他的吻,于是他咬了咬月季的側臉。 月季太陽xue刺痛,眼角流出了點生理淚水。她差點忘了,這是條毒蛇。 樸憫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睛盯著她開口問:“你到底是誰?” 月季緊張起來,難道樸憫在懷疑她的身份?她瞪大了眼睛。 這時,月季臉上突然有了幾滴冰冷的觸感,月季愣住,樸憫也停下了動作。 長京下雪了。 樸憫側身躺在月季旁邊,兩人靜靜的看著雪花紛紛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