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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早就被拔了舌頭。 沈乾摟了摟袖子:“誰家寶貝女兒嫁到你府上心里能痛快?” “瞧公主這話說的,怎么,千歲府是虧待你哪分了?倒是公主……” 九千歲輕瞇起好看的桃花眼,拉著她的胳膊將她一把拽進懷里,曖昧的將手伸入略微隆起的衣襟里,語氣輕佻。 “昨兒的承諾是該兌現了吧?!?/br> 沈乾身子微頓,馬車還在緩緩行駛,車外便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雖說這馬車寬敞隔音強,但到底是在外面。 沈乾伸手輕貼在他的胸口:“都督就不怕有人瞧見?!?/br> 九千歲淡淡道:“若是來人,殺了便是?!?/br> 瞧著他逐漸暗沉的眼眸和蠢蠢欲動的雙手,沈乾心里哀嘆一聲,這祖宗方才受了一肚子的氣沒作聲,看來就等著現在呢,她今日怕是跑不掉了。 馬車漸漸遠離鬧市,最終停在一處偏僻的小巷之中。 車頂垂掛的珠簾輕輕搖晃,伴著初春的梅香蕩漾起旖旎的風光。 …… 日子一天天過去,悠閑又自在。 沈乾整日清閑,平日便在千歲府里呆著,若是出門逛街聽曲也都有人照顧著。 遲柔與她相約也皆是在府外。 用遲柔的話來說,她每次瞧見九千歲都兩股戰戰,她寧愿每日在家捏著繡花針做女紅,也不愿意同九千歲站在一個院中。 因此兩人相見反而比往日要少了許多。 這期間,如焯曾今帶她到司禮監的地下死牢里瞧過。 “能關在這里的都是些十惡不赦的大罪之人,公主隨意挑選,不必介懷?!?/br> “大罪之人?” 沈乾記得書上曾說過,司禮監的地牢里關押的大都是反抗宦官集團的朝廷重臣,每日受酷刑拷打,生不如死。 “是?!?/br> 如焯帶領著她緩緩前行,經過一間間牢房向她不緊不慢的介紹道。 “這個,是一年前貪污了一千萬兩鎮江修壩款項的三品朝臣?!?/br> “這個,是勾結山匪洗劫村落,再棄車保帥以此建功的六品縣令?!?/br> “這個,是jian殺四十七名婦女,以幼童入酒的益州保定侯?!?/br> 沈乾腳下一頓:“以幼童入酒?” “古有邪方,將幼童陰頭割下泡酒,可使陽氣大漲,重振陽剛。那些被閹割的孩童有的熬不過死了,活下來的則以天閹之名賣入宮中為宦,給太監褻玩?!?/br> 沈乾望向牢籠里滿身污泥血塊癱死在草垛里的那坨東西:“真是歹毒的心思,把門打開?!?/br> “是?!?/br> 開門聲響起,沈乾緩緩走入牢房之中,望著剛受完刑因為劇痛昏死過去的男人:“他還是個男人嗎?” “都督特意吩咐了,每日給他喂最強效的□□,供發情的母狗發泄。只是后來他身上太過污穢,母狗也不愿近身,便將他丟在這里自生自滅?!?/br> 沈乾聽到這話輕嘖一聲:“都說最毒婦人心,可這男人狠心起來,陰毒得連婦人都不及萬分之一?!?/br> 也不知這話里話外說得是誰。 如焯只微笑著,就見沈乾又接著道:“畜生用來當藥人最為合適,便是他了?!?/br> 掩了掩鼻子,她嫌棄的走出牢房:“尋常的拷打你們盡管做,留下一口氣就行。哦對了,記得每日用鹽水把他洗干凈,我最討厭臟東西了?!?/br> “是?!?/br> 如焯恭敬道。 回到府上之后,九千歲又派人給她送了許多古籍藥材,沈乾本就對制毒煉藥感興趣,一天有大半時間都耗在上面。 一個月過去,倒也算是小有成就,制出了各色藥品不少。 日子過得很是舒坦,尤其是在早春融人的暖陽中,時間仿佛悄悄便溜走了。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才將沈乾拉回了現實之中。 “諸葛鴻要送人來?” “聽說是府里的姬妾,獨一份的嫵媚風情?!?/br> 九千歲咬了口新進貢的草莓:“這可是安陽郡主力薦的可人兒,不收下豈不可惜了?!?/br> 安陽從中作梗,看來果真是蘇媚兒。 沈乾坐在軟榻邊上扇著小扇,若是按照原著,安陽同諸葛鴻成婚是在初春,三個月后才將蘇媚兒送至千歲府,也就是剛進初夏時節。 如今卻整整提前了兩個月。 當初安陽之所以能將蘇媚兒斗垮送入魔窟,是因著她當時已經懷孕三月。 原本是想借機設計蘇媚兒推她入水,讓蘇媚兒受罰,落得個殘害主母子嗣的罪名,將她發賣。 沒想到安陽一招不慎孩子流產了,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嬰。 安陽便心生恨意,瘋狂的要報復蘇媚兒,便選了最陰毒的一條道。 將蘇媚兒送入千歲府中,盼著她飽受折磨,剝皮抽筋。 而失去嫡長子,這也陰差陽錯的使諸葛鴻相信此事當真是蘇媚兒善妒而做,為了明安長公主一支皇室的支持,他便默認了悲痛欲絕的安陽泄憤的行為。 可如今安陽入府不過堪堪一月,應當還未診斷出孕身,蘇媚兒怎么會在這個時間被送到千歲府。 “想什么呢?” 冰涼的觸感抵在唇間 ,沈乾張嘴咬了一口,口中頓時充滿著草莓的清甜。 “我只是在想,淮南王府為何要送人過來?!?/br> 她和九千歲之前的“勾連”諸葛鴻定是知曉的了,婚事撞日也表明了九千歲的態度。 --